裝腔作勢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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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幫我教訓(xùn)他們!” 程稷南愣了愣,覺得自己出手教訓(xùn)這些六七歲的孩子有些勝之不武,便教了程稷北兩招。 結(jié)果,程稷北不但學(xué)會了,還把對方大打一通,什么仇都報了。 第318章 冷血 程稷南那天一放學(xué),程稷北就一頭扎進(jìn)他懷里,樂呵呵地向他宣布勝利成果。 “哥,我贏了!我贏了!我把他打得跪地求饒!” 第一次嘗試到勝利果實的程稷北,樂開了花,直把程稷南封做偶像。 結(jié)果當(dāng)晚,對方的家長就找了過來,非要跟程家討個說法。 不久前還歡天喜地的程稷北,見狀就躲進(jìn)程稷南的身后。 程稷北雖是家里的老幺,但是程家的家風(fēng)也算嚴(yán)格,聽說他打人,一點(diǎn)都不姑息,只一說一罵,程稷北就被嚇得立馬招供,說是程稷南教他打人的。 然后,程稷南就被懲罰倒立。 趁家里人都睡下的功夫,程稷北偷偷地跑出來找程稷南,見他因為自己,還在單杠上倒吊著,一臉歉意地說道:“哥。對不起。” 程稷南看都不看他一眼,咬著牙說了聲:“叛徒。” 程稷北委屈地眼圈都紅了,慢慢爬到單杠上,也學(xué)著他倒吊起來。 程稷南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我替你?!?/br> 聞言,程稷南腿一伸,就從單杠上跳下來了。 “那你掛著吧,我回去睡了?!?/br> 結(jié)果沒走幾步,就聽到程稷北在身后哭了一聲:“哥……” “又怎么了?” “我……我下不來了……” 最后的最后,還是程稷南回頭,扶著他從單杠上下來的。 程稷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臉色。 “哥,你不生我氣了吧?” 程稷南依舊不吭聲,把他丟在身后繼續(xù)往前走。 “哥……”程稷北站在原地,小聲嘟囔,眨巴著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程稷南回頭暼了他一眼,滿臉的不耐煩,卻還是別扭的伸出一只手來。 程稷北立刻開心地跑上前,緊緊拉住他的手。 “你都多大了?男子漢還哭鼻子?” 程稷北抽了抽鼻子,說:“我不是男子漢,哥才是?!?/br> 程稷南哼了一聲,眼底卻有了些微的笑意。 “你也是,我的弟弟,長大以后也會是個男子漢?!?/br> “嗯!我要像哥一樣!” 后來,又是什么時候變了呢? 記憶里的男孩越來越高,終于有了少年的模樣,兄弟兩個越長越像,和他們的母親,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卻好像再也回不到兒時候。 程稷北有了自己的朋友,再也不黏著程稷南。 而程稷南因為從小就沒得過多少母愛的關(guān)系,對這個幾乎是霸占了全部母愛的弟弟是又愛又恨的。 而當(dāng)他知道,自己其實只是陸令薇與別人一夜情而有的私生子,在痛恨自己身份的同時,面對程稷北,又忍不住有些自卑。 憑什么,都是同一個母親的孩子,程稷北卻是堂堂正正的程家幺子,而自己,卻要謹(jǐn)小慎微,生怕哪一天,不堪的身份不揭穿? 憑什么,程稷北可以活得瀟灑恣意,想學(xué)醫(yī)科就學(xué)醫(yī)科,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就去追求? 而他自己,卻要以最嚴(yán)苛的方式,去走程元初為他選擇的路? 他連拒絕的機(jī)會都沒有。 一旦拒絕,他也許將會一無所有。 他痛恨自己,痛恨陸令薇,卻也少不了痛恨程稷北。 雖然他心里清楚,程稷北是無辜的。 他覺得,程稷北得到的太多了。 而自己,卻什么都沒有。 多么不公平? 程稷北生病的那一刻,他又覺得,老天還是公平的。 擁有太多的人,注定還是要失去很多。 在知道齊郁是程稷北的女朋友以后,縱然欣賞這個漂亮又純粹善良的姑娘,但又不可否認(rèn),他確實有動過把她從程稷北身邊搶過來的念頭。 他這么想了,卻也真的這么做了,六年前的那個晚上,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在酒精的驅(qū)使下,還是遵從了內(nèi)心,又或是,他真的想報復(fù)程稷北,把他這個好弟弟最珍重的人搶過來。 也許,三者都有。 直到在醫(yī)院見到病情復(fù)發(fā)的程稷北之前,程稷南似乎都沒認(rèn)為過,自己做錯了。 他錯哪兒了? 難道他不配被人喜歡嗎? 難道爭取自己喜歡的人有錯嗎? 如果齊郁和程稷北真的有緣分,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他就是想拆,也拆不散的。 但是,當(dāng)他看到病入膏肓,瘦骨嶙峋地躺在病床上的程稷北。 看著他哪怕插著呼吸機(jī),連話都說不出來,見到齊郁時,做的第一件事,還是勸她回去。 他就知道,他看似贏了,卻還是輸了。 如果換作是他快要死了躺在那兒,未必會有程稷北這種胸襟。 他甚至都不能做那種把她推到別的男人懷里的設(shè)想。 所以,上天還是不公平的,為什么讓心地善良,從未有過害別人之心的程稷北遭受這樣的下場? 眼看著陸令薇險些哭死過去,程稷南又忍不住生出一個念頭。 如果生病的是他就好了。 如果死的人是他就好了 陸令薇一定不會這么難過。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自嘲地一笑。 隨即,在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臉上就被甩了一個火辣辣的耳光。 陸令薇那雙哭腫了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指著門口勒令他滾! “程稷南,你這個冷血的家伙!親弟弟死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你給我滾,我沒生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程稷南神色一黯,瞥了眼同樣傷心難過,卻還要看顧自己妻子的程佳年一眼。 程佳年雖然覺得陸令薇這話說得太重,不管怎么說,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只剩下程稷南這一個兒子了,怎么還能讓他滾呢? 但是他也只是心里想想,為了照顧陸令薇的情緒,他無法斥責(zé)她,只能低聲安慰著傷心欲絕的妻子。 同時還要兼顧程稷南的情緒,安撫他,陸令薇是太難過了,口不擇言,讓他理解。 程稷南冷聲一笑。 理解?他為什么要理解? 不是他逼著陸令薇出去和別人偷情的,也不是他求著陸令薇把自己生下來的,憑什么這一切的后果,都要他來承受? 至于他這個掛名父親程佳年,他太了解了,典型的精致利己主義者。 程稷北死了,程佳年只剩下這一個兒子,還是繼承程家未來家業(yè)的人,當(dāng)然惹不得。 第319章 歸途 既然陸令薇讓他滾,那就滾好了。 他也不想再看這對虛偽的夫妻倆。 程稷南半點(diǎn)沒遲疑,從醫(yī)院出來,就去了齊郁住的地方。 她本來就睡不著,聽說了程稷北的事,就更沒辦法睡了。 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兒,過了不知道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 在寂靜的夜里,和手機(jī)乍然響起的鈴聲一樣,都讓人心驚rou跳。 齊郁覺得再來這么一兩次,她非得神經(jīng)衰弱不可。 敲門的是程稷南,打電話的也是,目的都是一個,讓她開門。 門一開,人就進(jìn)來了,身上披了一層厚厚的雪,也不知道是在外面站了多久,跟雪人似的。 齊郁轉(zhuǎn)身去拿撣子幫他掃身上的雪。 程稷南就那么一動不動地站著。 “程稷南……”她喚了一聲,心道,這個人莫不是凍傻了? 聽見她在叫自己,他的眼睫終于動了動,伸手就將她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