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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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他就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攤開她的掌心,用指腹在上面慢慢畫著圈。 “所以,你是在變相承認,你還是愛我的,是不是?” 齊郁卻把手抽了回去,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 程稷南打量著她的神色,臉上難得的愉悅笑意也隨之收了回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兒,讓你當日做出那種決定?齊郁,你就不能把話都攤開了說么?有什么事兒說清楚了,有什么困難,也告訴我,我可以陪你一起想辦法?!?/br> 齊郁垂下頭,悶聲問道:“如果是連你自己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改變不了的事實呢?” 程稷南怔了怔,旋即又問:“比如?” 齊郁望著他,一笑:“聽說,因為那次流產(chǎn),所以,我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 程稷南忽然就笑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江心媛跟你說的?” 齊郁神色一黯,“你別管誰說的,我只想知道,是不是?” “不是?!?/br> 他的語氣尤為堅定,倒讓齊郁一愣。 “你不能生孩子的事,是我給她放出去的煙霧彈。我知道,害你流產(chǎn)的是她,雖然我沒有證據(jù),但是想制造這些證據(jù),一點都不難,可我不想這么做,你知道為什么嗎?” 齊郁被他的話繞懵了,下意識地搖頭。 程稷南又嘆了一聲,慢慢解釋道:“即使我把證據(jù)做出來,去告她,結(jié)果是什么呢?最多進去三年,而最有可能的結(jié)果,就只是賠款了事。這樣,不是太便宜她了嗎?” “所以,我才不動聲色,不但沒有找她的麻煩,反而還表示理解,相信這件事真的只是意外,和她沒有關系。以退為進,麻痹大意,為了讓她相信我說的話,為了讓她更加得意忘形,所以我才編造地,你不能再懷孕的謊言?!?/br> “你……”齊郁震驚地看著他,根本沒有想過,他竟然偷偷做了這些。 程稷南嘲諷地一笑,“她果然上當了,我不讓她跟你說,她反而跑去說給你聽,想要刺激你,讓你主動離開我,為了讓我相信,你還把程稷北抬出來,是不是?” 齊郁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猜的八九不離十,除了那個最讓人震驚的真相。 她深吸了口氣,連聲音都有些微微發(fā)顫,“所以,和她結(jié)婚,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程稷南一愣,“和誰結(jié)婚?” 繼而反應過來,失笑道:“誰跟你說,我要和她結(jié)婚?” 難怪那天,失蹤了那么久的程稷北會突然給他打電話。 上來就問他是不是要結(jié)婚了。 所以,他們是從哪兒得出來的結(jié)論,他和江心媛要結(jié)婚了? 齊郁輕哼了一聲,把新年前夕那晚聽到的“程江”聯(lián)姻的事兒說了。 程稷南聞言一樂,點了點頭,“對,程江聯(lián)姻,一點沒錯,程稷理娶江心寧,可不就是程江聯(lián)姻么?” 第317章 哥哥 聽到這兩個名字,齊郁很是一愣。 打死她都想不到,原來是程稷理和江心寧。 她傻傻地坐在那兒,過了很久才又開口。 “所以,江心寧當真懷孕了?孩子是你堂弟的?” 程稷南應了一聲,顯然不太愿意談這個話題。 齊郁心里雖然震驚,知道了便也不再想,畢竟是和自己無關的人。 程稷南再一次握住她的手,長嘆了一聲:“齊郁,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她害得你流產(chǎn),千方百計想拆散我們,你竟然會以為我會娶她?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都不用程稷南說,齊郁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是有點傻。 不,豈止是有點傻,簡直是傻透了。 她臉上的表情一點不錯漏的,悉數(shù)都看盡他的眼里,他無奈地一笑,伸手在她頭上揉了下,然后便歪頭靠在她肩上。 “你要是不睡,我睡一會兒,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有點累?!?/br> 說著,他就閉上了眼睛,沒過幾分鐘,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齊郁很奇怪。 程稷南的體力不是一般的好,怎么可能因為長時間坐飛機的關系,就喊累。 之前剛見到他的時候,因為太過震驚,齊郁也沒留意。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當時的臉色很不好看,人也看起來瘦了一大圈,后來還咳嗽地那么厲害,好像還咳出了血。 想到這一點,齊郁瞬間睜大了眼睛。 因為有程稷北的前車之鑒,她免不了會想到,程稷南是不是也病了,還是很嚴重的病,不想讓她擔心,所以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透露。 齊郁本來就因為憂心程稷北而睡不著,眼下又多了一個程稷南,睡意徹底沒了。 程佳年和陸令薇是第二天傍晚到的。 程稷南去機場接的人。 為了避免見面尷尬,齊郁在他們進入醫(yī)院之后,就乘另一側(cè)的電梯離開了。 晚上,程稷南給她發(fā)來信息,說他們今晚都陪在醫(yī)院里。 齊郁回了句“知道了”就準備關燈睡覺。 說是睡覺,仍然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當年的一些事如同走馬燈似的在眼前一一閃現(xiàn)。 不知不覺,眼淚順著眼角就往外流,怎么擦也擦不完。 雖然在程稷北決定放棄治療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這種思想準備。 可是真當這一切要來臨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 程稷北有一次對她說:“齊郁,謝謝你,我從來沒想過,在我生命的最后一程,還能有你陪著我。我一直以為自己會在一個舉目無親的地方默默死去。其實那樣也沒什么,人總歸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不論何時何地,又是以何種方式。但我很欣慰,能自己選擇離開的方式。” 他還說過,如果可以選擇,他希望自己的骨灰將來埋在樹下,或是灑入大海。 但是最后,他還是把她給支開,怕她受不了,而選擇一個人默默離開這個世界。 一個心腸這么軟的人,卻選擇了這么殘忍的方式對待他的家人。 幸好,最后還算來得及。 手機的信息提示音在寧靜的午夜時乍然響起。 齊郁嚇了一跳,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看著手機,連伸手去點開的勇氣都沒有,緊接著,電話就響起來了。 她接起來,就聽到程稷南的聲音。 “他走了。”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停住,她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掐住。 哽咽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齊郁?”他輕喚了一聲。 喉嚨里似乎終于能發(fā)出來聲音,帶著哭腔。 “……嗯?!?/br> 程稷南松了口氣,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心里也不好受。 因為陸令薇的關系,程稷南從小對這個弟弟談不上多親厚,甚至還不如和楊銘更親。 即使他們在血緣上才是親兄弟。 掛斷電話,程稷南點了支煙,坐在那兒默默地抽。 他剛才親耳聽到醫(yī)生宣布程稷北已經(jīng)搶救無效,因病去世,又眼睜睜看著其被蒙上白布的時候,才終于意識到,他的弟弟,就這么離開了。 時光仿佛穿過了很多年,回到某一年的夏天,當他從學校放學回來,就看見一個短胳膊短腿的小男孩蹣跚著向他走來,直到走到他面前,仰起那張酷似他的臉,揮舞著rou乎乎的小手扯住他校服的一角,不甚清晰地叫著:“的……的……” 程佳歲在一旁捂著嘴笑個不停,他卻一臉嫌棄,蹲下身,耐著性子糾正。 “哥?!?/br> “的?!?/br> 程稷南臉上的神情更嫌棄了,指著他對程佳歲說:“姑媽,他不是個傻的。” 程佳歲笑得越發(fā)開心,繼而又拍了下他的后腦勺,嗔道:“我看你才傻。你以為你像他這么大的時候,能比他強多少?” “那必然是強很多的。”程稷南回答。 程佳歲聞言直嘆氣:“臭小子,你這么臭屁,當心長大以后會沒有女孩子喜歡你?!?/br> “那是她們眼瞎。” “的……的……”程稷北還在那兒歡快地叫個不停。 程稷南又指了指他,皺眉說道:“或者跟他一樣傻。” 那應該是記憶里,程稷北第一次叫他哥哥,盡管他從來不承認,那一聲聲口齒不清的“的的”,就是在叫他。 再后來,那個蹣跚學步的孩童長大了,上了幼兒園,后來又上學。因為長得漂亮又乖巧,像個女孩子似的,被班級里調(diào)皮的男生欺負到只會自己躲起來哭。 后來有一次被程稷南發(fā)現(xiàn)了,問他為什么哭,才知道有人欺負他。 “你又不是女生,哭有什么用?誰欺負你,就打回去!” 程稷南朝他揮了揮拳頭。 程稷北愣愣地看向他,十三四歲的少年,個頭已經(jīng)竄地很高,比陸令薇也能高出半個頭來。 這樣的哥哥,安全感十足。他立馬狗腿般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