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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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和江心媛不是表兄妹嗎? 齊郁茫然地抬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跟著程稷南上了車。 車外,夜色正濃。 這十多天幾乎一直待在醫(yī)院里沒怎么出來,不知不覺,才想起,眼下,已經是十月末了,真是秋意最濃的時候,夜里也有了涼意。 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她腦洞過大,嚇了自己一跳,齊郁一副很冷的模樣,瑟縮著身子,沉默著不發(fā)一言。 程稷南從后視鏡瞥到了,對她說,后排座椅上有毯子,她冷的話可以拿來蓋上。 齊郁聽話地回身去拿,披在身上,把自己裹得嚴實,但還是冷。 程稷南又打開暖風。 過了會兒,齊郁就把身上的毛毯扯開了。 “程稷南,你和江心媛……”她斟酌著,不知道怎么開口。 “我和她沒關系?!背甜⒛系鼗亓艘痪?。 “嗯?”齊郁有點懵,什么叫沒關系?騙鬼呢? 明明是交往了那么多年的男女朋友。 程稷南見她明顯一臉不信的神情,無奈地說道:“我和她在一起,只是裝裝樣子,給外人看的。各取所需而已?!?/br> “各取……所需?” 齊郁不得不往歪的地方想了想。 前方紅燈,程稷南正好騰出手,伸手就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要程氏,而她,想要江氏,說得直白一點,我和她,只是合作伙伴。” “哦……”齊郁低頭,聽懂了,卻依然有些不開心。 瞧瞧人家的各取所需,再看自己,突然就覺得自己和江心媛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其實,想要江氏是假,她還是更想要你的吧,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是真心的。” 別的不說,就秦德明葬禮上,江心媛質問自己的那些話,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程稷南。 任誰,從十幾歲,到三十歲,一個女人最好的青春年華里,都全部給了一個男人,一心一意地追隨在他身后,都無法否認她的真心。 這樣的人,程稷南怎么會不心動呢? 他竟然說,他對江心媛,只是各取所需? 關于江心媛的心意,程稷南也沒否認,但是他又不能對著齊郁承認這一點,只好避重就輕地說道:“她從小就是個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這一點,和我倒是很像?!?/br> 她要江氏,就和自己要程氏,異曲同工。 說白了,他們倆,都是一路人。 第201章 你最美 不知道是不是齊郁的錯覺,在程稷南說到最后一句,他和江心媛很像的時候,似乎是在說野心,又像是在說別的什么。 她轉過頭看向他,車內的光線不算明亮,他的臉掩藏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沒有任何曖昧的色彩,只是想在黑暗中,抓住他所能抓住的一切一樣,似乎這樣,能讓他有安心的感覺。 “江心媛名義上是江家領養(yǎng)的女兒,實際上,是江津的私生女。江津沒有兒子,江心寧又不是那塊料,所以江津要想保住江氏,要么,交給江心媛,要么,找個信得過的男人,娶江心寧,接管家業(yè)。前者,江津的老婆不會同意,后者,江心媛又不甘心?!?/br> 齊郁慢慢捋順了江家的關系,不免輕嘆一聲:“真是錯綜復雜?!?/br> “呵,這就復雜了?”程稷南輕笑了一聲,“你是沒看到程家……” 他頓了頓,沒往下說。 齊郁也瞬間想到了,沒錯,江家只有兩個女兒,而程家,楊銘不算的話,可是三個孫子。 她雖然現(xiàn)實中見得不多,影視劇里也看得不少了,越是子孫多的大家族,爭起家產來,越是打得頭破血流。 她反握住他的手,在他詫異的目光中,輕聲問道:“程稷南,我……是不是會拖累你?” 她終于明白了,程稷南所謂的那句“做給外人看的,各取所需”是什么意思。 江心媛到底也算稷城排得上號的名媛之一,名校畢業(yè),工作能力也出色。 除了私生女這不為外人所知的身份以外,幾乎無可指摘的地方,如果程稷南真的娶了她,背靠江氏,他也許更有機會得到程氏。 強強聯(lián)合,還真是大家族一慣的聯(lián)姻方式。 如果沒有她的出現(xiàn),沒準他們倆還真能合作到結婚去。 難怪江心媛這么恨她呢,不光是搶走了程稷南,還會害得江心媛失去去爭江氏的助力。 愛情和事業(yè)雙重打擊,換作是齊郁,也會恨的。 “你想多了,”程稷南笑了笑,伸手掐了下她的臉蛋,“爺爺最疼我了,給我點時間,他會接受你?!?/br> 齊郁可沒這么樂觀。 “如果,他始終不接受呢?” 程稷南目光一沉,繼而,云淡風輕地笑道:“那就按周牧說的,把證領了?!?/br> 齊郁嚇了一跳,她滿腦子想得都是老爺子不肯接受自己,拿錢讓她滾蛋,程稷南迫于壓力會跟自己分手,轉身娶別人之類的,但是從來沒設想過另一種結局。 在程家人不接受的情況下結婚,他就不怕惹惱了老爺子,被掃地出門嗎? 她說出心里的擔憂,程稷南卻一臉不在意。 “就算真的有那一天,傻瓜,你還怕我養(yǎng)不起你?” 他笑著,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 齊郁一臉羞澀,把已經滑到身上的毛毯又向上一扯,縮著腦袋埋進去。 心里卻像打翻了蜜罐似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甜。 能得他這一句話,她也心滿意足了。 程稷南默默收回了手,嘴角邊的笑意仍在,眼底卻滑過一抹凌厲。 那是他心里做過的最壞打算,沒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打算放棄程氏。 周牧問他,江山美人,如果必須要舍棄一個的話,他會選什么? 程稷南心底的答案已然越來越清晰。 不是沒想過留條后路,當他在程氏站穩(wěn)腳跟的第二年,就已經開始有意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借助程氏的資源建立屬于自己的公司。 即便有一天真的身世被揭穿,他被程家掃地出門,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不過,對于程稷南來說,這當然是最差的結果。 齊郁在路上睡了一會兒,到了地方才被程稷南叫醒。 “下雨了?!?/br> 聽見他這么說,齊郁推開車門,立時就感覺夾雜著雨絲的冷風忽地一下鉆了進來。 程稷南讓她先別急著下車,繼而脫下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然后,他又繞到副駕駛那一側,拉開車門,沒讓她下地,直接將她抱下車。 齊郁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也沒幾步,我自己能走?!?/br> “沒說你不能,”他輕笑了一聲,“秋雨寒涼,我怕你穿得薄,著涼生病?!?/br> 齊郁感覺到心里甜絲絲的,彎著眼睛笑道:“所以才叫美麗動人啊。” 程稷南認真地點了點頭,“對,今晚全場你最美?!?/br> 齊郁噗嗤一聲,羞澀地垂了頭靠在他胸前。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老話兒總是沒錯的。 齊郁固然知道,周牧送來的衣服,再加上程稷南親自挑選的首飾,足以讓她艷驚四座,但硬說全場她最美,似乎有點夸張了。 不過齊郁知道,程稷南這個人,向來不屑于耍嘴皮子編好聽的話哄她開心。 他會這么說,說明心里當真這么想,更說明了他心里,除了她,再容不下別人。 眼看著程稷南抱著她就要進二樓的主臥。 齊郁期期艾艾地喚了他一聲,繼而又低下頭,小聲說了句,她可以住樓上的客房。 程稷南不滿地“嘖”了一聲。 “我出院了,你就不打算照顧我了?” 齊郁忙搖頭。 程稷南又笑:“那你住樓上,怎么照顧我?我半夜口渴想喝水,還要給你打電話不成?” 這理由很牽強,但終究沒讓齊郁再堅持去客房睡。 本來嘛,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 齊郁卻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被程稷南放到床上的時候,她甚至都不敢抬起頭。 這間臥室比溪夢灣的要大多了,畢竟別墅靠近市郊,而溪夢灣是市中心最豪華的住宅區(qū),寸土寸金的地方。 而她在御江苑的房子,就更沒得比了,連臥室都是那兒的兩倍不止,主臥除了有單獨衛(wèi)浴室,還和衣帽間相連。 程稷南去脫身上被雨淋濕了一點的馬甲和襯衫。 襯衫剛脫下,齊郁恰好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背影。 以及遍布于背上的疤痕。 他受傷這么久以來,齊郁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疤痕的全貌。 之前在醫(yī)院,護士為他上藥的時候,她都被他支了出去。 她現(xiàn)在才明白,他應該是怕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