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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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律師,如果是你的親人,為了你而惹上不該惹的人,要坐牢,甚至還有性命之憂,你會因為懼怕對方,而對自己的親人見死不救嗎?” 那雙清澈分明的眼睛,像一汪靜靜的湖水,讓人心神寧靜。 楊銘重新打量了眼齊郁。 雖然今天是第二次見面,但她給自己的感覺還是挺明顯的。 文靜又柔弱,好像輕輕一折就能折斷似的。 他之前還不解,以程稷南的眼光,怎么就偏偏對她這么上心? 僅僅是因為臉蛋長得漂亮? 可是剛剛那段話,卻讓他對齊郁有了新的認知。 良久,楊銘微微莞爾,回道:“當然不會?!?/br> 齊郁抿笑而笑,目光又落回文件上。 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談話,以程稷南坐的位置,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的,但看神情,又不像是在研究案情。 他留意到齊郁望著楊銘時,笑容坦然,和面對自己時那份糾結(jié)、惶恐,又小心翼翼的神態(tài)完全不一樣。 甚至讓他想起六年前的齊郁。 那才是她真實的,鮮活的樣子。 他別過眼去看窗外的風景,默默喝著咖啡,再回過頭時,只有楊銘一個人在低頭看文件。 他坐回剛才的位置,下顎一點,問道:“人呢?” 楊銘頭都沒抬,順嘴反問了句:“我不是人哪?” 齊郁不在,面對程稷南,他又恢復了平時吊兒郎當?shù)哪印?/br> 嘴貧地能氣死人。 程稷南踢了他一下。 “我是問剛才和你聊得挺開心的那個人。” 楊銘隨手朝外面一指:“應(yīng)該是去洗手間了?!?/br> 咖啡館是包含在商場里面的,沒有單獨的洗手間,只能用商場里面的。 程稷南回過頭,視線落在楊銘手里的那份文件上,看到上面勾勾畫畫做了不少新的標注。 “找到切入點了嗎?想怎么打?” 楊銘皺著的眉頭舒展了幾分,得意洋洋地轉(zhuǎn)著手里的筆,指著上面重點標注出的一出。 “受你那位齊小姐的提醒,果然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就差最直接的證據(jù)了。” 不待程稷南說話,隔著透明的落地櫥窗,只見商場里的顧客忽然都瘋了一般往外跑去,伴隨著一聲聲驚恐地嚎叫:“快跑啊,殺人了殺人了!” 第82章 多少錢? 程稷南第一時間起身,直接沖咖啡館和商場銜接的玻璃門而去。 楊銘雖然反應(yīng)也快,仍不及他的迅速,把文件塞進包里就去追。 所有的人都驚慌失措地往外跑,程稷南逆著人流,四處搜尋齊郁的影子,拿出手機撥她的電話。 商場的工作人員在努力疏散人群,所有的保安人員都朝同一個方向跑去,楊銘攔住一名工作人員詢問具體情況。 對方似乎不愿多說,只勸他盡快離開。 楊銘是通過別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才知道,是一個男的發(fā)現(xiàn)女朋友出軌,跟蹤對方到了洗手間門口,拿刀就砍傷了女朋友,還瘋了一般去刺傷路人。 楊銘轉(zhuǎn)頭就去看程稷南,他沉著臉,在第二次嘗試撥通齊郁的手機無果后,攥著手機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跑去。 楊銘緊緊跟在他后面,他也緊張,還要安慰程稷南。 “不會那么湊巧的,她可能去了別的樓層——” 話落,楊銘就從跑過來的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齊郁。 她落在人群最后,神色驚慌,跌跌撞撞地,眼看下一秒就要摔倒。 程稷南上前扶住她。 她似乎被嚇得不輕,程稷南攬著她往外走的時候,她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他伸手去扶,發(fā)現(xiàn)她的手掌劃破了,血呼啦地一片。 齊郁連自己什么時候受傷的都不知道。 程稷南的眼眸一沉,直接抱起她往外走。 楊銘取了車,程稷南抱著她坐進后排,只說了兩個字:“醫(yī)院?!?/br> 齊郁緩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他抱著,還當著楊銘的面兒,瞬間全身都不自在了,推著他就要從他身上下來。 手上的血蹭到他的衣服上,她倒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臉色。 程稷南的臉色特別難看。 “不用去醫(yī)院,我不想去醫(yī)院。”她皺著眉小聲嘟囔。 這才多長時間啊,她都跑了幾次醫(yī)院了?聞到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都想吐。 程稷南的態(tài)度強硬,開車的又是楊銘。 齊郁不想去,有法子嗎? 沒有。 她只能乖乖地任由他們載著她去了最近的醫(yī)院,打了一針破傷風,消毒止血,又包扎好傷口。 程稷南打量了她一眼,問她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齊郁搖頭。 他輕笑了一聲,推著她額頭上的腫塊問,沒別的傷,這又是什么? 齊郁抬眼看他。 這不是偷換概念嗎?這個包又不是剛才弄的。 錢是楊銘交的,捏著單子走過來,在倆人之間看了看,最后,把單子遞給程稷南。 “報銷?!?/br> “自己拿?!背甜⒛蠜]接,把錢包拍到他身上,拉著齊郁就往外走。 齊郁邊走邊回頭,他連錢包都隨隨便便扔給楊銘,倆人這是多熟稔的關(guān)系??? 她似想起了什么,松開程稷南的手,回頭跑上前。 “楊律師,費用咱們還沒談呢?!?/br> 楊銘越過她,瞥了程稷南一眼,又收回視線,一本正經(jīng)地問她:“你想怎么談?” 齊郁想了想,實話實說道:“我之前沒打過官司,前陣兒也跑遍了稷城的律師事務(wù)所,多少打聽了一下,像您這樣的名牌大律師,背后還有團隊,收費肯定不低,您既然幫我們打官司,什么情況您肯定也摸清了。請您放心,費用這方面不是問題,我可以去籌,籌不來還可以賣房子,官司就拜托您了。” 齊郁現(xiàn)在住的御江苑,是秦德明當年給她買的。如今為了救譚冰賣掉,也算合情合理。 “賣房子?那你住哪兒?”楊銘問完這句,又默默瞥了眼程稷南。 “我可以搬過去和我媽一起住?!?/br> 她雖然不想和許靜一起住,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楊銘笑了笑,從錢夾里抽了相應(yīng)數(shù)目的錢塞進自己兜里,把錢夾還給程稷南,拍了拍他的肩,小聲說了句:“我打車回去,你搞定她?!?/br> 說完就走了。 齊郁錯愕了下,叫了一聲:“楊律師”,抬步就要去追。 程稷南伸手攔住她:“不就是想問律師費多少嗎?怎么不問我?” 齊郁謹慎地看著他,迫于他視線的壓力,又后退了一小步。 到底還是揚起臉,眨巴了一下眼睛,忐忑地看向他:“多少錢?” 原本緊蹙的眉頭,因為她這細微的表情,慢慢舒展起來,嘴角彎了彎,攥著她沒受傷的那只手腕輕輕摸索了下,又滑至手心,微微一勾。 她的視線順著他的動作垂下去,睫毛輕輕顫了顫。 然后,就任由他牽著上了車,一路開回到御江苑。 齊郁解鎖開門,程稷南隨著她進來,默默打量了一眼靜悄悄的屋子。 “你朋友不在?” “她今天有重要的事兒辦?!?/br> 章玥那個性子,昨天回家之后就跟父母攤牌說不結(jié)婚了,對于原因只字不提。 父母以為是倆人鬧點小矛盾,自然是勸合不勸分的,打電話給徐磊父母,想兩家撮合一下,結(jié)果徐磊因為被章玥打了,根本不同意合好。 兩家今天就是去談解除婚約的事兒的。 齊郁剛把外套脫下來掛在玄關(guān),就被人從身后壓過來,炙熱的氣息緊緊裹住她。 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沿著衣服的邊緣伸了進去。 齊郁整個人都僵住。 這種熟悉的感覺…… 難怪他進來第一件事就是問起章玥。 幾乎是一瞬間,想到那晚在次臥里的情景。 齊郁低著頭,臉色脹得通紅,一把按住他的手。 “現(xiàn)在是白天……”她微微咬著唇,后面的話,說不出口。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 “白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