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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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和他之間,是什么時候勾搭到一起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裴然低頭點了支煙,抽了幾口,話就跟機關槍似的往外倒,一句比一句沖。 “你以為,程稷南會要你?” “他不過就是睡著你玩的?!?/br> “他就要和江心媛訂婚了?!?/br> 齊郁抿了抿唇:“他們是訂婚還是結婚,都和我沒關系?!?/br> 她拉開車門要上車,又被裴然擋了一下,她抬眼看過去。 “你還想怎么樣?” 換來對方一聲冷笑:“呦,果然是有人撐腰,底氣都比以前足多了。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想去哪兒?” 齊郁只好收回手,等著聽他還想說什么。 裴然又抽了一口,捻滅了煙,低頭說道:“瀚東國際的事兒都解決了,裴氏現(xiàn)在一切運轉如常,包括秦氏暫停的那兩個項目?!?/br> 齊郁的眉梢動了動,裴然樂呵呵地捏了捏她的下巴,附在她耳邊說道:“那兩個項目掐在我手里,我隨時都可以叫停,我也賠得起,但秦氏不行?!?/br> 齊郁低著頭,從裴然的角度明顯可以看到她的眼睫飛快地顫了下,嘴角邊的笑意更甚。 “只要你乖乖聽話,離開程稷南,今天我可以撥兩個項目給秦氏,明天,就可以是四個?!?/br> 齊郁忍不住抬頭去看他,卻無法從那雙微微瞇起來的丹鳳眼中看懂其中的情緒。 他這是什么意思? 只要她離開程稷南,裴氏依然是秦氏堅強的后盾? 若是旁人聽到這話,一定會以為裴然愛她愛到要死,不在意她和別的男人有關系,特意跑來求自己回頭呢。 但齊郁知道,他對自己沒感情。 在他說出這番話之前,她甚至以為他一怒之下會徹底停了項目。 結果卻不是? 心里的疑惑太多,齊郁一時之間想不通,也沒有精力去思考,只是下意識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好?!?/br> 裴然見她回答地這么痛快,嘴角一彎,剛要笑,又聽她說道:“但是我要等官司結束。” “呵,齊郁,沒想到啊,”裴然突然笑出了聲,眼里噙著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你這個女人還真實際,程稷南知道你這樣嗎?” 枉他還不要命了似的,為了你和周家對上。 最后一句他沒說,也沒有說的必要。 他唯一的目的,只是想要她離開程稷南。 “與你無關?!饼R郁坐上去,用力摜上車門。 裴然這回沒再攔著,后退一步,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裴然說的那些話,把齊郁的心攪弄得亂七八糟。 她甚至開始后悔剛剛一時沖動答應了他。 在面臨選擇的時候,她總是下意識地把秦氏放在第一位,而從沒有考慮過自己。 程稷南要是知道,自己在秦氏的未來和他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會怎么想? 呵,管他呢,他都要和江心媛訂婚了。 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裴然說得對,自己只是他睡著玩的,哪兒輪得到她拋棄他呀?明明是自己才是他隨時都可以不要的一個小玩意兒。 這一分神的功夫,齊郁沒留意到前面的車停下,依然踩著油門,嘭地一聲撞了上去。 胸口被安全帶勒得生疼,額頭也磕了下。 她捂著頭下車去看,她的車還好,沒什么事兒,倒是前車的后保險杠被刮掉了一塊,再一看車標,齊郁頭上的包就更疼了。 紀明琛從車上下來,看見人就樂了。 “我說我怎么這么倒霉呢,原來是碰上你了?!?/br> 齊郁也沒想到這么巧,路上那么多車,卻撞到了認識的人。 “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她從包里拿出便簽本,寫上自己的電話扯下來遞給他,“修車多少錢告訴我,我賠給你?!?/br> 紀明琛瞧了眼她額頭上腫起來的包,眉頭皺了皺,擺手說道:“算了,保險杠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大家又不是不認識?!?/br> 齊郁卻很堅持。 紀明琛只好收下那張紙,又讓她等自己一下,他則跑去旁邊的藥店買了冰敷貼,和消腫止痛的噴霧。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齊郁坐在馬路邊上,手里夾著一支煙。 紀明琛蹙了眉,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 對上齊郁微微錯愕的視線,解釋道: “敷一下,不然會腫得更厲害。還有這個噴霧,按上面的說明用就好?!?/br> “原來你是去買這個了,謝謝,”她沒客氣,拆了冰貼的包裝敷在頭上,笑道,“別人追尾都是挨罵,我不但沒被罵,還有人給買藥,我這命可真好?!?/br> 紀明琛望著她故作開心的樣子,抿了抿唇,又囑咐了一句“路上小心”,兩人就各自開著車走了。 紀明琛當年雖然與齊郁算不上多熟,但對她的印象還算深刻,清清純純的小姑娘,笑起來甜甜的,漂亮卻不張揚,和程稷北走在校園里,就是一道讓人賞心悅目的風景線,比現(xiàn)如今屏幕上那些備受鼓吹的偶像情侶好看多了。 可現(xiàn)在,齊郁剛剛抽煙的樣子卻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她的模樣依舊漂亮,笑容卻不再是那么甜,像摻了苦澀在里面。 這六年,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冰敷了,藥也噴過了,第二天起來,齊郁頭上的包依然有些青腫,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她索性也不遮了,就這么出了門。 約好的地方是在她家附近的一間咖啡店,她到的時候,程稷南和楊銘已經(jīng)坐在角落的沙發(fā)那兒,各點了一杯咖啡喝著。 楊銘看見他,站起身,露出公式化的一笑。 “齊小姐,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楊銘,這次受程總的委托,做譚冰的辯護律師?!?/br> 齊郁愣了下,面前的男人,和那天晚上意外碰見時有些不同。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深灰色的西裝,白色襯衫,頭發(fā)也梳得一絲不茍,舉手投足都是一副十足的精英派頭。 第81章 誰說我不怕? 齊郁很快回過神,握住他伸過來的手,微微一笑。 “楊律師,您好,我是齊郁,是譚冰的meimei,也是案件的證人?!?/br> 兩個人一落座,楊銘就直奔主題,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夾遞給齊郁。 “齊小姐,這是我助手整理好的案件經(jīng)過,你看一下。如果有問題,我們也好一起研究下,或者你有其他需要補充的地方,可能會成為打贏這場官司的關鍵?!?/br> 齊郁本來就有些緊張,聽楊銘這么說,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接過他遞來的文件,低著頭字斟句酌地看起來。 遇到有疑問的地方就指出來,楊銘再耐心給她解答。 兩個人討論地熱烈,誰都沒理會坐在旁邊的程稷南。 齊郁從一進來,似乎就在有意躲避程稷南的目光,就連坐在沙發(fā)椅上,也是微微側過身去,只留給他一道側影。 程稷南放下咖啡杯,起身默默走到前臺,再回來的時候,將手里端著的杯子放到她面前。 齊郁的視線從文件移到杯子上,低著頭說了聲“謝謝”,拿起來喝了一口,驀地,抬眼看向他。 程稷南迎上她的目光,淡淡地開口:“熱牛奶,養(yǎng)胃?!?/br> 齊郁怔了下,旋即又低下頭,熱牛奶的溫度從杯子傳到她的手心,又好像沿著脈絡一直流進心里。 又是一聲“謝謝”,比剛才的聲音還要低,像只溫順的貓似的。 楊銘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轉了一圈,胳膊肘碰了碰程稷南,用眼神示意他坐別處去。 程稷南紋絲不動,警告般地瞥了他一眼。 楊銘湊過頭去小聲說:“你坐在這兒盯著,她緊張?!?/br> 程稷南看向齊郁,見她低著頭看文件,可是她手里那份文件看了半天,卻一頁都沒翻過。 他起身走到斜對面的位置坐下。 齊郁的視線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轉過頭問楊銘:“楊律師,他怎么了?” 楊銘揶揄了句:“咱們說的太深奧,他聽不懂,自卑了?!?/br> 這話一聽就是逗趣的,齊郁笑了笑,也沒當真。 楊銘遠遠地望了程稷南一眼,又看向對面神情專注的齊郁,他轉著手里的簽字筆,眼睛一轉,突然身子往前傾了傾,指著齊郁剛剛看到的一段。 “齊小姐,我有個疑問,需要你幫我解惑?!?/br> 他壓低了聲音,神情也也變得尤為嚴肅。 齊郁心里咯噔了下,以為自己漏掉了什么重點。 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卻想不通那段話有什么問題? “我有點好奇,你和譚冰只是法律意義上的兄妹而已,實際并沒有血緣關系,聽說,你們倆也不是一起長大的,但是目前看來,你們的感情倒是不錯?” 楊銘的問題看似和案子沒什么關聯(lián),但齊郁對他有種由衷的信任感,也沒多想,點了點頭。 “我們是沒有血緣關系,但在我二十歲那年,去國外治病,秦叔托那時候同在國外的譚冰照顧我,那四年,可以說我和他是相依為命,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把彼此視為兄妹,或者說,更像是無話不談的朋友?!?/br> 有一點她沒說的是,她心里一直對譚冰有愧意,當年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插足到秦德明和譚云舒之間,也許,他們夫妻根本不會離婚,譚云舒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客死異鄉(xiāng)。 譚冰心里或許是恨秦德明的,更恨許靜,卻從沒把這種恨轉嫁到齊郁身上。 相反,還對她像meimei一樣照顧。 齊郁把這歸結于他和秦德明一樣,父子兩個都是心地善良的人,所以,才換來她為了秦氏,為了譚冰而義無反顧。 楊銘點頭,對她說的話表示理解:“所以,你為了救他,并不在意是否會得罪周家?!?/br> 齊郁卻誠實地笑道:“我怕啊,誰說我不怕?但難道僅僅因為害怕,該做的事就不去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