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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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wèi)長嘆了一口氣,心疼道:“圣上今日開心?!?/br> 田福生忍不住跟著點點頭,“要是下次還有這樣的事,小的還得巴巴地求著圣上去看,要是圣上能開心,小的就算折了腰,也得上場踢個蹴鞠給圣上看。” 侍衛(wèi)長沉默了一會兒,他對面站崗的侍衛(wèi)們忙給他擠眉弄眼,侍衛(wèi)長扭捏一會,道:“咱們這些兄弟們也是踢蹴鞠的一把好手?!?/br> 其中還有不少人還是因為圣上喜歡所以專門去練的,各個都是好手,耍得花里胡哨,奪人眼球的很。 田福生噗嗤一聲笑了,臉上開出了菊花,“張侍衛(wèi)既然這么說,小的就記住了,等回頭圣上問起,小的就同圣上說了這事,到時候小的也能沾了圣上的光,看各位侍衛(wèi)大人的身手了?!?/br> 幾人正說著笑,田福生聽到墻角有幾句喵叫聲響起,他面色不變的小跑過去,片刻后滿臉喜意地走了回來,“張侍衛(wèi),有名醫(yī)進京了!” * 監(jiān)察處的人傳來消息,有一游醫(yī)從淮南進了京,這個游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只是生平不治權(quán)貴。田福生將這消息告訴顧元白時,顧元白卻沒有喜意,他微瞇著眼,身上還穿著上朝時厚重的龍袍。 這些龍袍繁瑣,他的臉上也因為重物的拖累有了些紅潤之色,似無暇美瑯之姝美,眉目之間的神色卻稍顯疲憊。 今日上朝,有不少人都參了薛將軍的兒子一把,薛遠縱馬鬧市,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顧元白很不爽。 這個未來的攝政王,也太過是囂張了些。 他罰了薛將軍三月俸祿,并責令其好好管教兒子。就因為想起來薛遠這個書中的男主角,現(xiàn)在的心情又不好了起來。 但名醫(yī)該看還是得看,顧元白讓人給他換上一身靛青常服,帶著幾個人低調(diào)的出了宮。 其實顧元白心中沒有多少希望,宮中的御醫(yī)就是天下最好的醫(yī)生,他們都沒辦法,這位游醫(yī)還能比得過他的御醫(yī)? “公子,就在這兒了?!笔绦l(wèi)長指了指眼前的木門。 顧元白嘴角噙笑,讓他上前敲門,不過片刻,就有一個小童過來開了門,從門縫中上下打量著他們:“你們是來治病的?” 侍衛(wèi)長道:“沒錯?!?/br> 小童道:“那是給誰治病的?” 顧元白從侍衛(wèi)身后走了出來,一身青衣襯得他身長如竹,他對著小童微微一笑,“正是在下了?!?/br> 小童張大著嘴巴看著他,傻乎乎地問道:“神仙也會得病嗎?” “神仙會不會得病我不知道,”顧元白笑道,“但我卻是一身病體的?!?/br> 小童將顧元白引了進去,屋中不乏其他來看病的人,各個身著粗布衣裳,面黃手粗,好奇地看著這一行人。 侍衛(wèi)們的精神氣十足,通身氣勢已不似尋常人,更不要說顧元白,他被小心護在中央,腳步悠然十足,即便臉色蒼白,也擋不住通身逼人貴氣。 游醫(yī)看了他們一眼,心中知曉這些人必定不是普通人,但他卻沒說透,而是默不作聲地示意顧元白坐下。顧元白伸出了手,一小截手腕露出,名醫(yī)把了一刻鐘的脈,眉頭越皺越深。 等移開手的時候,干脆利落道:“治不了,只能用補藥吊著?!?/br> 隨侍的人臉色黑沉,顧元白長嘆一口氣,讓人留下錢財,起身離開。 他倒是不怎么難受。 圣上隨意走著,慢慢走到了河邊,他低頭往下一看,水面映著的面容有桃花之色,這具身體哪里都不好,唯獨這一張臉格外出眾,但顧元白并不喜歡。 他看了片刻,朝后伸出手,侍人送上手帕,顧元白擦了擦手腕和手,見一旁的樹上有母鳥喂食小鳥,他出神的看了一瞬,手中的帕子就被風帶著吹到了河里。 “浪費了朕的一條好帕子,”顧元白感嘆一句,“走吧,回宮。” 水面平平靜靜,帕子被水帶著偏向遠方,直到這一行人不見了蹤影,水下才忽的有了動靜,一個男人拽著一個女人爬上了岸,兩個人渾身濕透狼狽極了,但周身綢緞的男人眼中卻發(fā)亮,他拂去滿臉水漬,猶如做了美夢一般的紅了臉。 第4章 河流之上,一方小舟隨波而蕩。 薛遠眉目陰翳地站在船頭,身后的大理寺少卿之子常玉言正悠然地自斟自酌,瞧著他一副狠戾的模樣,好笑道:“你庶弟得的原來不是疫病?” 薛遠唇角勾起,溫和地笑了起來,“玉言,你說這叫什么事,他耍心機耍到了我娘的身上,老子今天回府的時候差點宰了他?!?/br> 常玉言哈哈大笑,“還連累你爹被罰俸祿,讓你爹同你在百官面前被圣上好好罵了一頓?!?/br> 薛遠笑容愈深,“可不是,他回府就和我對練了一頓,還讓我下次找機會和小皇帝認個錯?!?/br> 常玉言悶笑。 薛遠這廝長得人模狗樣,脾氣卻比狗還要畜生,臉上掛著再君子的笑,心里想的指不定是什么陰狠損德的東西。 這人還膽大包天,沒有規(guī)矩和德行,要不是薛將軍看得緊,薛遠當真能做出把他那庶弟砍了然后扔出去喂狼的事,一點不怕別人的攻訐和道德上的責罵。 一個大將軍之子,結(jié)果活成了土匪頭子。 常玉言道:“你還是安生些吧,京城里盯準你的人不少?!?/br> “老子騎個馬都能被他們說成鬧市行兇,”薛遠,“改天我在他們門前堆個京觀1,讓他們知道什么才叫做行兇。” “你想堆也堆不了,這又不是戰(zhàn)場,哪來這么多頭顱讓你堆成高山,”常玉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美酒,半躺在木板之上,朗聲念詩道,“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2” 薛遠道:“哪里有荷葉?荷葉也不是這會開?!?/br> 常玉言:“雖無荷葉,但我卻看到芙蓉面了?!?/br> 他指了一指離船不遠處飄著的一方手帕,“若我沒看錯,那手帕上面繡的應(yīng)當是個仕女圖吧?!?/br> 薛遠拿起船槳撈起手帕,手帕絲織柔滑,沾水也不粘手,薛遠瞇了瞇眼,看清上面的圖案之后就是意味深長的一笑。 常玉言好奇道:“是不是仕女圖?” “不是,”薛遠笑得滲人,“是龍紋圖?!?/br> * 正在批閱奏折的顧元白突然覺得背上一寒。 他皺起了眉,身邊人及時為他換了手爐又端來了熱茶,將殿內(nèi)的火盆燒得更旺。對身子康健的人來說這個溫度已經(jīng)很是熱了,殿內(nèi)的宮女太監(jiān)頭上都流著薄汗,但顧元白卻覺得這個溫度也只是剛剛好。 他緊了緊手中雕刻精美的手爐,毛筆一揮,批完最后一個奏折后起身,讓人來收拾桌子。 小皇帝身體弱,長得也像是未及弱冠的模樣,顧元白好幾次都想擼一把解決男人生理需求,但每次一看著那處的粉粉嫩嫩毛發(fā)稀稀就沒了胃口。 顏色和形狀都挺好看,干干凈凈,甚至稱得上一句精致??蓴R在顧元白自己身上,這就是明晃晃地打擊他的男性自尊。 嫩得一擼就紅,再有感覺也得萎。 顧元白站在窗子口,深沉地嘆了一口氣。 田福生被顧元白派出去了,旁邊隨侍的是一個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小心翼翼道:“圣上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顧元白剛要說話,就聽得宮殿外一陣喧嘩,他眉頭一皺,“外頭發(fā)生了何事?” 話音剛落,就有人跑進來通報:“圣上,外頭擒住了一個刺客?!?/br> 顧元白的臉色倏地黑了下去,比他臉色更黑的,是守在一旁的侍衛(wèi)長。 * 批完奏折之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刺客一身黑衣,行蹤詭異,若不是內(nèi)廷早已被顧元白清洗了一遍,禁軍和御前侍衛(wèi)各個勤勤懇懇,怕是還發(fā)現(xiàn)不了此人。 顧元白高坐在案牘之后,聲音如裹臘月寒風,“你是何人派來的?” 刺客被壓得臉貼在地上,哭天喊地地叫冤:“誰會派一個采花賊來當刺客?圣上明鑒,小的只是色膽包心之下被蒙了心,便大著膽子進宮想來看看。” 顧元白:“采花采到朕的宮中來了?你是看中了朕宮中的哪朵花。” 圣上語氣沉沉,皇宮里哪里有宮妃,稱得上是花的只有大內(nèi)的宮女。 刺客奮力朝著皇上那方向看了一眼,年輕的天子被他氣得唇色血紅,耳珠也充了血,眼眸含冰帶怒,處處皆是風景,看得讓人眼花繚亂,哪一處都不舍得錯過。 刺客張大了嘴,震驚地看著圣上,他的臉突然漲得通紅,低下頭后也不回話。 侍衛(wèi)長猛得上前,狠狠踹了刺客一腳。刺客悶哼一聲,驟然發(fā)力掀翻了壓制他的幾個侍衛(wèi),轉(zhuǎn)瞬之間又被更多的人壓在了身下。 明黃色的龍靴在眼前出現(xiàn),顧元白抬腳勾起刺客的臉,這一張臉上要是沒有鮮血,長得倒是風流瀟灑,明眸善目,是一張貴公子的臉。 刺客眨去眼旁鮮血,專心致志地仰視著圣上,離得近了,圣上纖細的手腕都納入了眼底,他誠心誠意道:“圣上,草民真的只是一時被色心遮了眼?!?/br> 圣上唇角輕勾,“你當朕信?” 每一處都跟玉一般,比玉還要尊貴,嬌養(yǎng)出來的這一身皮rou,流出的汗怕也是香的。 刺客覺得心尖癢癢,覺得抬起他下巴的龍靴都香得很,辯解道:“小的在宮外瞧見了您一面,沒想到您進了宮,更沒想到您竟是圣上?!?/br> 顧元白俯視著他,半晌冷笑一聲,開了口,“把人壓進大牢,好好審訊一番?!?/br> 侍衛(wèi)將人拉出去,刺客還在笑著,眼睛在殿內(nèi)亂晃,余光卻不離圣上。 顧元白咳了幾聲,冷眼看著他的笑面。 人被拖了下去,侍衛(wèi)長帶頭跪在了顧元白面前,顧元白瞥了他們一眼,也不讓他們起身,過了半晌才沉著怒氣道:“下不為例?!?/br> 堂堂大內(nèi),竟然就讓這么一個賊子沖到了宣政殿前。 宮內(nèi)的守衛(wèi)都是廢物嗎! 這個刺客滿嘴胡言的羞辱,顧元白想了許多能是誰派來的人,偏偏腦子又在這時疼了起來。 他揉著額頭,眉間輕蹙,睜開眼就見侍衛(wèi)長張緒正在看著他,顧元白皺眉:“怎的?” 侍衛(wèi)長羞愧低頭:“圣上,臣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fā)生了?!?/br> “去查哪處出了紕漏,”顧元白冷聲,“朕倒要看看是誰給他留出的一個狗洞!” 侍衛(wèi)長退了下去,田福生端詳圣上面色,勸道:“圣上,該用膳了。” 好好勸了一會兒,顧元白才勉強點頭讓他傳上膳食,片刻之后,一桌子山珍海味的佳肴就擺在了顧元白的面前。 但再好吃的東西,吃三年也會膩了。顧元白本來沒什么胃口,動了一筷子之后就不想再動,心里不由想到番茄炒蛋、火鍋燒烤、漢堡可樂等一系列的美食。 特別是番茄,顧元白以前其實對番茄無感,但這幾年下來,他差不多都要對番茄產(chǎn)生執(zhí)念了。想到酸酸甜甜的口味就發(fā)饞,可番茄明代的時候才能傳入中國,他現(xiàn)在饞得口水直流也吃不到這個大紅果子。 一想到吃的就停不住,顧元白氣都消了,現(xiàn)在只剩下饞了。大恒朝如今并沒有辣椒,如今菜中的辣味多是用花椒、茱萸、生姜、芥辣、扶留等辛辣調(diào)料調(diào)拌而成,這具身體因為虛弱,不能吃辣,顧元白三年來很少很少能碰到辣味。 想了想腦海中的各種吃食,顧元白思索了一會,招來人細細吩咐,讓他按自己說的那樣,去讓御膳房做碗炸醬面來。 片刻之后,一碗灑滿醬汁的面就端在了顧元白的面前,小青蔥點綴其上,香味綿綿悠長,賣相看著著實不錯,顧元白挑起根面裹著醬rou送到了嘴里,香味撲鼻,食欲跟著被勾了上來。 一碗面顧元白吃得干干凈凈,飯后心滿意足,再一看先前那一桌的山珍海味還未動上一下,顧元白動動手指,懶洋洋地吩咐道:“讓人再做一碗面,同著那道蓮花鴨簽和金絲肚羹一道賞予薛將軍。” “是?!?/br> * 薛將軍親自接過宮中賞賜的吃食,派來送賞菜的太監(jiān)笑道:“薛將軍簡在帝心,圣上用膳時也記掛著將軍。盒里還有一碗面食,那是圣上今晚讓御膳房琢磨出來的新吃食,特意讓小的給將軍送來一碗嘗嘗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