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嬌_51
梁王心生煩悶,恰好長忠在龍輦外高唱:“陛下,鎮(zhèn)國侯夏榮山求見!” “快請他進來?!?/br> “臣弟告退?!蹦氯鐨w干脆地起身行禮。 他跳下馬車時,與夏榮山擦肩而過。 夏榮山板著張臭臉,估計也聽說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九王爺丟進馬車之事,重重地哼了一聲,踩著長忠的肩,鉆進了馬車。 穆如歸默立良久,收回視線,翻身上馬時,被一個小太監(jiān)叫?。骸熬磐鯛?,太子殿下囑咐奴才來和您說句話?!?/br> “何事?”穆如歸踢了踢胯/下的駿馬,聽它煩躁的嘶鳴,心里的耐心也在逐漸褪去。 小太監(jiān)上前一步,笑著說:“九王爺息怒,太子殿下只是讓想謝謝您這一路來對小侯爺的照顧,來日大婚,必定不會少了您一杯喜酒。” 寒風呼嘯,零星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下。 恰在此時,龍輦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也不知梁王說了什么,夏榮山居然在馬車內哀嚎起來:“陛下,臣膝下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他命不久矣,臣也不想活了!” 梁王被夏榮山嚎得眼冒金星。 他倒是不意外夏榮山能得到夏朝生的消息。 那是人家的親兒子,又生著重病,能不安插眼線嗎? 再說,此時才得知消息,說明侯府的眼線不過如此,連金吾衛(wèi)的信鴿都比不上,梁王就更安心了。 梁王就是煩。 一個啞巴似的穆如歸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這會兒,又來個愛子如命,下一秒就要隨兒子歸西的鎮(zhèn)國侯,換誰,誰不煩? 但是鎮(zhèn)國侯半個字不提穆如歸,只道兒子重病,不在自己眼前,再這樣下去,自個兒也要愁得跟著病倒了。 梁王并不信夏榮山的鬼話,只能極盡敷衍地安慰。 夏榮山打定主意胡攪蠻纏,哪里是那么好打發(fā)的? 于是龍輦內時不時傳來幾聲慟哭或是悲號,儼然一副鬧劇。 穆如歸就是在這樣的鬧劇里,心灰意冷地回來的。 “九叔?” 馬車的車窗被人從車內費力地推開,露出了一張被雪白的毛毯簇擁,微微泛紅的臉。 夏朝生依稀聽見了穆如歸的聲音。 他坐在車中盼了又盼,最后等不及,主動推開了車窗。 穿著黑底帶四爪金蟒暗紋的勁裝的穆如歸,端坐于馬背,腰桿筆直,宛若山間青松。 “王爺,快去。”紅五見自家王爺又開始愣神,咬牙拍向戰(zhàn)馬的屁/股。 久經沙場的戰(zhàn)馬立刻邁著小碎步,將穆如歸送到了馬車前。 “九叔。”夏朝生跪在狐皮毛毯上,掀開門簾,不說話,只低咳。 夏朝生學乖了。 穆如歸就是個悶葫蘆,心里想的話,只要不愿意說,誰都無法撬開他的嘴。 所以他靠在門前,愁眉苦臉地咳嗽:“九叔,我冷?!?/br> 穆如歸果然上當,跳上馬車,單手攬住夏朝生的腰,將他用毛毯裹成一個長條。 夏朝生繼續(xù)咳,邊咳,邊對縮在角落里,眼觀鼻鼻觀心的夏花說:“給我……給我的手爐換點炭?!?/br> “奴婢這就去。”夏花應下,遲疑地鉆出馬車,放下門簾前,見夏朝生對自己眨眼,眉心便狠狠一跳。 “夏花jiejie,這是……”黑七眼巴巴地望著馬車,“怎么了?” “小侯爺嫌冷,叫王爺幫忙瞧瞧馬車里的炭火。”夏花扯住探頭探腦的黑七,將手爐塞過去,“快,王爺讓你去把手爐里的炭火換了……記得,要銀絲炭,千萬不能熏著小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