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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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程姑娘人美心善,醫(yī)術(shù)高明,對病患耐心又仔細(xì)。有程姑娘為我們看診,真是我們幾生修來的福氣!” 程錦容:“……” 程錦容默默收斂紛亂的心緒,精心凝神,專心看診。 正午過后,藥堂里來了貴客。 永安侯夫人親自來了。 “錦容,”永安侯夫人一臉急切焦灼,絕非作偽,快步上前,一把握住程錦容的手:“快些隨我回去,看一看阿璋。” 裴璋怎么了? 程錦容心里微微一沉,抽回手,面上不露半分異樣:“表哥怎么了?” 這份鎮(zhèn)定,激怒了永安侯夫人。 “昨日御前侍衛(wèi)大選,阿璋勝了六十五場,最后一場,敗給了賀祈。” 永安侯夫人緊緊盯著程錦容,滿目不善和怒意:“賀祈此人心腸惡毒,故意下黑手。阿璋刺破他的衣袖,他卻以長刀劈中阿璋的肩膀?!?/br> “阿璋當(dāng)時(shí)不吭聲,回府也不愿說。直至上午,我覺得不對勁,逼問之下,他才說了實(shí)話?!?/br> “我親眼看過了,肩膀處一片青淤,疼痛難忍,怕是傷了筋骨?!?/br> 程錦容抬眼看著永安侯夫人:“舅母和我說這些,莫非有詰問我之意?敢問舅母,此事和我有何相干?” 永安侯夫人:“……” 怎么會(huì)沒有相干! 如果不是因?yàn)樗?,裴璋怎么?huì)和賀祈較勁爭鋒? 賀祈會(huì)下這等重手,定是為了程錦容! 永安侯夫人將滿腔的怒意按捺下來,吩咐道:“不管如何,阿璋總是受了傷。他不愿讓大夫看診,我說親自來請你,他才松了口。你現(xiàn)在就隨我回去,為阿璋看診!” 程錦容淡淡應(yīng)道:“藥堂義診,病患必須自己來藥堂,沒有出診的規(guī)矩?!?/br> 永安侯夫人的怒火在目中熊熊燃燒,幾乎要奪眶而出,怒喝一聲:“程錦容!” 程景宏一驚,迅疾上前,要將程錦容護(hù)在身后。 程錦容沒有退后,挺身上前,和滿面怒容的永安侯夫人四目相對:“舅母有何指教?” “程錦容,”永安侯夫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不說我和你舅舅的撫養(yǎng)之恩,只說阿璋和你,兩人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阿璋對你如何,你心知肚明?,F(xiàn)在阿璋受了重傷,你竟連為他看診也不愿意?!?/br> “你這個(gè)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混賬!” 永安侯夫人的雙目,因憤怒泛著赤紅。 程錦容心底壓抑的厭惡憎恨,也如熾熱的巖漿翻滾上心頭。 “怎么想是你的事??傊丛\,讓他親自來藥堂。”程錦容冷冷道:“沒有別的事,就請自便。我還要忙著為病患看診,恕不奉陪!” 第一百零一章 紛亂(二) 永安侯夫人怒不可遏,氣得以手指著程錦容,你了半天,也沒說出第二個(gè)字來。 程錦容神色漠然,冷然相對,氣勢絲毫不落下風(fēng)。 程景宏兄妹三人看在眼里,也覺心驚rou跳……要是永安侯夫人被氣出個(gè)好歹,當(dāng)眾昏厥,于容堂妹的名聲總不好聽。 程景宏咳嗽一聲打圓場:“夫人稍安勿躁。容堂妹行醫(yī)時(shí)日尚短,從不出診。裴公子傷得頗重,我厚顏?zhàn)詣?dòng)請纓,隨夫人前去裴府如何?” 永安侯夫人看也沒看程景宏一眼,惡狠狠地吐出幾個(gè)字:“不必。區(qū)區(qū)大夫,裴家請得起。” 說完,一怒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和永安侯夫人一同前來的五小姐裴繡,一張俏臉同樣氣得通紅:“程錦容!大哥這樣待你,你竟半點(diǎn)不顧惜。那個(gè)賀三公子,有哪點(diǎn)比得上我大哥!你……真是氣死我了!” 他們都以為,她是移情別戀,因賀祈而疏遠(yuǎn)了裴璋。 不解釋也罷。 先徹底斷了裴璋的念想吧! 程錦容淡淡道:“賀三公子英勇無雙,胸襟氣魄遠(yuǎn)勝常人。在我眼中,無人能及賀三公子!” 這是發(fā)自肺腑之言。程錦容說來,沒有半點(diǎn)忸怩。 裴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一雙杏目狠狠地瞪著程錦容。 身畔的丫鬟悄聲提醒:“五小姐,夫人已經(jīng)上了馬車?!?/br> 裴繡跺跺腳,重重哼了一聲,扭身走了。 …… 耳根終于清靜了。 程錦容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不妥:“大堂兄,時(shí)候不早,我們該去看診了。” 程景宏神色復(fù)雜,點(diǎn)了點(diǎn)頭。 程景安沒有兄長的耐性,忍不住張口說道:“容堂妹,你在裴家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然,為何對永安侯夫人冷言相向? 別說是親舅母,就是普通的長輩,如此冷面相對冷嘲熱諷,也頗為失禮。程錦容不會(huì)不知這一點(diǎn),分明是故意為之。 她是故意要激怒永安侯夫人。 程錦宜也小聲說道:“剛才永安侯夫人十分憤怒,我還以為,今日少不得大鬧一場。沒想到,她就這么走了。” 程錦容目中閃過一絲譏削,淡淡說道:“是??!不必憂心。不管我說過什么做過什么,‘寬宏大量’的舅母都不會(huì)和我計(jì)較?!?/br> 程景宏兄妹齊齊啞然無語。 程錦容不再多言,率先去了大堂看診。 程景安一邊走,一邊扯了扯兄長的衣袖:“大哥,我怎么覺得,裴家人的反應(yīng)很不對勁?” 現(xiàn)在才察覺不對勁,也太遲鈍了吧! 程景宏瞥了一臉困惑的程景安一眼:“這是堂妹和裴家人之間的恩怨,她不想多言,你別多嘴多問?!?/br> 程景安碰了個(gè)硬釘子,摸摸鼻子,很快閉了嘴。 …… 永安侯府。 裴璋閉目躺在床榻上。 他昨日全身受了幾處輕傷,不值一提。左肩處的傷勢最重,留下一大片青淤。稍微動(dòng)一動(dòng),就會(huì)牽扯到傷處,陣陣疼痛。 傷勢看著頗重,不過是皮rou傷,并無大礙。 最后這一刀,賀祈其實(shí)手下留情,未出全力。否則,以賀祈的身手,便是木刀,也與利刃無異。 他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認(rèn),賀祈身手比他強(qiáng)了不止一籌。 聞名京城的紈绔惡名,在昨日之后,應(yīng)該換做年少有為英勇無雙了。 容表妹知道此事后,會(huì)是什么反應(yīng)?是心疼他受了傷,還是會(huì)為賀祈奪魁而喜悅開懷? 門被推開,是母親和meimei回來了。 裴璋睜開眼,沒見到程錦容的身影,心里倏忽一沉。 永安侯夫人臉上余怒未消,神色陰沉。 裴繡憋了一肚子悶氣,氣沖沖地到了床榻邊,不等裴璋追問,便噼里啪啦地說了一長串:“大哥,你就別等了。程錦容不會(huì)來了!聽聞你受了重傷,她不肯來裴家為你看診,還說你要看診,就得自己去藥堂。這等無情無義冷心冷血的女子,你何苦還惦記著她……” 裴璋泛白的俊臉,愈發(fā)沒了血色。 出人意料的是,竟是永安侯夫人張口怒斥裴繡:“住嘴!你在這兒煽什么風(fēng)點(diǎn)什么火!錦容在藥堂義診,行醫(yī)治病,不得閑空。怎么就成了無情無義冷心冷血了?” 裴繡:“……” 裴繡不敢置信地看著親娘:“母親!你是不是被氣糊涂了!她那般對你,你竟還護(hù)著她!” 永安侯夫人心煩意亂,瞪了一眼過去:“你大哥受傷,需要靜心凝神。你回自己的院子待著去,別在這兒添亂了?!?/br> 裴繡委屈不已,氣得紅了眼眶,扭身跑了出去。 永安侯夫人顧不及裴繡如何,張口安撫神色慘然的裴璋:“阿璋,你別聽阿繡胡說。錦容心里不知多惦記你,她……” “母親!”裴璋用力閉上雙目,又睜開,目中閃著一絲悲哀和自苦:“你到底在瞞著我什么?” 永安侯夫人:“……” “這些年,容表妹一直住在裴家,為何忽然回了程家?”裴璋緊緊地盯著面色倏變的永安侯夫人:“為何你和父親比我還急著要定下親事?” “宮中的皇后娘娘,為何會(huì)有容表妹的畫像?” “那一日,我?guī)е首尤コ碳矣^禮,母親為何震驚失態(tài)?” “容表妹一再失禮,冷言相向。母親為何要忍氣吞聲,還在我面前說她的好話?是怕我寒了心?還是另有緣故?” 一番詰問,一句比一句犀利。 永安侯夫人心中驚駭不已,竭力掩飾:“阿璋,你別胡思亂想。我待錦容如己出,平日里最是疼她。她鬧些孩子脾氣,難道我還和她計(jì)較不成!六皇子去程家,我是怕出了差錯(cuò),連累你挨罰。還有皇后娘娘……” 永安侯夫人腦子轉(zhuǎn)得飛快,面不改色地扯謊:“皇后娘娘和你已逝的四姑母姐妹情深,愛屋及烏之下,對錦容也格外青睞些。并無其他緣故。” 都到這時(shí)了,還想哄騙他。 往日一葉障目,如今他徹底清醒。 裴璋目中的悲哀之色更濃,言語也更尖銳:“母親,裴家到底做了什么對不住容表妹的事?” …… 第一百零二章 隱秘(一) 永安侯夫人被逼問得失了冷靜,霍然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