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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乾殿上,先帝的靈柩停在一側(cè),白綾素幡,被四面涌來的狂風(fēng)吹得洶涌。 傅詢坐在高處,玄衣肅穆,模樣淡然。 衛(wèi)環(huán)與楊公公站在他身邊。 恭王傅筌亦是一身厚重禮服,腰佩長劍,身后跟著他這些年理政、籠絡(luò)來的文武眾臣。 傅詢望了一眼,他的人都站到了階外。 已然是逼宮的姿態(tài)。 傅筌俯身叩拜:“圣上萬安?!?/br> 傅詢淡淡道:“明日先帝出殯,卻也不比如此大費(fèi)周章,你帶這么多人,意欲如何?” “臣弟這些年待父皇總理朝政,文武百官對父皇敬仰非常,前來送行,一路素白衣冠,也不失為佳話一則。再者,百官有事要稟,人心所向,臣弟也攔不得?!?/br> “不知是為何事?” 話音剛落,階上階下,一群人烏泱泱的,都俯身作揖。 百官山呼:“請陛下禪位?!?/br> 傅詢沉聲道:“恭王這是何意?” “皇兄,當(dāng)日城樓上下對峙,已是不死不休,而后信王拿出父皇的……”他頓了頓,“遺詔,皇兄才得以登基?!?/br> 傅筌撥了一下袖口金線:“可信王到底是異姓王,他不姓傅,臣弟信不過他,臣弟懷疑,那封遺詔是假的?!?/br> “當(dāng)日父皇授我總理朝政之權(quán),與當(dāng)年太子所做之事相同。嘖,皇兄切莫為了一己私欲,落入異姓人的圈套當(dāng)中。數(shù)年之后,信王篡位,也未可知?!?/br> “如今百官所向是誰,兵戈所向是誰,我勸皇兄早識時務(wù)?!?/br> 傅筌打的主意確實很好。 雖然傅詢常年帶兵,手握兵權(quán),但是年前柳州地動,他有一部分人馬在柳州,帶回來的一部分,去了明山辦喪,大部分還在西北。 仿佛一盤散沙,一時間無法調(diào)動。 等到真要動兵的時候,他是打不過的。 所以不如趁早動作,以百官民心相迫,早早的逼迫傅詢禪位,才是可行之道。 而韓憫早先囑咐過五王爺傅讓,所以在傅筌帶人進(jìn)來的時候,他就躲到了白帳后邊。 抓住一點(diǎn)機(jī)會,他就從后邊溜走了。 不知道該去哪里,想了想,最后還是去了福寧宮。 ——韓憫連傅筌今晚起事都知道,和韓憫待在一塊兒,準(zhǔn)沒錯。 * 韓憫知道傅詢今日要做什么,衛(wèi)環(huán)傳了他的話,他也就沒有亂跑,乖乖的待在福寧宮。 小劑子陪著他。 這幾日他在教小劑子認(rèn)字,今日也寫了幾個字教他。 殿中燭光搖曳,正學(xué)到“文”這個字。 而后看見一個人影從走廊上匆匆跑過。 韓憫推門出去:“傅讓?” 傅讓連忙剎住腳步,從走廊那邊跑回來:“韓憫,不得了了。” “怎么了?” “傅筌果然帶著人……” 韓憫了然,側(cè)過身子:“你進(jìn)來吧。” 傅讓在案前坐下,小劑子給他倒了杯茶。 “謝謝?!?/br> 他抿了口熱茶,看向韓憫:“傅筌帶著許多朝臣來了,江丞相也在。一會兒說先帝讓他代理朝政,就是要讓他做太子;一會兒又說小叔叔拿出來的遺詔是假的??傊褪且茖m篡位了。” 韓憫垂眼,都在料想之中。 傅讓道:“可是他就兩張嘴皮子那邊叭叭叭地說,怎么能成呢?” 韓憫道:“這種事情辦不好,就是罪名加身,名不正言不順。他先找一群文人,說一通大道理,說得興起,再把圣上拽下來,就沒人敢說他了?!?/br> “原來如此?!?/br> 傅讓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什么事情:“那皇兄不是很危險,我們還在這兒閑聊!” “不妨事,他早就預(yù)備好了,就等傅筌起事,把他和他的人一網(wǎng)打盡?!?/br> “噢,這就是你說的‘鄭伯克段于鄢’的故事?” “也不全是?!?/br> 韓憫撐著頭,撥弄了一下案上茶盞的瓷蓋:“兩邊文人對峙,誰能說誰就贏了。圣上一夜之間處置了一個王爺,還有許多朝臣,他也想要一個名正言順,撫定人心。這樣治國,才更方便。” 傅讓點(diǎn)頭,笑道:“還是你懂得多?!?/br> 韓憫也笑了笑:“那溫言溫大人應(yīng)該到了吧?” 傅讓有些疑惑:“???溫言為什么要來?” 韓憫一驚,坐直了:“啊?溫言沒來?” “對啊,他沒來啊?!?/br> “溫言沒來,傅詢手下還有哪個文人?” 韓憫急得直接喊了傅詢的名字。 傅讓也察覺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該不會是被傅筌給扣下了吧?那不就壞事了?” 韓憫想了想,下定決心站起身,傅讓忙問:“你去哪兒?” “去封乾殿走一趟?!?/br> 侍立一邊的小劑子道:“公子,衛(wèi)小爺送你回來的時候,囑咐我一定把你看好?!?/br> 傅讓亦道:“我也覺得你不能去,你弱弱的。” 韓憫卻道:“傅筌能把溫言弄去,或許還留有后手,傅詢身邊沒一個文人頂著,也不知道他的軍隊什么時候才來。不過我猜傅詢在對面也安排了人,只等一個領(lǐng)頭的?!?/br> 他二人還要再說話。 韓憫又道:“你們放心,我之前和溫言一起改過折子,我這兒還留有底本,他要說什么,我大概都知道。這局棋只差一個文人,我也是文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