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內(nèi)室沒開燈,月光朦朧正好。 剛才在客廳的兩個人已經(jīng)隨場地變換顛倒了戰(zhàn)略位置。人已經(jīng)成了他手里一片羽毛,一團棉花,被隨意折疊揉捏。 身下的人已經(jīng)老實了,好像突然又沒了意識知覺。應仰的火已經(jīng)燒到山頭,她不舒服的動了動,卻又被應仰強硬地按住。 憐惜這種東西被火焰吞噬,理智全都燒沒,火山已經(jīng)爆發(fā),野獸沖出牢籠。應仰現(xiàn)在只想狠狠折騰她。想把她咬碎了揉進骨血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港口太小盛不開船頭。平靜水面泛起漣漪浪花。應仰最后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一口咬住她狠了心。 衛(wèi)惟睡得極不安穩(wěn),感覺有東西在咬她。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睡在美國的公寓里,史蒂文不老實,總爬上她的床和她擠在一起用尾巴鬧她。 史蒂文這次咬她,身上好疼,像是被它撕下一塊rou來。 人躺著很乖,應仰心軟松開了對她的鉗制。只是堪堪入港,他已經(jīng)感覺要上天。 雨點沖刷玻璃,按下一個個水波印。落地窗被雨水打磨成磨砂樣,窗里窗外景色都朦朧。 史蒂文咬得她疼到抖身子。衛(wèi)惟想把和自己搶床的大狗趕走,下意識抬腿使勁想把它趕下去。 緊要關(guān)頭,身下的人突然亂動。應仰一時松懈,不知怎么,他直接被人踹了下去。 應爺從未被人這樣踹過,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傳出去該會被人笑掉大牙。 重振旗鼓再上前,聽見躺在他床上的人夢囈,“史蒂文你下去,你離我遠一點。” 史蒂文。 應仰聽得清清楚楚,身上的火瞬間滅了一半,怒火沖上了云霄。 人還是沒醒,身上帶著他印的章躺在他的床上,嘴里喊著別的名字。 應仰借月光看那張熟悉的臉,他覺得惟惟真是給了他太多驚喜。 “史蒂文你走開?!毙l(wèi)惟說著皺了皺眉,并下意識蜷了蜷身子。 她所有的小動作都被應仰看在眼里,應仰看著這副他在八年前就熟悉的身子,苦澀和壓抑許久的暴虐一起涌上心頭。 他再次上前把她折開,狠狠咬她問她。人又睡過去了,再沒有出聲回答他。 應仰下手毫不留情,絲毫不在意身下人皺緊了眉。他帶她在海里云上沉浮,最終在她快到達巔峰時抽身離去。甚至不帶一絲情意。 他沒碰她,但她已經(jīng)被他勾得難受。床上的人無意識夾緊了腿蜷身子,應仰再不管她,冷漠給她掀過被子轉(zhuǎn)身離開。 月亮越爬越高,又慢慢隱進云層。地上的人心事太多,月亮躲起來不想看那些歡樂或痛楚。 男人自己正待紓解,床上緊閉著眼睡過去的女人看不到他背上數(shù)不清的猙獰疤痕。 浴室里的涼水淋在男人身上,他緊緊閉著眼,臉上的水混了咸澀味道。就算真的有別人,他也不在乎,只要以后她只有他一個。 但是他心有不甘。他需要自己緩一緩。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閱讀,求收藏和評論,謝謝大家。 下章給你們看《因為一條狗引發(fā)的誤會》 第94章 史蒂文 宿醉的后遺癥是第二天渾身無力還頭疼。 不知是幾點, 衛(wèi)惟被明晃晃的太陽照醒,她抬起胳膊擋住臉緩了緩,想起來昨天她在語斐生日宴上喝大了的事。還有什么?五哥, 好像還有,應仰? 其他的真的記不清了,她昨天真的喝多了。不過她晚上夢見了應仰, 還夢見了史蒂文咬她。 衛(wèi)惟揉揉腦袋要起來, 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不舒服。她好像,是光著的。兩腿之間也不干爽。 衛(wèi)惟愣了愣神,她昨天晚上好像確實想在夢里對應仰做點什么。但是她除了親了他, 她就沒再做那個夢。 衛(wèi)惟下意識看看被子里面的自己,真的沒穿衣服。再看看這個房間,衛(wèi)惟放心了。這是應仰的房間。她在這張床上睡過很多次。衛(wèi)惟長吁一口氣,有驚無險,不是別人。 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不只是不舒服,還有點疼。再仔細看看, 衛(wèi)惟接著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嚴實。 她真的被人咬了, 怪不得晚上夢見史蒂文咬她。她冤枉史蒂文了,咬她的是應狗。衛(wèi)惟自己往下縮了縮,上身疼, 下面沒事,她......她應該還沒被吃干凈。 干坐了一會自己找衣服,發(fā)現(xiàn)床的另一半沒有別人睡過的痕跡。人也沒給她準備好衣服,衛(wèi)惟在不遠處的地上看見了她昨天穿過的內(nèi)褲。 挺尷尬的。衛(wèi)惟下意識別過臉去。 可是真的沒有衣服穿, 總不能自己光著身子下去找。衛(wèi)惟向現(xiàn)實低頭,聲音不大不小向外間問了一聲,“應仰,你在嗎?” 應仰在,快九點了,他一直坐在外面。 聽見人喊他,應仰慢步走進去看她。他只是站在門口,沒往里多走一步。 衛(wèi)惟看見他衣冠整齊,下意識把自己往被子里縮了縮。她沒注意到他渾身感情不對,問他,“有衣服嗎?我沒衣服穿?!?/br> 應仰神情冷漠拿了自己的衣服給她。衛(wèi)惟接過來看看又問,“有內(nèi)衣嗎?” 應仰看了她一眼,他很想知道,她是不是也這樣和別的男人要過衣服。 “沒有。”應仰留下一句話又是頭也不回走出去。 衛(wèi)惟覺出來應仰不對勁了。因為他原來從不這樣。以前他干完壞事會給她洗澡洗衣服?,F(xiàn)在是什么?一句“沒有”就完了?這是個昨晚干了壞事的人該說的話嗎? 湊活著穿上衣服出去,應仰還是那副冷淡樣。他絲毫不關(guān)心她怎樣,也不問問她要不要收拾。衛(wèi)惟就站在他幾步遠處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應仰知道她出來了,手指在掌心里蜷了蜷,他讓自己忍住了回頭搭理她的想法。他還是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氣得恨不得直接把她鎖上鏈子關(guān)起來。外面的男人,她一個也別再想見。 衛(wèi)惟看了他很久,心里實在是委屈。不清楚到底是她強迫了他還是他欺負了她,但是不舒服的都是她。怎么都是她吃虧,他憑什么這樣? 怎么著?她的身材不符合他的審美嗎?她的身材明明比名模還有料。還是幾年不見他口味變了?衛(wèi)惟簡直快被他氣死。 手指扣了下墻,她深呼吸幾下問他,“你怎么了?” 應仰回頭厲聲問她,“史蒂文是誰?” “什么?”衛(wèi)惟以為自己聽錯了。 “史蒂文?!?/br> “史蒂文怎么了?” 應仰氣笑了,他滿眼譏諷,“我都知道了。” “?”衛(wèi)惟的頭還有點疼,“你...你知道什么?” “衛(wèi)惟,”應仰嚴肅叫她大名,一字一句告訴她,“我們一直都沒分手。你該對你的行為負責。你自己想想你做的對不對?!?/br> 這種說教語氣一下刺激到衛(wèi)惟,她直面問他,“你讓我負什么責?我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現(xiàn)在來管我,你早干什么去了?” 應仰沉聲,“你有史蒂文,那我算什么?” 衛(wèi)惟的腦子大清早被他攪成漿糊,怎么又扯上史蒂文了,史蒂文是她養(yǎng)的狗?。克B(yǎng)狗都不行? 她還沒說話,應仰又說:“你聽別人說我賭女人,我賭了嗎?你不讓我喝酒,我喝了嗎?你呢?你在外面喝得爛醉,你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一個兩個還有那個史蒂文,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全都知道?!?/br> 衛(wèi)惟服了,她無奈,“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昨天為什么喝醉? “你自己看看!”應仰直接把應萊昨天發(fā)給他的照片給她。 衛(wèi)惟不用看,她就掃一眼,接著怒火中燒。 “你又讓人拍我?!應仰你已經(jīng)侵犯了我的人身隱私權(quán),你這是犯法?!?/br> 應仰不在意,他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又讓衛(wèi)惟又想起其他的事。 “你的人在普林斯頓跟了我三年還沒跟夠!我是一個人,我不是你養(yǎng)的金絲雀。我不需要什么所謂保鏢,所謂保鏢就是天天給你報備我身邊有什么人?” 衛(wèi)惟看他,“你連史蒂文都知道,你還知道什么?是不是我一天吃幾頓飯吃什么別人都和你說一說?!?/br> 她夸張了,但是應仰沒反駁,他不想和她說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無由事。 而他的沉默在衛(wèi)惟看來就是默認。衛(wèi)惟感覺一時激動讓她心臟有點不舒服,她嘆了一口氣,像是累了一樣和他說:“應仰我們都冷靜一下吧?!?/br> 衛(wèi)惟說著就往外走,應仰直接拉住她胳膊,“你又想怎么樣?又想跑?你想都別想?!?/br> 衛(wèi)惟讓他放手,應仰手上力道不減分毫,他死死看著她,“我不和你玩了衛(wèi)惟。你不愿意我就幫幫你?!?/br> “金絲雀到底是什么感覺,你親身體會了才知道?!?/br> 應仰沒有在開玩笑,衛(wèi)惟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到底是個什么人。她從十六歲就知道應仰什么都做的上來。應仰一看她她就知道應仰想干什么。 衛(wèi)惟不想以身試毒,她靠在門上安撫他,“應仰你松開我,應仰你別?!睉龅牧庠絹碓酱?,衛(wèi)惟抱住他拉著她的那條胳膊好聲求他,“你別這樣應仰,我真的疼。你別嚇我應仰,我害怕。” 應仰幾乎溫柔地撫她的頭發(fā),說出來的話卻冷硬陰森,“惟惟別騙我了,惟惟才不怕我。” “你說愛我一輩子,你跑了,誰來愛我一輩子。” 衛(wèi)惟看著他搖頭,“應仰我們有話好好說?!?/br> “惟惟不聽話,怎么好好說?!?/br> 太嚇人了,應仰這次來真的。衛(wèi)惟覺得如果她今天出不去,再出去之前可能會被他折騰死。 “應仰你敢?!?/br> “我敢不敢,你試試不就知道。” 衛(wèi)惟死死握著門把手,哄他的好話在腦子越轉(zhuǎn)越多。 誰知應仰先她一步,“惟惟別說什么好話。惟惟一向只說不做?,F(xiàn)在哄我太晚了。從前你說什么都行,你讓我退我就退,你不想見我我就走?!彼粗?,“我哄著你脾氣太好了,讓你都忘了我不是個好人。” 應仰并不拖拽她,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所在地點和其他。衛(wèi)惟已經(jīng)無路可退,她沒忘,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個好人。 “阿仰你后退?!毙l(wèi)惟伸手推他靠上來的胸膛,“你別這樣我身上疼?!?/br> “就該長長教訓,多疼幾次就記住了?!?/br> “你到底為什么生氣,”衛(wèi)惟真的服了,“我們好好說行嗎?我不走,我和你好好說,你別這樣?!?/br> 應仰的手已經(jīng)伸進去,衛(wèi)惟死死推他,卻根本躲不開,“你這是犯法的,你不行.....” “我和我太太兩情相悅我犯什么法,”應仰手上用勁,衛(wèi)惟疼得后縮,“惟惟知不知道別和男人說不行?!?/br> “我比其他男人都行,惟惟自己體會體會?!?/br> “我沒有其他男人......”她話還沒說完,應仰已經(jīng)不想再聽她說。 衛(wèi)惟死命推他,掙扎叫喊,“應仰你給我滾,你敢這樣我恨你一輩子.....” 應仰停下手來看著她,把她推在門上狠聲問她,“你為什么恨我一輩子?我到底哪里不合你心意,衛(wèi)惟你到底讓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