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應仰收回手去握了握拳頭,上前就要帶人走,丁成肖又擋住他。 丁成肖看看他又使勁拍拍衛(wèi)惟,他和衛(wèi)惟說:“蘇寶兒醒醒,你那個小混混來了,你和他走嗎?” 衛(wèi)惟被他用力拍醒了。她還是神志不清,頭發(fā)遮著半張臉,卻下意識帶著哭腔反駁他,“他不是小混混,他叫應仰,你們不能說他!” 包住心的那層冰瞬間化了,應仰霎時紅了眼眶。 他直接拉開丁成肖,身子探進車里把衛(wèi)惟抱了出來。丁成肖的衣服被他扯下來扔車里,雨大風大,應仰拿自己的衣服把她裹好。他要帶他的寶貝回他們的家。 應仰抱著人剛走幾步,丁成肖又在后面叫住他,“應總別多想,鄙人丁成肖,是她親表哥?!?/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閱讀,求收藏和評論,謝謝大家。 食用指南:在寫誰就以誰的角度去看。畢竟惟惟不知道仰哥的苦,仰哥也不知道惟惟受過的罪。 如果有些地方記憶模糊,請回去看80章和81章,那里隱晦寫過。 惟惟有很多好哥哥的,丁老板是其中之一。(都有血緣關系) 第93章 酒后 女人絕對是矛盾到極點的生物。她聽見別人罵他會下意識反駁, 稍稍清醒一點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他懷里又死命掙扎。 “我不要你!你放開我!” 衛(wèi)惟被他公主抱著,醉得眼都睜不開,卻非要不老實地伸手去推他。應仰當然不會放開她, 任憑她撒酒瘋耍脾氣,步子一步都不停。 衛(wèi)惟在他懷里鬧騰得累了,轉臉一口咬上他胳膊, 他被咬她卻哭得慘, “嗚嗚你放開我,我不要你了,嗚嗚我不喜歡你了?!?/br> 應仰理都不理直接把她塞進汽車后座, 毫不猶豫鎖上車門,自己直接進駕駛座開車。 車速飛快,應仰生生把賓利開成了跑車。衛(wèi)惟喝醉本來就不舒服,扭來扭去又把自己在后座扭成了麻花。她整個人感覺像在顛著飛,胃里難受,又感覺到不了要吐出來的地步。 終于聽見后座女人難受的悶哼, 應仰找地方停了車, 去后座給她拿水。 應仰開了車門通風,坐進車里把人扶起來給她灌水漱口。衛(wèi)惟已經絲毫沒有形象,長發(fā)披散著像個瘋子, 趴在他腿上向車外干嘔。應仰冷淡坐著,只簡單給她攏起頭發(fā),不給她順氣,也不問她怎么樣。 醉酒的衛(wèi)惟是只不聽話的貓, 時而張牙舞爪時而溫順可憐。就好比現(xiàn)在,她嘔了一陣什么也沒嘔出來,力氣也沒了,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腿上。衛(wèi)惟感覺胃里難受,胸也很疼。 軟乎乎頗有分量的一對壓在他腿上,應仰感覺到了,他還是沒動,還是松松握著她的頭發(fā)冷淡看她。 衛(wèi)惟胡亂摸索著想爬起來,手撐過座椅,抓過他衣服,按過他大腿,甚至不小心碰到了他那那里。不管怎么樣,她一次都沒成功。 應仰不為所動地拿開那只放在自己腿上的手,還是沒說話。衛(wèi)惟一點清楚的感覺意識都沒有,她美目無神,趴在他腿上轉過臉來看他,像貓求幫助一樣,用臉在他腿上蹭了蹭。 好巧不巧,她轉過臉來的地方有些尷尬。 應爺今天真的生氣了,腿上的美人有意無意的任何行為都沒有用。他松開她的頭發(fā),直接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從他那地方抬了起來。 衛(wèi)惟身體柔韌性極好,脖子抬出了極優(yōu)美的弧度,長發(fā)順著動作垂進衣服里。她神志不清,眼神迷茫著看著他,艷麗紅唇微張,好像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她抬著腦袋堅持了幾秒鐘,又迷糊著把頭垂了下去。 那條追求時尚的高定裙子已經被她扭成了一塊無用破布,她沒穿內衣,所謂的保護貼已經錯了位。從應仰的角度能看見那雪山風景,她的發(fā)尾正好擋住一點朱砂。 衛(wèi)惟想擺脫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扭著上身含糊不清說:“我難受?!?/br> 車外路燈通明,她的頭發(fā)隨之晃來晃去,小小的一點完全風景,應仰看得清清楚楚。 應仰喉結滾了滾,直接把裙子給她往上提了提。他還是鉗著她的下巴,硬聲問她,“我是誰?” 衛(wèi)惟努力睜眼,不自覺咬了咬唇,又晃了一下腦袋。應仰沒對她心慈手軟,手上的力氣不減分毫,衛(wèi)惟沒晃動。 他又問一次,“我是誰?” 等了兩秒鐘,衛(wèi)惟放棄掙扎,整個腦袋的重量都壓在他手上,她好委屈地小聲道:“應仰?!?/br> “聲音大點,”應仰不再吃她這一套,嚴厲再問她,“我是誰?” 衛(wèi)惟的頭開始發(fā)暈,她真的很難受,聲音勉強大了點,“應仰?!?/br> 應爺還記得之前的事,他又問她,“不要我?嗯?不喜歡我?” 要是有別人在,就能看出來,應爺在灰場里發(fā)火前就是這個架勢。 應仰又抬了抬她的下巴,自己也低頭湊近她,一字一句咬著牙發(fā)狠問她,“要不要我?喜不喜歡我?” “應仰我難受?!毙l(wèi)惟被迫扭著脖子抬高頭,她快哭出來,意識不清地去抓他的襯衫,“我的頭好暈?!?/br> “說話!” “阿仰......”衛(wèi)惟的脖子被動繃直,她帶了哭腔叫他,眼尾沁出水來,“仰哥我不舒服我難受.....”她晃著腦袋想掙開他的手,兩只手緊緊抓住他的襯衫往他懷里鉆。 應仰黑眸死死盯著她,眼里有說不清楚的情緒。她還在掙扎,應仰敗下陣來,松開她的下巴任她撒嬌一樣把臉埋進自己懷里。 衛(wèi)惟扭著身子往他懷里蹭,大概是覺得他腹肌太硬,想找個舒服的位置。她往上靠靠找到他的胸肌,側臉直接枕在他胸膛上,她又蹭了蹭,然后安穩(wěn)的再沒動作。 人好像睡著了,應仰靠著座椅任她枕著,無奈又寵慣著輕輕撫了撫她的脊背。 黑色禮服,前面露了一大片,后背只有一條帶子,堪堪遮住細瘦的腰。照片里除了她哥還有人和她挨得很近,剛才不知道是嗆到還是受涼她又咳了一陣。 應仰看著那對蝴蝶骨和清晰的背溝還是很生氣。恨不得把人揪起來再教訓一頓。懷里的人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又像是被冷風吹得冷,閉著眼不由自主直往他懷里縮。 高跟鞋早掉了,她的腿也屈起來。整個人都要蜷進他懷里。 應仰摸摸她的頭發(fā),嘆一口氣拽過一旁的衣服給她蓋身上。一只胳膊松松摟住人,又輕輕關上車門給人打電話過來開車。他舍不得趁她睡著就離開她,他知道,醉酒的貓醒過來就不認賬。 —— 齊櫟開車也很快,衛(wèi)惟醉后容易暈車。感覺到懷里的人又開始不舒服,應仰輕輕撫著她的背,給齊櫟下指令,“開慢點。” 原本飛快的車又慢下來,車速平穩(wěn)了,衛(wèi)惟又舒服地動了動。她整個人毫無防備地鉆在他懷里,給她蓋上的外套又滑下來,那塊破布什么也遮不住,應仰看哪里都一覽無余。 沒好氣別過臉去給她蓋衣服,懷里的人卻不領情扭了扭身子。醉酒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連無意的出聲都是勾人的嬌哼。 齊櫟沒忍住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應仰,正好對上應仰要殺他滅口的目光。齊櫟趕緊全身心投入開車,應仰毫不客氣降下?lián)醢濉?/br> 她側著身子緊緊貼在他身上,一個穿薄襯衫,另一個的裙子半遮半掩。保護貼已經被蹭掉了,感覺和輪廓都清清楚楚。 應仰扶了扶她肩膀讓兩個人分開點距離,衛(wèi)惟絲毫不知道他的苦心,閉著眼又貼了回去。 點火不管滅火是她的一貫作風,應仰報復一樣在她腰上揉了一把,低聲惡狠狠問她,“你明天醒了認賬嗎?” 當然不認。感官意識早飛到太平洋的衛(wèi)惟才不管他怎樣,又為了舒服自己隨便動了動。 應仰的身體僵了又僵,想扯了障礙物把她就地正法。 —— 把兩個人送下的齊櫟大氣不敢出,看見老大抱著人進公寓樓趕緊開車落荒而逃。太他媽可怕了,他又沒干什么,老大看他一眼都像在他頭上扔飛刀。 終于知道他干爹為什么是個光棍了,讓老應董追老婆嚇的。 進門把她放在沙發(fā)上,應仰站在沙發(fā)旁居高臨下看她。 他的火還沒消,她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對他連哄帶騙自己卻穿得清涼在外面喝得爛醉。那人要不是她哥,那人今天也別想走利索。 沙發(fā)上沒有剛才的胸肌靠墊得她心意,衛(wèi)惟閉著眼睛亂動找舒服的姿勢。長裙被她壓著,上身那點少得可憐的布料快從她胳膊上滑下來。 應仰再看她一眼都想把她打一頓,剛要走開,聽見衛(wèi)惟迷迷糊糊支使人,“我要喝水?!?/br> 自己慣出來的祖宗憋著火也得慣下去。應爺又老老實實去給人倒水,杯子端過來她動都不動,眼還閉著卻一個勁說要水喝。 應仰彎腰把她半抱起來,又小心翼翼拿著杯子給人喂水。 可能是真的渴了,一點一點喝進嘴里的水滿足不了她,衛(wèi)惟閉著眼自己去按杯子,手下沒輕重,一杯子水全倒了出去。 應仰手里的杯子空了,水濕了他的手和衣袖。再看衛(wèi)惟,她好像被水潑得清醒了點,眉頭皺了皺,還知道給自己擦擦臉。 不少水直接被她倒在自己身上,還有一些從她下巴脖子順著淌進衣服里。濕/身誘/惑果然名不虛傳。應仰都覺得她是不是故意想干點什么。 衛(wèi)惟的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好像在糾結什么。應仰去給她拿毛巾擦身上,衛(wèi)惟的眼睫扇動,睜了睜眼又緩緩閉上。 她意識還是模糊,剛才好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和應仰兩個人的地方。 應仰拿著毛巾回來給她擦水,聽見衛(wèi)惟囈語,“你那天為什么沒來?” 她眼睛半睜半瞇,應仰一時分不清她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 他輕輕給她擦臉和脖子里的水,回答她,“別問了,你不會想知道的?!?/br> 他處身的現(xiàn)實和她所在的夢境重疊,衛(wèi)惟又皺了眉頭,她在夢里推開那個人,像受傷的貓一樣開始嗚咽。 應仰拿著毛巾的手被她推開,他聽見她怨他,“別人都過生日訂婚了......” “只要你愿意,我們馬上就可以結婚?!?/br> 所有的一切他都準備好了,娶她再沒有任何外在困難。他早就備下了絕對能讓人滿意點頭的聘禮。他甚至可以給她所有讓人艷羨的東西。 他會把她送上王座,讓她永遠風光無二,讓曾經那些議論她的人一個個匍匐低頭。 “這不一樣!”衛(wèi)惟在夢里哭喊,她想告訴他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掙扎著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她看清了夢里的人。反正是在夢里,她想,她做什么都不過分。 她跪在沙發(fā)上直起身子去抱他,身上的裙子快要滑落。她什么都沒在意,她抱著他的脖子去親吻他,從唇吻到下巴,她去咬他的喉結。 應仰知道,她一點都沒清醒。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縱使她的動作帶著美景太晃眼,縱使那是他夜夜輾轉想念的柔軟。應仰還是死死卡住她的腰讓她離開自己,讓兩個人都清醒點。 應仰一字一句警告她也克制自己,“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是個正常男人?!?/br> 衛(wèi)惟不理他,自己掙扎著再去親他,裙子已經落下去。 應仰的手拉住她的裙子,他沉聲叫她,“你明天認不認賬......” 他話還沒說完,衛(wèi)惟像是沒了力氣,她再不掙扎,卻直接靠在他身上。 —— 窗外雨好像停了,這個季節(jié)的天氣很快燥熱。陽臺一天沒開天窗,瑪格麗塔在夜晚開始呼吸作用。 屋里的氧氣都被瑪格麗塔吸走,二氧化碳濃度升高,伴著酒精作用,人的腦袋昏沉到隨便動作。 應仰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衛(wèi)惟不老實的手卻主動去解他的腰帶。應仰扯她的手,衛(wèi)惟死活不松開,“咔噠”一聲,衛(wèi)惟解開了。 他拿開她的手出聲提醒她,“衛(wèi)惟....嗞…”衛(wèi)惟在咬他,應仰瘋了。 她還在自己摸索,甚至胡言亂語。 應仰一把把人撈起來往內室里走,高定長裙終于變成一塊破布扔在走廊上,還有小小一塊布料,像窗外的樹葉無聲無息飄落。 這是第二十七層,窗簾沒來得及拉上,其實也并不需要。窗外夜色很重,剛剛停下的雨又開始下,大雨沖刷落地窗,里外看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