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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半,還沒出門,她頓了頓,回頭看我,問出了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一個問題: “你為什么對符錦這么忠誠?” 我并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所以反問她: "你又為什么非主子不嫁呢?" 她啞然失笑,搖了搖頭,不再多問,就此離開了。 18、 在季清霜離開后,我又等了一會兒,一開始我還不知道自己在等誰,過了一會我才反應過來,隨即忍不住自嘲。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自己選的主子自己還不了解嗎? 他既然做出了選擇,就不會再后悔,無論這個選擇需要怎樣的代價。 而區(qū)區(qū)的一個我,有怎么能算是代價呢? 恍惚間,我回憶起這些年的軍旅生活。 我們一起上過戰(zhàn)場,一起跋涉過險地,經(jīng)歷過血與火的洗禮。 在最苦的時候,主子的腳被反復磨破,因為騎馬大腿內側都是傷痕,再加上他的老毛病,整宿整宿的胃疼,根本無法入眠,我每天半夜去找他,不眠不休地照顧他,在那場戰(zhàn)爭最艱苦的時候,主子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死死地抓住我的,對我說。 “從此以后,你不可以離開我。” 我仍舊記得,主子的眼睛極黑,那黑色中是暗無天日的真地獄,那里滿是絕望,盡是憎恨,選擇走上那條路的人,必將陷入不得超生的絕獄。 他明知道自己的前途為何,卻依舊讓我不要離開他。 真是個瘋子。 那時候的我呢,我是怎樣回答的呢? 在寂靜無聲的暗夜里,我跪伏在他的床邊,沒有松開我們相握的手掌,承諾到: “是。” “小的——遵命?!?/br>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我的腦袋一定被驢給踢了,竟然會答應那種要求。 而且那時候是誰說讓我不要離開他的啊,結果現(xiàn)在為了討好父皇,就這么把我給送上刑場。 最后一面,竟然還是我自己去找他,給他暖腳? 怪不得主子的姘頭季清霜對他的稱呼不是負心漢,就是混蛋。 季大小姐說的有理,有理。 19、 特使已經(jīng)等我很久了,見我來找他了,當即就催著我上路了。 我跟他走出我這呆了整整七年的軍營的時候,軍營還是一如既往的喧囂,跟平時沒有什么兩樣,路上還有士兵跟我打招呼,這時候我會錯覺,我不過是被派出去打一場無關痛癢的小戰(zhàn)役,馬上就會回來。 可錯覺就是錯覺,經(jīng)此一別,再無相見之日。 在做夢般恍惚的境界中,我隱約聽到了小崽子在大喊: “誰要你的東西啊,你給我活著回來啊!” 我以為是幻聽,轉頭就忘了。 我連我什么時候上得馬車都不知道,等到我想來撩開馬車簾子回望來路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離開邊城了,軍營更是早就不見了蹤跡。 “能稍稍停一下車嗎,特使大人?” 一邊給特使陪著笑,一邊把袖中的銀票暗自塞給他。 特使不動聲色地將銀票收好,吊著嗓子命令車夫: “停車——” 眾所周知,我李念恩李將軍,最最喜歡的就是真金白銀,這次賄賂特使的銀錢,可真是讓我心痛得厲害。。 我跳下馬車,整了整頭發(fā)和衣裳,找準軍營的位置,一揖到底。 在某次喝酒的時候,我曾經(jīng)問過魏柯辛,他堂堂鬼谷門下大弟子,怎么這么想不開,跟著我混。 他聳聳肩,告訴我。 “士為知己者死。我不要做陪人酒色的門客,不要做受人情愛的孌童,我要被人承認自己的能力,被理解,被使用?!?/br> 他敬了我一杯,一飲而盡。 “就和你一樣,大人?!?/br> 就像我是最了解主子的人一樣,魏柯辛也是最了解我的人。 誠如他所言。 符錦對我有知遇之恩。 我李念恩,如果沒有遇見符錦,我成不了李念恩。 他符錦,沒如果有我李念恩,照就是他的八王爺。 20、 但符錦。 這個恩情,此去一別。 我李念恩,再不欠你分毫。 21、 在路途上,看在我的銀票的份上,特使對我不錯,吃穿住行都是盡善盡美,我表示很滿意,下次…… 哦,對了,我沒有下次了,真可惜。 在路上估計是擔心我逃跑,臉皮還沒有撕破,但到了他們的大本營京都以后,這點表面工夫就沒有必要維持了,在給我找了一堆我的確做過的罪行后,轉頭就把我丟到了天牢里頭去了。 就等著老皇帝六十大壽過完,然后就把我給斬了。 天牢里吃也不行穿也不行就,還動不動來點刑法拷問拷問我。 日子真的是無聊。 在這窮極無聊的日子中,我一邊數(shù)稻草,一邊開始回憶我cao蛋…… 哦,不。 是波瀾壯闊的一生。 22、 遇見我的主子符錦之前,我有另一個名字—— 李三胖。 顧名思義,李家第三個出生的,出生時是個肥胖的小子。 我們家不是不能找村里秀才取個更“雅致”的名字,只是一開始我爹娘根本就沒抱希望我能活下來,畢竟我之前還有兩個哥哥,那兩個哥哥都沒有活過五歲,我的父母對我也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