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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兒子?!” 季清霜聽到小崽子這么說,瞇了瞇眼,手輕輕敲了兩下桌子后,重新拔出了匕首。 欺軟怕硬的小崽子霎時(shí)就慫了,軍中誰不知道,季清霜這個婆娘安靜時(shí)還挺像回事兒的,實(shí)則瘋起來沒變,也難怪她追了主子這么多年都沒成。 見小崽子不說話了,季清霜纖長的玉指輕輕拂過鋒利的刀片,慢條斯理地說: “你看著吧,終于一天我會嫁給符錦那個混蛋?!?/br> 是是是,好好好。 大小姐您說什么都是對的。 見我和小崽子都不敢說話了,季清霜挽了個刀花之后,提醒小崽子: “你不是說要和李念恩聊聊嗎,我現(xiàn)在把你帶來了,怎么了,啞巴了?” 小崽子找我聊?他能有什么事兒???我最近也沒偷他的零食吃?。烤驮谖野偎疾坏闷浣獾臅r(shí)候,小崽子昂首闊步地走到我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我,惡狠狠地命令道: “你給我活著回來!” 我差點(diǎn)沒當(dāng)場笑噴,這小子哪來著的自信,他父親都不敢說這句話,他倒好,初生牛犢不怕虎。小崽子見我把他的話當(dāng)他的話當(dāng)笑話聽,更加氣憤了,他近到我的身前,一只腳踩住我的腿,一只手拽住我的衣領(lǐng),讓我直面他,不準(zhǔn)逃避。 他的神色鮮活無比,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雖然他的五官同他的父親一點(diǎn)都不像,但這鮮活的憤怒,真是的同他父親少年的時(shí)候如出一轍,讓我恍若隔世地想起,主子也曾鮮衣怒馬,快意恩仇。 可惜了啊,物是人非。現(xiàn)在只能在小崽子的身上,一窺主子年少的影子。 小崽子可不準(zhǔn)許我走神,他死死地盯住我,語氣近乎脅迫: “我告訴你,你要給我活著回來!” 看見小崽子這么執(zhí)著,我含笑點(diǎn)頭。 然后,直接把他敲暈了。 我一邊把他丟還給季清霜,一邊吐槽:“真是的,大人們談事情,你個小破孩插什么嘴?!?/br> 季清霜并沒有接住他的意思,隨他被丟到了地上。 沒了凈添亂的小崽子,我終于能和季清霜好好說話了: “誰他娘的把這事告訴他的?”我的語氣極差。 季清霜看也不看我,細(xì)細(xì)地把玩著自己的匕首。 “我?!?/br> 我當(dāng)即萎了,收起自己極差的語氣,滿臉陪笑。 “對對對,大小姐做的好?!?/br> 啪嗒—— 季清霜把匕首扣到桌子上,抬起頭,同我對視。這時(shí)候,我才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她的神色是少見的溫柔。 莫非是終于可以趕走我這個她眼中的情敵了,沒必要繼續(xù)當(dāng)母老虎了,我摸摸下巴,深深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 季清霜柔柔看著躺在地上的小崽子,那副慈母的樣子嚇得我起了雞皮疙瘩。 “我覺得有必要讓這孩子知道真相,”她說,“畢竟這么多年來,這孩子跟你最親了?!?/br> 季清霜的語氣中竟然充滿了感激,這讓我不禁反思,我在她眼中除了情敵以外,莫不是還有別的身份。 讓我想想啊,在她眼中,主子是小崽子的父親,而她是小崽子的母親,可她又說,我跟小崽子最親。 所以,我在她眼中,大致是奶娘一類的角色? …… 咳咳。 被自己惡心到了,我回過神來,把話題拉回正道。 “你來找我什么也有什么事兒吧?我可不相信你會為了小崽……符克己專門來找我?!?/br> 聽到我的言語,季清霜也收回泛濫的溫情,危襟正坐,嚴(yán)肅地同我說: “你有什么想要的?” 哦?合著這是看我要死了,來問我遺言了啊,平時(shí)怎么看不出她這么貼心。 “什么都可以?”我擠眉弄眼。 “當(dāng)然。” “我要你打你心上人一頓,這你也肯?” 我沒事找事,故意給她出些讓她為難的問題。 “好?!?/br> 季清霜拿起匕首,霍然起身,就要向帳篷外走去。 我當(dāng)即跳起來,拽住她,我沒想到她會同意,但她既然同意,憑她的性格真的可能會去捅主子一刀,哪怕主子是她追了將近十年之久的心上人。 “哎哎哎,我開玩笑的!” 我可得攔住這個瘋婆娘,免得她亂來。 季清霜被我絆住腳步,她回過頭,不解地看著我。 “為什么不讓我打符錦那個混球?” “他不仁我們不能不義氣是吧?” 我好說歹說,苦勸良久才看看把季清霜拉回來,從她悵然若失的神色的來看,她估計(jì)早就想打主子了,只是一直苦于沒有理由罷了。 似乎經(jīng)過了很激烈的內(nèi)心沖突,她終于做出了決斷。 “好吧,”季清霜不情不愿地說,“那你換一個要求吧?!?/br> 這回我不敢瞎折騰了,從房間的角落里翻出一個包袱,塞到了她的手中。 “這里面是我托人從京都搜羅的小吃玩物,你幫我交給符克己,告訴他,我偷了他這么多零食,現(xiàn)在我還給他了,他可不能再說我欠他的了。” “就這樣?” “就這樣?!?/br> 我點(diǎn)頭如同小雞啄米,可不敢再招惹這位姑奶奶了。 季清霜結(jié)果包袱,掂了兩下,掛在了肩上。事情解決了,她也不打算多留,從地上撿起小崽子,扛到了肩上,轉(zhuǎn)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