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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堯笑了笑:“王上所言在下明白,我們陛下已經(jīng)傳了旨意,若東夷真有出兵之勢,大魏也不會袖手旁觀,王上不必?fù)?dān)憂?!?/br> 孫胤聞言大喜:“那真是多謝你們大魏皇帝了。不如兩位在南蠻多待上幾日,有將軍坐鎮(zhèn),孤心里也好安穩(wěn)些?!?/br> “這是自然?!?/br> 孫胤心情愉悅,立刻便讓人帶著他們?nèi)ヒ姛o憂,如他所說,無憂確實被好生安置在一處院子里,那些下人伺候的也盡心,那大師看上去也絲毫不像個被軟禁的對象。 無憂大師在佛堂里坐禪,好像早就料到他們會來,等他們到跟前時,睜開眼道:“是魏將軍和寧公子吧?!?/br> 寧清好奇道:“喲,大師你認(rèn)得我們?” 無憂大師笑了笑:“鎮(zhèn)北將軍的威名大魏誰人不知,至于寧公子…老衲也有耳聞。” 寧清沒想到自己竟也這么出名了,片刻后看了看關(guān)緊的房門,有些謹(jǐn)慎。 魏堯道:“我讓田塍帶著人在院子里守著,沒有大礙。” 寧清放下心來,這才開始專心問話:“大師,這次來南蠻不宜興師動眾,費添沒跟著來,不過我們卻是有些話想問問您,想必您這么聰明,已經(jīng)猜到我們的用意了?!?/br> 費添本是想跟著的,可是未免他們都走了賀觀若有事找不到人,便決定讓費添留在湟州,林榮一同陪他。 無憂雙手合十,一臉超然慈悲:“你們是有話想問我,事關(guān)費施主。” “那就好,明人不說暗話,大師是不是該主動交代清楚?” 無憂道了句善哉,而后道:“老衲當(dāng)了三十多年的和尚,紅塵往事早已不放在心上,費施主的事不過是受故人所托罷了?!?/br> 這話就是說他知情可是并無太多瓜葛?可這大師平日里極少出寺廟,誰能請的動他? 不對。 寧清想起費添說的,當(dāng)時在場的還有…林遂瓊。 可是不對啊,若是林遂瓊就是樸豫所說的主家,那么海賊一事難道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他看過遇難的名單,幾十人,其中不乏跟了林遂瓊十來年的,林遂瓊出于什么目的要痛下殺手? 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呢,總不可能真是看上去白紙一眼的賀觀吧?若真是他,寧清可真要甘拜下風(fēng)了。 魏堯也想到了這一層,問無憂:“大師是指林家主?” 無憂嘆了口氣:“林施主心中業(yè)障太深,心魔難以放下,只能一步步越陷越深,最終傷人傷己?!?/br> 寧清心叫不好:“費添和林榮還留在林府!” —— 這一覺睡得特別穩(wěn)。 寧清和魏堯離開后,費添無事可做,變得愈發(fā)懶散了,這一日到了日上三竿才揉著腦袋晃晃悠悠地從榻上撐起身子。 緊接著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殿下醒啦?”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是那陰魂不散的樸豫,可轉(zhuǎn)念一想,這是林府的地盤,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 費添從他上竄起來,連鞋都顧不上穿,急忙沖到樸豫面前,質(zhì)問道:“你怎么進(jìn)來的?該不會對人動手了吧!” 樸豫笑道:“這是哪里話。奴才先前不是說了,等時機到了,主家會找機會正式見殿下,眼下便是了?!?/br> 費添半信半疑地看著周圍:“這是林府,哪有什么你的主家?!?/br> 說完他有些懷疑,莫不是… 還來不及深究,一個身影從門外進(jìn)來,被屏風(fēng)擋著看不清模樣,只聽他道:“殿下醒了?” 這聲音也不陌生,等人走過屏風(fēng),他看清了面貌,霎時后悔沒死皮白賴地求著寧清帶自己去南蠻了。 來的人正是他前幾日撞見在祠堂燒紙錢的林遂瓊。 作者有話要說:在收尾了,估計還有幾章就能完結(jié)了,最近盡量更新勤快點。 第62章 真相 費添還蒙蒙的,他開始懷疑自己還沒睡醒,正在做一個驚人的夢。 林遂瓊的眼睛向下一瞥,看到他赤|裸的雙腳,笑了笑:“有什么話殿下可穿了鞋再問,我就在這里,不跑?!?/br> 費添這才想起,低頭一看,腳板在鋪了石磚的地上踩著,涼意從腳底漫上全身。他趕忙回頭去穿鞋,嘴里還念叨著:“我去去就回,你別走啊?!?/br> 回到屏風(fēng)后他才發(fā)覺自己不止衣冠不整,就連頭發(fā)也跟雞窩似的翹著,實在是不雅。待他火速換了衣裳,束好發(fā)出來,林遂瓊正坐在軟塌上喝茶,樸豫恭恭敬敬地站在他一旁。 費添到他身邊坐下,視線在兩人間來回轉(zhuǎn)悠,最后落在了林遂瓊身上,問道:“你們是一伙的?” 林遂瓊笑了笑:“樸豫是我的得力部下,許多事我不便出手,都是他替我辦的。” 說起這話費添倒想起來先前寧清說過,湟州海賊一事,可能與樸豫這伙人有關(guān),可如今知道林遂瓊是他的主家,不就說明這事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嗎? 費添問道:“海賊一事…也是你讓他辦的?” 林遂瓊臉上的笑容收了收:“成大事者必得心狠,有得有失嘛?!?/br> 費添舉起右手,食指顫抖著指著他,難于置信道:“我看你們是瘋了!” “有什么事值得你殺這么多人?且這些還都是追隨你的人!”費添坐不住,來回的踱步,忿忿道,“從前我還心軟,聽了樸豫所言,想著你們忠于前朝,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也不是什么大罪。哪成想現(xiàn)在你突然告訴我這些作為,還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可想而知都是些心狠無情的人,還癡心妄想拉著我做你們的什么狗屁殿下,陪你們同流合污,我告訴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