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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落腳 滎川這地方幾乎沒有外地人,飯肆能找?guī)准铱煽蜅嵲陔y找,找了一圈總算尋到一家有幾間客房。 店小二難得碰上有人住店,殷勤道:“這客房就沒住過幾次,還有幾間上房新著呢,幾位客官要幾間房?小的立刻去收拾?!?/br> 寧清瞥了眼人數(shù),他們四個加上魏堯那趕馬車的部下,對店小二說道:“那就五間上房?!?/br> 店小二大喜,轉(zhuǎn)而賠不是:“客官,不是我不安排,我們的上房總共就四間,您看…” 費添誒了一聲:“蘭譽兄說什么呢,你和公…魏公子都成親了還分什么房?!?/br> 隨后便讓店小二收拾四間房即可,那店小二像沒見過世面一般,邊走還便往寧清和魏堯身上瞄。 幾人奔波一日眼下飽腹要緊,便先在客棧樓下用飯。費添見寧清和魏堯一頓飯下來只顧吃飯,連眼睛都不帶往對方身上瞥,覺得奇怪:“蘭譽兄,你和魏公子怎么如此冷淡,仿佛陌路人一般?!?/br> 朱御往寧清那一看,笑著對費添說:“你年紀尚小不懂,不是在旁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才叫恩愛,指不定人家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你儂我儂情誼深長著呢。” 費添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br> 寧清一聽情誼深長便嗆住了,魏堯看了他一眼,笑著將茶水遞給他:“大人所言甚是,是蘭譽臉皮薄不愿在外過分親密?!?/br> 想不到魏堯語出驚人,寧清霎時說不出話,片刻后笑道:“正是,昭倬他對我百依百順,怕被部下看到影響軍威,這才如此。” 魏堯的部下本專心吃著飯,聞言立刻起身,一本正經(jīng)道:“將…公子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魏堯只得忍下來,笑說:“無妨,坐下吃飯?!?/br> 寧清自覺扳回一城,見魏堯眼神復雜地看著他,也不惱火,挑釁地挑了下眉便繼續(xù)用飯,唇角眉梢都透著得意。 用過飯,客房也已收拾好,朱御道:“我們不如先各自回房整理收拾,半個時辰后再來我房中商議?!?/br> 眾人應下。 進了客房,實在難以認同這是上房,一榻一桌一柜一眼收進眼底,不過地上鋪了層地毯,桌案上鋪了桌布,榻上放著兩個枕頭兩床被子,看來是店小二有心給他們添的。 寧清對繁華享受向來是看淡的,來之不拒去之不求,他能在銷金窩里逍遙痛快,也能在茅草屋里烘火取暖。 “昭倬,今夜怎么安排?”寧清指了指床上。 魏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喚我的字上癮了?” “這不是出門在外多有不便嘛,再說我們這關系本就不該如此拘束?!睂幥逍χ?。 魏堯閉著眼頷首,睜眼看他道:“蘭譽說得有理,既如此,今夜我們便同塌而眠。” “?。俊睂幥邈读算?。 魏堯笑著越過他,將行李放進衣柜,轉(zhuǎn)頭看他笑道:“我們這關系哪能分榻而睡,你說是吧?” 寧清心煩得很,懶得搭理他。 收拾妥當后他們便去朱御的房中會合。 朱御抿唇良久,掃了他們一眼:“林若德說得那些,你們怎么看?” 寧清思索片刻:“林若德所言未必都是真的,但必然有真的地方,否則他沒辦法擺脫我們,方才便要被押解上京了。他說的州刺史杜源我們也該去回一回,總不能林若德說什么都信?!?/br> 魏堯看向費添:“你從前還未離開滎川時刺史就是杜源嗎?” 費添尷尬的笑了笑:“五年前我才多大啊,一個小毛孩飯都吃不飽哪有閑情管州刺史是誰。” 朱御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一事:“這個杜源我有點印象,從前在帝都聽過他的名字,忘了是哪年的進士,名次不高不低但在殿試時應對如流,父皇很是欣賞,只是名次實在一般,只當了一個樞密都承旨,后來不知因為什么被外放了,原來來了滎川?!?/br> “這個杜源原來是京官?”寧清摩挲著杯子垂眸深思。 朱御問:“有何不妥?” “沒什么,林若德說上折被攔,極有可能是在杜源這,但也不能排除帝都那邊有jian細。” 這其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縈繞在心頭,像極了一口飯噎在喉嚨,不上不下的,絆得人心情郁結。 魏堯看了他一眼,對朱御道:“我已讓田塍去通知趙旻,安排些人看著林若德,等明日見過杜源再決定吧。” 田塍便是魏堯派去趕馬車的部下。 費添好奇道:“這時候城門不是關著嗎,他們怎么進來?” “就守門的那幾個酒囊飯袋,以他們的身手還不成問題?!?/br> 費添笑起來,臉像個包子:“我早想問了,公爺你鬼魅將軍的名號威名在外,北疆軍也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zhàn),聽說個個都能飛檐走壁,不知是否屬實???” “坊間無稽之談你竟當真,普通士卒哪用會這本事,戰(zhàn)場上是刀光劍影的刀劍之爭,比的是戰(zhàn)術、是謀略,又不是比誰飛得高躍的遠?!?/br> 費添興致缺缺道:“啊,原來如此?!?/br> 魏堯又道:“不過我同我手下的副將,倒是能閑來無事越到別人屋頂賞月吹風?!?/br> 一時間費添面色大變,驚喜道:“我就知道!公爺,你,你改天能教教我嗎?” … 費添這人實在磨人,說得口干舌燥聽得人也不得安寧,耳朵生生的疼,最好魏堯無法,只答應等回帝都后許讓他去校場,讓趙旻他們帶著他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