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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將軍來的倒是及時。”楚越溪冷冷一笑,目光一點點冷了下來。 曹茂勛看了他一眼,目光閃了閃,朝著他拱了拱手。 “見過熙王殿下?!?/br> 楚越溪冷冷地哼了一聲,站在了秦嶂身旁。 “不牢曹將軍掛心,在下如今還好?!鼻蒯值幕卮鹄淅涞模床怀鱿才?。 曹茂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原本以為你就會這樣一直銷聲匿跡,沒想到皇上重情,還記掛著你之前的功勛,熙王風華正盛,如今卻嫁給你為男妻,不得不說你的運氣還是跟當年一樣讓人羨慕,以后你可要好好地對待熙王殿下,畢竟他年華大好,如今卻要每日辛苦地照顧你不是?” 曹茂勛話里藏刀,一邊挑撥著這兩人的關(guān)系,一邊又在嘲諷如今的秦嶂只能依靠一個男人生活。 秦嶂手一頓,扣在花盆上的指尖有些隱隱地發(fā)白。 他知道當初他和曹茂勛比武,險勝一招,最終一刀劃在了他的臉上,所以曹茂勛一直記恨著這件事,只不過他沒想到,這人能當著楚越溪的面就說出這番話來,當面羞辱自己。 “你羨慕?” 就在這時,楚越溪冷冷問道,曹茂勛詫異地抬起頭,就看見他目光頗為不善地看著自己。 “曹將軍不必羨慕,你若也想要個男妻,我可以去跟皇兄去說一下這事,想必他未必不樂意也成全你一下?!?/br> 曹茂勛驚呆了,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秦嶂抿了抿唇,心中的怒火瞬間消散,差一點繃不住笑出聲來。 的確,如今的皇上刻薄寡恩,猜忌極重,心里頭是不是真的相信這位鎮(zhèn)國將軍也不好說,若是楚越溪真的去諫言讓曹茂勛娶個男妻,結(jié)果殊難預料。 曹茂勛沉默了片刻,勉強地笑了一下。 “熙王殿下說笑了,圣上日理萬機,又何必讓他為這種瑣事費心。” 楚越溪冷笑了一聲。 “成家立業(yè)乃是大事,曹將軍可耽誤不得,若我記得沒錯,你如今已經(jīng)過了而立之年,府里還未娶妻納妾,若身體無恙,是不是心里喜歡的也是男人? 如今楚國民風淳樸開放,倒也不少見男妻入門,你若羞于開口,我倒是可以幫你跟皇兄提一提這事,以免耽誤了你大好的年華不是?” 曹茂勛震驚了,臉色青青白白,尷尬地坐在位置上說不出話來。 聽著楚越溪用曹茂勛的話故意去堵他,秦嶂壓了壓嘴角,當聽見身體有恙那四個字的時候輕咳了一聲,將臉側(cè)了過去,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曹茂勛是武人,心思狹隘,當初輸給了秦嶂本就不甘心,后來聽到秦嶂這些年的遭遇后,又娶了男妻,原本是想過來嘲諷一番,沒想到卻在楚越溪這里碰了一鼻子灰。 秦元化沉默地站在后面,對此似乎也有些習慣了,畢竟楚越溪護著秦嶂跟走火入魔一樣這事如今府中上下皆知,如今也就只有這位頭腦簡單的曹將軍還以為楚越溪是被迫嫁過來的。 “不必讓王爺費心了,臣無礙,只是事務(wù)繁忙了些,還沒有考慮過此事。” 曹茂勛臉色有些難看,再也不敢在此事上過多糾纏,若真的讓楚越溪去皇上那將此事提上一嘴,恐怕他還會有不少麻煩。 楚越溪拿起桌上的茶杯聞了聞,冷笑了一聲,目光轉(zhuǎn)向了秦元化。 “秦老將軍,如今新茶已經(jīng)上來了,這待客用的怎么是陳茶?按照慣例,懷章現(xiàn)在身上還掛著爵位,朝廷里每年各個季節(jié)都會發(fā)下一些特供的禮品,我怎么一個都沒見到?難不成是戶部疏忽了,需要本王親自去要么?” 秦元化額頭上劃過一絲冷汗,低聲道:“東西已經(jīng)送到了,估計是哪個不開眼的下人把這事給忘記了,我回去就罵他們,把東西給殿下送過去。” 說完他再也不敢多留,直接就下去了,既然惹不起這位,干脆就開始躲著。 楚越溪哼了一聲,目光又轉(zhuǎn)向了一臉鐵青的的曹茂勛。 “曹將軍無礙就好,既然你事務(wù)繁忙,那就趕緊回去吧,本王和懷章都是閑人,平日里養(yǎng)養(yǎng)花草,圖一樂呵,自然能活的久點,曹將軍勞心傷神,就不必為了我們耽誤正事了,回去后想想婚事,要不然萬一哪天積勞成疾為國捐軀了,那豈不是要留下遺憾?” “咳?!?/br> 秦嶂聽出來了,楚越溪這話里話外都在變著法地損曹茂勛,就差沒明晃晃地咒他死了。 果然,曹茂勛雖然是個粗人,也聽出了楚越溪這話里頭的意思,氣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卻又不敢對這位熙王殿下做些什么,最終只能憤憤地甩袖離開,甚至連告別的話都沒說。 等他走了之后,秦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朝著楚越溪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呀……” 第16章 看見秦嶂笑了,楚越溪也笑了,湊到他身邊給他攏了攏衣服。 “我怎么了?” “越來越可愛了?!?/br> 秦嶂笑著拉下了楚越溪的身子,張開手臂抱了抱他,最終還是沒忍住也在他腦袋上揉了一下,楚越溪臉色微紅,不自覺地錯開了眼神,卻沒避開他的手。 “都說張員外家的莊園景色甚好,他種了一片油菜花田,如今正是花開的季節(jié),前些年我也去過兩次,確實不錯,一會兒我?guī)闳ニ寝D(zhuǎn)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