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唯恨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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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虛本想說去你媽了隔壁的,換個鳥毛的心,心病是情緒病,跟心沒關(guān)系,跟腦子有關(guān)系。但是豬頭人一根筋,趙叁丫又正得寵。 如果跟他們解釋心病,恐怕說上叁天叁夜也不一定能解釋清。 而且有的人嘛,恐怕也不想聽。 于是消極怠工,只想茍的空虛看了一眼病懨懨的趙叁丫,拂袖道,“換了試試唄,不一定能活哦?!?/br> 好家伙。 他順?biāo)浦垡痪湓挕?/br> 豬頭人把胡靈抓了過來。 “就像夫人說的,這座山的女人就她最壯了。我去時,看她爬樹、挖洞、空手劈柴,如此硬朗的女人心肯定也很硬!” 負(fù)責(zé)抓捕胡靈的豬頭人哼哧哼哧說道。 另一個負(fù)責(zé)看守趙叁丫的豬頭人覺得這位兄弟很有洞察,說得很對。 于是兩頭豬綁住胡靈,拿出菜刀就要干。 他們并不曉得。 胡靈身硬、心硬沒錯,但最硬的,其實是她的徒弟、爸爸—— 趙叁丫躺在床上,余光瞟了胡靈。 安心閉上眼。 她這心病,確是要胡靈的心才能治。只不過不是換心,而是要胡靈挖了心,去死罷了。青炎老祖只能對她一人特殊,只能對她一人…… 胡靈看著花里胡哨的天花板,沒動。 連句救命都懶得說。 菜刀越來越近。 刀身銹跡斑斑,刀鋒倒是挺亮。 燈火通明的廳堂忽然暗下來,一盞盞靈燈熄滅,冰冷腥稠的黑霧涌進(jìn),瞬間充盈室內(nèi)。兩頭豬沒來得及慘叫,就沖出天花板,沖出無相山,沖成了天邊兩顆閃亮的星。 黑霧收攏。 凝成人形。 青炎老祖站在五花大綁的胡靈身旁,一動不動。 聚在他身旁的霧一點點垮塌。 黑龍見首不見尾的青炎老祖顯出真身——超過兩米的身高,幾乎頂?shù)教旎ò?。脫離人類范疇的高大體型,帶來的妖孽感和壓迫感極深。 黝黑的皮膚,是異類。 蒼茫如雪的發(fā),是異類。 五官精致、輪廓刀削,宛若神明,可惜額上生角,眉間還烙著殘缺的金色蛇印。通身的狂氣、邪氣和怨氣壓都壓不住,顯形的一瞬,裹挾著nongnong的恨噴薄而出,叫人窒息。 胡靈仰面。 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到他的身體。 他長大了許多。 肩寬胸挺,臂極長,腰極窄,層層堆迭的肌rou從胸腹到小腿,充滿爆發(fā)力。若他想,大可以一爪捏碎她的頭顱。 若他想。 青炎老祖伸手碰她,腕上金鐲凜凜作響。 白發(fā)傾瀉而下,銀絲閃著碎鉆的亮光從側(cè)臉滑過,仿佛淚光。 “師……” 五花大綁的胡靈沒反應(yīng)。 床上躺尸的趙叁丫蹭地彈起來,柔弱喚道,“老祖,奴婢在這呀……您的倩云在這啊……您不是最愛奴婢種的花了么?” 他垂下眼。 冰藍(lán)色的眸子極冷。 手指一點,青色火焰從指尖燒到床榻。 趙叁丫親昵的話到嘴邊,卻再也講不出——青粼粼的焰火燒塌了她的皮rou,rou像蠟水一樣淌到床上,漫到地地面。 女人半邊臉還是完整,泛著紅光的。 另半邊臉白骨森森。 眼珠子掛不住,哐當(dāng)墜落,穿過下頜、肋骨滾到海棠刺繡的緞面被,逐漸渾濁的瞳晃了晃,不甘看向高大俊美、喜怒難測的青炎老祖。 “何必殺她?” “想殺。” “火焰精進(jìn)了。”如此規(guī)模的青炎,沒燒通地板,沒燒壞床,單單只燒了趙叁丫的半邊身子,另半邊還是完好的。 說一句施法精準(zhǔn)不為過。 他揚起嘴角似要笑,很快又變成了冷笑,“如今你rou體凡胎,只要一點火,我就能讓你死。” “試試?” “想得美?!?/br> 男人解開捆綁,捏著胡靈勒紅的手腕看。 看著看著,眉眼口鼻燒出火來。 他施法送她回綠盈峰,然后一把火燒了重金修建的宮殿。那夜,胡靈在鑲滿人頭的車輦上往下看,熊熊燃燒的青色火焰映綠了半邊天。 宮殿燒沒了。 土壤、石頭竟還在燒。 那一刻,她才知道投成人身的好處。 若她還是樹,莫說清理門戶,定是看到他這火焰托生的玩意兒都難受的。 第二日,無相山的豬頭人全部砍了頭。 一只只往山下扔。 把牛頭人累得夠嗆。 兩只累到虛脫的牛頭人靠在崖壁下閑聊。黃牛嚼口草,剔剔牙,“我勒個去,昨天聚寶峰燒平了啊,山都能燒平,青炎老祖屬實牛批。” 黑牛噓口氣,“你知道老祖為啥發(fā)火嗎?” “他老人家不是經(jīng)常發(fā)火?” “嗨,說你覺悟不高你還不信。”黑??纯此闹埽e起蹄子捂嘴,“豬頭人抓了老祖養(yǎng)在綠盈峰的小丫頭,要去給聚寶峰的女人當(dāng)藥引?!?/br> “臥槽,那群豬!” “對吧,真是活膩了。” 路過的鳥人下來歇腳,收攏翅膀,插了句嘴,“綠盈峰怎么了?那地方光禿禿的,我們覓食從來不去?!?/br> 兩只牛頭人哈哈笑起來,“廢話,去的都死了,你要去過,還能在這說話?” “怎么說?講講啊,別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