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書迷正在閱讀:病骨、方上有蕪、和親[星際]、我和帝國最A(yù)的Alpha訂婚了、登頂煉氣師、變O后我靠美食改變帝國、被迫嫁給敵國暴君之后、大俠有個(gè)不肖徒、師兄他人設(shè)又崩了、我在原始開飯館
樓道里沒燈,林鶴鳴黑燈瞎火的找到房間后,并未去詢問什么,就自然而然地放水與他共浴。 周世襄赤條條的坐在浴缸里,在熱氣蒸騰下漸漸恢復(fù)元?dú)?,他周身氤氳在水汽里,讓人看不分明,卻多出幾分霧里看花的美感。林鶴鳴先親歷親為的給他清洗一番,方才照顧自己,他洗得盡興,周世襄慢騰騰的從浴缸里坐起,雙臂耷拉在膝蓋上,語氣虛弱的說道:“你的房間在我隔壁?!?/br> “你什么時(shí)候安排的?” “你來之前。” 林鶴鳴的眼神明亮起來,眼里也溢出笑,同時(shí)腔子里那顆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心終于落到實(shí)處。至少,周世襄在他來之前,是愛他的。 清洗完畢,林鶴鳴起身,并未管上身,只是在腰上裹上一條浴巾,就去穿上拖鞋,再把周世襄擦干凈后抱去放在床上。周世襄瞇著眼,看他解開浴巾,不著寸縷的坐在床邊,手又不安分的向下探去,免不得在心里懷疑一番,他到底是不是真怕冷? 周世襄身體沉沉的,看在林鶴鳴眼里,多有昏昏欲睡的意思,他毛手毛腳的摸,周世襄卻伸直手臂,趁他不注意時(shí),從枕下摸出一把短匕首,向他心口用力刺去。 林鶴鳴早料到他不是個(gè)善罷甘休的主,一直很有防備,這時(shí)見他要刺自己,身體一晃就拿起床頭的勃朗寧,頂住他的額頭,寒聲道:“我不是嚴(yán)昭,你控制不了我,更殺不了我?!闭f完就繳了他的械,保持拿槍的姿勢不動。 周世襄這回徹底認(rèn)了命,知道林鶴鳴動了真格,并且他和以往那些人都不一樣,不是講規(guī)矩講道理的人,故而被他拿槍比著,心里還是惶惶不安。他不怕死,而是怕著了林鶴鳴的道,往后都要被整治。如此看來,只要先能穩(wěn)住他,一切好說。 他從臉上擠出笑來,伸手去緩緩別開那槍,語氣很是親和:“當(dāng)心走火?!?/br> 林鶴鳴見狀,把槍放回原處,嘴邊漾出一圈淺淺的笑紋:“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周世襄放下心,渾身放松的陷進(jìn)被子里,暗自想,命都攥在你手里了,再充硬漢還有用嗎? 林鶴鳴將信將疑,又坐回他身邊,挑眉一問:“當(dāng)真不氣吧?” 周世襄搖頭,笑:“不氣不氣?!彼?,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用手枕著下巴,軟洋洋的說:“小孩,給我揉揉腰?!?/br> 林鶴鳴對他這態(tài)度和稱呼都很受用,故而問過他后從善如流的起身去翻找跌打酒。 周世襄腰酸背痛,但見他此刻全無防備,就生了反擊的心思。他修長的手臂穿過枕下,去拿起林鶴鳴放在的床頭的槍,再視若珍寶的藏進(jìn)枕頭里。林鶴鳴盡心盡力的為他推拿半晌,直到他的身體全舒服下來才停手。 林鶴鳴畢竟年輕,需求很高,這時(shí)低頭一看,身上又不爽快起來,就厚著臉皮鉆進(jìn)被窩,整個(gè)人覆在周世襄身上,指節(jié)分明的手在他皮膚上游移,從脖子,鎖骨,再到腰,最后在□□停下。 周世襄臉上笑意盈盈,手卻不動聲色的摸到那把手槍,頂上林鶴鳴的胸前。 “出去?!?/br> 林鶴鳴被他用槍比著,心口一窒,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了,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從床上下去,穿好衣褲。“如果我不走呢?”他的腿像釘在原地,不想挪步。他想,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情分,那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周世襄也不至于非要?dú)⒘怂?/br> 周世襄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會殺了你?!睂脮r(shí)為了躲過他爹林督理的追殺,他也許還需要自殺一道。 林鶴鳴的眼神忽然黯淡下來,而后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再從嘴角勾起笑來,一步步向周世襄逼近。他捏準(zhǔn)了周世襄對自己心軟,并且還沒全然恢復(fù)過來,不會對自己開槍。 周世襄對上他倔強(qiáng)的眼神,也是絲毫不怯,只最后警告一句:“出去,不然我就開槍?!本吐槔膶⑹謽屔咸?。 而林鶴鳴波瀾不驚,置若罔聞的,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直到兩人之間只剩一臂的距離。 “你開槍,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他替自己系好紐扣和腰帶,最后閉上眼,張開懷抱,等待最后的宣判。 周世襄在心里掙扎一番,想起剛才那一度春風(fēng),又感到自己實(shí)在沒法無止境的應(yīng)付他的糾纏,索性拿定主意,和他一了百了,共赴黃泉,好過在人間做一對分不清對錯(cuò)的怨侶。 第37章 ============================== 他對準(zhǔn)林鶴鳴的心臟,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jī)。 槍只發(fā)出一聲悶響,并未有子彈射出,旋即他才明白過來,原來林鶴鳴說的結(jié)束,并非是生命的結(jié)束。 林鶴鳴聞聲睜眼,眼前正是周世襄惶惑的臉。他先是笑,因?yàn)楸砬榻┯?,又很手足無措的流出兩行情淚,而后不可自持的微微點(diǎn)頭,嘴唇翕張,喉嚨卻發(fā)燙,說不出話,就只好是含著淚轉(zhuǎn)身出去。 周世襄深恨這回自己真著了他的道。他怔在床上,半晌,半笑不笑的發(fā)出一聲怪笑,罷了,罷了,他既死心,也算自己卻一樁心事。他能明白,林鶴鳴是真正愛自己,可同時(shí),他也是一個(gè)賭徒,否則不會用空槍對著自己。而自己呢,全然不夠相信他,否則必不會被他這伎倆哄騙。 他想,當(dāng)年江石對他那樣狠心,他都不曾懷疑過他們之間的情意,這與他和林鶴鳴,是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