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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側(cè)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身上的味道……” “我讓人把龍涎香給撤了,”于淵天道,“你不是不喜歡?” 他是不喜歡,但尚沒有不喜歡到一定聞不得的地步。 于知非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遲疑半晌,只能給出一個不咸不淡的回應(yīng):“哦?!?/br> 于淵天不覺得有什么,往前邁了一步,看著山下萬千風(fēng)景,道:“世人皆道高處不勝寒,我看這青佛寺倒是不冷不熱,剛剛好。” “是因為快開春了,”于知非說,“待到冬天,這里冷得幾乎呆不住?!?/br> 于淵天扭頭看著他,輕輕的笑了笑,道:“加些爐碳不就好了?!?/br> 于知非無奈的開口:“你總有理?!?/br> 他抱住他,親了親他的發(fā)頂,“嗯”了一聲,輕聲說道:“我可不就是總有理?!?/br> 作者有話說: 答辯順利通過啦嘿嘿=3= 以后周五到周一晚上八點都穩(wěn)定更新=3=,周二到周四這三天休息哈。 全文大概10萬字小短篇。 最后求一波評論收藏 海星,嘿嘿。 第12章 晚上問情敲門進了房間,替于知非備好溫水,才扭扭捏捏的開口道:“爺,奴婢先前同您告過假,藥也熬好了,水也備好了,現(xiàn)在可能走了?” “現(xiàn)在?”于知非看了眼窗外,月色高懸,烏七八黑一片,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個時間段你下山,我怕你被猛獸給叼了去?!?/br> “不妨事的,”問情笑著彎了彎嘴角,“奴婢的兄長來接奴婢了,如今就在寺外候著呢?!?/br> 于知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那你便去罷,路上小心?!?/br> 問情強壓住歡呼的愉悅心情,飛快的點了點頭,邁開步伐往外去了。 于知非試了試水溫,放下書卷,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起身往外走。 及到了房門口,他遙遙的看到不遠處果真有一個男子,問情與他相對站著,正低聲說著些什么。 那男子甚至輕輕碰了碰問情的鼻尖,低低一笑,動作親昵,哪里是什么哥哥,分明是情郎。 這姑娘匆忙回身,似乎要拿東西,卻不料對上了于知非的視線,臉瞬間便紅了,于知非會心一笑,用唇形道:“去吧?!?/br> 問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飛快的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于知非這才闔上房門,帕子浸濕溫水,有一搭沒一搭在水中攪合著,直至這水涼透了,才拿起來,蓋在自己的臉上。 問情走了,他一個人在房間里待著便顯得孤寂,又看了會兒書,才將燈給熄滅睡下。 到了半夜,他隱約聽到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只guntang的手掌一下將他給抱住了,極其小心翼翼的,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奈何他覺淺,醒了過來,低聲喊了句:“淵天?” “我在,”于淵天見他醒了,便動作放肆的緊摟住他,用嘴唇蹭了蹭他的耳背,“還沒睡?” “醒了。”于知非道,“忙完了?” “差不多了,”于淵天摸了摸他的后頸,“身上怎么這么涼,晚上喝藥沒?” 于知非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喝藥。 但他點了點頭,撒謊道:“喝了?!?/br> “又騙我?!庇跍Y天無奈的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起了身,他用被子將于知非裹成一團,自己赤腳踩在地上,挑亮了燭心,探頭一看桌上的那碗藥,里面黑乎乎一片,儼然是沒有動過。 連一口都沒喝。 于淵天喊了句:“問情,將藥拿去熱一熱?!?/br> 問情請假的事,只同于知非一人說了,畢竟這是沒有規(guī)矩的。 “問情?”于淵天眉頭皺起來,又喊了句。 于知非忙道:“她許是已經(jīng)睡下了,別攪了她,明日再說吧?!?/br> 于淵天定定的看他一眼,似有什么話要說,但頓了一頓后,卻道:“你先睡會兒?!?/br> 于淵天吹熄了亮光,卻沒上床,他穿了鞋推開門往外去了,于知非奇怪的看著他:“陛下?” 于淵天沒再給回應(yīng),于知非本就還困著,屋子里靜下來,他迷迷糊糊又睡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覺得自己被人給輕輕環(huán)起來,是于淵天guntang的手臂,他略低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喝了,乖?!?/br> 于知非不知道是什么,迷迷糊糊就喝下去,喝完了之后才覺察到苦,眉頭皺成一團。 于淵天看他臉皺成一團的模樣,低聲笑了笑,下一秒,一粒蜂蜜糖又塞進了于知非的嘴里,甜膩的滋味瞬間在口齒間彌散開來,于知非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睜開眼,借著月光看著于淵天,道:“你讓誰去熱的?” 于淵天捏了捏他的臉:“快睡?!?/br> 于知非猜到是于淵天親自動了手,半是自嘲半是調(diào)侃的開口道:“問情若是知道陛下代勞了她要做的事,恐要被嚇個半死?!?/br> “讓這丫頭偷懶。”于淵天蹭了蹭他臉上留下來的藥點,道,“睡吧?!?/br> 拉開卷成一團的被子,于淵天自個兒也把自個兒裹了進去。 兩人跟卷蔥餅似的,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于知非醒來時,于淵天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被窩里很涼,涼得他打了個寒顫。 他坐起身,喊了句:“問情?” 旋即又意識到這姑娘告了假,這幾日他得自己負責(zé)自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