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總在魅惑人心[重生]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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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相爺府里呼呼啦啦一堆人都跟著骨瘦如柴卻眼里滿是精明的相爺出來,齊聲道賀,齊聲祝福,笑笑鬧鬧又擁簇著那戰(zhàn)甲未脫的大公子進內(nèi),說要今夜不醉不歸! 說笑歸說笑,但大公子卻有自己的主意,且向來我行我素不會輕易改變,喝了幾杯后便對諸位大人告辭,說是換一身衣裳再過來,而且皇帝賞的東西也要親自打點,不然是為不恭。 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沒人敢攔著,相爺高興,擺擺手讓這個出去了小半年的庶長子下去,臉上笑意未曾斷過,說:“也好,換了衣裳后再好好和你叔伯們喝一杯,大家都是為了慶祝你剿匪得勝歸來,可不許隨意推辭啊。” 燕家大公子舉止之間自有一番豪氣,鞠躬之后轉身離開,留下一堆奉承相爺有此英雄少年的同僚嘰嘰喳喳。 燕千明,燕相酒后與一煮酒女一夜迷情誕下的兒子,比正妻楚仙硬是早了一個月來到人間。 按照常理,這名門貴胄出了個庶長子,實在是家風不嚴,可奈何燕相身體一直不好,子嗣艱難,于是干脆對外說是正妻生了一對雙子,雖然這謊言實在編的沒什么誠意,隨便哪個有心人稍微打聽打聽便能知道真像,可誰讓相爺如此認定,那便有如指鹿為馬,哪怕眾所皆知也裝作不知,更不會擺到明面上來。 燕千明是表面的嫡子,于是該有的東西一應具有,再加上天性好強,時常有驚人之語,便被相爺重點培養(yǎng),像是當真要讓此子延續(xù)燕家的風光! 這被所有人看好,甚至深以為必須讓小輩好好結交的燕家大公子沐浴的時候十分細致,先是讓下人往偌大的浴池里加入安神的香油,隨后用涼水沖洗,再用皂角將每一處打理干凈,去浴池里泡到似有睡意便毫不猶豫的起來,讓水流瞬間從他那精壯結實的身體輪廓滾下,砸在水面驚起一束束的水花。 有從小服侍大公子長大的老仆跪在一旁,畢恭畢敬,一面奉上嶄新的衣裳,一面問話說:“大爺帶回來的金銀珠寶可是充入府庫還是照舊送到二爺?shù)乃綆炖锩???/br> 身材極好的燕家大公子穿衣迅速,不假人手,本面無表情,卻在聽到老仆說起某人,便神色微動,道:“照舊。” “那大爺帶回來的兩個侍女是怎么處置呢?”皇帝賜侍女,侍女必美人,其意應當是送給年輕的還未結親的少年都尉暖床,是比一般婢女高級一點的存在,但和名正言順娶回來的還是差多了。 燕千明冷淡,仿佛對陪床這等事毫無興趣:“送給爹吧,不然就打發(fā)去廚房干活?!边@話說的,和在前院里對皇帝所賜之物倍加重視的表現(xiàn)完全相反,“對了,我不在這些時日,緒兒如何了?” 老仆在燕千明身邊十年,見多了東西,知道站在哪兒對自己最有利,也知道有些事情哪怕再詭異,也要假裝看不見聽不到:“二爺在公子走后更常出去了,每每玩至半夜才回來,但身邊跟著的人多,倒也無礙,還有趙家公子日日送回,一次不落。就是今日二爺瞧著有些古怪,聽說是夢魘了,出不來,怕的很,相爺讓趙家公子去陪著說了說話就好了,但是今晚又打發(fā)人說是不舒服,就不到前廳給大爺您接風了?!?/br> 燕家大公子頓時輕笑:“又是那趙虔,真是狗皮膏藥一樣還黏上癮了。” 老仆沒說話。 “我說過讓他不要和那個姓趙的再來往了,他倒是‘聽話’。”燕千明將箭袖整理了一下,言語之間滿是壓抑的不愉,“還是以前好,緒兒就是被那幫子二世祖帶壞了……” 老仆想了想,說:“那大爺現(xiàn)在是要去二爺那里?” “自然?!毖嗉掖蠊訉⒁粋€舊荷包揣進胸口,大步走向內(nèi)院廂房,他背挺的筆直,肩寬胯窄,燈光影影綽綽搖曳在他身上,渲染著莫名教人心生畏懼的背影,“他不見我,我便去見他,一樣的?!?/br> 老仆聽罷,總覺得能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小時候的燕千明牽著小可愛燕千緒,兩人都搖頭晃腦的,五短身材,萌煞眾人,燕千緒仗著自己小,指使大哥去給自己捉鳥玩,燕千明立馬猴子似的爬上樹,但沒有捉到,一個腳滑從樹上摔下來骨折了,嚇的燕千緒小朋友什么都不要了,也因為愧疚不敢見大哥,眼見就要疏遠燕千明了。 于是燕千明沒等骨折的手臂好就又上了樹,抓了十幾只鳥,要求和,燕千緒小朋友扭捏不要,大公子當即臉色一白,把十幾只鳥串成血糊糊的項鏈硬要給弟弟戴上,弟弟若是掙扎便發(fā)火,其狀可怕的很,把燕千緒嚇的一愣一愣,不敢再動,強行和好。 當然了,老仆還記得大公子給二爺戴上血糊糊的項鏈后,才笑著開心問:【緒兒,哥哥待你好不好?】竟很自豪。 而嚇壞了的二爺微微點了點頭,第二天就撲到相爺懷里哭訴了一番,相爺作勢要打大公子幾板子,粉嘟嘟的燕千緒小朋友又心軟了,此事才過去。 第7章 燕千緒在屋子里看小人書。 書是讓小廝從先生的百寶箱里偷來的,書面三個大字《十八寶》,是先生從許家公子那兒沒收的,那堂課先生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對著一眾公子哥吹胡子瞪眼然后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倒下了。 燕千緒好奇那是本什么書,竟是這么有能耐的把先生給氣成這樣,私下里對小廝東土使了個顏色,小廝乘亂把先生專門用來鎖東西的百寶箱給撬了,囫圇扒拉了一堆東西回來獻給燕二爺。 二爺今年冬月才滿十七歲,今年是上學堂的最后一年,此后便不必再去了,得去宮里謀個差事或者領個閑官學習些事情,亦或者玩耍到二十及冠娶親生子。 大沅國法定成婚年紀男子二十,女子十六,但其實遵循的人并不多,若是此前便兩家都談妥了,直接成婚也沒有人多事。 燕千緒重生之前從未想過以后,他只看見眼前,覺著自己的人生已然是暗淡無光,便緊緊抓著爹爹這么唯一的屏障,生怕被大哥這個怪人給徹底奪走。 畢竟……他不舉,無法傳宗接代…… 燕千緒趴在床榻上,床榻柔軟,床鋪面料皆是由宮中賞賜的南絹由最好的秀女耗時三年制得,他眼睛落在書上,卻思緒不知道飄到多遠的地方去了,連房門被輕輕推開也不知道。 來人腳步輕,身影被燭光拉長,落在身后,待看見晃著細白的小腿趴在床榻上的人后,來者眸底都被燭光照亮了,他湊近去,緩緩走到床邊,彎腰去看燕千緒正在看什么看的這么入迷,結果就發(fā)現(xiàn)小人書上一對男子的顛鸞倒鳳! 燕千緒被陰影籠罩,頓時回神,一抬眼便是大哥那張輪廓極度俊美的臉,每一分都像是被天神之手親自雕刻,于是哪怕是一個眼神都勢不可擋,光是站在此處便氣勢迫人。 “大哥!”燕千緒本能的嚇了一跳,連忙退到床里邊去,但又在片刻后強行冷靜鎮(zhèn)定,打死也不愿意表現(xiàn)出自己的畏懼,便一條腿蜷著,一條腿豎著,手搭在膝蓋上面,靠著墻坐,冷淡的說,“大哥你擅自進入我房內(nèi),難道不知道敲門嗎?” 燕大公子沒有回話,反而是拿起方才千緒看的書,粗略的翻閱了一遍,問:“小緒,你看這種東西……誰允許了?” ——什么叫做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