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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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蘭張了張嘴,隨即轉(zhuǎn)念一想,當初云王世子年幼離京,至今從未回來過,只怕是連當今陛下都不知那遠在西北邊關(guān)的小世子長的是何模樣,這長在閨閣的千金小姐又如何會知曉那人長的是何模樣? “沒……”芷蘭晈晈唇,到底是忍住了心中疑惑。 或許方才離得那么遠,恍眼間是她看錯了…… 可是當年先代云王那張臉,她記得實在太深刻了。 方才那‘女子’的臉,幾乎就如同跟云王那張臉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若不是知曉這‘女子’的身份,她幾乎要以為那英氣十足的人便是那遠在西北邊境的云王世子! “芷蘭,你有事瞞著我?”德妃微微蹙眉。 這沒有譜的事兒,又牽涉到那‘女子’這么特殊的身份,芷蘭哪敢隨意枝外生枝,按下心中那亂竄的思緒,道,“奴婢只是想說,以陛下對這女子的恩寵,這廢后之事……” “慎言!”德妃低聲呵斥,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見守衛(wèi)帝帷的侍衛(wèi)離得較遠,還不至于聽到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輕輕舒了一口氣,厲聲道,“芷蘭,本宮以為你是知曉分寸的?!?/br> 芷蘭垂眸,“奴婢知錯?!?/br> 德妃遠遠瞧著那已經(jīng)奔到場上的一人一馬,那尊貴的帝王,竟屈尊降貴的等著那‘女子’靠近,然后仔細的替她理發(fā)整衣,德妃眸光閃了閃,折身回了自己的營帳。 入了帳,她尋了軟塌落座,這才慢條斯理的對芷蘭道,“本宮知道你不想說,但是即便是敷衍,也別這么膽大妄為,隨意攀扯這些話頭來塘塞本宮。非議廢后,可是要掉腦袋的?!避铺m詫異不已的抬眸,對上德妃那了然的眸子,她微微福了福身,顫著聲道,“奴婢知錯”“本宮不逼問你,你若想說自然會說,你若不想說本宮就是逼也逼不出真話,你好自為之”芷蘭扶著德妃的雙臂顫抖不已,“奴婢只是覺得那女子有些眼熟……” “眼熟?” 第145章獵場意外 說是獵苑圍場,卻是連山帶林還圈了一片偌大的草甸子,即便是跑馬,想要跑遍整個圍場,也要費好大一通功夫。 祭旗時云慟以身份不合適為由拒了,玄湛百般勸慰,他都不愿下場。 難得出宮,玄湛不愿掃了他的興,這第一日的初獵,玄湛便直接吩咐,午間不必備膳,直接可狩獵于林中烤炙充做午膳。對此,云慟倒是高興的應了。 到底是以帝王之尊行獵于苑,除了左右護衛(wèi)的一干侍衛(wèi)與暗處的暗衛(wèi),還有大隊儀仗,云慟即便有諸多不耐,到底也沒有多說什么,任那冗長龐大的儀仗侍衛(wèi)跟隨左右。 前兩日秋雨綿綿,地上草厚地濕,皇帝陛下自然不能毫不講究的席地而坐,全安頂著小主子一再探視的目光,雙股戰(zhàn)戰(zhàn)的將軟墊鋪好,又擺上小案幾,見小主子想要親自動手收拾獵下的獵物準備午膳,大驚小怪好一通嘮叨,言道,堂堂帝后之尊,怎能干庖廚之事。 云慟無法,只得讓內(nèi)侍接了手。 “好了,讓全安張羅吧,下次出宮,不帶上他便是。”玄湛接過福全遞上的巾帕,替他將手擦拭干凈,牽著他在墊子上落座。 軟墊底下墊了雨水不侵的厚牛皮墊子,上面鋪上一層厚實的駝絨軟墊,最后鋪上軟熊皮褥子,以確保草甸子上隔絕草甸子上的濕氣,云慟探手摸了摸,溫軟得已然可當床鋪安寢了。當初他奉命埋伏在風雪交加的祁連山要道,過夜也不過是在盔甲外裹了一層熊皮大氅,如今這般,到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了。 聽了皇帝的話,他溫順的點點頭應了,“嗯?!?/br> 以帝王之儀出行狩獵,這樣的情形他早料到了,而且似乎這樣才是理所應當?shù)某B(tài),上次在滄瀾河畔狩獵時,如同尋常那般自己親自打獵烤rou,似乎才不符合常態(tài)。 “我讓先孫敬候在獵宮,這兩日好好松松筋骨,再行調(diào)養(yǎng)?!?/br> 聽到皇帝陛下的話,云慟那張精致的小臉兒倏然垮了下來,抿著唇有些委屈的看著玄湛,他身子不好那黑臉太醫(yī)左一帖藥右一帖藥也就罷了,可他身子好端端的,這人還督促著那黑臉太醫(yī)時時以調(diào)養(yǎng)之名湯藥不斷,就算好說歹說,免了湯藥,都還有那換湯不換藥的藥膳。 見他一臉的委屈,玄湛忍不住失笑,“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這么怕苦?”語氣中似乎還是當年哄著幼時的他的寵溺。 云慟吶吶的紅了臉,張了張嘴,到底是無言反駁。 連德叔時常打趣他說,什么累什么罪他都能受能抗,流血受傷眉頭都不皺一下,卻偏偏卻怕苦,簡直令人費解。 “不想吃藥,就好好把身子養(yǎng)好?!崩^他有些微涼的手捂在自己掌心,落在掌心的指尖涼得有些侵骨,玄湛忍不住皺眉,低頭往合攏的掌心中呼了一口熱氣,仔細的搓了搓,想要頃刻給他把手捂熱。 此處平坦寬敞沒有遮蔽,四周都是侍衛(wèi),這人這般若無旁人的舉動,讓云慟轟然間無措的赤紅了臉,手忙腳亂的想要抽回手,動作大到幾乎帶翻了身畔的案幾。 案幾上,全安置放了溫著杏仁奶的紅泥小爐,爐中置放了火炭,怕爐翻燙著他,玄湛下意識的放了他掙扎抽回的手,待他反手扶住案幾、穩(wěn)住火爐,想要伸手將人逮回來,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避三尺開外去了。 玄湛哭笑不得,“慟兒,你躲那么遠做什么?” 云慟眸光閃躲不定,裝著觀看不遠處料理獵物的內(nèi)侍,臉和耳際的赤紅卻遲遲消不下去。 玄湛笑,又是寵溺,又是無奈,這打小就精靈古怪的小人兒,承襲云家,懂了老成,嘗了情愛,懂了羞澀,這小性子到底是怎么生的,這么惹人憐愛。 左右環(huán)視一圈,見四周那些掩藏下不著痕跡的打量目光,玄湛只得作罷,取了杯子斟上一倍暖呼呼的熱茶,喚他過來,“好了,慟兒,別瞧那血糊糊的,過來喝些杏仁奶暖暖身子?!?/br> “我不冷……”云慟搖頭,眼中的防備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