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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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湛并未生于戰(zhàn)火之時,也不喜這些勞師動眾之事,自小受盡疼寵,后來繼位登基,算得上真正的養(yǎng)尊處優(yōu),但是他的弓馬騎射和武藝,卻絲毫跟養(yǎng)尊處優(yōu)劃不上等號,這些年來,無論寒暑,他每日一個時辰的弓馬騎射和武藝練習卻是從未間斷過。 圍場上白刃閃光,旌旗蔽日,位于眾人之首的那人一襲玄色輕甲,手握長弓,眉目堅毅。 遠處那從林中驅逐而出的豹子已有燥怒之兆,瞧見這圍攏的人群,它躁郁不定的刨著腳下的泥土,喉中發(fā)出一陣一陣兇惡的嘶吼咆哮。 待那豹子拔足狂沖而來時,圍攏的馬群紛紛不安的刨著蹄子,馬上眾人拉緊韁繩,止住想要后退的坐騎。 只見一身玄色輕甲的帝王微微一夾馬腹,催動月夸下的烏云騅緩踏上前兩步,他翻起手中長弓,反手抽出筒中長箭,揚臂開弓,那足有人高的長高是御制重達兩石的重弓,他倏然一開臂,直接拉至滿弦。 他登基多年,因朝中紛亂,性子冷清之故,這南苑狩獵,卻還是初次。 平日里,他一身清貴端坐于龍椅之上,舉手投足見滿是帝王的雍容尊貴,即便是盛怒之下,都從未失了帝王儀態(tài),任誰都沒有想到這看上去尊貴斯文的皇帝陛下竟能輕而易舉的拉開兩石重弓! 不待眾人驚愕完畢,那呼嘯離弦的長箭已然釘入那拔足狂奔而來的豹子頭顱,那畜生掙扎撲行了兩步,轟然倒地。 一箭獵殺! 云慟眼中漫上笑意,他就知曉,上次月夜狩獵時,這人那連著三箭都未中要害是故意為之,果不其然,當時這人只是想讓他高興,故意讓了他。 “陛下好俊的身手!” 全安跟隨云慟,高高站在帝帷前的小高臺上,看見皇帝陛下一箭斃殺了那豹子,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好,叫完才驚覺,此刻身邊還有個無法上場的小主子,他捂著嘴,就要匍匐于地請罪,“奴才……” 云慟伸手一扶,不待他跪地便將人駕住,搖搖頭笑道,“公公無需如此?!闭f完轉頭看向遠處,“陛下的身手卻是非同凡響,公公又沒有說錯。” “殿下……”全安有些喘喘不安的絞著手,生怕這小主子是安慰他才這般說。 云慟道,“公公不必在意,這是開獵祭旗,我的身份不合適?!?/br> “要說身份,這場上除了陛下,沒有誰比您更合適的了?!毙≈髯由頌榧磳⒗^任的云王,這樣的場合還有誰比他更合適? 云慟笑似非笑的轉頭看了一眼全安,并未言語。 全安眨眨眼,后知后覺的想起小主子口中這所謂的‘身份’到底為何,然后苦著一張臉,又準備跪下去。 云慟擺擺手,戲謔道,“公公再跪我可就不扶了,這地上又濕又涼,公公老寒腿不疼了?全安這下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殿下,奴才知錯……” 遠處突然爆出一陣一陣的叫好聲,然后又是眾人齊整的三呼萬歲聲,士氣高漲,十分熱鬧用豹血祭了旗,皇帝陛下一聲令下,參與狩獵的眾人皆駕馬持弓奔入林中,開始圍獵。見這開獵事畢,云慟才揮揮手中馬鞭,招呼身后的暗一,“咱們走吧,陛下還等著咱們呢?!?/br> * 遠處,所有人都入了林,唯有皇帝陛下和他的親衛(wèi)還駕馬候在原地,遠遠的朝帝帷高臺望過來,不疾不徐的朝他招手。 福全和全安想要上前來扶他上馬,可惜征戰(zhàn)疆場的云慟不是個真正的嬌弱‘女子’,騎射這本事絲毫不遜色皇帝陛下,反手一揚肩頭的披風,馬鐙都無需,單手抓住清云背上的馬鞍,一個輕巧的燕子翻身,縱身便躍上了清云的背。 瞧見云慟這樣的身手,全安和福全幾乎看傻了眼。 “主子好生厲害!” 云慟拽了拽韁繩,偏轉過清云的頭,打趣兩人,“行了,再厲害也比不上陛下?!?/br> “都厲害!陛下和主子都厲害!”福全連忙搖頭表忠心。 見那等候在遠處英姿勃發(fā)的人,云慟全部的心思都被纂取了去,不再與他們再做言語,夾夾馬腹,催動清云沿著御道一路向那人飛奔而去。暗一忙打馬跟上,小心警惕的護著,以免這圍場中不長眼的箭矢傷著這尊貴的小主子。 直到人走得遠了,德妃才默默收回目光,原來那被帝王深藏在太極殿的竟是這樣一個‘女子’,與她預料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若女子嬌弱,竟如男兒一般英氣! 若不是知曉‘她’的身份,這樣一個人,任誰也不會把‘她’當作女子吧? 怪不得整個后庭的女子皆不討帝王喜歡,這么多年,誰也沒有得到帝王的恩寵,帝王不喜那些嬌花弱柳,竟是心慕這樣一個巾幗英氣的女子…… “娘娘……”芷蘭望著那奔馳遠去的背影,神色既震驚又詫異,扶著德妃,她竟一時有些吶吶難言。 “也對,以陛下的性子會喜愛這樣的女子,到并不意外。” 以為芷蘭想要勸解她,德妃搖搖頭,并不大在意,也沒有多少失落,要說更多的,只怕也是詫異和釋然。 詫異于帝王喜歡的‘女子’完全出乎意料,釋然于他們這樣嬌嬌弱弱的女子并非帝王所喜,她雖不慕那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可身為捧在掌心長大的天之驕女,得不到寵也就罷了,被帝王強納入宮,卻至今依舊是女兒身,她在慶幸的同時,到底是有些意難平的。 特別是事已成定局,卻從賢妃那里聽到那所謂的‘不配’,她心中的不忿終究是大過慶幸“娘娘,您……”芷蘭見德妃毫無反應,有些驚訝,難道這幾乎差點嫁入云王府的主子竟從不知她欲嫁之人是何模樣嗎? “怎么了?芷蘭,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