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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番外在線閱讀 - 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9

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9

    在他的意識中,這些話,理應是私密之言,這些日子以來,這人也從未將這些話當眾宣之以口,可現在還當著滿屋子的奴才,他卻絲毫沒有顧忌!

    朝以全安為首的一干人等使了使眼色,讓他帶著一干人退下,待人都離了殿中,他才伸手將人攬過,見殿中沒了人,云慟到也沒有掙扎,乖順的讓他將自己攬入懷中抱著。

    “好了,好了,現在滿屋的奴才都退下了,不害羞了?”見他脖項臉龐都一片緋紅,玄湛用額抵著他的額蹭了蹭,又親了親,笑道,“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害羞?”

    “陛下……”羞意稍稍退卻,卻被那句‘母親’給弄得再次赤紅了臉。

    偉大的皇帝陛下見著這突然因為一句話就羞紅臉的小愛妻,頓時扶額,“我的慟兒啊!”

    這些日子他一直淡淡然然的,他也就以為性子沉穩(wěn)肅然,不成想坦誠了心意,這小人兒竟會是這般害羞不已的模樣,讓他整顆心都忍不住為之震顫。

    云慟抿著唇,心境突變,他也不知面對這人他竟會這般又羞又甜!

    他活了十幾年,竟不知人生還有如此體會!

    雙手捧著他的臉,玄湛猛然覆上那柔軟微白的唇,唇齒間依稀耳聞他那句喃呢,“又喚陛下……該罰……”

    他試著的讓自己敞開心扉去接納這種屬于夫妻間的親密,唇齒間的親密相依因為釋然變得美好,撇除心中那些下意識堆積的隔閡,肌膚相親再也不是一種折磨。

    男人寬厚溫熱的掌捧著他的臉,唇舌親密的抵著他的,云慟眨了眨眼,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松開拽著男人袍角的手,有些遲疑又有些笨拙抬起手,不知該將手扶著他的肩,還是學他一般捧著他的臉。

    退卻淡然的外衣,他似乎重拾少年人應有的性情,不再那般老沉穩(wěn)重安之若素,面對夫妻之間的親密也不再漠然沉默無動于衷。

    玄湛簡直愛極了他這會羞會惱的模樣,這些年他背負的東西太重太多,生生將他幼時那般開朗調皮的性子壓成了如今這沉穩(wěn)持重的模樣,他只愿坦誠了心意,能將他應有的性子養(yǎng)回來一些,別讓他只是瞧著,都這般心疼。

    戀戀不舍分開時,云慟已然是面若桃花眼若瀲滟,他驚疑不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隔著一層不算厚實的秋日衣衫,拿緊貼著他的身子緊繃一覽無余,想要掙扎卻又怕惹得他狂性大發(fā),他明明昨夜還……那么需索,這一早,怎么……

    見他一副愕然的神色,皇帝陛下越發(fā)無奈了。

    扶著額,皇帝陛下幾乎是晈著牙才吐出威脅,而不是直接將人辦了,“再看為夫就不忍了”他好不容易盼到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這一日,可不想因為夫妻閨房之事將他惹惱,但是看著他這小模樣,他實在忍得有些辛苦。

    云慟豁然撇開臉,落在男人懷中的身子抑制不住的細顫,裸露在外的肌膚一片赤紅,連鬢角處都是。

    看著他的模樣,玄湛覺得,他根本就是瘋了,才這般自作孽定了在他們相互坦誠心意的次日沐休,如若他此刻在前朝,哪里會這般難熬?

    早膳之后,皇帝陛下領著人在后苑轉了轉。

    相較于政務繁忙的皇帝陛下固定在午后的弓馬騎射,常年在軍中的云慟習慣的是一早練功都是長久養(yǎng)成的習慣,又都是自律之人,輕易不會更改習性。

    兩人心意相通,皇帝又難得沐休,自是不愿在這閑暇之日去攬上一堆的政事,云慟要前往含章殿練功,皇帝陛下二話不說就跟著前往。

    行軍打仗之人,強身健體之人自是不能相比,云慟擅長使長槍,但是卻是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上了戰(zhàn)場,襯手的是自己慣常所用的武器,但是緊急情形下,為保性名,卻是什么都能使得動的。

    相比領軍打仗的云慟,身為帝王的玄湛,更多的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他的文韜武略和博大心性天下難尋其二,身份已然決定了各自超然于上的領域。

    云慟甚至也這般以為,但是看著對面那跟著他一再變換手中武器的皇帝,他眼中的驚異越來越大。

    身為云家人,他的血脈注定了他的非同一般,他的身手是德叔和羅將軍親手所教,但他卻早已青出一藍勝一藍,上次在雍州,他以有孕之身,都能那般輕而易舉將云圖三皇子貼身的一干精銳斬殺于手下,并生擒那狂妄自大的云圖皇子。

    可以狂妄的說,以他的身手,只怕是難逢敵手。

    所以看著這與他對陣百來招都還毫無落敗之像的皇帝,他自是驚訝不已。

    見他手持長劍對陣竟還分神,玄湛刺出的長劍微微一斜,偏過他肩側,劍氣所過之處,衣衫被撕開了些微的口子,反手一送,左手一推,將長劍推出釘入他身后的殿中大柱。

    “怎么了?對陣怎還分神?”卸下他手中長劍,玄湛仔細將他額際的汗擦干,“是不是累了?”昨夜沐浴時睡得迷迷糊糊還知道說身子不適,這一睜眼又自己忍著。

    一晃神的功夫,前一刻還在對陣后一刻就被這人攬在懷中了,云慟頓時有些懵。

    見他一臉的迷糊,玄湛忍不住失笑,“你這迷糊的模樣,到底是如何鎮(zhèn)壓西北那些兵宿子的?據我所知,大胤這么多個邊關大營,就西北那群兵痛子最不安生最能折騰?!边@么一個矜嬌貴氣的人兒,身為云王世子,西北又是云家根基之處,他是云家最后的血脈,卻不會因他是最后的血脈而被那群忠于云家的鐵血之人輕易認主,可是他小小年紀便承繼家主,統(tǒng)領云氏一族,這樣一個矜貴的世家公子一般的人兒,卻橫行西北,連羅毅都要彎腰叫一聲主上。

    細細喘了幾口氣,將粗重的呼吸吐納壓了壓,云慟才搖頭,“他們都是一群鐵血男兒,只要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同他們能以命相交,談何鎮(zhèn)壓?”

    都說西北將領不好當,西北兵不好帶,其實只是一傳十十傳百的誤傳而已。

    “怎么喘得這樣急?”懷中的人兒半響都平復不下去的喘息,讓玄湛忍不住皺眉,將人打橫抱起,送至一旁的軟塌,他眉眼處滿是焦急,“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適?”

    昨日孫敬才來請了平安脈,明知他身子一切安康,可是他心里卻仍然止不住的擔心,應是知曉他能孕子一事之后,他便時時刻刻都惦記著,生怕他有一絲半點的不適,畢竟他情形特殊不必旁人。

    云慟有些澀然,他身子到底有何不適,這人明明比誰都清楚是何故,卻偏偏一有半點風吹草動便急得分寸大失。

    “無礙……”

    “真的無礙?”玄湛猶不放心,這半響他連一滴汗都沒出,可這人兒滿頭大汗不說,還喘得這樣急,半響都無法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