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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江山風(fēng)月劍(未刪節(jié)全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子舅母自然就是永安王妃,司天鳳大元帥了!”

    說完便不再理梓放,梓放也不敢再廢話,司天鳳是誰他知道,況且永安王府的勢力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安國君能惹的?所以,他也只有訕笑著退去,心里卻暗嘆自己沒福氣了。

    不理梓放,柳蟬左右觀察地形,她發(fā)現(xiàn)整個隊伍幾乎都進(jìn)入了一個峽谷地帶,道路狹窄也就是并排行走三輛大車的寬度,兩側(cè)是壁立萬仞的陡峭石壁,如果在這種地形遇到埋伏那可真豈是一個慘字可表了!忽然她靈光一閃,問已經(jīng)跑回來的梓放府中的家人道:“這條路你們沒有查探過嗎?怎么會這么顛簸?”

    那下人知道她身份一定尊貴,便說道:“回小姐,大約十天前小的親自帶人來查探過,當(dāng)時這里路面并沒有這么差,還是很平整的。”

    他又補(bǔ)充了一句道:“這里曾經(jīng)是官道,后來又修了新路,才逐漸的廢棄,可還是有不少人走的??伞?/br>
    柳蟬眉頭越皺越緊,她問道:“那你們沒有派出探路的哨探嗎?我們在前面等你們大隊的時候就很奇怪,還以為能遇到探路的哨探呢,可卻直接遇到了你們?!?/br>
    那下人看看梓放,又看看柳蟬,臉色有點(diǎn)尷尬的說道:“這個……國君沒有說,小的不敢擅專?!?/br>
    柳蟬也不顧梓放正要解釋幾句的情況,直接對他說道:“這里道路越發(fā)的狹窄,一會兒若是全部進(jìn)谷了,倭奴在此將路阻斷,那我們就進(jìn)退維谷了!”

    梓放卻看看兩側(cè)說道:“這……姑娘所說自然有道理,可依本爵看來,似乎,似乎……這個倭奴未必有此膽量吧?再說,就是他們想,可他們也未必有這樣的兵力呀?”

    柳蟬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別說這次倭奴來犯規(guī)模比以前都要大,就是要在這里設(shè)伏,也就是四五百人,足以將我等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說完,她吩咐身邊的鐵騎道:“告訴弟兄們都退回到谷外,等安國君的隊伍從那邊出了谷地再說!”

    “是!”

    鐵騎師的眾兵士們熟練的一扯身下坐騎,紛紛退到谷外,在開闊地扎下了營寨。

    柳蟬對梓放說道:“天色已晚,國君是要現(xiàn)在先通過此谷還是明日派人探明了情況再做定奪?”

    梓放剛要開口,但柳蟬不等他說出來就說道:“小女子先去營帳了!”

    說完抱拳走了。

    梓放又看了看兩側(cè)的險峰,似乎也是有些發(fā)毛,便對下人吩咐道:“讓他們都退出來設(shè)置營帳,怎么連哨探都不知道安排,這等小事都要我一一過問嗎?”

    說完便有些掃興的出了山谷。

    安國君府上的侍衛(wèi)們安排好營帳,梓放便忍不住疲倦的侵?jǐn)_,一頭栽倒在臨時床榻上沉沉睡去。他自幼嬌生慣養(yǎng),這一路上的辛苦早就受不住了,完全是靠一股沖動在支撐??粗魅硕妓?,國君府上的家人們也紛紛休息,不一會兒的功夫除了幾個守夜的私兵以外,整個營地都?xì)w于寂靜。但與他們相隔不遠(yuǎn)的,柳蟬所率領(lǐng)的鐵騎師的營地卻是另一番景象,臨時安排的營門有精神飽滿的衛(wèi)兵看守,而巡夜的以及守望的兵士們加起來占了總?cè)藬?shù)的三分之一。在柳蟬的大帳里,柳蟬和四個中隊長一個大隊長正在商量著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忽然,一陣紛亂的馬蹄聲傳來,在寂靜的夜里清晰可辨,外面衛(wèi)兵來報:“報!大人,外面跑來兩個自稱是安國君家人的,他們說有要事必須立刻告知國君。”

    柳蟬不由得一皺眉,說道:“讓他們過去,他們不是我軍下屬,讓他們直接去找他們主人就是了?!?/br>
    外面衛(wèi)兵剛要應(yīng)聲,柳蟬猛地說道:“慢!快帶進(jìn)來,我有事要問他們!”

    那兩個家人隨即被帶進(jìn)來,但一看到他們的打扮,柳蟬不由得眉頭緊皺。原來,他們衣著是安國君府的下人無疑,但卻是一身血污,而且衣服也破破爛爛地,分明是被利刃所傷。

    “你們找國君有什么事?快說!”

    柳蟬心里著急,她一聲快說,卻嚇得二人撲通跪倒說道:“小的小的是國君府家人,國君府正在被匪人包圍,所以,所以小的奉主母之命來請國君速速回援!”

    說完,忐忑不安的看著柳蟬。柳蟬冷聲問道:“怎么?有人敢打國君府?那你們?yōu)槭裁床蝗パ瞄T搬兵?到這里不是耽誤事嗎?”

    那下人說道:“主母說,到衙門沒用,說那些那些……”

    看他說話遲疑,那鐵騎大隊長不由得抽出戰(zhàn)刀喝道:“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他這一喝,嚇得二人面無血色,磕頭如搗蒜的說道:“是是是是……主母說,說那匪兵領(lǐng)頭之人似乎就是我們夏州刺史府的領(lǐng)兵,她說似乎看到有林刺史在匪軍里出沒……”

    他還沒說完,那大隊長嗵的一腳將他踢翻,喝道:“大膽,竟敢誣陷朝廷命官,不怕殺頭嗎?”

    柳蟬卻阻止他,對那下人說道:“這真是你們主母說的?”

    那下人已經(jīng)是魂不附體,連連求饒道:“真的,絕對沒有假,主母派小人等五撥,三十個弟兄,分頭沖出來報信??芍挥行∪说榷?,因?yàn)橐姍C(jī)快,從水里逃了出來,其他的兄弟們應(yīng)該是都沒出來……”

    柳蟬看看那大隊長,說道:“看來我們猜的不錯,林榮確實(shí)知道安國君府空虛,但他敢如此行事一定是有把握安國君無法找他報復(fù),而他最好的鏟除安國君的方法莫過于借用倭奴的力量。這倭奴如此猖獗,就是有內(nèi)jian作祟!”

    那大隊長說道:“不錯,需趕緊告知安國君!”

    他臉色一變說道:“既然他已經(jīng)開始攻打安國君府,那么他一定是覺得安國君此時已經(jīng)被消滅了,那我們要馬上準(zhǔn)備

    !”

    當(dāng)下,柳蟬帶著那兩個家人趕往安國君營寨,而這邊鐵騎師大隊長吩咐四個中隊長立刻集合部下,估計要開打了!

    在梓放營帳里,看著還在思前想后的梓放,柳蟬怒道:“安國君,請先集合部下吧!”

    梓放這才冷靜了一點(diǎn),忙讓叫醒眾人。

    看著那歪歪斜斜剛從營帳里爬出來的,國君府的私兵,柳蟬搖了搖頭,心說:雖然這誘敵之計不錯,但梓放也真是自不量力了。如此懶散的兵士可能也就是看家護(hù)院的材料,竟然要他們對付兇頑成性的倭奴,豈不是找死?她撂下一句整頓好隊伍后通知自己,便匆匆趕回了自己的營地。

    正要和軍官們商量對策,忽然一聲哨響,“敵襲!”

    隨著守衛(wèi)的大喊,柳蟬顧不得許多說道:“各位速回,帶隊迎敵!”

    當(dāng)柳蟬來到外面時她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是有不少敵人來襲。雖然從火把的間距上看出,多數(shù)都是一人雙火把,但人數(shù)粗略的估算一下也有七八百人!火光中影影綽綽的,看他們打扮有別于帝國,特別是頭上系著的孝帶一樣的白帶子說明,他們就是倭奴!那個大隊長看著散亂的倭奴,不由得輕蔑的笑道:“娘的,這也算是兵?也能把帝國沿海攪得雞犬不寧?”

    “準(zhǔn)備連環(huán)弩,強(qiáng)弓手,一會兒他們進(jìn)攻時先把那幾個領(lǐng)頭的干掉!”

    大隊長忙不迭的小聲下達(dá)著命令,那些士兵們也有條不紊的執(zhí)行著,絲毫不見慌亂。相對于他們在西陲時與西奴的較量來說,這種規(guī)模的戰(zhàn)斗幾乎可以說不是戰(zhàn)斗,只是平時的日常訓(xùn)練了。但在安國君府的營地里卻是另一番景象,亂糟糟的亂成一團(tuán),除了幾個和倭奴打過幾次的在呼喊下令外,那些初出茅廬的家人膽小的已經(jīng)是雙腿發(fā)軟了。其實(shí),就是那些所謂和倭奴打過幾次的家人也只是小規(guī)模沖突,以前倭奴sao擾的規(guī)模都不大,安國君府的私兵們經(jīng)常是以多打少,幾十人圍攻十幾個甚至是幾個人,在官府官兵兵力不足,倭奴猖獗的情況下往往會有不錯的效果??杉幢闶窃谌藬?shù)處于絕對優(yōu)勢時,他們也只是和倭奴互有勝負(fù),其戰(zhàn)斗力可見一斑了。所以,在面對外面數(shù)百倭奴時,他們驚慌失措也只是正常表現(xiàn)而已。

    “你們兩個寨子里的人挺好了!”

    一個口音還算清晰的倭奴高聲喊道:“交出梓放,把所有財物交出來,砍掉自己的右手,大將軍就放你們離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柳蟬武功不弱,但她知道這種領(lǐng)兵打仗的事情自己不在行,便對大隊長說道:“就請大隊長指揮,小女子不善謀略?!?/br>
    那大隊長也沒有推辭,他吩咐道:“記著,等倭奴人朝我們沖過來時再射殺那幾個頭領(lǐng),不然他們知道我們的強(qiáng)弓射程遠(yuǎn),不敢近前就麻煩了!”

    這時,寨子里的兵士中嗓門大的躲在寨墻里,扯著嗓子跟倭奴對罵了起來。那些倭奴多年sao擾帝國,都會說點(diǎn)帝國話,而且連帝國罵人的土語也會不少,所以,一來二去的,不一會兒那領(lǐng)頭的人就被罵火了下令進(jìn)攻。鐵騎師的戰(zhàn)士們看到敵人進(jìn)攻,心里說不出的興奮,可梓放那邊就慘了,那些被嚇得褲子見濕的下人竟然埋怨起這幫兵佬惹事,惹得倭奴現(xiàn)在就進(jìn)攻來!不過,兩個營寨雖然相隔不遠(yuǎn),卻也沒辦法更來不及去找他們說理了!

    倭奴們鼓噪著離營寨越來越近,突然,強(qiáng)弓手們起身站在石頭等硬物上,開弓朝那幾個站在后面,似乎是頭領(lǐng)之人射去。“啊……”

    “呀!”

    “小心!”

    幾聲慘叫過去,幾人沒想到距離這么遠(yuǎn),弓箭的威力竟然還這么大,而且那些人的箭法也是奇準(zhǔn)不是射中心臟就是射在腦袋上,總之全是要命之處。當(dāng)然也有幾個命大的,在護(hù)衛(wèi)們看過后朝那些稍稍遲緩了一些的倭奴嚷了幾句,那些倭奴發(fā)狂的朝營寨蜂擁而來。

    “射!”

    一聲令下,威震西陲,殺得以騎射聞名的西奴人驚恐萬分的連珠弩突然發(fā)動,二百戰(zhàn)士一起發(fā)動,一弩二十箭,漫天箭雨呼嘯著朝還在傻喊著向前沖的倭奴飛了過去,“噢!”

    “啊!”

    “呀!”

    慘叫聲立時響起一片,當(dāng)然,能夠叫出來的人至少表明還活著,可更多的人是叫不出來當(dāng)場被射死了!倭奴們也不傻,看情形不對,僥幸沒事的立刻朝后跑去,希望盡快退出弩箭的射程??扇绱艘粊硭麄兙妥兂蓪⒑蟊硨χ鵂I寨,鐵騎師等的就是這個時機(jī),他們熟練的翻身而上,催動龍馬獸沖出寨門殺向正在潰退的倭奴人,無論如何人也跑不過龍馬獸,當(dāng)倭奴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追趕時,明晃晃的馬刀已經(jīng)殺到他們脖子后面,“噗”一聲聲悶響傳來,一個個腦袋飛上了半空。二百余騎兵對三百出頭的步兵,而且是身無片甲,正在潰逃的步兵,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屠殺!不片刻的功夫,戰(zhàn)場打掃完畢,兩個中隊的一百騎直接殺向還在圍攻梓放營寨的倭奴。但他們這時才看清一個讓他們難以接受的事實(shí),那就是只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倭奴竟然打破了梓放的營寨,和那些私兵近身rou搏了起來!而且,完全是一邊倒的戰(zhàn)斗,那些私兵被嚇得四處亂竄,倭奴趕上一個殺一個,偶爾有抵抗的也是多揮幾刀的事情。但倭奴還沒有取得最后的勝利,因?yàn)?,梓放重金邀請來,本是藏身行李之中的那些暗藏的武林高手們突然殺出,他們單打?dú)斗的能力很強(qiáng),一時間和倭奴糾纏在了一起。

    鐵騎師的戰(zhàn)士們本想用連弩射殺,但如此膠著著的眾人,如果用連弩那一定會有很大的誤傷。看到如此換亂的場景坐騎也一定無法沖起速度,那兩個中隊長果斷的下令兵士們下馬,手持馬刀殺

    向倭奴!

    在和那些武林高手的戰(zhàn)斗中,倭奴們熟練的三四人一組結(jié)成戰(zhàn)陣,雖然規(guī)模很小,但威力卻是不小,那些單打獨(dú)斗慣了的俠客們立時吃了虧,本來相持的局面再次變得對倭奴有力?!百僚菀瘢 ?/br>
    鐵騎師兵士們殺到了,他們的武功在單打獨(dú)斗時不如那些俠客,但卻十分適合混戰(zhàn)。倭奴素來是欺軟怕硬,他們見識到這些西陲歷練出來的鐵血戰(zhàn)士的厲害后,心里不由得有些犯怵,一邊抵抗糾纏,一邊思量起退路來。

    只聽倭奴的一個首領(lǐng)哇哇亂叫了幾聲,鐵騎師戰(zhàn)士正疑惑間,那些倭奴突然拋開了糾纏著的鐵騎師戰(zhàn)士,轉(zhuǎn)而殺向已經(jīng)被嚇得有些呆傻了的安國君府的家人。

    梓放眼看著身邊一個家人的腦袋被倭奴揮刀砍下,在鮮血的伴隨下飛上半空,當(dāng)眼睛還在圓睜著的腦袋彈了幾彈最終落在他腳邊時,他再也忍不住那惡心的感覺,“哇……”

    劇烈的嘔吐了起來!“梓放,你的去死!”

    他正在狂吐之時,那個倭奴首領(lǐng)沖到他身邊,雙手握刀朝他頭上砍去。“當(dāng)啷”一聲脆響,梓放本以為自己必死之時,從他旁邊刺出一劍,正好蕩開了倭奴的長刀,救了他性命。他扭頭看去,竟然是柳蟬,正在冷冷的瞪視著倭奴首領(lǐng)。

    “我劍下不殺無名之鬼,報上名字來!”

    被柳蟬這么一問,那倭奴怒喝道:“混賬,你這不知死活的女人,我乃倭國大將軍德川百兵衛(wèi),你敢阻礙我,我抓住你必要將你jian死!”

    “找死!”

    柳蟬一聲厲喝,人影如閃電般射出,直奔德川百兵衛(wèi)。德川見機(jī)也快,忙揮刀抵擋,在他全力防守下一時間柳蟬還真奈何不了他?!傲媚锞让剑 ?/br>
    正當(dāng)?shù)麓ū粴⒌脺喩泶蠛沽芾?,眼看就要頂不住死于柳蟬劍下時,梓放卻突然如殺豬般尖叫起來!原來,那些倭奴人見德川危急,自問也擋不了柳蟬的攻勢,于是便想圍攻梓放來擾亂柳蟬心神的辦法。沒想到柳蟬卻頭也不回的怒喝一聲道:“廢物!你剛才為什么不往外逃?為什么不去鐵騎師那里?我不是你的部署,你死活與我何干?給你報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