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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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那次的回憶,因為太過尷尬,茶茶記的格外清楚。 架子……她想了想,好像床邊確實有這么個架子。 紅繩、手銬、蠟燭、鞭子、眼罩、還有毛茸茸的兔尾巴。 茶茶渾身打了個激靈,耳朵嚇的一抖,于故鼻子透紅,聲音聽起來有些嬌氣,他的手緩緩爬到她的后頸,輕輕揉著,他說:“別擔心,只是我的癖好,你不同意,我肯定是不敢用的。” 茶茶腦子里都是嗡的聲音,一張臉熱的能冒煙,她兇巴巴地說:“我當然不會同意!” 茶茶深而長的呼吸了聲,她慢慢從他的懷中退了出去,往后站了兩步,蹙著彎眉,漆黑的眼珠一動不動看著他,“但我還是覺得……你這么做很過分?!?/br> 被人窺探的生活,想想都可怕。 想到之前她所有的一舉一動都被監(jiān)視,茶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且她實在不懂于故裝個定位到底是圖什么,每次她要去哪里玩,都會提前和他說的呀。 難道她還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嗎? “對不起?!庇诠始t著眼睛跟她道歉,低垂眼眸乖巧安靜,“我知道錯了?!?/br> 茶茶心里已經(jīng)沒有來之前那么生氣,但她也不想輕易就原諒他。 不然就顯得她很好說話,以后他如果還背著她干這種事情可怎么辦? 于故握著她的雙手,“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再也不敢了?!?/br> 他的聲音很軟,放低身段,低到了塵埃里,“求求你了,嗯?” 茶茶被這道聲音念的骨頭酥麻,她主動摟著他的腰,“我要再想一想?!?/br> 于故松了一口氣,他遇事從來不會真的著急,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后腦勺,“好,我給你時間?!?/br> 茶茶真的是個很容易知足,也很容易就被哄好的人。 她趴在他的胸膛,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安安靜靜聽著他的心跳,她的眼睛酸酸的,她說:“故故,我不喜歡你做的這些事,我感覺自己被冒犯了?!?/br> 于故摟緊她的腰身,“只此一次,以后絕不再犯?!?/br> 和失去她相比,自己的喜好不值一提。 若實在克制不住,再犯的他一定不會讓她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 茶茶吸了吸鼻子,含著鼻音沉沉嗯了聲,她仰著臉,雙眸像是盛滿月光的玻璃珠子,不染俗世塵埃,滿眼的真心,她說:“我盡可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茶茶不是第一天知道于故有心理缺陷,以前是同情他,現(xiàn)在是憐愛他。 這段戀情里,其實更多時候都是于故在包容遷就她的小性格。 她平時也很努力讓于故感受到她是愛他的這件事。 不愿意他和自己一樣,吃患得患失的苦楚。 茶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我怕你,你會覺得難過,你這樣監(jiān)控我的生活,我也會難過?!?/br> 人要將心比心啊。 愛意都是相互的,尊重也是彼此間的。 于故的心里軟成了一團,他們之間,被救贖的從來只有他一個人。 他埋首在她頸間,泛著涼意的眼淚滑進她的衣領,他啞著聲說:“我當時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知道我那么做是錯的?!?/br> 高中,看著她和沈執(zhí)戀愛。 之后好不容易得到她,也永遠都覺得不夠,好想把嬌氣可愛的她吞進自己的肚子里。 于故對她的溫柔沒多少演戲成分,今晚這幾滴眼淚是他人生難得顯露出的柔軟和脆弱。 茶茶輕拍了拍他的背,什么都沒有說。 夜色靜悄悄的,幾聲早春的蟬鳴給人一種夏天快要來的錯覺。 樹葉影子被月光照拂,斑駁倒影斜斜落在男人的臉上,他比這皎潔的月色還要清純誘人。 “我要回家了?!?/br> “我送你?!?/br> “就幾步路,送什么呀?” 于故就只是笑,不置可否,緊握著她的手,將她送回家門口。 茶茶偷偷甩開他的手,裝也要裝作自己很生氣,讓他知道事態(tài)很嚴重!她可不是好糊弄的! 院門上了鎖,隔著縫隙,茶茶輕聲叫了mama給自己開門。 過了一會兒,楚清映裹著披肩走出來,打開門,看見于故也在,她笑了笑,“你也一起進來坐坐吧?!?/br> 于故半點都沒客氣,“阿姨好,打擾了?!?/br> 茶茶有點不高興,她還沒原諒他,他怎么這么輕松就進了她家的門? 他是算準了她沒有帶鑰匙嗎?! 茶茶自己跟自己慪氣,進了客廳,楚清映使喚女兒,“茶茶,去給小于倒杯熱水?!?/br> 茶茶苦著小臉去廚房給他倒水,沒有別的杯子,只好用自己的杯子。 把水端過去,茶茶就說:“媽,我上樓洗澡睡覺了?!?/br> 楚清映有些詫異,等女兒關上房門,她轉過臉問于故,了然問道:“你們吵架了?” 于故說:“是我做錯的事情,應該的?!?/br> 小情侶間的事情,楚清映不太好插手,她也給不了什么好的建議。 她說:“那你上樓好好哄哄她?!?/br> 于故點頭:“謝謝阿姨?!?/br> 他上了樓,無聲無息擰開房門,門鎖打開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澀。 茶茶剛換好睡裙,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襯的更白,她沒穿內(nèi)衣,尷尬捂著胸口,“誰讓你進來的?!” 于故實話說:“咱媽讓我來哄哄你?!?/br> 茶茶耳垂血紅,“我媽什么時候成了你mama?你還要不要臉?” 屋子里滿是少女身上的清香。 于故的目光避開她的身體,“我先回去了,明早來接你?!?/br> “不要你接,我哥哥會來?!?/br> “那我也不介意蹭哥哥的車?!?/br> 茶茶幸災樂禍地說:“我哥不喜歡你,他肯定會說些很難聽的話。” 于故笑笑:“沒有關系,我不在乎?!?/br> 茶茶心里又酸又甜,“你就這么喜歡遭白眼嗎?” 于故一本正經(jīng)道:“沒辦法,太想女朋友了。” 茶茶也不知道他說話這么甜到底是跟誰學的,這個男人花招一套套的,她才不要被他迷惑! “你快回去?!?/br> “走了,晚安?!?/br> 于故出去之后,抬頭看了眼茶茶房間隔壁亮著的那盞燈。 那是沈執(zhí)以前住的地方。 于故冷冷笑了聲,光憑猜測足以肯定茶茶知道那些事,沈執(zhí)定是出了大力氣。 睡醒了一覺的沈執(zhí),后知后覺他做的都是無用功。 這兩個人并未如他所愿,分手了。 沈執(zhí)實在想不通,于故做出的事情難道不比他的更嚴重嗎? 怎么到他就不可饒恕,而對于故就能輕飄飄的摘出去呢? 沈執(zhí)想不明白,也無法釋懷。 不再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寂中失控。 流眼淚傷過心的是茶茶。 但被這綿長痛苦折磨的還有他。 沈執(zhí)清晨六點醒過來,鳥鳴聲嘹亮刺耳,他洗漱穿戴好,臉色冷白下了樓,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看見打著哈欠出門倒垃圾的少女。 沈執(zhí)拽著她的胳膊,她手里的垃圾落了地,她睜開懶倦的雙眸,定定幾秒,好像才看清楚他的臉,表情一下子就冷了。 眼神厭惡的讓人心驚。 沈執(zhí)還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被她用看待惡心的生物一樣的目光看著。 他氣笑了,“怎么你那么容易就原諒了他?” 茶茶冷下臉:“你松手?!?/br> 沈執(zhí)眼里根根血絲,“你對我怎么就沒那么善良?” 茶茶狠狠踩了他一腳,他卻不知道痛似的,怎么就是不肯松手,把她的胳膊掐的很疼。 沈執(zhí)氣急之下口不擇言,“我不就是因為喜歡過姜妙顏嗎?” “你就精神潔癖到這種程度?” “我和你在一起這幾年,難道也沒有真心的嗎?” “是不是我這輩子只能喜歡你一個,在喜歡你之前不可以動心,不可以愛上別人,不可以撒一個字的謊,不能有任何犯錯的機會。” 他低著嗓子,“是不是,愛過別人就沒有喜歡你的資格?” 茶茶不可置信,他怎么還敢提起這些? 怎么還能拿這些事情理直氣壯的來逼問她? 怎么能在踐踏她真心之后還要倒打一耙這都是她的不識抬舉。 茶茶一巴掌打了過去,“你有什么資格和他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