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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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久也忘不了她。 “茶茶,那你有沒有她的微信啊,把我推給她唄?!?/br> “我也要!單身十九年男性急需愛情滋潤?!?/br> “……”茶茶抿了抿嘴,她說:“我沒有?。?!” 她才不會傻乎乎做這種事情。 社長恨鐵不成鋼般拍了他們的腦袋,“你們能不能爭點氣,要記住自己是話劇社的一份子!不要被舞蹈社用的美人計迷惑了?!?/br> 當(dāng)代男大學(xué)生毫無廉恥之心,“女朋友你給我發(fā)?” 社長:“……”社長:“如果你實在需要,我可以在網(wǎng)上給你買一個?!?/br> 被迫旁聽的茶茶:“……”厚顏無恥的男同學(xué):“不用了,我宿舍里有?!?/br> 宛如被忽視了的茶茶:“……”他們一行人去了校外的烤rou店聚餐,這回的劇本大多都是男性角色,茶茶被一幫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包圍著一同進(jìn)了包廂。 不過他們都很照顧茶茶,沒再包廂里抽煙,連啤酒都沒有點。 明明是同屆的同學(xué),卻總是會不由自主把茶茶當(dāng)成meimei看待。 這也許和她軟和的性子有關(guān)系。 茶茶不好意思多吃,身邊的同學(xué)很照顧她,用公筷往她的盤子里放了許多烤五花,“你多吃點?!?/br> “謝謝。” 男同學(xué)們一致認(rèn)為?;ㄕ婵蓯?,說話聲音也好聽,為人隨和沒架子。 軟軟糯糯沒脾氣,讓人見了都想寵愛。 吃飽之后。 有人提議玩幾局游戲再回宿舍。 茶茶也被拽入他們的游戲局,玩了幾局真心話大冒險,就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也許是老板都嫌他們吵,上來提醒他們聲音小點。 一行人才結(jié)束今日份的聚餐。 等他們付完錢,外面早已開始下起鵝毛大雪。 木質(zhì)樓梯咯吱作響。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沈執(zhí)目光定定停留在被包圍在正中間的少女臉上,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連帽羽絨服,拉鏈整整齊齊,脖子上淺色圍巾擋住了她精致雪白的下巴,她眉眼柔和,雙手搭在收銀臺上,身邊的男孩好像說了個笑話,把她逗的彎腰笑起來。 等待同伴付錢的時間,茶茶的手指擺弄起桌上的疊紙,不一會兒就疊出了個小青蛙。 有人搶過她手里的小青蛙,仗著身高優(yōu)勢捏在手里,故意抬高手掌不讓她碰到,“哈哈哈,這個小青蛙疊的真夠傳神!” 茶茶臉紅了紅,跳起來要搶回自己的作品,“你還給我!你好煩?。 ?/br> 男孩嘿嘿嘿笑起來:“干脆送我算了?!?/br> 茶茶才不要送給他,“你還我?!?/br> 她嘴上嚷嚷著,怎么跳都夠不著他的手。 沈執(zhí)靜靜望著,忽然邁開長腿朝她走過去,替她拿回了男孩手里的小青蛙,遞到她面前。 茶茶臉上的表情一僵,沉默了。 沈執(zhí)的手落在半空,良久之后,他把紙青蛙放回桌上。 社長結(jié)完賬說:“走吧,回去了?!?/br> 茶茶點頭說好,跟著他們一塊走了出去。 男孩要拿上她疊的紙青蛙,茶茶用力按著他的胳膊,聲音雖然很小,也足夠周圍的人聽見,她說:“我不要了?!?/br> 她不想要了。 沈執(zhí)眉眼神色陰冷,表面覆著層刺骨的冰碴,清淡寡情的五官稍顯凌厲,他大步上前,想拽住她的手腕問她,她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厭惡他到這種地步? 手指在碰到她衣角的瞬間,又收了回來,腦子里回蕩著那天她紅著眼對他說的那四個字:“不要碰我?!?/br> 她臉上的抗拒,真情實感。 沈執(zhí)蜷縮著收回手指,眼睜睜看著她走出店門。 馮景年覺著稀奇,他問:“既然分手了,就斷干凈點,況且你不是只把她當(dāng)成鄰家meimei嗎?又不喜歡她是吧?” 沈執(zhí)沉默。 馮景年搭著他的肩,“不過你倆分手的時候鬧得是不是很難看?我真沒見過你女朋友這么決絕的一面。” 沈執(zhí)雙手握緊,“是,很難看?!?/br> 十幾年的友誼毀于一旦。 沈執(zhí)有點分不清他到底在舍不得什么?割舍不下的是三分歡喜的愛情,還是這么多年的友誼? 沈執(zhí)也沒什么心情吃飯,他說:“你們吃吧,我買單,我先回去了?!?/br> 不知不覺間,地上的積雪已經(jīng)快要沒過他們的腳踝,半道又下起大雨。 一群人被困在路上,迫不得已在屋檐下躲雨。 茶茶本來想打電話讓室友打傘來接她,手機沒電,關(guān)機了。 等了幾分鐘,雨勢稍微小了點。 “不然我們跑回去得了?!?/br> “不行,太冷了,淋雨要被凍死?!?/br> 茶茶也這么覺得,太冷了。 于是他們開始各自給在宿舍的舍友打電話,得到回答都是——“你誰?滾!” “去死!” “我褲子都脫了。” 茶茶已經(jīng)做好等雨停才能走的心理準(zhǔn)備,昏黃路燈下有道身影逐漸清晰起來。 男孩穿著高領(lǐng)黑毛衣,光影籠罩下的皮膚白皙,修長的手指里握著一把傘,等到走近,茶茶才看清楚他的臉,她有些吃驚,“故故,你怎么來了?” 于故從開學(xué)起就很忙,被老師抓過去做實驗做報告做研究,每次得了空閑來見她,都累的不行,她和沈執(zhí)分手之后,他偶爾疲倦,就會抱著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低低地說自己好累。 夜色昏暗,于故站在臺階下看著她,“下雨了,來接你?!?/br> 也許意識到自己說的太簡潔,他又解釋:“她們說你出來聚餐了?!?/br> 茶茶蹙眉,“你下回出門穿多點,今天晚上好冷的?!?/br> 于故一向愿意聽她的話,點了點頭:“好?!?/br> 他忽然背過身,在她面前蹲下來,“上來,我背你回去?!?/br> 被這么多人的視線看著,茶茶臉頰發(fā)熱,“不用,我自己能走?!?/br> 于故很固執(zhí),“上來?!?/br> 積雪太深,她穿的是普通的小皮靴,走不了兩步就要進(jìn)水。 社團(tuán)的男同學(xué)開始起哄,有拿出手機拍照的,還有人大聲吹起口哨,“茶妹,搞快點?。 ?/br> “你不上去,我可就上哥哥的背了?!?/br> “嘔,你要點臉啊?!?/br> 茶茶硬著頭皮爬上于故的背,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她單手撐著傘,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實驗做完了嗎?” 于故也是剛從實驗室出來不久,一天沒有睡覺,嗓子有點啞,他說:“嗯,做完了。” 茶茶說:“那你回去好好睡一覺?!?/br> 于故點頭,腳印落在雪地上,背著她快到宿舍樓下時,說:“周六一起去游樂園,好不好?” 茶茶下了地,抱歉地看著他,“周六我和朋友約好了去滑冰,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去滑冰吧?” 于故只是想和她待在一起。 對去哪里并不挑剔。 他說好。 然后把傘留給了她,眼簾惺忪,看得出真的是困了,他說:“我回去休息了,晚安?!?/br> “晚安?!?/br> * 茶茶平時很宅,也不會滑冰。 這幾次只要有約,她都會出去,雖然她看著和沒事人一樣,但有時候去食堂吃飯,都會想起沈執(zhí),學(xué)校里有他們回憶的地方實在太多,觸及那些回憶還是會傷心。 茶茶遠(yuǎn)不如表面那樣瀟灑。 情傷也不是一時之間就能夠愈合。 她需要找點事情,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要慢慢的走出來,而不是在沈執(zhí)面前故作堅強。 周末下午的滑冰場里,除了他們,真的就沒什么人。 這次約她出來的是校學(xué)生會的成員,除了她之外,還叫了不少人。 茶茶不太會滑冰,穿上冰刀鞋后,扶著欄桿顫顫巍巍學(xué)走路,于故跟在她身后,很有耐心:“慢慢來?!?/br> 茶茶不敢松手,速度就和螞蟻爬差不多:“故故,不然你自己先去滑兩圈吧?!?/br> 于故說不用。 幾分鐘后,滑冰場上逐漸多了一群人。 茶茶抬頭就看見了姜妙顏,還有沈執(zhí)和他宿舍里的舍友。 姜妙顏和沈執(zhí)的舍友有說有笑,似乎很聊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