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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烏丘居士……狄斫試探著問道:“大師可知道您師弟近況如何?” “不知,我與他分道之后數(shù)十年未聯(lián)系?!倍蓯汉蜕谢卮鸬脴O為干脆。 烏丘居士的現(xiàn)狀,恐怕和渡惡大師所想的相差甚遠。他之前的確是成為峽市唯一的廟宇宏通寺的住寺僧人,可他很早就還了俗,還俗顯然和修行無關(guān)吧? 狄斫也不知當說不當說,便只說道:“我知道您師弟在哪,他現(xiàn)在不在宏通寺內(nèi),我可以帶你去找他?!?/br> “那可再好不過,阿彌陀佛。”渡惡和尚喜笑顏開。 老鬼有一口沒一口喝著白粥,夾起荷包蛋喂蛇,說道:“你不是說今天去看公主墓嗎?” “長者在前,自然要先照顧渡惡大師。”狄斫理所當然,“也行,注意時間。” 也行連忙把注意力從魯魯身上收回來,認真吃起早餐來。 送也行去了學校,狄斫同張三鳣請了假,便帶渡惡法師去找烏丘居士。 老鬼晃晃蕩蕩跟在后頭,如同影子幽靈。他在世間數(shù)千年,見過不少高僧佛子,離成佛就差臨門一腳的也見過不少??伤麖臎]見過真正成佛的,這一個,恐怕也懸得很。 渡惡和尚見周邊的環(huán)境越來越老舊,心中疑惑,跟隨狄斫來到一棟居民樓前,總覺得這里不會有佛寺,但這里的確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老鬼不再前進,這棟樓中有另一種強大的力量,他決定就在樓下等著。 上了樓,狄斫敲響那扇鐵門,退后一點等待主人前來開門。 “吱嘎”一聲,生銹老舊的門從內(nèi)打開了,烏丘居士的面孔出現(xiàn)在門縫中。 他手中掛著一串十八子手串,材質(zhì)與渡惡和尚脖子上那串佛珠一模一樣。 信物相對,持有信物的一老一少俱是一愣。 將門外的人迎進屋,烏丘居士接一壺水,放到火爐上,準備燒水泡茶。 等水開的功夫,狄斫將這屋子看了個遍。 雖然是在居民樓內(nèi),但屋子里看起來空間比其他房子更大。屋內(nèi)干凈整潔,除了必要的桌椅,沒有任何多余的擺件。 屋子正中擺著兩個蒲團,桌上放置木魚和攤開的佛經(jīng),像是誦經(jīng)到一半,被訪客打斷,這里整個就是一間清修的禪室。 “一晃,我們師兄弟都快三十年不見了?!倍蓯汉蜕懈锌宦?,目光定在烏丘居士身上。 烏丘居士淡然一笑:“二十七年?!?/br> 渡惡和尚輕嘆了口氣:“世間萬物消長,生老,盛衰皆是自然。何必執(zhí)著于這副年輕容貌,師弟,你著相了。” 烏丘居士隨手將燒開的水壺從火上拎下來,蒸騰著熱氣的水柱流瀉,他仍是一派寧靜平和:“觀音三十三應化身,佛有千萬相,千萬法身。以何面貌示人都不是我所在意的,因此才可以用任何樣貌示人。而見者心生他想,著相的,是師兄你啊?!?/br> 渡惡和尚如遭當頭棒喝,霎時面目肅然:“阿彌陀佛,闊別二十七載,愚兄依然不及師弟有慧根,參佛研經(jīng)仍是難除愚鈍。幸而師弟出言指點,否則愚兄心障又多一層。我佛慈悲?!?/br> 烏丘居士雙手合十,垂下頭,口中念道:“我佛慈悲?!?/br> 烏丘居士唇邊帶著一絲微笑,渡惡和尚心有余悸或許未曾看到。但狄斫?jīng)]有錯過,他眼中有著得逞的狡黠。 察覺狄斫的視線,烏丘居士看向他,唇邊的笑容擴大,點頭一禮。 口袋里手機響了起來,狄斫說了聲抱歉,拿著手機走到門外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黃阿英的聲音:“狄先生,怎么辦,木先生他不見了!” 狄斫安撫道:“您先冷靜點,出什么事了?” “上午還好好的,寧先生來了一趟,他一走,我就倒個茶的功夫,木先生就不見了!” 黃阿英急得快哭出來,那么一個老人家,能跑到哪里去?周圍她都問過了,沒有人見到木先生,要是走丟了,她可怎么交代??! “寧先生是哪位?”狄斫問道。 “寧先生是木先生的二徒弟,我打電話問過了,寧先生說他走的時候木先生還在院子里呢?!秉S阿英擦了把鼻涕,“狄先生,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到木先生?。 ?/br> 怎么會憑空消失呢,難道有妖找上了木先生? 狄斫掛了電話,心情瞬間沉重下來。他對渡惡和尚和烏丘居士說了一聲,離開居民樓,即刻趕往木宅。 作者有話說: 520微博更一個甜(dai)甜(shai)的小段,和正文無關(guān),就不發(fā)這里啦~ 第114章 鬼頭刀 “阿英,阿英?” 木滎旗盯著面前衣著奇特的年輕女子,叫了幾聲家里的保姆,卻沒聽見應答。 那身衣裳顏色稍暗,淺杏色和深棕色為主,寬袍大袖將纖細的身形籠在衣服里。 他心里頭暗自嘀咕,這年頭穿漢服的小姑娘的確是多,興許是要去外面參加什么活動,盛裝打扮過的。寧顯那家伙居然走了不關(guān)門,外人都跑家里來了。 “姑娘,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木滎旗問道。 那女子站在屋檐下,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手掌微微隆起,像是虛扣著什么,聽見木滎旗的聲音也不答話。 女子就站在陰影與光照的交界處,一分也不肯露在陽光下,庭院中突然起了些森然寒意。 她的身上好像有一塊紅斑,木滎旗凝神細看,心中驟然一驚。那不是紅斑,而是堂屋的墻面上透過女子身體顯現(xiàn)出來的一副年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