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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算為骨爪擊中,也是面具人承擔(dān)較多,但此時形勢改變,陸寧初成首當(dāng)其沖。 躲避已是不及,陸寧初御使靈劍欲做抵擋,卻見那帶著迅猛勁風(fēng)的骨爪,在將及他身上之時,忽地生生停住。 骨爪停頓太急,赫赫威勢化作巨大的反沖之力,盡數(shù)反噬其身。密密組成骨爪的白骨四下崩飛,險些維持不住骨爪的形狀,有頭骨砸到陸寧初腿上,又立刻彈開。 這情形乍看正常,但對比面具人被砸到身上的頭骨追著咬的畫面,就顯得尤為奇怪。 不成型的骨爪飛快向上收回,崩飛的白骨也被無形的力量牽扯,將骨爪重新拼湊完整。 氣勢洶洶的骸骨和尸殼大軍,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兇狠咆哮的白骨骷髏也想退走,卻因死咬面具人不放的頭骨進(jìn)退不得。他對上陸寧初的視線,眼中兇狠可怖的血光頓時縮成小小一團(tuán)。 陸寧初:“?” 白骨骷髏佝僂龐大的身軀,將雙手交疊身前,倒懸空中,給陸寧初磕了個頭。 陸寧初:“……” 咬著面具人的頭骨崩掉五顆牙后,終于被白骨骷髏扯了回去。一收回這頭骨,白骨骷髏便忙不迭地退回了爛泥之中。 ——簡直像是怕到極致后的落荒而逃。 這番變故過于魔幻,連面具人都不由愣怔,為陸寧初近身時方才回神。 雖然同樣疑惑,這些與死亡有關(guān)的怪物為何會這般懼怕于他,但在陸寧初眼中,這件事遠(yuǎn)不及抓住面具人重要。 面具人被打了個猝不及防,還被靈劍封住退路,然而饒是如此,他還是以一個扭曲到堪稱詭異的姿勢,硬生生避過陸寧初的殺招,只受了些許輕傷。 面具人的修為儼然也已經(jīng)到了出竅。 陸寧初面色沉郁,召出三十六把靈劍,極盡封鎖之能。 面具人前世就極為擅長逃跑,今世有這般詭譎的身法之后,只怕會更加難抓。 可比分神道法的劍法不是玩笑,面具人初時還只出掌應(yīng)對,纏斗一陣后,終是招架不住,手中召出一把玄色長劍。 見得長劍,不愿承認(rèn)的猜疑越發(fā)存在鮮明,帶著guntang的熱度,不斷燒灼陸寧初的理智。 陸寧初死死握緊輕雪,手背青筋畢露。 他收斂劍招威勢,卻更快出劍。一招一式,盡是誘導(dǎo)試探,甚至顯露敗勢,屢屢受傷。 面具人見他愈現(xiàn)狼狽,隱隱流露得意,劍招也愈顯自如。 雖然明知試探成功的結(jié)果,但當(dāng)真誘出李云瑯使劍的小習(xí)慣時,陸寧初還是驟然挑碎面具,口中暴喝:“李云瑯!” 面具下仍是那張可怖的蠟融之貌,無法辨明神色,但對劍修來說,劍招的變化是更好的表達(dá)。 面具人原本流暢的劍招出現(xiàn)停滯,儼然是有驚愕。不過下一刻,他便扭曲著臉上混亂的皮rou,狠狠做出反擊。 陸寧初不再收斂劍勢,很快便奪回上風(fēng),面具人臉上的皮rou抖動,劍招越發(fā)狂亂狠辣,似有氣急敗壞之感。 “為什么!” 劍鋒相擊的聲音“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 與之同樣不停的,還有陸寧初的聲聲質(zhì)問。 “為什么你要陷害我!” “為什么你連白師姐和葉師兄都不放過!” “你跟蹤我來此處又是為了什么!” …… 陸寧初嘶吼著發(fā)問,仿佛這樣就能化解心中滔天的痛與憤怒。 但這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他更想問的是—— 為什么你要毀了離恨天! 前世離恨天覆滅的慘烈歷歷在目,他可以接受李云瑯恨他,卻不能原諒李云瑯毀了離恨天。奈何這是前世之事,今世相問,只會顯得莫名其妙。 響亮的質(zhì)問聲在空洞中回音陣陣,化作不間斷的聲浪,層層撲擊面具人。 沉默不語的面具人終是出聲,用嘶啞地仿佛被刀割裂的嗓音否認(rèn):“莫名其妙!” 陸寧初咬牙收劍,又作斜挑,同時三十六靈劍飛快旋轉(zhuǎn),化作無數(shù)幻影團(tuán)團(tuán)圍繞面具人。 靈劍驟然齊齊射向面具人,面具人為先前幻影所惑,難辨真正靈劍的來向,一時慌亂,便為陸寧初抓住時機,當(dāng)頭一劍劈翻在地。 靈劍釘住面具人的衣物,將他錮于地面,陸寧初居高臨下,以輕雪對準(zhǔn)他的咽喉。 玄劍長劍被靈劍打飛,面具人正欲將其召回手中,卻忽聽上方的人影微微哽咽。 “大師兄……” 有水珠落下,摔碎在面具人坎坷不平的臉上。 “你知不知道,你作收劍的時候,手腕終是會比旁人多轉(zhuǎn)一些?” 陸寧初通紅著雙眼,無法抑制地落淚。 李云瑯于他,如兄如父。進(jìn)入織夢靈境之前,李云瑯還給了他生辰賀禮。 他不明白,為什么進(jìn)了一趟織夢靈境,李云瑯就變成了恨他入骨。 面具人放棄了掙扎,以默然承認(rèn)了身份。 “為什么?” 李云瑯鑲嵌在混亂皮rou中的雙眼流露痛苦,似是掙扎了一會,才嘶聲道:“我有苦衷……” 短短四字,卻猶如黑暗中的星光。 陸寧初連忙問道:“是什么苦衷?大師兄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們一起想辦法……” “當(dāng)!” 不及說完,卻為一聲清脆的劍鋒相擊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