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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初笑了一笑,快步走向書案。 龍淵這才狀似不經(jīng)意地出聲:“放去窗邊即可?!?/br> 陸寧初卻依然走到書案之前,“咚”地一聲跪在冷硬地面,又摸出點心打開,放到龍淵面前。 他單手撐臉,全無規(guī)矩,笑吟吟道:“魔尊大人不想現(xiàn)在就吃嗎?” 龍淵眼都不抬,意志堅定:“……拿走?!?/br> “哦?!标憣幊鹾敛华q豫地收拾點心,油紙重新折起的聲音簌簌作響,竟是要收回懷中之勢。 龍淵額角一跳,忍了一忍,還是道:“放下?!?/br> 陸寧初又飛快打開,將點心推至他眼前更近之處。 龍淵眸光沉沉,取了一塊入口,見陸寧初仍在書案對面,雙手托腮地看他。 “你可以退下了?!?/br> “這可不行?!标憣幊醢蜒b著點心的紙包勾走,上身前探,離龍淵更近,“近侍,近侍,當然是要近身侍候才行。魔尊大人你可已經(jīng)答應了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br> 除不許旁人進內院之外,不喜嚴苛下人的龍淵魔尊,此時也想義正言辭一番,教訓教訓眼前這個無法無天的家伙。 但,看著那鮮活明快的雙眼,郁郁花香不斷涌入鼻端,竟讓他一句重話也說不出口。 “安靜些?!?/br> “哦?!标憣幊蹙拖矚g龍淵這種無可奈何的樣子,心情愉快地又把點心推了過去。 龍淵盡力無視陸寧初,但后者的視線實在過于熱烈。吃點心不用動腦時尚且還好,提筆欲落墨跡之時,卻是頗為令人分心。 落筆畫錯三回之后,龍淵道:“去整書架?!?/br> 陸寧初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今日目的達成,還好好欺負了小龍一番,這時聽到吩咐,便也聽話的去了。 畢竟,這也是一個極好的,仔細看看屋內的機會。 成功上位之后,陸寧初還撅掉了啞巴進內院的權利。雖然小啞巴又傻又好哄,但有仇不報非君子,“丟花”之仇不能忘。 陸寧初去做點心,尚還未來,龍淵提筆完成一道符文,卻因晃神,落下筆尖多余的墨跡。 近日,他被陸一“近身侍候”,近得著實有些神思不屬。他將手中毛筆置于筆擱,又看著自己掌心出神。 那日抓到陸一手掌的感覺,他仍未忘記。 虎口、掌心,還有四指指肚,皆生厚厚老繭。 這是劍繭。 “吱呀?!?/br> 是開門的聲音。 龍淵將那張落了多余墨跡的紙壓入廢紙堆中,重新執(zhí)筆,一派認真鉆研之態(tài)。 陸寧初步履輕快地進來,先將茶水放去窗邊,接著才端來點心,放在龍淵眼前。 龍淵總覺得自己遭了脅迫,但還是吃了一半,才道:“待會再吃?!?/br> 陸寧初把點心移去窗邊,又趴到龍淵案前,單手撐臉。 雖未出聲,但灼灼眼神亦很惱人。龍淵問他:“院中花木,不去照顧?” 陸寧初總是笑:“花枝不日之前方才修剪,院中建有水池,地下水汽充沛,也不需日日澆水?!?/br> 龍淵眼皮一跳,這廝未能進屋之前,可是日日提著水壺,在院中澆花。他看向陸寧初,后者卻全無心虛之意。 與那墨瞳中的灼灼之色對視片刻,龍淵無奈:“研墨?!?/br> 書架昨日已徹底規(guī)整,今日若不給他找些事做,他便能一直盯著。 陸寧初毫不遮掩自己的得意,從善如流地繞過書案,與龍淵一同跪坐案前,笑容殷殷地研墨。 許久。 下筆越發(fā)滯澀,龍淵眉頭蹙得更緊:“墨太濃了?!?/br> 研墨也不專心。 陸寧初喜好逗弄龍淵,卻也不想落得成事不足的印象。他心知自己分神闖禍,連忙取水稀釋。 這一稀釋,墨水便裝了滿滿一硯,雖仍有些濃郁,但總算尚且可用。 墨硯已滿,自然沒法再研,龍淵尚未發(fā)話,陸寧初倒是先眼神無辜地看了過去。 “……看書去。莫再擾我?!痹僮屗⒅约海裉爝@一硯的墨,怕是別想用完了。 闖禍之后,倒是聽話了。 龍淵用余光注視著陸寧初走向書架,如是想到。 然而。 陸寧初挑了兩冊書,又很快回到書案前,重新跪坐在龍淵身側,十分自然地翻開書頁看了起來。 龍淵:“……” 像是察覺到龍淵的視線,他抬臉一笑:“魔尊大人看我做什么?” 龍淵:“去窗邊看?!?/br> 陸寧初道:“這怎么行,去了窗邊,就不便在需要時,及時為魔尊大人解憂了?!?/br> 他不等龍淵反應,說完便又低頭,儼然一副認真看書的模樣。 龍淵:“……” 罷了,左右是不再盯著他了。 誰能想到,令人聞風喪膽的浮屠血海之主,天生煞神的龍淵魔尊,竟會對著一個身份不明的正道jian細,退讓至此。 陸寧初認真翻了幾頁,才又偷偷去覷龍淵。 他覺得有些奇怪,這幾日他盡可能地接近龍淵,但龍淵怎么仍然不為所動,一點撲到他身上的沖動都沒有? 月見幽不可能失效??! 這小龍哪來這么好的定力? 陸寧初不滿著,全然忘了,先前他還十分欣賞龍淵的定力。 覷見龍淵筆鋒一頓,陸寧初忙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