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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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是商場,生活是生活,面對救了自己女兒的小女孩,他還不至于這點擔當都沒有。 兒子同學的父親,似乎有點太小瞧人了! “江信房地產(chǎn)的老板是么……我倒也未必會怕你?!弊鳛橐痪€城市私人醫(yī)院副主任級別的醫(yī)生,徐父手上的人脈可不是一般的廣。 瞥了玄魚一眼,他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非法行醫(yī)可是犯罪,我倒要瞧瞧你究竟能不能保得住她!” “……” 啊…… 時隔多年,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想殺人了呢。 就在玄魚默默計算著讓他當場暴斃的話,會不會使自己身體崩潰的時候,一道身著紅色唐裝的緩緩邁過了庭院的門檻。 “你敢!!” 萬萬沒想到才沒在家一周多時間,就有人欺負到自己外孫女頭上了,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薛定山臉色鐵青。 第20章 覺悟 “你當我們家是沒人了嗎?!”他正值壯年,還沒怎么樣呢就有不開眼的上門,他有朝一日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外孫女還不得被生吞活剝咯! 盡管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是自己想的那群人,但薛定山依舊后怕的很。 八歲的小姑娘別說救人沒收錢,就算是真的非法行醫(yī)了,除非出了重大的醫(yī)療事故,否則法律也不會拿她怎么樣。 徐父作為一個醫(yī)生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可他依舊這么做了。 這是赤裸裸的的報復。 對方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用法律來懲治玄魚,他是要用這種方法來摧毀她的信心,折斷她的翅膀,一點一點將她推入深淵。 如果玄魚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在心理承受能力還沒那么強之前,在徐父的步步緊逼之下,她的精神早晚會崩潰。 沒能救下徐鑫這件事,會成為為她一輩子的陰影。 薛定山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臨時想到的,也不管徐父是不是被刺激的很了,所以才會生出惡念來,更不考慮自己是不是冤枉這人了。 他只是想到對方成功之后的后果,就一陣怒氣上涌。 “哈,趁著家中的大人不在,真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我外孫女頭上了!”薛定山目光如箭,看起來比失去理智的徐父還要狠辣幾分。 乖乖,他早該知道的,能住這種房子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由于離的近,被薛定山身上散發(fā)的氣勢所懾,不知不覺間,何父臉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面前這人應該是見過血的,身上的煞氣真的重的很。 至于何媛他們這群還沒有踏足社會的大學生就更不用說了,萬萬沒想到玄魚的外公會這么兇,三人連帶著他們的家長,一時間不由的噤若寒蟬。 “我等著你解釋。”找了把椅子坐下,順便把小丫頭拉到自己身邊,薛定山冷笑:“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今天這事兒沒完!” 感受到外公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傳來的力道,玄魚剛剛升起的那點殺意一散,接著就毫無心理負擔的開始看熱鬧了。 第一次有人給自己撐腰,這感覺怎么說呢……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頭…… 對比玄魚一臉的無所謂,徐父的瞳孔一縮再縮,跟何媛的父親一樣,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人,薛定山給他的感覺怎么說呢。 大概就像是私人醫(yī)院里固定那幾位需要小心伺候的人一樣,那是屬于實力雄厚的上位者的底氣。 而薛定山比起他們來,更多了幾分莫名的銳利。 死小孩的家長回來了,這家長看起來還明顯不是一般人,知道自己再鬧下去也討不了什么好,深吸了一口氣,徐父扭頭就走。 來日方長,等著瞧吧! 看樣子,自己得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叫他明白什么叫害怕才行。 薛定山深知就算是自己再面面俱到,也不可能一天24小時守在玄魚身邊,如果不把潛在的敵人掃除干凈,那些人早晚會像螞蝗一樣,逮著機會就上來咬玄魚一口。 這是薛定山完全無法容忍的。 注意到徐父臨走時眼中的憤恨以及不甘,他思索片刻,接著心中就有了決斷。 等人走后,房間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是沒勇氣上前去打招呼。 無視他們欲言又止的目光,如果何媛三人不是自己外孫女的病人,薛定山絕對會把他們當空氣。 轉(zhuǎn)過頭來,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招呼道:“你們過來,坐到這邊?!?/br> “……好?!蓖塘送炭谒捂滦∷椴缴锨?。 示意對方伸手,薛定山輕車熟路的給對方搭脈,“咦?” 竟然一點后遺癥都沒有。 “下一個?!?/br> 很快,盧亮兩人也依次坐了下來。 這下子,薛定山徹底震驚了。 如果不是覺得玄魚不可能會聯(lián)合這么多人欺騙自己,他還以為面前這三個人到雪地里凍了三天是假的呢。 “你跟我來?!焙靡粫?,薛定山激動的指了指書房的方向。 等兩人走后,何媛以及何父何母他們才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那小姑娘的外公真的好可怕…… 另一邊。 剛把門關(guān)上,薛定山就迫不及待的讓玄魚把之前開的藥方念給他聽,大概兩分鐘后,他豁然睜開了眼睛:“下的劑量這么重,你就不怕把人藥死嗎?” 自己外孫女這膽子也太大了吧,他都不敢這樣子好嗎?!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無知者無畏? 其實……就算是真把人喝死了,保住他們性命的方法多的是。 像是什么人參仙草什么的就不用說了,都是活死人rou白骨的東西,她將體內(nèi)一絲神力喚醒出來也能達到秒救人的效果。 只不過用的次數(shù)多了,何媛等人的身體抗不住,日后恐怕會嚴重影響壽命。 之前雪地里那一回,對沒有血緣關(guān)系rou身不夠契合的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最最最麻煩的,也不過是跟地府打聲招呼的事兒,至于生死簿上會不會出差錯,會不會擾亂地府的秩序,只能說這玩意兒騙騙別人也就算了,完全騙不了玄魚。 生死簿上的內(nèi)容從來都不是固定的,天地予生靈萬物一線生機,只要有本事逆天改命,生死簿就會自動承認最后的結(jié)果。 只不過似乎沒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而已。 這話玄魚并沒有說出口,她怕嚇到自己的外公:“我已經(jīng)計算過了,不會有問題的?!?/br> 這尼瑪怎么計算? 他怎么不知道人體的承受能力,不需要前期實驗就能卡的這么準? 自己跟小丫頭究竟看的是一本書嗎? 默默吞下一口老血,深受打擊的薛定山勉強站穩(wěn):“……你覺得中醫(yī)難不難?” “一點也不難啊?!毙~搖頭:“一學就會了?!?/br> 以充足的理論知識做基礎(chǔ),加上億點點膽子,拋卻心中的膽怯和謹慎,敢于下重手,一定能收獲奇跡的! 此時此刻,薛定山如果能知道自己外孫女心中所想,一定會破口大罵。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類能做到這一點好嗎?! 畢竟,他們把人治死了可救不活。 風中凌亂了好一會兒,薛定山覺得不能再找刺激了,不然自己非得得心臟病不可。 一點猶豫沒有,他果斷換了個話題:“咳……你對剛剛那個男的怎么看?” 薛定山還記得,自己女兒當初察覺到路邊一個乞丐命不久矣,最終卻沒能及時救下對方的那種自責內(nèi)疚以及……絕望。 同樣的事,他不想讓外孫女再經(jīng)歷一遍。 就在薛定山準備勸解幾句的時候,玄魚毫無心理負擔的開口了:“他的反應合乎情理,挺正常的。” 只是正常歸正常,她可不打算體諒。 “那你對他兒子呢,又是什么感覺?”薛定山追問。 “他兒子沒錯,換成是我,我也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并且這個陌生人的年齡還這么小?!?/br> “那你現(xiàn)在是后悔了?” “我為什么要后悔?”玄魚不解:“我是賤的慌么,救人還得上趕著?” “……”猛地噎了一下,薛定山干巴巴道:“你……繼續(xù)。” “他沒錯,我也沒錯,只是命運這樣安排了而已。”玄魚頗有感慨的嘆了口氣:“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站在當下,誰也不知道選擇過后會發(fā)生什么?!?/br> 她眼眸幽深,面上帶笑:“所以只需要記住一點就好?!?/br> “落子?!?/br> “無悔?!?/br> 過去的事已然不可更改,就算再后悔也于事無補,不如朝前看,說不定還能發(fā)掘新的希望。 話音落下,玄魚眨了眨眼,完全看不出剛剛的深沉:“話說外公,你究竟想表達什么來著?” 薛定山:“……” 他語氣蕭瑟:“你出去吧,我沒什么想說的了?!?/br> 為什么!為什么一個不到八歲的小丫頭看的比自己還通透??! 等玄魚離開之后,耳順之年的老者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毫不留情二連擊,徹底將自詡天才的人給擊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