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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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雷蒙德立刻朝著艾倫露出了一個格外燦爛的笑臉。 那笑容純真,炙熱,甜蜜…… 甚至讓艾倫的表情都有了松動,他不由自主地沖著雷蒙德抿嘴露出了個淡淡的笑容。 ……只不過,就連艾倫自己也不曾察覺,在他心底最深處,有一絲淡淡的不安飛快掠過。 那血跡真的是之前跟那些醫(yī)療官們打斗遺留下來的嗎? 這真的說得通嗎? 只不過,當(dāng)雷蒙德?lián)溥^來,而艾倫又一次因為對方身上的氣息而脖頸發(fā)熱,心跳如擂時,對血跡的迷惑,很快就別的擔(dān)憂所掩蓋了過去。 …… “雷蒙德·莫克蒙……” 軍事基地那細長空蕩寂靜的走廊里,拉菲爾在快步地走著。 雖他身邊時不時便有初級機械士兵和人類走過,可之前雷蒙德莫·克姆瞥向他的那一眼所帶來的恐懼感卻像是扎進了他的腦海里一樣,怎么都無法抹去。一直到現(xiàn)在,拉菲爾的背上依然滲著冷汗。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察覺到了雷蒙德·莫克姆的不對勁嗎? 有那么一瞬間,拉菲爾甚至很想沖著那群忙忙碌碌,一臉茫然的士兵大喊。 幸好他的理智控制住了他。 這些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不,也許基地里有人知道,但他們壓根不在乎…… 不對,也許已經(jīng)有人在關(guān)心這件事情了,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派來那該死的“清潔工”。 哦,蒼天,為什么他又想起了清潔工……那失蹤的清潔工還有他那未完成的任務(wù)。 無數(shù)的事情,無數(shù)的煩憂,在一瞬間涌入拉菲爾的腦海,幾乎快要讓他整個人徹底崩潰了。 他又一次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陷入到了不正常的焦躁之中。 回到自己的生活艙室之后,拉菲爾簡直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停地轉(zhuǎn)著圈。 恐懼,不安,迷惑…… 從昨天遇到自己的那位新同事,到知曉雷蒙德·莫克姆竟然是清潔目標(biāo)之后,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讓拉菲爾感覺焦躁且恐懼。 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已經(jīng)徹底脫軌了一樣。 而他正像是一個白癡一樣坐在車廂內(nèi),并不知道失控的車廂已經(jīng)朝著懸崖飛快地滑過去。 拉菲爾在房間內(nèi)猛然頓住腳步。 不行,他得找個人商量一下。 雖然表面上來說,他與薩基爾是平級,但一直到接手雷蒙德·莫克姆的項目后,拉菲爾才第一次跟薩基爾接觸。而不幸的是,他們之間并不多的接觸已經(jīng)足夠拉菲爾清楚,自己與對方完全合不來。 但那又怎么樣呢? 在好幾天之前,薩基爾就已經(jīng)提醒過拉菲爾,安全局即將派來新的同僚一起處理雷蒙德·莫克姆的項目。這只能說明,薩基爾一定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信息…… 現(xiàn)在可不是顧忌到同事關(guān)系而不吭一聲的時候。 拉菲爾對自己說道,緊接著他便徑直沖出艙室,直接找到了薩基爾的辦公室。 但奇怪的是,著名的工作狂人薩基爾,在這一天卻并沒有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而薩基爾的那名菜鳥助理則是帶著一絲迷惑的表情告訴拉菲爾,就在幾分鐘前,薩基爾發(fā)來信息請了叫。 “克魯恩長官表示他的身體不適,所以今天無法到崗……” 拉菲爾壓根就沒等那個年輕人說完,便已經(jīng)掉頭離開了薩基爾的辦公室。 他的心情變得比之前更差,整個人也更加焦慮了。 開什么玩笑,薩基爾·克魯恩請假了? 像是他那樣的人竟然會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告假嗎? 拉菲爾可不這么覺得,想到失蹤的清潔工,他越發(fā)感到不安。 沒有一絲猶豫,拉菲爾這一次直接來到了軍官宿舍區(qū),此時此刻,居住在這個區(qū)域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前往自己的崗位。 整個軍官生活區(qū)安靜得不同尋常…… 這份安靜簡直就像是無形的枷鎖,愈發(fā)的讓拉菲爾感到喘不過氣來。 他來到了標(biāo)明了薩基爾·克魯恩身份銘牌的生活艙室前,用力按響了通訊鈴。 單調(diào),刺耳的鈴聲隔著厚厚金屬艙門,朦朦朧朧一直傳到了艙門外。但在門口等了許久之后,拉菲爾卻并沒有等到薩基爾的應(yīng)門。 冷汗一滴一滴順著拉菲爾的額角緩緩落下。 “該死的,薩基爾,你他媽究竟去了哪里——” 拉菲爾簡直要詛咒出聲了,他轉(zhuǎn)過身正準(zhǔn)備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了一聲細微的響動。 那聲音聽上去……正來自于艙門之后。 “薩基爾!” 拉菲爾跳了起來。 但當(dāng)他再次按響通訊鈴,門后卻又一次的回歸了寂靜。 只不過這一次,拉菲爾可不會覺得薩基爾的艙房內(nèi)空無一人了。 他也不可能就這樣直接離開。 “薩基爾!你他媽最好還活著留——” 拉菲爾一邊咒罵著,一邊從口袋中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離子槍,然后氣急敗壞地對準(zhǔn)了生活艙室門口的控制面板。就在他打算直接了斷擊碎面板沖入艙門的時候,那道金屬門卻自動打開了。一只健壯的胳膊從房內(nèi)猛然探出來,然后一把將拉菲爾拽進了房內(nèi)。 然后,艙門又一次關(guān)閉,將一切都隔絕開來。 “唔——薩基爾?!” 拽住拉菲爾的男人正是薩基爾·克魯恩,只不過此時的他看上去形象卻相當(dāng)糟糕。 這個冰冷淡漠的alpha軍官幾乎大半個身體都被鮮血給染紅了,就他臉上都滿是飛濺的鮮血,這讓他看上去就像是戴了一頂紅色的面具。 而在艙室的正中間,一具尸體正趴在地上。 他的喉嚨上割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此時早已不再流血,那道致命的傷口就像是某種怪物大張地嘴唇,泛著腥臭的黑紅之色,而他裸露在制服外面的皮膚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駭人的青灰色——一切細節(jié)都顯示出來,這個男人已經(jīng)死了。 只不過,哪怕因為死亡的緣故那尸體的面部稍許有些變形,拉菲爾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那正是他已在心底念叨了1萬遍的失蹤人士。 那名清潔工。 “看在上帝的份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最好給我閉嘴!” 薩基爾用一塊干凈的毛巾用力地抹掉了臉上的血跡,然后冷淡地瞪著拉菲爾。 在后者來得及尖叫出聲之前,他硬邦邦地沖著自己的同事說道。 跟之前一樣,薩基爾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他整個人冷硬得就算是一塊鋼板,而現(xiàn)在……這塊“鋼板”看上去似乎是剛從冷凍室里抬出來的。 拉菲爾從來都沒喜歡過薩基爾這種過于冷淡的態(tài)度,只不過這個時候,正是薩基爾這種奇異的淡定感染了他。 拉菲爾多多少少,還是冷靜了一些。 “……我需要一個解釋?!?/br> 拉菲爾抬起頭,看著薩基爾然后說道。 “我以為事情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你的這位新朋友企圖暗殺我,但是被我干掉了。” 薩基爾冷冷地說道。 “他要殺你?等……為什么?他明明告訴我,他的任務(wù)清單里只有雷蒙德——” 拉菲爾的聲音忽然停止,因為就連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聽上去有多么的愚蠢。 所有人都會撒謊,而“清潔工”更是如此。 “天哪……”拉菲爾踉蹌著后退了一句,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你也是他的任務(wù)目標(biāo)……” “事實上我覺得,你也是。所有跟雷蒙德·莫克姆相關(guān)的人都會是任務(wù)人士。” 薩基爾說道。 “安全局要殺我們?我們可是它的員工!” 拉菲爾不敢置信地嘟囔道。 “安全局有權(quán)利抹殺任何它覺得有可能威脅到聯(lián)盟安全的人,這其中很顯然也包括它自己的員工。” 薩基爾的語氣愈發(fā)冷淡。但在努力擦拭血跡未果后,他還是起身走到了那具尸體前,他用腳尖抵著尸體,迫使“清潔工”翻了過來。 “不過,恐怕我們現(xiàn)在正面臨的這個麻煩,跟我們的那位大老板沒有什么關(guān)系,看看這個——” 薩基爾蹲了下來,然后一把拽住那具尸體的頭,迫使它的側(cè)面面向拉菲爾。 拉菲爾厭惡地皺起了臉,但他還是直勾勾地看著薩基爾捏住了尸體的耳朵,然后將耳朵后面的皮膚露了出來 那標(biāo)記并不顯眼,可拉菲爾還是敏銳的注意到了:在尸體……也就是那名清潔工的耳后,有一處非常淡的痕跡,驟然看上去就像是某種天然的色素斑。 可是當(dāng)薩基爾掏出一根試管,并且將試管中淡色的試劑倒在那處皮膚上時,“色素斑”卻很快呈現(xiàn)出一小團復(fù)雜的紋路。 那是一只面目猙獰的老鷹,老鷹兩只爪子一只抓著骷髏,一只抓著金幣。 “老鷹,骷髏,金幣?等等,這個痕跡該不會是……” 拉菲爾臉上血色褪盡,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薩基爾。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家伙是軍部的人。” 薩基爾輕聲說道。 “這痕跡說明他之前的身份是一名‘黑骷髏’,我們都知道這種渣滓是專門為那些大人物做臟活地……我指的是真正的臟活。老鷹應(yīng)該是后紋上去的,說明他從黑骷髏中退出了,至于金幣……唔,金幣大概證明他還在接活?!?/br> 說話中,冷漠的alpha放開手,尸體的頭顱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 “我們的那位瘋子老板就算再瘋狂,也不會同意在我們的人里放上這種垃圾。那么現(xiàn)在的事情就很明了了:這家伙在半路伏擊了安全局的某個倒霉鬼,然后頂替了他的身份。他來到這里為的可不僅僅是殺死雷蒙德·莫克姆,他想要做的是……” “直接干掉所有跟雷蒙德相關(guān)的人,而之后所有的線索也都只會指向安全局內(nèi)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