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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前的一個視頻,模糊得一不留神就要認不出那是代小京了。 別說婚禮上放了,就是放時代廣場上去循環(huán)二十四小時,又能怎么樣? 又沒人指望代小京多冰清玉潔。 代小京純屬把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放大了五十倍。 庾庚跟盧長安的想法差不多,所以他能順手幫代小京查地址,但絕不愿意為這么點小事,就暴露安插在那的線。 “我知道,你們肯定覺得我小題大做。” 代小京長吁一口氣,閉了閉眼睛,低聲說,“我和陸北都肯定沒庚哥擔子重。我就不說了,就說陸北,他在文娛圈是挺有名的,但,跟庚哥你干的事比起來,他好像算不了什么,我就更算不了什么了。我跟他,去掉那點兒因為工作性質(zhì)帶來的名氣光環(huán),就是很普通兩個人,我們想的,也是很普通的事情,就想好好結個婚。庚哥,你跟長安是天生一對,門當戶對的,從哪里說都很配,但我跟陸北,其實真的不配,不是說我妄自菲薄什么的,而是,真的就……我就是純粹走狗屎運,撿了個大便宜,哈哈。” 代小京低頭笑了笑,吸吸鼻子,把要出眶的眼淚憋回去,輕咳一聲,“我不想每件事都搞砸,事實上,我為他干不了什么別的,我只希望他能開開心心結完這場婚,我只有這一個愿望,是非完成不可的?!?/br> 庾庚沒說話,從屏幕里看向代小京身邊的盧長安。 盧長安皺了皺眉:“看我干什么,我不摻和這事,該怎么怎么?!?/br> 庾庚沉默了一陣,目光回到代小京臉上,淡淡地說:“抱歉?!?/br> “沒事,你抱什么歉啊,我抱歉,我的事兒煩你幾回了,哈哈?!贝【婎仛g笑地說,“我能理解。那,我這事兒不管怎么著,肯定還是要聯(lián)系國內(nèi)上報的,我能提你嗎?” “你不用管這事,我會聯(lián)系報過去。”庾庚說。 “嗯,好?!贝【c頭。 “沒別的事,先掛了?!扁赘f。 “嗯,好,謝謝你了啊,庚哥。”代小京笑著說。 庾庚點點頭,看了眼盧長安,就結束了這場視頻。 盧長安把手機拿回來,看著代小京:“你打算怎么干?想辦法把自己戳瞎?” “我看起來,是有多像個智障?。俊贝【┞冻龅罔F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盧長安露出一個“你說呢”的表情。 “cao,我是蠢萌,又不是蠢,重點在萌,好嗎?”代小京據(jù)理力爭。 盧長安一個白眼扔過去,又問:“不打算跟陸北說?” “我不知道。”代小京為難起來,“要我能瞞著他,把這事兒徹底解決了,我肯定就不說了?!?/br> 晚上,兩邊都回了酒店,在餐廳里吃過飯,聊了會兒天,就各回各房了。 明天活動還挺多的,有偶像包袱的也不止倆新郎,很早就都要起來做形象,都得早點休息。 陸北洗完澡出來,就見代小京盤膝坐在床上,跟武打片里練內(nèi)功似的,雙手提起,吸氣,翻過手掌放下去,呼氣,如此反復。 “吃藥沒?”陸北問。 “臥槽,我再次向你抗議這事兒,”代小京把手搭在膝蓋上,嚷嚷道,“我感覺我受到了來自于你的歧視,你歧視精神病?!?/br> “你的感覺很不準,”陸北說,“雖然我覺得你在精神病之外,還有神經(jīng)病,但我讓你吃藥,純屬字面意思?!?/br> “華臨說了,你這說法太冒犯神經(jīng)科了?!贝【┼止局?,瞅他一眼,猶豫一下,“你過來,坐著,我有事跟你說。哎,別倒水了,我剛吃了藥。” 陸北還是倒了杯水,擱床頭柜上,以防他倆誰半夜醒來想喝水。 然后陸北才聽話坐床上去:“什么話?” 代小京欲言又止,挪過去,抱住他,怕他跑了似的,接著才開口:“我其實,想著自個兒解決了,就不跟你說了,但我沒解決成功……也不是沒成功,現(xiàn)在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什么事?”陸北問。 代小京把眼一閉,心一橫,聲音還是突然猛降八個調(diào),說:“當年晉南拿來勒索我的錄像帶又出現(xiàn)了,他想在咱倆婚禮現(xiàn)場放出來,不然就給他一個億,我還要把自己戳瞎,不過好消息是我估計他瞎了,雖然現(xiàn)在我也高興不起來?!?/br> 代小京聲音小又語速快,幾乎嘴皮子都沒動,特含糊,陸北只依稀聽清了“晉南”這倆字:“沒聽清,你正常點說。” 代小京只好重復了一遍。 這回,陸北聽清了,他萬分嫌棄地說:“我看他不止瞎了,腦子也壞了?!?/br> 還一個億?還要代小京自戳雙目?什么品種的傻逼說得出這話來。 陸北壓根沒當回事,意思意思緊張一下的情緒都懶得調(diào)動,只問:“你讓朱莉加強明天現(xiàn)場安保沒?” “那肯定的啊,視頻跟炸彈不是一回事兒,萬一那傻逼放炸彈呢?”代小京趕緊為自己的智商作證,“監(jiān)控室那邊也加了錢,不是,加了人手,還有婚慶公司那邊,U盤什么的,都在嚴查,可別被鉆了空子。連國內(nèi),我都讓朱莉安排了,知道幾個平臺就盯幾個,萬一從那邊放,趕緊聯(lián)系刪帖。這不,就也不知道晉南他從哪兒下手嘛。” “哦?!标懕泵嗣【┑哪X袋,意思意思地以示表揚,“早點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