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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周十分忙碌,基本一天要工作十二個小時,還是夜班。梁池又恢復(fù)了以前的習(xí)慣,下班路上隨便在路邊攤買點吃的,然后回宿舍睡上一整天,起床后去食堂吃點已經(jīng)涼了飯菜,然后繼續(xù)上班。 以前這樣從沒出過問題,可這次或許是被溫庭禮把胃養(yǎng)叼了,不過一個星期,梁池就把自己折騰的又犯了胃病。 并且還挺嚴重,吃了藥也沒見好轉(zhuǎn)。 梁池躺在床上捂著肚子疼得滿頭大汗,勉強掀起眼皮看了宿舍的人一眼,他們?nèi)荚诟髯缘拇采咸芍媸謾C或者睡覺,仿佛絲毫沒有發(fā)覺梁池的異常一樣。 梁池?zé)o奈之下用最后一絲力氣給吳爭打了個電話求救。 沒辦法,梁池能感覺得出來,自從那天和室友鬧了不愉快之后,他們明顯都不怎么待見自己了,就連葛慶這個平日里算是室友中和自己關(guān)系最好的,這次都慢慢疏遠了。所以危急關(guān)頭,能求救的也只有吳爭了。 吳爭來得很快,不到五分鐘就氣喘吁吁地推開了梁池宿舍的門,二話沒說背起梁池就出去了。 葛慶放下裝模作樣拿著擺弄的手機,神色復(fù)雜地望著門口嘆了口氣。 他和梁池也認識好幾年了,他自認算得上了解梁池,如果和溫庭禮的關(guān)系并非是那個室友所說的那樣,梁池一定會解釋清楚,就算懶得跟那人解釋,起碼也會向其他同事們說清楚,這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的名聲,也是為了對方的名聲。 可是現(xiàn)在,梁池什么都沒說。在葛慶看來,這就代表著梁池默認了和溫庭禮的關(guān)系是真的。 葛慶這幾天的心情十分糾結(jié),他一方面不想失去梁池這個朋友,另一方面又實在接受不了身邊有個同性戀存在,想想都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所以他明明看出來了梁池胃痛,卻仍舊選擇無視。 其實他在等,他等梁池主動求自己幫忙送他去醫(yī)院,那他就能說服自己,看,我不是主動要繼續(xù)和同性戀做朋友的,可我心地善良,總不能看著他疼死不是? 可是梁池沒有,他忍痛忍了近一小時,最終還是選擇了向別人求助。 葛慶明白,他和梁池的這段友誼恐怕真的維持不下去了。 第35章 看病號 趕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了,吳爭幫忙掛了急診的號,然后陪著梁池坐在人滿為患的大廳里掛吊瓶。 可梁池依舊不見好轉(zhuǎn),他痛到全身冒冷汗,甚至連坐都坐不住,幾次險些暈過去,就連吳爭在他耳邊嗡嗡地說著什么他也聽不清了。 吳爭皺著眉頭,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跟醫(yī)生好說歹說,總算給梁池安排了一個床位。 然后他又忙著跑上跑下地辦理住院手續(xù),等梁池躺在病床上安頓下來,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 “謝謝,辛苦你了?!绷撼夭♀筲蟮乜吭趬ι?,虛弱地開口,“你先回去上班吧,不用管我?!?/br> 吳爭哪里能放心地下,正要開口說我守你一晚上,就聽見梁池的手機響了。 吳爭瞥了一眼,不出所料的是溫庭禮。 梁池摸過手機,無奈地笑了下,劃到接聽。 “梁哥!想我沒有?”手機另一端溫庭禮的聲音依舊清朗歡快。 梁池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低聲應(yīng)了一聲,“嗯。” “我就知道,你這張嘴啊,永遠口不對……”溫庭禮習(xí)慣性吐槽著,話說了一半才反應(yīng)過來,“梁哥你你你,你說什么?你嗯了是不是!” “沒聽見就算了?!绷撼氐?。 “嘿嘿,我聽見了!”溫庭禮傻樂著說,“我也想你了梁哥,我們明天見??!約好了的看電影,你可別忘了。” 梁池頓了下,掃了一眼病床正上方懸著的吊瓶,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沒舍得放棄這個約會,低聲應(yīng)道,“好,明天見。” “明天怕是見不了了。”吳爭突然插話道。 梁池一愣,趕緊搖搖頭示意他別多嘴。 吳爭卻見不得他這樣不顧身體的行為:“你還是告訴他吧,我可不想再送你來一次醫(yī)院?!?/br> “醫(yī)院?什么醫(yī)院?”溫庭禮問道。 梁池?zé)o奈,只好老實交代。 對面的溫庭禮炸毛了:“你不早說!這么大的事居然瞞著我。你等著,我這就過來收拾你?!?/br> “誒?你別來了,這大晚上的。我真的沒事,現(xiàn)在都不疼了?!绷撼剡B忙勸他。 梁池的話此時已經(jīng)對溫庭禮沒有任何威懾力了。 “你把手機給吳哥?!睖赝ザY道。 梁池嘆了口氣,只好照辦。 “吳哥,拜托你幫忙照顧一下梁哥,我馬上趕到?!睖赝ザY道。 “好。”吳爭答應(yīng)地干脆。 溫庭禮掛了電話就匆忙往外跑,溫父溫母都見怪不怪了。 “這小子,對那位姑娘可是真上心啊?!睖馗赣圃沼圃盏睾戎璧溃熬褪遣恢朗裁磿r候能帶回來給我們見見。” “哼。就憑你兒子跟你如出一撤的這股子死纏爛打的勁頭兒,我琢磨著是快了。”溫母磕著瓜子氣定神閑道。 溫庭禮趕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快十點了,進病房后先看了梁池一眼,見他面色紅潤,倚著靠枕看手機,想來是不怎么疼了,才松了口氣。 “我都說了我沒事?!绷撼?zé)o奈道,“你大晚上的跑過來也不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