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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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水湄的眸中顯出一股迷茫之色。 看到蘇水湄的表情,陸不言微微撇了撇嘴,似有幾分不悅,連語氣都冷硬了幾分,“算了,過來,我給你上妝?!?/br> 蘇水湄懵懵懂懂的被陸不言拉過去上妝。 她緊張至極地坐在那里,聽到鄭敢心的聲音,“哎,死狐貍,我們也一起畫吧?!?/br> 鄭敢心朝胡離湊了上去,胡離不耐其煩,答應(yīng)了鄭敢心。 陸不言手持眉筆,擋住眾人看向蘇水湄的視線,鎮(zhèn)定自若地落筆于小娘子臉上。 蘇水湄偷偷的往旁邊的花棱鏡里頭瞧,然后……這兩條毛毛蟲似得眉毛明明比她剛才畫的還要丑啊,也不知道這位陸大人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 屋內(nèi),一牡丹襖裙的冷艷美人虛虛半圈著一鵝黃襖裙的嬌弱美人,俯身素手執(zhí)眉筆,輕輕描摹。漆黑雙眸深沉,表情認(rèn)真無比。 “哎哎,死狐貍,你干嘛呢,戳到我眼睛了。”不遠(yuǎn)處一個角落,鄭敢心咋呼道。 胡離收回視線,慢慢悠悠的繼續(xù)在鄭敢心臉上作畫。 搔首弄姿完的楊彥柏看著眼前場面,想起自己縱橫美人鄉(xiāng)十幾載,今日就要栽在這群環(huán)肥燕瘦,五毒俱全上了,不禁一陣熱淚盈眶。 他兜轉(zhuǎn)到陸不言面前洗眼睛,然后一瞥蘇水湄,還沒看清,只見陸不言突然扔了手中眉筆,一掌蓋住蘇水湄的臉,道:“真丑?!?/br> 蘇水湄:那還不是你畫的。 楊彥柏從男人露出的指縫里看到蘇水湄的粗眉、紅唇、猴屁股。 嗯,真丑。 再看看陸不言洗洗眼睛。 . 花船按照正常路程走,而陸不言他們則坐馬車,當(dāng)日便橫穿小鎮(zhèn)率先到達(dá)蘇州。 蘇州之地,素來繁華,乃江南必游之處。 一輛華貴馬車自城外主道悠悠而來。 馬車廂內(nèi)聚坐五位……姿勢各異的貴夫人,因?yàn)槟菉y面實(shí)在慘不忍睹,所以眾人視線一度十分游移,說話的時候不是盯著褲當(dāng)就是望天。 其中一位膀大腰圓的大敞開著腿道:“咱們沒有路引。” “狐貍。”陸不言朝胡離一瞥。 陸不言的妝面是蘇水湄畫的,為了順應(yīng)直男審美,蘇水湄把陸不言的妝面畫得跟入殮妝似得,連陸不言這樣的臉都扛不住,可想而知這妝面是有多慘烈,這一路看得她都不忍心了。 不過在蘇水湄想起自己臉上的猴屁股妝以后,心里立刻就平衡了。 胡離慢條斯理的從寬袖暗袋內(nèi)取出五份路引,開始介紹大家的身份,“我們從杭州結(jié)伴而來,經(jīng)商路過,聽聞蘇州繁華,特來游玩。” “來,陸夫人,這是您的路引?!焙x笑著調(diào)侃,把手里的路引遞給陸不言。 陸不言斜靠在馬車壁上,用那張?bào)@悚十足的臉瞥一眼胡離,伸手接過路引,打開,上面寫道:杭城北湖州市人士,陸露。 陸不言:…… “來,小江兒?!焙x把另外一封路引遞給蘇水湄,視線在她那張猴屁股臉上一掃,笑意更深。 蘇水湄接過來,上面自個兒的名字是:江翠兒。 蘇水湄:…… “楊大公子?!?/br> 楊彥柏接過來,上面寫著:柳依依。 楊彥柏:…… “鄭敢心?!?/br> 鄭敢心識字不多,卻認(rèn)識這三個字,叫:金春兒。 鄭敢心嫌棄道:“這都什么名兒,這么惡心?!闭f完,他搶過胡離手里的路引,“我看看你叫啥。胡笑?你這名兒不錯啊,我要你的?!?/br> “哎哎,路引能隨便換嘛。”胡離企圖搶回自己的路引。 鄭敢心不給,“反正是假的?!?/br> 就這樣,鄭敢心搶了胡離的路引,變成了胡笑。 胡離拿著鄭敢心的路引,變成了金春兒。 “對了,還有一件事,咱們的相公呢?”楊彥柏開口詢問。 陸不言撫摸著腰間的繡春刀,語氣幽幽地吐出四個字道:“新婚,喪夫?!?/br> 楊彥柏立刻就不服了,“扮女人就算了,我怎么能是寡婦呢!”而且一寡還寡五個!這像話嗎?誰家那么倒霉啊。 “閉嘴,愛當(dāng)當(dāng),不愛當(dāng)滾?!北┰觋懧对诰€拔刀。 楊.柳依依.彥柏: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名媛寡婦天團(tuán)c位陸露:沒有人,能給老子當(dāng)相公。 感謝在20200724 13:09:36~20200727 21:42: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477666、一起恰飯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南巷 37瓶;賣女孩的小火柴、命中注定要和有y的人 10瓶;ooppo 6瓶;葡萄柚子葡萄柚、梔橙兔兔 5瓶;哈哈噠、永晝 3瓶;shelly逸衣帶雨、慕謠、南柯一夢、橘子海鹽 2瓶;小仙女、鬼燈、陳陳愛寶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章 一行五人, 住進(jìn)了蘇州最大的一家客棧,并豪擲千金,包下了整座客棧。此舉,瞬時撼動整個蘇州城。 “我們這么高調(diào), 合適嗎?”錢袋子楊彥柏壓著臉上的帷帽, 發(fā)出疑問。 胡離伸手扯了扯帷帽, 道:“越高調(diào)才越能吸引玉面郎的注意,也越能坐實(shí)我們杭州富商的身份?!?/br> 客棧老板殷勤的準(zhǔn)備了最好的房間, 請五位貴人入內(nèi)。 冬風(fēng)起, 五位戴著帷帽的新婦徐徐入內(nèi)。 “沒喚你們,就不必上樓?!焙x掐著嗓子說完這話,關(guān)上了房門。 “吱呀”一聲,房門一關(guān), 眾人立刻扔了頭上帷帽, 并將身上勒得死緊的襖裙扯開, 露出里面的中衣。 楊彥柏透過屋內(nèi)的鏡子看到自己那張猴屁股臉, “咱們要不, 先把妝面卸了?還是別互相折磨了吧?!睏顝┌乜迒手樚岢隽诉@個建議,然后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rèn)可。 蘇水湄第一個躲進(jìn)屏風(fēng)后快速換衣卸妝。 互相折磨的妝面終于被清除, 大家也換回了正常衣物。 楊彥柏又提議道:“那玉面郎也不是個瞎子, 我們也不能就這么糊弄他啊,還是要找個懂行的來, 弄個真正的美人出來。不然你瞧瞧我們這幾個,確定那玉面郎看到我們是沖上來調(diào)戲我們, 而不是想砍死我們?” 這位楊大公子真是難得說了一句正經(jīng)話。 胡離擦了臉,轉(zhuǎn)頭看一眼正在凈面的陸不言,“我覺得楊夫人說的不錯, 你說呢,露露?” 陸.露露.不言朝胡.金春兒.離翻了一個白眼,表示不想搭理他。 胡離攤手道:“咱們總得適應(yīng)適應(yīng)身份,省得出去露餡。” “其實(shí)……”一直沒說話的鄭敢心突然開口,“妝面的話,我有法子?!?/br> . 鄭敢心說的法子就是他的meimei,姜娘。 “這是我meimei,姜娘?!?/br> 姜娘頭戴帷帽,年歲二十出頭,一襲樸素綠襖,削肩窄腰,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端莊自持。 “鄭副使,你還有個meimei?”蘇水湄一臉驚訝。 鄭敢心道:“我從前與你說過的,是你自己忘了?!?/br> 蘇水湄回想了一下,鄭敢心好像確實(shí)說過自己有個meimei,并常常夸贊美貌無雙。 “你meimei不是在京師嗎?怎么也來了蘇州?”陸不言上下打量姜娘,眼神有些無禮。 其實(shí)這對于陸不言來說不算無禮而是習(xí)慣。他習(xí)慣的警惕著,眼神鋒利而戒備。 每每看到陸不言這個眼神,蘇水湄就會想到他的身份。 錦衣衛(wèi)指揮使。 能成為圣人的左膀右臂,能在楊宰相一手遮天的情況下帶著錦衣衛(wèi)殺出一片天來,這樣的一個人,即使是人,那也不是尋常人。 蘇水湄盯著陸不言看了一會兒,看到他冰冷如寒芒在背的視線,覺得男人身上剛剛品出來的一點(diǎn)人味瞬時消失殆盡。 蘇水湄暗暗警告自己,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她一定不能放松警惕。 “唉,說起這事我就愁?!编嵏倚膿狭藫项^,“都怪我告訴了她我要來蘇州,她就自己跟著商船一個人過來了。幸好路上沒遇到意外,不然……” “不然哥哥要收拾我了?!苯锿熳∴嵏倚牡母觳玻χ舆^鄭敢心的話。 姜娘的嗓子柔軟細(xì)膩,像蘊(yùn)著蜂蜜一般的甜,喊“哥哥”時直能酥了人的筋骨,一點(diǎn)都不像個二十幾歲的人,反而像個十幾歲的小娘子。 蘇水湄從姜娘的語氣里聽出了她對鄭敢心的親昵。 鄭敢心無奈伸手摸了摸姜娘的腦袋,然后跟她道:“這次找你來呢,是有件事?!?/br> 說到這里,鄭敢心朝陸不言看去,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陸不言朝鄭敢心微微頷首。 鄭敢心立刻笑著跟姜娘道:“找你來給我們上妝?!?/br> 比起不知底細(xì)的人,姜娘確實(shí)是一個極好的人選。不過眾人的真實(shí)目的還是不能跟她明言,一方面是為了泄露機(jī)密,另外一方面也是怕姜娘遇到危險(xiǎn)。 鄭敢心將大家要抓玉面郎的事情跟姜娘說了。 姜娘一聽這玉面郎如此可惡,立刻表示此事她責(zé)無旁貸。 “那我趕緊去買胭脂水粉?!苯镎f話輕柔,做事卻不拖沓,說買就買,說走就走。 鄭敢心怕她一個人出去有意外,趕緊跟了上去。 人走了,胡離走到陸不言身邊,壓低聲音道:“雖然說這個女人是鄭敢心的meimei,但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