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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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衣人上前,將箱子抬起抱了出去。另外一個黑衣人重新上梁,隱去了身形。 蘇水湄面色呆滯地張大嘴,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往那黑衣人消失的梁上看去。 沒有看到人???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是什么人??? “我老爹給我的暗衛(wèi),從小就跟著我了,放心,他們連我老爹的話都不聽,只聽我的?!睏顝┌爻娙私忉屃艘痪?,然后指了指陸不言,“陸不言也知道?!?/br> 陸不言沒有搭理楊彥柏,只伸手,替蘇水湄把合不攏的小嘴嘴合上。 憑借胡離的武功,確實能隱約察覺到一點暗衛(wèi)的蹤跡,而鄭敢心則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你這暗衛(wèi)武功不錯?!编嵏倚囊渤荷峡?。 楊彥柏謙虛道:“一般般吧,也就比圣人的暗衛(wèi)差一點?!?/br> 圣人的暗衛(wèi),那是何等武藝。而楊彥柏說的也是實話,他這兩個暗衛(wèi),就連陸不言對付起來都棘手。 . 花船靠入臨近蘇州一小鎮(zhèn),一行人下了花船,尋了小鎮(zhèn)內(nèi)最好的一處客棧,然后楊彥柏當(dāng)日便領(lǐng)著他那群小花娘們將小鎮(zhèn)內(nèi)大大小小的成衣館子逛遍了,拉回來一箱又一箱的衣物首飾和胭脂水粉。 “怎么樣,本少爺辦事還可以吧?”楊彥柏打著扇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屋子里吃茶,然后吊兒郎當(dāng)?shù)負(fù)u頭道:“你們呀,要沒有本少爺可怎么辦啊?!?/br> 蘇水湄偷偷看一眼這些衣物,都是好東西,可是她不想穿。 “來來來,大家換上吧。”楊彥柏張羅著大家換衣服。 眾人沒有動。 鄭敢心左看看,右看看,做了先鋒。他拿出一件藕荷色的襖裙,在身上比劃了一下,“這個衣裳怎么穿?。颗说囊路趺催@么麻煩?” 一邊說著,鄭敢心一邊開始脫衣服。 蘇水湄看到鄭敢心露出的大膀子,受驚不小,立刻轉(zhuǎn)身要出門,然后只覺后衣領(lǐng)子一緊,被人硬生生往后拽了三步。 “別想逃。” 蘇水湄用余光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陸不言。 她努力保持面色平靜,“大人您都舍已為人了,小人我又怎么會逃呢?!?/br> 果然,聽到這句話,陸不言的面色立刻就黑了。 蘇水湄就是要揭他的傷疤,誰讓這個男人總逮著她欺負(fù)。她倒是要看看,過一會兒陸不言到底會不會穿女裝。 “撕拉拉拉……”一陣衣料被撕開的聲音從旁傳來,蘇水湄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那件藕荷色的襖裙已經(jīng)葬身于鄭敢心之身,變成了兩塊破布。 “女人的東西太不禁穿了。”鄭敢心萬分嫌棄,然后又挑了一件水藍(lán)色的襖裙往自己身上套。 眾人:求求您別糟蹋這些裙兒了。 “那個,老大,您看看這件怎么樣?”胡離替陸不言拿了件青竹色的襖裙。 陸不言看一眼,沒動,跟蘇水湄道:“替我挑一件?!?/br> 蘇水湄震驚地盯著陸不言,以為這個男人犯了瘋病。 “快點,磨磨蹭蹭的?!蹦腥瞬荒蜔┝?。 這可是你說的! 蘇水湄同手同腳地走到箱子前,一眼看到一件水紅色的襖裙。她把它拿出來,抖開,只見上面繡滿了精細(xì)的牡丹花。 又見牡丹花。 蘇水湄細(xì)細(xì)觀察,裙上大片大片,大朵大朵,皆是顏色十分正的國色牡丹,這樣一條人間富貴裙,一定價值不菲。 “這件?給我?!标懖谎阅昧艘\裙,面色平靜地走入一旁屏風(fēng)后??扇绻?xì)看,卻能看到男人隱隱抽動的額角。 站在屏風(fēng)后,陸不言仔細(xì)看了手中的牡丹裙,立刻渾身僵硬,仿佛一尊被定住的泥人。他后悔了,他覺得胡離手里那件就挺好。 外頭,蘇水湄還保持著舉起雙手的姿勢。她只是拿起來看看,還沒決定呢。雖然她真的很想讓陸不言穿這件,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主動!去穿了! “那我就穿這件吧?!焙x艱難地拎著手里那件他替陸不言挑的青竹襖裙,進(jìn)了另外一個屏風(fēng)。 楊彥柏埋在一堆衣服里,挑了半日,終于挑出一件繡了金邊邊的月白襖裙,勉強(qiáng)符合他高貴的身份。 片刻后,屏風(fēng)內(nèi)率先走出一人。 身穿正紅色牡丹襖裙,狹長的身段,修長的脖頸,玉質(zhì)的膚色,高冷的氣質(zhì),再加上那歪歪斜斜的凌亂襖裙,冷艷中透出一股無意識的嫵媚風(fēng)情。 那蜿蜒而上,盤旋交錯的牡丹,與男人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深入脖領(lǐng)之中,掩在長腿之間,消于腳踝之側(cè),若是再將那一頭黑發(fā)落下,該是怎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 美人挑起凌厲眉眼,剛剛換好襖裙還沒邁出幾步路的楊彥柏已經(jīng)口水泛濫。 “美,美,美人兒……”楊彥柏跌跌撞撞的朝陸不言走過去,沒走兩步,被自己穿反了的襖裙絆倒,然后色心不死的繼續(xù)堅持攀爬,企圖觸碰美人高貴的腳,卻不想被美人一腳把手踩成了豬蹄。 “?。 ?/br> 在楊彥柏的慘叫聲中,胡離一身青竹襖裙,優(yōu)雅出場。胡離并非男生女相之人,因此即使穿了襖裙,眉宇之間也是掩不住的男色。不過那雙風(fēng)情的狐貍眼卻平和了這股男色,乍眼一看,倒也不會讓人認(rèn)為是個男子。 只是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比較棱角分明的女人。 最后是堪堪套上一件最大碼灰不溜秋大襖裙的鄭敢心……雖已被論為背景板,但卻是塊令人不忍直視的背景板。 陸不言站在最前面,往蘇水湄身上一瞥,看著還沒換衣服的她。 “怎么還沒換?”男人蹙眉,一身紅襖,白膚,大長腿,再加上那張本就雌雄莫辯的艷色臉龐,十足驚艷??上?,現(xiàn)在的他叉著腿,裙裾掀開到腰間,冷艷氣質(zhì)瞬時全消。 十足就是個惡霸。 蘇水湄小臉白了白,“我,我拿不定主意?!?/br> “這件?!标懖谎阅昧艘患蒙档哪档と惯f給蘇水湄。 而一旁的胡離則挑了件較為清媚的翠竹色襖裙,“還是這件吧?!?/br> 一旁的鄭敢心見狀,隨便拿了件鵝黃色的也遞給蘇水湄。 那邊,楊彥柏還在對著鏡子搔首弄姿。 蘇水湄看一眼陸不言,再看一眼胡離,最后還是伸手拿了鄭敢心的,然后縮著脖子進(jìn)了屏風(fēng)。 到底要不要穿呢? . “小江兒?你怎么還沒好???” 等了許久,鄭敢心最先不耐煩,他踩著大腳掌往屏風(fēng)后去。 剛剛靠近,屏風(fēng)后就磨磨蹭蹭地走出來一個人。身穿鵝黃襖裙,低垂著腦袋,露出一截纖細(xì)到極致的脖子,露出外面的一雙玉手也是瑩潤白皙至極。 裙裾輕動,細(xì)腰微擺,似有芳香而來,眾人視線一凝,似乎連空氣都靜止了。 陸不言黑眸動了動,視線黏在蘇水湄身上。他搓了搓指尖,微微站直身體,看到小郎君側(cè)頭時露出的一截耳后脖頸。 又嬌,又嫩,又軟。 “小江兒,你這不行啊!”鄭敢心的大嗓門打破了空氣里古怪的黏膩感,“你這胸太小了,屁股也扁,哪里像個女人?!闭f完,鄭敢心挺了挺他的大屁股。 蘇水湄:…… “來,這個給你,保準(zhǔn)讓男人一眼看了挪不開路!”鄭敢心把手里的兩個大饅頭遞給蘇水湄。 蘇水湄看著這兩個跟自己臉盤一樣大的饅頭,默默推回去,“我覺得我這樣就挺好的?!?/br> “哎,你年紀(jì)小不懂,男人啊,就喜歡胸大腰細(xì)屁股圓的!你看看你,除了腰細(xì),啥也沒有……??!”鄭敢心看到突然抬頭的蘇水湄,粗著嗓子驚叫一聲,“小江兒,你怎么抹的跟唱戲的一樣?” “我看到有脂粉,就用了?!碧K水湄一開口就是血盆大嘴加上八字粗眉和猴屁股,也難怪把鄭敢心給嚇到了。 不過她就是故意的。 “你還會用脂粉?” “見我jiejie用過……”蘇水湄齜牙咧嘴,渾身的驚艷感立刻被抹消的一點不剩。那雙黑白分明的眸中透出明顯的狡黠之色,仿佛真是一個正在調(diào)皮的小少年。 “怪不得只是見過,你jiejie要是抹成你這樣,不抹的時候怕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樣的丑八怪?!编嵏倚倪B連搖頭。 蘇水湄:……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并且無法反駁。 “不是說小江兒跟他jiejie是雙胎嘛,這雙胎自然是生得一模一樣了?!焙x突然開口接話。 “不對,不對,雙胎也有不一樣的。尤其是男女,差距可是很大的。”楊彥柏也湊了過來,“我上次買的那一雙花娘才是真的一模一樣呢?!闭f完,他偷偷摸摸又瞥了一眼陸不言。 眼神從上到下,從腰到屁股,一個地方都沒放過。 嘖嘖嘖,可惜了,可惜了,這樣一副皮囊居然是個男人。楊彥柏一邊搖頭一邊擦口水。 “哎,小江兒,什么時候替我們引見引見你jiejie?”鄭敢心看慣了蘇水湄的妝面,覺得他家小江兒這樣抹,嘴巴紅紅的,其實,也還挺好看的。 “我jiejie她生性靦腆,不喜見外人。更何況她是深閨女子,男女授受不親……” “這倒也是,那就有緣再見吧?!焙x看一眼蘇水湄,眼神意味深長。 蘇水湄低著頭,心想自己應(yīng)該是過去這關(guān)了吧? “你這脂粉……”一只略涼的手突然伸出,一把掐住蘇水湄的下顎將她的頭往上一抬。 蘇水湄瞪著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叉著一雙大長腿的人間富貴牡丹花陸不言。 “怎么上的?” 蘇水湄:???您老難道覺得好看?也想來一份? “是啊,咱們穿了女裝,是要上脂粉啊,哈哈哈。”鄭敢心拿了一盒脂粉,用手指摳了一半胭脂出來,然后照著蘇水湄的樣子就往自己的大粗臉上抹。 陸不言掐著蘇水湄的下顎左右端詳,然后蹙眉,“把臉擦了,我替你重新畫?!?/br> “不用了,我……”她覺得這樣挺好。 可惜,如果陸大人肯聽人說話,那他就不是陸不言了。 男人拉著蘇水湄來到一處銅盆前,然后用帕子沾了水,使勁往她臉上擦。蘇水湄被擦得一臉生無可戀,直覺自己的臉都被擦掉了一層皮。 白帕子上一團(tuán)五顏六色,小娘子的臉卻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白凈。 穿著一襲鵝黃軟色襖裙的小郎君容顏清媚,眼神閃躲,若說是女子,旁人定不會想到他是個男子。 “你jiejie與你生得也是一模一樣嗎?”男人定定盯著不自在的蘇水湄看了半響后突然開口詢問。 生怕引起男人懷疑的蘇水湄立刻肯定回答道:“嗯,一模一樣,分毫不差?!?/br> 陸不言沉吟半刻,將手里的帕子拋了,道:“既是如此,那我與你jiejie倒是有過一面之緣?!?/br> 一面之緣?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