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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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蘇水江就是用這根小小的繡花針弄斷了腰帶?陸不言的眼中顯出一點疑惑之色,然后漸漸露出興味。 還真是,挺有趣的。 . 花船就那么大,陸不言也不急。 他先看了看自己額頭,沒破,只是鼓起了一個大包,像個牛角似得往外沖,實在是難看。 他堂堂錦衣衛(wèi)指揮使,居然被一個娘娘腔用花瓶打腫了頭,實在是恥辱。都怪那腳,那么白,那么細,那么瘦,那么好看,讓他挑羽毛的時候總想著那腳配上這根羽毛會是什么模樣。 這才讓那娘娘腔偷襲成功了。 別讓他逮到他! 陸不言惡狠狠的把手里的紅色羽毛揣進寬袖暗袋內(nèi)發(fā)誓,逮住后,他一定要把這根羽毛刷禿才罷休! . 陸不言在花船上找了兩個時辰,沒找到人。 他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 男人靠在花船欄桿上,雙眸陰鷙地審視著每一個從自己身邊路過的人。 躲哪里去了? 鄭敢心晃晃悠悠的從陸不言面前路過,沒認出自家老大,直到陸不言出聲喚他,“鄭敢心。” 鄭敢心回頭,四處查看,沒看到人,然后撓了撓頭,嘟囔道:“酒還沒醒嗎?” “我在這?!标懖谎宰叩洁嵏倚拿媲啊?/br> 鄭敢心看著眼前的陸不言,睜大了眼,“老大,你怎么還戴了個氈帽?我都沒認出你來?!?/br> 陸不言身上一襲楊彥柏的絕美華麗長袍,頭上還有一頂他從楊彥柏那里順來的白色氈帽。那氈帽略大,遮到眉眼,陸不言只要一低頭,別人遠遠便只能瞧見他形狀優(yōu)美的下顎。 也難怪鄭敢心沒有認出他來。 “天冷?!标懖谎噪S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他肯定不會說自己戴氈帽是為了遮自己額頭上被蘇水湄用花瓶敲出來的牛角。 他問,“蘇水江呢?” “小江兒啊?我剛才好像看到他往那邊去了?!?/br> 那邊?陸不言順著鄭敢心手指方向看過去,頓時恍然。 茅廁,他怎么沒想到呢!一個人能躲多久?還不是要出來上茅房。 “嗯。”陸不言抬手扶了扶頭上的氈帽,朝鄭敢心說的方向走過去。 . 陸不言先去了茅廁,茅廁里沒有人。 不在,那又是去了哪里? 男人站在茅廁門口,雙手環(huán)胸,面色陰冷。 前來上茅廁的船夫看到門神似得站在門口的陸不言,嚇得把尿都給憋了回去。 那邊,蘇水湄確實是憋不住要上茅廁了,可她沒想到,剛剛一冒頭,她就跟陸不言對上了。 快跑! 小娘子的身體快于腦子,立刻甩動膀子跑了起來。 花船搖晃,碧波輕動,花娘們撥琴唱曲,好不快活。蘇水湄慌不擇路,撞進了正在玩鬧的花娘堆里。 “哎呀,小郎君這是想嘗嘗溫香軟玉英雄冢了。” “來啊,來啊~” 蘇水湄被左拉右拽,掙脫不得,眼見陸不言已經(jīng)追了上來,立刻取出一枚繡花針,對著身旁的花娘們輕輕一戳。 “?。 被飩兪荏@哀嚎,蘇水湄輕松脫身。而隨后進來的陸不言則成了花娘們的另一個圍攻對象。 “看,針!剛才就是他戳的我們!”有花娘摸到了陸不言身上帶的繡花針。 “哎呀,大人你好壞,戳得人家好痛呢?!被锫冻鲎约褐讣庖稽c血,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那種。她柔弱的往陸不言堅實的臂彎倒過去,被男人面無表情的避開,精準摔到地上。 摔倒的花娘:…… 這些花娘委實也是沒腦子,剛才陸不言根本就還沒過來,怎么用繡花針戳她們?不過跟女人是不能講道理的,別說講道理,連邏輯都不用說。 陸不言自然也不會跟這些花娘們浪費口舌,他橫刀而出,面容陰鷙,渾身透出一股肅殺之氣。 對比起蘇水湄那張一看就極其好欺負的臉,陸不言這張冷臉往那一擺,花娘們本也不敢太過放肆,如今見男人終于發(fā)飆,原本嬉笑的臉立刻收了起來,惴惴站到一旁,不敢吱聲。 陸不言收刀,朝蘇水湄的方向追過去。 . 穿過花娘們的房間,后面是胡離和鄭敢心住的地方。 陸不言率先打開鄭敢心的門,屋子里是空的,沒有人。 他轉(zhuǎn)頭,看向胡離的屋子。 “胡離?!标懖谎陨锨?,敲門。 屋內(nèi)沒有人應(yīng),陸不言伸手推了推門,是鎖著的。 呵,終于被他逮住了。 陸不言臉上戾氣漸消,又恢復(fù)了那副散漫冷峻模樣,更襯得整張臉冷艷至極。 他抬腳,欲踹門,房門卻突然開了。 胡離衣衫不整地出現(xiàn)在房門口,看到面前抬著腳準備踹門的陸不言,一臉困惑,“老大,怎么了?” 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陸不言面無表情地放下自己的腿,站直身體,問,“人呢?” “人?什么人?老大,我一個人在洗澡,你這突然進來……”胡離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大浴桶。 胡離是個講究人,雖然他是個男人,但他喜歡用浴桶洗澡,衣裳也是每日一換。俸祿都用在了吃穿用度上,從來攢不下來錢,甚至還欠著人家店鋪的錢。 為了還債,胡離就會去南鎮(zhèn)撫司找楊彥柏玩。 楊彥柏技術(shù)爛,偏偏還就喜歡賭,越輸越賭,簡直就是冤大頭本頭。 “你洗澡怎么還掛了門栓?”陸不言站在門口朝屋內(nèi)四處看。 胡離無奈攤手道:“誰讓那些花娘太熱情,我怕她們看到我這樣把持不住,把我給榨干了?!?/br> 胡離生得確實不錯,若是給他一套公子裝,再與他一把扇子,定然是個翩翩公子哥,甚至眉眼之間還透出一股溫潤之氣。 可惜,這樣一個人卻是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wèi)。 “這里除了你,真的沒有別人了?”房間就那么大,胡離又是個講究細節(jié)的,陸不言一眼掃過去,并未發(fā)現(xiàn)端倪。 “是啊?!焙x點頭,然后問,“老大你在找人?” “沒有?!标懖谎允缚诜裾J,然后突然側(cè)身繞過胡離進入房間,徑直走到那浴桶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還洗花瓣澡?” “花娘們給的,不好拂了心意,免得浪費嘛?!焙x一派坦蕩。 陸不言盯著胡離,伸手,欲在浴桶里撈一撈,卻不想被胡離按住了胳膊。 胡離朝陸不言笑道:“老大,你要是也想洗花瓣澡,我可以把花給你送來??蛇@是我的花,你碰了就臟了。” 陸不言站在那里沒動,他盯著胡離看片刻,突然笑一聲,然后收回手,道:“我不喜歡花瓣澡,你自己洗吧?!闭f完,陸不言轉(zhuǎn)身離開。 男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陸不言一走,胡離立刻關(guān)上房門,與此同時,他身后冒著熱氣的大浴桶里猛地一下鉆出一朵水花,冒出一個人影。 “噗咳咳咳……”蘇水湄一邊喘氣一邊咳嗽,她覺得剛才只要陸不言走慢一步,她就要在里面憋死了。 “小江兒,你在跟老大玩捉迷藏?”胡離不知何時走到了蘇水湄身邊,他俯身將雙手撐在浴桶邊緣,抬眸直視面前的蘇水湄。 胡離的聲音跟陸不言不一樣,比起陸不言的高不可攀,他更偏向于春風溫潤,可那雙眸中又透出十分狡詐。 蘇水湄警告自己,這是一只披著人皮的狐貍,她現(xiàn)在還不能放松,要格外警惕。 小娘子渾身濕漉,青絲貼在面頰之上,一張小臉被熱水熏得通紅,那雙眸子仿佛被水洗過一般,更顯黑白分明的干凈,像個剛剛出世的嬰兒。 胡離盯著蘇水湄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朝她伸手。 蘇水湄本來就渾身繃緊,看到胡離的動作,下意識抬手,“啪”的一聲,徑直就把他的手給打開了。 胡離愣了愣,然后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從來就沒那么高興過。 蘇水湄懵了,這些人怎么一個比一個神經(jīng)???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胡離笑夠了,將被蘇水湄打紅的手攤開,只見里面赫然就是一片被水浸透的花瓣。 原來剛才他是在替自己取花瓣。 蘇水湄面色一紅,吶吶張了張嘴,“抱歉?!?/br> “沒事。”胡離將那花瓣扔到水中,繼續(xù)笑道:“小江兒在跟老大玩什么呢?” 蘇水湄看他一眼,道:“捉迷藏?!?/br> “噗,哈哈哈……”胡離又開始笑得前仰后合。 蘇水湄也是迷惑,明明剛才是他自己說的捉迷藏,怎么現(xiàn)在她說出來,他就笑成這樣? 胡離笑完了,朝蘇水湄伸出手,“我拉你出來。” “我自己出來就好。”蘇水湄從那碩大的浴桶里艱難地爬出來,帶出一層蘊著花瓣的水漬。 等她站定,才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面前的胡離衣衫半解,露出大半胸膛。 蘇水湄立刻偏頭,“我先走了?!?/br> “哎,”胡離拉住蘇水湄的胳膊,上前擋住人,“我?guī)湍阙A了捉迷藏,是不是該給點獎勵?” 蘇水湄甩開胡離的手,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又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問,“胡副使,您覺得您說剛才那話合適嗎?”說完,蘇水湄對著胡離甩了甩自己的濕袖子,來表示自己的兩袖清風。 胡離臉上被濺了很多溫水,他抹了臉,然后托腮,“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小江兒你一定給的起?!?/br> 蘇水湄有些被挑起了好奇心,“那胡副使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