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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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郁也十分贊同地點點頭。 不久后,霍璟陪佐膺回了趟老家,她媽看見他的時候直接嚇暈了,好不容易給弄醒又指著他喊“鬧鬼”,硬生生抱個大花瓶,差點把佐膺給砸暈了。 總之用了漫長的十幾個小時才讓她相信佐膺不是鬼,當然也無法跟她解釋什么靈魂啥玩意的,估計他媽聽了就直接奔潰了,于是霍璟就很狗血的編了個劇本,大概是佐膺上次去藏地出差遇到危險,大家以為他死了,其實他被好心人救了云云。 于是他媽又跟著了魔一樣,非要去藏地答謝救命恩人,霍璟眼皮子直跳,心說別那么麻煩,直接把他家拆遷款打她賬戶上不就完了嘛。 他們回到京都后沒多久,霍璟便接到了霍凌的電話,告訴她婚禮的日期,讓她提早個把禮拜去江城,幫他張羅一下。 而吳禹這么多年和家人早就沒有聯(lián)系,佐膺想趁這段時間找找紅毛的家人,讓他好入土為安。 于是霍璟早一個禮拜飛去江城,臨走的前一天傍晚,她把行李收拾好下樓來,看見佐膺穿著條牛仔褲和短短的黑色t恤,蹲在草坪上,搗鼓他才組裝好的飛機模型。 霍璟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忽然覺得要是給別人看見蔣先生這副造型蹲在地上搞模型大概會被嚇死,反正葉琴就被他嚇了好幾回,后來還偷偷摸摸問霍璟覺不覺得蔣先生最近很反常? 霍璟輕描淡寫地說他受刺激了,腦子被刺激到了。 從此以后,葉琴看佐膺時總帶著股同情的意味,好幾次還難過的差點哭出來,搞得佐膺一頭霧水跑去問霍璟,這家里的傭人是不是之前欠蔣先生錢?感覺她干活干得不太開心嗎?一見他就愁眉苦臉的,裝都不裝一下的。 每每想到此,霍璟總會不自覺露出笑容,佐膺回頭看見她,對她招招手:“過來,處。女飛讓給你?!?/br> 霍璟抱著胸懶洋洋地走過去:“什么破處。女飛?!?/br> 于是佐膺將遙控塞到她手中,繞到她身后環(huán)住她,雙手抓住霍璟的手慢慢將那臺飛機升了起來,霍璟抬頭看著飛機越飛越高不禁贊嘆道:“你可以啊,現(xiàn)在還搞小發(fā)明小創(chuàng)造了。” 佐膺握著她的手cao控著不停翱翔的飛機,聲音貼在她的耳邊:“你之前問我在幻境遇到了什么,我說回來告訴你的?!?/br> 霍璟側(cè)過頭看著他:“對啊,你遇到了什么?” 佐膺明亮的黑眸牢牢注視著那臺騰升的飛機輕聲道:“看到你終于找到去六維空間的方法,你說要去找你女兒,要擺脫自己的命運,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br> 霍璟有些詫異:“可你從幻境中醒來了啊?!?/br> 佐膺緊緊攥著她的手猛然拉回那臺越飛越遠的飛機:“是啊,因為幻境中我強行把你留下了。” 飛機落在霍璟腳邊,佐膺的聲音不輕不重飄進她的耳中:“不過現(xiàn)實中,我不會阻攔你的選擇。” 他松開霍璟,從她腳邊撿起飛機,眉宇間藏著一抹淡淡的憂愁,不過在起身時全化為笑意,抬手點了下霍璟微皺的眉心:“想什么吶?我這飛機還要再改造改造,今天不飛了,走,回家?!?/br> 他一把摟住霍璟的肩轉(zhuǎn)身回了家。 第122章 chapter 12 霍璟是第二天早晨飛到江城, 打霍凌電話不接,家里沒人開門,后來她直接跑到他的場子, 帶著他的一幫兄弟沖進他家, 他喝得爛醉如泥倒在地上。 霍璟提起他的衣領(lǐng)兩個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 霍凌被她打得一臉懵逼, 暴脾氣立馬上來就想抄家伙,霍璟直接將他雙手一折, 一個過肩摔,把他歪歪斜斜的身體按倒在地,再讓他的一幫小弟把他扛去醫(yī)院。 剛到江城的那天,她陪著這個渾球洗胃打點滴搞到凌晨,就特么沒見過快要結(jié)婚的新郎有他這么慘的。 或許是連夜的奔波, 加上江城和京都的氣候差別很大,那晚霍璟感覺很不舒服, 熬到快早晨的時候吐得一塌糊涂,終于在走廊看見準新娘文青了。 她記得最后一次見她,是她十八歲?還是十九歲的時候?她已經(jīng)記不得了,只記得當時簡文青還是個清純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而如今她的眼里寫滿了蒼涼。 也難怪, 一場青澀的暗戀被霍凌傷得體無完膚, 逃離他來到江城,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托付的感情,卻家道中落,被迫和談了幾年的男友分開, 嫁給她這個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表達愛的弟弟。 文青穿著高跟鞋走到她面前, 低低地喊了聲:“璟姐。” 霍璟抱著胸靠在走廊上“嗯”了一聲,隨后說道:“他在里面, 沒死?!?/br> 文青面色不好看,大概要不是因為霍璟的身份,她差點要脫口而出“死了才好”。 她點點頭準備進去,霍璟突然叫住她:“文青啊?!?/br> 她停住腳步,霍璟望著醫(yī)院走廊蒼白的天花板淡淡地說:“那年你離開京都后,這個渾小子從家走到火車站,買了去江城的車票,一直到過站都沒上車,在火車站待了一夜,急出了病,去醫(yī)院動了一刀,躺了個把月。” 文青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霍璟側(cè)過頭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我看著你們長大,在我心里,弟妹這個位置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你應(yīng)該了解他,他情愿把所有苦往肚子里咽,也不愿在你面前低頭,這幾年,你走出來了,他一直在痛苦?!?/br> 文青驀地轉(zhuǎn)過頭盯著霍璟,她眼里氤氳著不甘的霧氣:“現(xiàn)在好了,我可以和他一起痛苦了?!?/br> 霍璟忽然感覺整個走廊都在搖晃,文青也在她眼前微微晃了一下,她慢慢直起身子扶住墻緩緩轉(zhuǎn)過身,胸口像卡住一塊大石,腳步虛浮,她聲音很弱地說:“生命就在呼吸之間,呼吸停了,生命也就沒了,以后也不知道會不會再遇見這個人,既然選擇了他,你就得為他,更為了自己好好活著,你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口呼吸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文青站在空蕩的走廊看著霍璟,她的手扶著墻,背影看上去仿若透著久經(jīng)滄桑的落寞,卻依然挺直脊梁,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直到消失在走廊盡頭… 霍璟推開天臺的門,捂住胸口,涼爽的夜風(fēng)吹亂了她的發(fā),她的目光朦朧遙遠,看著天際邊,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不停地旋轉(zhuǎn)… 她聽見海浪的聲音, 看見璀璨的星河, 感受高原的勁風(fēng), 無數(shù)的畫面漂浮在夜空中,旋轉(zhuǎn),不停地旋轉(zhuǎn),她不知道自己身在哪,她不屬于這里,不屬于任何一個地方,她似乎從來只是一個匆匆過客。 她抬起手想抓住什么,卻只余空一場… 月影、落夜、離喪、游蕩,最終串起那深埋的記憶,周圍的霓虹瞬間熄滅,自己仿佛站在一片黑暗中,反復(fù)著那句:“等我回來,等我…” 她緩緩閉上了眼再也沒了知覺。 沉睡中耳邊總有“吧嗒,吧嗒”打火機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打著,霍璟眼皮掙扎了幾下,終于睜開眼尋找聲音的來源,看見霍凌坐在一邊,大概不能抽煙的緣故,只能百無聊賴地打著打火機。 霍璟安靜地盯著他看了一會,他才忽然發(fā)現(xiàn)她醒了過來,立馬侃道:“你也真是醉了,跑醫(yī)院來陪我吊水把自己陪進病房了?!?/br> 霍凌本想罵她幾句,還有一周就要結(jié)婚了,打哪不好打臉,還好她力道有分寸,要打出點傷怎么見人,但看見霍璟眼底的沉靜,沒有絲毫溫度,甚至冷得有點瘆人,他把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從身邊拿起一張紙扔給她:“你的體檢報告,自己看。” 霍璟拿起那張紙快速瀏覽了一遍,淺色的瞳孔中閃過一抹幽光。 霍凌大婚前一天,佐膺處理好紅毛的事飛來江城,霍璟親自開車去機場接他。 那天中午,太陽有些火辣,佐膺身上的t恤袖口卷起幾道,他穿著一條休閑褲,戴著大墨鏡,整個人頎長挺拔,從機場走出時,很遠就看見霍璟靠在車門上等著他。 有的人就是這樣,也許是感情太深,深入靈魂,她不用做任何動作,不用說話,甚至不用對視,只是遠遠的這么望著,就能感覺出她的不一樣。 霍璟依然穿著她離開那天的衣服,淺藍色的高腰荷葉邊套裝,流盼之間,蔭掩著那雙淺色的瞳孔望著他,可佐膺就是能感覺到她的不同。 他的腳步僅僅微頓了一下便大步朝她走去,一把將她攬進懷中,霍璟看不見他眼里噙著的不安的光澤,他以為這一天不會到來,卻沒想到來得如此突然。 良久,霍璟才抬起手拍了拍他,他松開了她,她便走回駕駛座。 一路上,兩人始終很沉默,或許他應(yīng)該問些婚禮的事情,可此時此刻,他心緒繁雜,只是這樣望著窗外眉宇深鎖。 霍璟從來沒有讓他覺得如此陌生過,陌生到…他不知道該如何和她開口說話。 車子開到酒店樓下,霍璟下了車將車鑰匙交給門童轉(zhuǎn)頭對他說:“你今晚住這?!?/br> 她剛準備走入酒店,佐膺忽然攥住她的手腕:“你不住這嗎?” 霍璟回過頭對他說:“我晚上得看著那小子?!?/br> 酒店門口的花臺被種滿了各種鮮花,佐膺盯著那朵紫色的桔梗忽然開了口:“那時你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桔梗,你說紫色的桔梗代表永恒的愛,即使再無望也會永遠愛著對方!” 霍璟猛然抬頭斜睨著他:“你居然有他的記憶?” 佐膺微垂下眸:“或許正因為我能想起來你們之前的一些事,才更能體會你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他一個“你”字,讓霍璟眸色瞬間收緊,她狠狠甩掉他的手,轉(zhuǎn)過身突然拽住他的領(lǐng)子唇角微斜:“你不是說過不會阻攔我的選擇嗎?” 佐膺漆黑的眸子如狂風(fēng)暴雨就這么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她微微松開他,下巴微揚眼眸里藏著細碎的冰渣,光華斑駁像一面鏡子,映出萬千世界的滄海桑田,時光輪回。 佐膺忽然覺得面前的女人神秘莫測,他甚至想把她的心挖開來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霍凌大婚,整個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均齊齊到場,婚禮排場很大,霍璟穿著高貴的淡紫色禮服走入化妝間,身著一襲白紗的新娘有些迷茫地坐在梳妝臺前,那頭叛逆的紅發(fā)有些突兀,似無聲抗議著這場婚事。 霍璟緩緩踱到她身后看著鏡子中的她,淡淡說道:“我來時看見酒店街對面站著一個男人,想必他是認識你的,當然你要不甘心現(xiàn)在就可以跟他走,善后的事我來扛,如果你還在猶豫,婚禮開始后,他還沒有膽子沖進來,你就答應(yīng)我,再一次嘗試讓霍凌走進你心里,好不好?” 文青的眼淚頓時涌了上來,肩膀不停顫抖,霍璟拍了拍她:“妝哭花了就不好看了,我就在外面,你隨時可以改變主意?!?/br> 她說完便拉開門走了出去,正好看見一身淺灰色西裝的佐膺從遠處走來,她幾步迎了上去自然而然挽起他的胳膊。 他問她:“去哪了?” 她踏著璀璨的高跟鞋,優(yōu)雅地走在他身邊:“去和新娘說幾句話。在我的上一世,他們婚后那幾年兩人互相折磨,兩敗俱傷,用了幾年的時間才愿意停下腳步等待彼此,可是她突然出了意外離開人世,從此霍凌也…生不如死…” “這次會改變嗎?”佐膺帶著他拐過走廊來到中廳。 她修長的脖頸襯著整個人高貴神秘,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俯瞰世事的透徹:“為什么要改變?” 她反問了一句斜著脖子笑看著他,佐膺當時并沒有理解她這句話真正的含義,只看見她突然松開自己,快步往前走去彎腰撿起一個紅包對著那個背影喊道:“meimei。” 前面身著淺色小禮服的女人聽成“美眉”,于是回過頭來,那張臉脫俗清雅,眉眼間和霍璟有幾分相像,只是稚氣未消,可愛的櫻唇有些錯愕地“喔”了起來。 霍璟晃了晃手中的東西遞給她:“紅包也能掉???” 她訕訕地笑著,趕忙接了過來連聲謝謝,霍璟朝她伸出手:“我是霍璟,霍凌的…jiejie。” 面前的姑娘慌忙將紅包塞到另一只手上有些心虛地和她握了握:“jiejie好,我叫白凄凄,喊我大白就行?!?/br> 大白剛準備抽回手,霍璟笑著把她一拽湊到她耳邊說:“商量個事,讓你那朋友不要來鬧場,要不然…” 她有意“嘿嘿”了兩聲嚇唬她,上一世文青的這幫朋友硬生生把這場婚禮砸了,今天她當然不想讓悲劇重演。 果不其然面前的姑娘面色鐵青猛吞了一下口水,霍璟有意逗弄她:“霍凌是什么人你也清楚,要想保小命,喊我聲jiejie就算了,我不告訴他。” 大白立馬毫無節(jié)cao地抱著霍璟的胳膊搖啊搖的jiejie長jiejie短。 直到遠處走來一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說完結(jié)的是不是第一天看我書? 我哪本書完結(jié)最后沒有“全文完”字樣? 還有,公。眾。號上的私信過多長時間就不給回復(fù)了,我不發(fā)東西一般不上,等我看見時一條也回復(fù)不了。 你們問我事情麻煩在微。博或者q上私我,我隨時看到都能回復(fù)起來。 然后的確還有一個終章,抱歉今天寫不動了,明天更吧,諒解。 公。眾。號:“老遠的秘密基地”,本周會出一個類似全文剖析的東西,談?wù)勎覍@本書劇情的理解,大概這樣,感興趣的可以蹲個點。 霍凌的故事在我另一本書里,叫《舊城半醉愛未眠》 沒關(guān)注《老板求暴擊》的走一波,點擊“作者專欄”可以找到預(yù)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