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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哆哆嘴里吃著東西,說不了話,便拼命搖頭。 賀嶼天揣摩了一下,沒明白:“什么意思?不哄?” 金哆哆喝了口水:“我干不出這么惡心的事?!睆膭e人嘴里搶食物什么的。 賀嶼天怒起,手指摁地噼里啪啦響。 金哆哆:“我猜想一下,天兒你看看是不是這么個情況?!?/br> 賀嶼天:“講!” 金哆哆:“天兒哥你搶了別人嘴里的食物。” 賀嶼天呼吸頓了一下,皺眉道:“為什么不是別人搶了我的?” ……因為沒人敢虎口奪食。 金哆哆這句話咽了沒說,他怕另一個眼眶也青了。只道:“人家生氣了,你想道歉,但是由于缺乏經(jīng)驗,就很苦惱?!?/br> 賀嶼天:…… 不愧是勞資發(fā)小。 猜的真特么準。 賀嶼天嘴角勾起笑,金哆哆看得后背發(fā)涼,他擺著手驚恐道:“老大你干嘛?!我是無辜的啊啊??!” 賀嶼天微笑:“哆哆啊,你知道的太多了。” 金哆哆連忙表忠心,三指朝天:“老大我絕對不跟任何人說!” 賀嶼天繼續(xù)微笑,不吃這套。 金哆哆哆哆嗦嗦、急中生智:“老大,你不是不會道歉么,我會啊,寫檢討我最有經(jīng)驗了!我可以幫你?。。 ?/br> 賀嶼天道:“檢討我有,不用你?!?/br> 金哆哆小心翼翼問:“那你——” “我沒他的聯(lián)系方式?!?/br> 金哆哆自告奮勇:“我去給你要!” 賀嶼天搖頭,繼續(xù)微笑:“那就太刻意了 ?!?/br> 金哆哆:“那……我們商討一下,看看天哥你啥時候跟他見一面,討論一個道歉策劃?那個……眾人拾柴火焰高集中生智嘛?!?/br> 賀嶼天拍拍凳子,“坐?!?/br> 金哆哆知道他天哥是不生氣了,大喇喇地坐在賀嶼天床頭,雙腿也放在床上,又恢復了穩(wěn)中帶皮的本性:“天兒,你可以讓他來找你,然后——” 賀嶼天拍下對方摟著他脖子的手:“他生氣了啊,不來?!?/br> 金哆哆又摟上去:“山不來就你,你可以就山啊。” 賀嶼天晃晃自己的傷腿:“我不可以。” 金哆哆想了想:“那……我給你倆傳話?” 賀嶼天搖頭。 他并不想讓金哆哆知道那人是誰。畢竟這事兒太囧了,讓金哆哆這個大嘴巴知道了,那一轉(zhuǎn)頭全世界都知道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金哆哆無奈一攤手:“這道題,臣妾也不會啊?!?/br> 賀嶼天看見他就來氣,作勢將他往床下推:“爺要你何用!從我床上下去!” 金哆哆來勁了,他扭啊扭的耍賴:“不!我不下去!天哥床軟!被窩暖和!我還要鉆天哥被窩!” 賀嶼天被這玩意氣笑了,轉(zhuǎn)身跟他打鬧起來。 兩人鬧起來比幼稚園的小朋友還幼稚,甚至連門口被敲了好幾下都沒聽見。 門外的護士推門進來的時候,賀嶼天和金哆哆糾纏在一起,衣衫凌亂,畫面有些不堪入目。 賀嶼天推了推金哆哆,讓他趕緊下去,省的護士誤會了。 金哆哆像座山一樣一動不動,他小聲說:“天哥,我現(xiàn)在下去才叫做賊心虛呢?!?/br> 賀嶼天叫不動他,只得沖護士露出職業(yè)假笑:“有什么事嗎?” 護士似乎是見多識廣,見此場景只是驚訝了一瞬,便恢復正常:“是這樣的,我們沒有多余的病人床位了,這個病人急需用床,能讓他和您分享一下房間嗎?” 賀嶼天言簡意賅:“來吧?!?/br> 護士松了口氣,她原本以為賀嶼天不會同意,畢竟這人兇名在外,出了名的不好惹,如今看來,傳言并不可信,賀二少還是挺好說話的。 她讓開身體,賀嶼天一眼就看見了她身后那個熟悉的面孔。 那人飽滿的額頭是全是冷汗,一張臉慘白慘白,沒有了之前的干練的清冷氣息,顯得十分虛弱。 賀嶼天驚訝出聲:“白總?!” 他想要先開被子去將他扶來,卻猛然想起自己的腿還傷著,根本動不了,便推金哆哆:“別楞著了,快去扶他!” 護士道:“看來二位是認識的,那我就放心了,等到空出病房來,就讓白先生轉(zhuǎn)走。麻煩二少了?!?/br> 護士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走了。 金哆哆扶著白饒走到一側(cè)的長沙發(fā),賀嶼天急道:“睡什么沙發(fā)!讓他到我這來!我床大,兩個人沒問題?!?/br> 金哆哆一愣,不敢怠慢,將人送到賀嶼天床上,見賀嶼天急急忙忙騰開一半床位,像對待小祖宗一樣將人小心翼翼扶上來,又是墊枕頭掖被子又是擦汗的,看得金哆哆目瞪口呆。 金哆哆是見過賀嶼天疼蘇憐的樣子的,他以為那就是賀嶼天寵人的極致了,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見到他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天哥,忙前忙后照顧別人的樣子。 金哆哆看著被賀嶼天摟在懷里輕輕拍著后背的人,心道這人絕對不簡單。 金哆哆小小聲問:“這是……嫂子?” 最后兩個字是用口型說的,賀嶼天沒說話,權(quán)當是默認了。 白饒蜷縮在賀嶼天懷里,整個人疼的直顫,他的后背被輕輕拍打,安撫著,男人讓人安心的味道籠罩著他,讓他終于慢慢睡去了。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