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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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郡的世家大族們,為了圖個心安,就沒少往寺廟里砸錢。光是給全府上下點平安燈,一年下來都得花個千八百兩銀子的。 那還不知道管不管用! 就算管用好了,這么多人都點了平安燈,誰知道菩薩顧不顧得過來? 再看他們府上,那是自家的老太太顯了靈,就算老太太的品位是獨特了點兒,可那算啥呢?只要能保全家平安康泰,不就是供點兒吃的喝的用的,外加費些銀兩嗎? 劉二太太就想得特別開,尤其老太太生前多疼她幺兒劉侾啊,只要兒子以后前程無量,她這個當(dāng)娘的,費點兒精力又算得了啥! “老太太您想吃口啥就說!別怕麻煩,咱們府上除了龍肝鳳膽弄不到,旁的再稀罕的吃食都能為您尋到!” 前腳剛夸了口,后腳劉二老爺就做夢了。 因為白日里哭了個夠,又是傷心又是傷神的,劉二老爺這天晚上睡得格外早。 結(jié)果,二太太正準(zhǔn)備歇下呢,二老爺…… 當(dāng)真是垂死病中驚坐起! 就跟那鯉魚打挺似的,陡然間坐直了身子,嚇得已經(jīng)挨到床邊的二太太跌坐到了腳凳上。 “老太太?。 倍蠣敻吆粢宦?,“老太太要豬油!” 二太太:…… 她第一次感到了無比的茫然,比聽說老太太要擦屁股的草紙時還要迷茫。 她問:“豬油是什么?” 問得好。 “老太太說了,要買生豬,殺掉以后用肥膘煉油……”二老爺一面回憶著夢境一面開始復(fù)述老太太的話,他深以為老太太可真聰明啊,連怎么煉豬油都知道,還知道他完全不懂這個。 別說從不理會后宅事務(wù)的二老爺了,二太太也是頭一次聽說這個事兒。 并非他們不知道炒菜需要用油,而是沒人明確的告訴過他們,用的是什么油,又是從哪里來的。更別提,南陵郡這邊講究一個精致體面,貴人們使用的多半都是麻油、菜油、豆油,甚至還有茶油,也就是山茶籽油。 富貴人家不食豚rou,即豬rou,連帶著也不喜豬油,久而久之有些人連豬油都不曾聽說過。 二太太臉上閃過一絲嫌棄,但還是用心記下了二老爺?shù)脑?,又琢磨著,買豬殺豬還要煉油…… 得了,這覺還是別睡了。 這一夜,永平王府燈火通明,連夜買來生豬,開始了煉油大業(yè)。 按說這個月不需要管祠堂的事兒,王妃應(yīng)該能好生歇歇了??纱蟀胍沟陌?!豬的慘叫聲響徹半空,尤其是在這夜深人靜之時,那凄厲的豬叫聲幾乎傳遍了整個王府各處。 永平郡王望向傳來豬叫聲的前院方向,不禁感概道:“怪道有人說,殺豬般的慘叫聲,原來果真凄慘絕倫?!?/br> 王妃:…… 本王妃比豬更慘。 這是何等人間疾苦??! 作者有話要說: 王妃:跟豬比慘我輸過嗎?! 第018章 秋糧收上來了! 盡管后續(xù)還有不少事兒要做,像曬干脫粒入倉等等。不過沒關(guān)系,方氏表示有她在呢,至于魏家哥倆,還是趕緊出門吧! 確切的說,是方氏和小楊氏非常主動的送她倆的男人出門“掙錢”。 碎銀子帶好了,該背熟的話都記牢了,再揣上幾個干餅子…… 走你! 楊冬燕還算好一些,起碼場面話還是說幾句的:“劉大劉二出錢,大牛二牛你倆出力,這叫分工合作!記得,娘在家等著你倆回來呢!” “走遠(yuǎn)點兒,別碰上熟人了!” “記得給我?guī)Ш贸园?!?/br> 在婆媳三人的熱情歡送之下,大牛二牛就這樣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村子。 要知道,魏家的地少,他們又是緊趕慢趕的收糧食,別家這個時候都還沒將糧食收上來呢! 譬如隔壁魏大嫂家,也就一個晃神,發(fā)現(xiàn)大牛二牛就……就出門了? 等魏大嫂家的糧食也都收上來了,她趕忙過來找楊冬燕,開口就問:“你家這是折騰啥呢?就算讓大牛哥倆出門打零工,也沒必要那么趕吧?就不能再等等,好結(jié)伴一道兒出去?。 ?/br> 楊冬燕心說,你還嫌棄太趕了?不不,從碎銀子到手那一刻起,她就恨不得立馬把大牛二牛轟出去了。 只要能盡快將手頭上的碎銀子過了明路,到時候她想吃口啥就吃口啥,哪里還用得著折騰上輩子的倒霉兒子們?真當(dāng)她丁點兒不心疼嗎? 尤其聽到魏大嫂最后那話,楊冬燕深覺自己有先見之明。 “結(jié)伴啥呢!又不是大姑娘出門趕場子,還要多幾個人壯壯膽。大牛二牛他們都多大的人了?再說這也不是頭一回出門了,沒事兒的!” 魏大嫂倒沒反駁這話,只是心頭的疑惑卻還不曾被打消:“可也不用那么著急吧?差這幾天?” “話不是這么說的,這收糧食的日子都差不多,十里八鄉(xiāng)都在收呢,到時候晚了幾天,保不準(zhǔn)出門就找不到活兒了呢?老話說的好,趕早不趕晚!” 說著,楊冬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還不是我家沒錢了!” 魏大嫂:…… 這才是你的心里話吧?! “也是,你太慣著二牛媳婦了!就算她是你娘家侄女,都嫁過來了,就該記著自己的身份,哪兒能仗著婆婆是自己親姑姑,就可勁兒的作幺呢?算了,我那兒還有一堆活兒呢,不給瞎嘮了?!?/br> 楊冬燕心說,這不是你特地跑過來跟我瞎嘮的嗎? 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吐槽完,就聽到魏大嫂那驚天動地的大嗓門在隔壁響了起來。 “家里的活兒都做完了,你們也出門打零工掙些錢貼補(bǔ)家用吧!趕緊走,趁著天色還早,走走,省得去晚了就找不著活了!” “小狗子他娘,還真別說,我那弟妹是又蠢又面的,這回還真沒說錯,就該趕早不趕晚!” 楊冬燕:…… 誰蠢了?誰面了? 氣了半天,楊冬燕才開始盤算起了魏家哥倆的歸期。前個兒出的門,跟他倆說好了,要略走遠(yuǎn)一些。旁的不說,總不能光在鎮(zhèn)上晃悠吧?這十里八鄉(xiāng)的,就算不認(rèn)識,常去鎮(zhèn)上的那些人也能混個臉熟,最重要的是,壓根就沒貴人經(jīng)過。 遠(yuǎn)點兒的話,就是往縣城那個方向走,楊冬燕倒是不擔(dān)心這哥倆被人打劫了,實在是他倆長得太土了,就是從頭發(fā)絲到腳丫子,無一處不彰顯著“窮”這個字。 就是才去了兩天啊,起碼也要等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吧? 楊冬燕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很快就懶骨頭般的坐倒在了靠背椅上。 度日如年啊! 家里的面條倒是還有,豬油前個兒要了巨大的一罐子,據(jù)方氏所說,這最少也是殺了兩頭豬才能有這么多的豬油。 當(dāng)天,他們家就美美的吃了一頓雞蛋豬油面,味道太好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方氏只拿小粗瓷罐子挖了不多的半罐豬油,剩下那一大罐子豬油則是被她藏到了自己屋里,還道要是有賊人想來偷豬油,就得從她尸體上過! 楊冬燕:……大可不必。 事實上,就算老魏家如今收了糧食上來,也依舊是整個村子最窮的人家。 魏家有三畝薄田,便是魏家哥倆都是老莊稼把式,可地就那么多,還都不是肥沃的田,就算碰上好年景,最多也就是混個飽腹。 也虧得這些年的年景總得來說都還可以,原主又是那種格外能省錢的,勒緊褲腰帶,扣扣索索了二十年,再加上魏家哥倆年年農(nóng)閑都出去做零工掙錢貼補(bǔ)家用,這才勉強(qiáng)攢出了媳婦本兒。 ——窮得連賊偷兒都不上他家。 想想也蠻慘的,換成別家大吃大喝,外人指不定懷疑這家發(fā)了悶聲財,擱在老魏家…… 萬千想法化作一聲嘆息。 “娶媳婦前要擦亮眼睛,攤上這么個敗家娘家,多大的家業(yè)都得敗光了!” 敗家娘們小楊氏:??? 萬幸的是,婆媳三人都不是那種看重外人想法的人,再說只要等到魏家哥倆回來了,接下來就有好日子過了。 在這期間,方氏發(fā)揮了她能耐的一面,一個人將曬糧收倉的事兒都給做了。 脫粒倒是不著急,主要是魏家沒有石磨。隔壁魏大嫂家倒是有,借著這層親戚關(guān)系,一貫都是由著他們免費借用的,可那也得等隔壁忙完了再說。 就在婆媳三人望眼欲穿的等待中…… 十天過去了。 半個月過去了。 快一個月了。 楊冬燕有了個大膽的猜測,丫的那哥倆不會攜款潛逃了吧??? 一個月??! 別說縣城了,都足夠他們往府城跑個來回了! 終于,在天氣逐漸開始轉(zhuǎn)冷后,這倆小兔崽子總算回來了??! “二奶奶,大牛叔和二牛叔回來了!在村口了,我奶讓我過來喊你!”隔壁家的小狗子沖到院門口“嗷”了一嗓子,隨后不等楊冬燕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飛竄了出去,連個背影都沒留給楊冬燕。 “回就回唄,還得我去接他倆?” 楊冬燕嘴里是這么嘀咕著,不過身體卻非常誠實,隨手把院門一掩,就樂呵呵的出門了。 想也知道,會引起這么大的動靜,鐵定是“滿載而歸”了。 結(jié)果還不曾趕到村口,楊冬燕隔著老遠(yuǎn)就看到一個龐然大物堵在了村道上,腳步一頓,她總算后知后覺的認(rèn)出來了,這是一頭大黃牛。 出息了?。《贾蕾I牛了! 不像她上輩子的倒霉兒子劉諫,就知道買馬。明明都已經(jīng)有好幾匹馬了,還非要從蠻夷手里買什么汗血寶馬,花了足足一萬兩銀子。 有啥用呢? 南陵郡啊,作為國都,那是禁止在城內(nèi)跑馬的。 白瞎了一萬兩銀子不說,馬都跟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