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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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這時(shí)江月敲門,聽見聲音,魏魚便想起那小姑娘,開了門見她胳膊彎挽了個(gè)小竹籃,籃子里是一大把韭菜,上面臥著三個(gè)雞蛋。 魏魚眼睛發(fā)亮地看著江月,打瞌睡有人送枕頭。 他帶著江月進(jìn)了灶房。 “小魚哥哥,冬子哥還沒醒嗎?”江月亦步亦趨得跟著魏魚。 “還在屋里睡著?!?/br> 江月沒有離開的意思,魏魚給她搬個(gè)小凳子,兩人坐在灶房門口里擇菜。 魏魚問她怎么來送菜了,江月道:“我爹說小魚哥哥照顧冬子哥很辛苦,我們補(bǔ)貼點(diǎn),你別嫌少?!?/br> “不嫌少,”魏魚笑地眼眸彎彎,“小江meimei要不要留下來吃韭菜餅?” 江月被他一聲meimei喊道心坎里,淡粉色布鞋里的腳趾往里縮了縮,搖頭道:“我爹要是知道我送菜過來還蹭了飯,要怪我的?!?/br> 江月陪著他擇了會菜,倒豆子般把江二叔和江飲冬家的大概情況講了一通,得到魏魚的夸獎,差點(diǎn)兒把她爹娘吵架的話都給學(xué)了來。 就是對江飲冬落水的細(xì)節(jié)事緘默不言。 臨走時(shí),江月想去看一眼大堂哥,這也是她爹交代的。 魏魚手里搟著面皮,叫住她:“好好睡著呢,江飲冬他沒穿衣裳,小江meimei先別進(jìn)去了。” 他不記得江飲冬睡覺老不老實(shí),就蓋了條薄單子,底下褲子都沒提好,萬一睡著翻了個(gè)身,豈不露大鳥了。 哪能讓人小姑娘進(jìn)去看。 江月聞言嘴巴張成雞蛋形,“冬子大白天睡覺都不愛穿衣裳嗎?” 魏魚沒好意思說是自己懶,便點(diǎn)頭默認(rèn)。 江月?lián)u著頭走了,嘴里嘀咕,“自己一個(gè)人睡覺還脫什么衣裳?!?/br> 魏魚走到灶房門口聽見她這句,滿腦袋疑問。 自己一個(gè)人睡覺不脫,難道兩個(gè)人睡才脫? 小姑娘懂的真是多。 韭菜雞蛋餡餅攤了兩張,表皮酥黃焦脆,里頭是鮮嫩流汁的嫩韭菜和雞蛋,看的人食欲大開。 魏魚去里屋推了推沉睡的江飲冬,見他皺著眉頭,滿臉“莫挨老子”的兇悍樣兒。 魏魚沒忍住戳了戳他的眉毛,咧著嘴笑,也不知剛來那會兒,怎么把他看成個(gè)老實(shí)的憨漢子。 江飲冬連著兩夜沒怎么睡,眼下睡不醒,魏魚由著他,自己吃了大半張餅,剩下的在鍋里留著。 從前都是江飲冬給他留飯,今個(gè)顛倒過來,魏魚頗有種當(dāng)家做主的振奮感。 當(dāng)家做主首要的先有家人,魏魚嘴角不自覺地?fù)P起了笑。 飯后,魏魚又想起了要做涼皮的事。江飲冬和他說過,這些日子城里酒樓有人來收涼皮,晚飯前要備好。 于是,魏魚便哼著小曲在灶房里忙活起來,儼然忙成了個(gè)小陀螺,好似要把這些日子沒使腿的遺憾都給補(bǔ)回來。 涼皮做好一張張收在籃子里后,魏魚并未打算親手交給來收的人,而是把籃子放在門外,等到張成業(yè)來后,他讓他收了涼皮,錢放進(jìn)竹籃,人走后他再拿進(jìn)來。 才擁有雙腿不久,魏魚還未從自己是條人魚,需要避著人的勁兒緩過來。江飲冬不在,他不想見生人。 江飲冬的親人自是不同。 張成業(yè)早曉得江飲冬家里有人,只當(dāng)是他媳婦不想見外男,照實(shí)給了錢,按著魏魚說的,取了往日江飲冬會給他的小費(fèi)。 晚飯魏魚煮了粥,他把江飲冬扶起來,硬是在人迷糊不清時(shí)給掰著嘴,喂了小半碗粥。 折騰完后,兩人都是汗津津的。 魏魚忙不迭打了水,端著個(gè)小木盆坐在床邊,拿著帕子仔仔細(xì)細(xì)地擦著,不由想起了那日給江飲冬擦背時(shí),他那碰都不讓碰的排斥樣子。 江二叔送江飲冬回來時(shí),魏魚忙著給他換衣裳,倒沒如何分心思偷偷占便宜。 天色還亮著,手帕比先前的布巾要薄,手指隔著帕子蓋在皮膚上,比親手觸碰還撩人。 魏魚拿著帕子的手輕巧地在輪廓分明的腹肌上游走,再往下是小腹…… 他心虛地抬頭瞅一眼,琥珀色的眼珠在背光處藏了幾分平日難窺見的羞赧。 江飲冬依舊是沉睡不醒的模樣,蔥白的手指夾著白手帕,指尖走出人字小步,沿著清晰的人魚線往下—— 肆意靈活的手指倏地被人攫住,魏魚抬眼撞入了一雙幽暗的眸子里。 心臟一瞬間也似被人攥緊了,他有些難以呼吸。 “我——” 魏魚想說他沒打算做什么,就單純擦擦身子。 最后什么也沒能說出來。 江飲冬眸色發(fā)沉,手腕上的力道很重,魏魚僵在原地,全身只有睫毛顫動。身體陡然受力前傾,魏魚撲倒在方才擦拭過的胸膛上,冷水降了溫的皮膚,如今又是一片guntang。 夜色逐漸將窗外染黑,房門緊閉的屋子更是漆黑一片。 魏魚開口詢問的話被堵了回去,微涼的唇碰著guntang的柔軟,身上伏了只即將開餐的兇猛野獸,行為克制,好似在生澀地舔舐著魚兒的貓。 魏魚屏息,灑在臉上的呼吸炙熱,他被燙的縮了一下,猛獸卻似覺醒,身上氣息陡然怒漲,唇瓣被狠狠一啃。 盈潤水光的眸子眨了?!~兒上鉤了。 魚兒要被吃掉。 作者有話說: 小魚:(躺平平擺好姿勢)開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