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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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魚嘴角差點(diǎn)兒繃不住。 他眼神從江飲冬寬厚結(jié)實(shí)的上身移開,又不自覺挪回去。 光影打在男人的身側(cè),鄉(xiāng)野糙漢在此刻尤為野性俊朗。 哈欠沒打到位,光眼饞人家身子去了。 魏魚甩甩頭,不怪他孟浪,實(shí)在是上輩子沒見過這等的好身材。 同為男人,免不了欣賞和羨慕。 等等,同為男人,他的行為不能算孟浪。 江飲冬吹了燈躺床上,耳邊是魏魚的絮叨聲。 “我以前很少哭,眼淚也少?!?/br> “有些東西可能越緊張?jiān)皆谝?,越來不了,”魏魚開解江飲冬,“不指望了,沒準(zhǔn)它就從天而降了?!?/br> “順其自然吧,冬哥?!蔽呼~在黑暗中面朝江飲冬。 “嗯?!苯嫸偷蛻?yīng)了聲。 嗓子有些啞。 他失望的情緒似乎有些濃重,魏魚思及白日聽聞,便換了話題。 “冬哥有相中的姑娘嗎?”魏魚問。 “沒?!苯嫸鸬睦?。 “哦……”魏魚覺著他沒說實(shí)話,下午和江飲冬見面的漢子,分明是情敵嘛。 “那有無未來打算?” 江飲冬那邊的身影似乎翻了個身,從平躺到面對他,“錢?!?/br> “……”這夜話沒法兒聊了。 江飲冬這次倒不含任何暗示意味,他也沒有將寶全押在人魚身上。 掙錢娶媳婦,避開紀(jì)寧和他的竹馬蹄子。 魏魚一直覺得江飲冬話少,今夜更是如此。 但他覺得江飲冬話少的原因不是不愛說,而是沒見著他想見的人,沒談到他興頭上的事。 他心中不忿,硬撐著聊下去:“冬哥是頂頂上進(jìn)的人?!?/br> 江飲冬沒接這句,他幽深的眸子盯著露在水缸外的身影。 “家底雖重要,但像冬哥這般長得好又勤奮之人,不愁沒有姑娘的青睞?!蔽呼~道,“可是一門心思和別的男子爭搶同一人,而忽視了那位姑娘的心意,太過盲目了。” 江飲冬這下聽明白了,魏魚拐著彎說他和劉多麥拌嘴吃醋的樣子蠢。 著實(shí)蠢。若是紀(jì)寧真想在茂山村落地安家,真心實(shí)意過日子,也不會拖到這般年齡還未出嫁,還與他和劉多麥牽扯不清,兩碗水端平。 他記得,紀(jì)寧比他還大一歲。 “嗯。”江飲冬閉上眼睛,有些犯困。 “若那姑娘對你愛答不理,半分不屬意你,”魏魚說的起勁,“一定不能死纏著,干脆利落轉(zhuǎn)身?!?/br> “若是彼此有意,便無形多言了,迅速說開了,趕緊在一起的好?!?/br> 江飲冬困意來襲,聲音愈發(fā)嘶啞,“若那人不拒絕也不接受呢?” “這是最困難的一種,對方手段了得,吊的人神思不屬,意亂神迷,卻又因不能打破雙方關(guān)系而痛苦難當(dāng)……” 魏魚猛地頓住,江飲冬的假設(shè),大抵是他自己的經(jīng)歷。 他心中不是滋味,不知曉說什么好。 瞧下午情形,吊著兩個漢子的姑娘,怕不是什么善茬。 魏魚嘴唇開開合合半晌,仍是未發(fā)一言,江飲冬那邊安靜的像是獨(dú)自傷懷。 “冬哥,你、睡了嗎?”魏魚小心道,擔(dān)心方才的話戳中他,才讓他如此沉默。 不見人應(yīng),魏魚伸長了脖子去瞧那團(tuán)黑影。 深夜的山村格外寧靜,因此,魏魚閉嘴后,房中那道連續(xù)平穩(wěn)的呼吸聲變得十分明晰。 魏魚:“……” 姑且當(dāng)做江窮漢還未深陷。 翌日天亮,江飲冬聽著雞叫聲醒來,比平時晚了半個時辰。 一人窄的木床上,江飲冬腿長腳長,木床的長度不及他的身高,每晚躺下,便能感覺到雙腳牢牢抵在床尾。但他睡覺沉,睡得端正,夜里也不常翻動,無甚影響。 因此,即使床十分舊了,也沒有換床的緊迫感。 而今日,在他眨動眼皮的片刻迷茫間,竟有了趕緊換個大床的想法,還要鋪上厚厚的被褥,才不會硌到人。 待分清夢和現(xiàn)實(shí)后,鼻息間裹挾著股子腥躁味兒,江飲冬雙目無聲地盯著頭頂?shù)姆苛骸?/br> 片刻后,他翻身而起,幾步走到衣柜前,從里面翻出一條褻褲,三兩下解開腰間繩子,手按在胯骨往下褪。驀地,他身體僵住,黑沉著臉把褲腰系的死緊,手抓著另一條褻褲匆匆出了房門。 中途甚至未曾往魚缸看上一眼。 江飲冬在井邊搓洗褻褲。 自海灘回來以后,昨夜他做了第一個夢。 江飲冬努力維持面上平靜,手上的力道發(fā)狠,搓完后的褻褲搭在晾衣繩上。 不算稀奇事,做了個打濕褻褲的夢罷了。 他還不至于臉皮薄到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江飲冬順勢洗漱一番,走到灶房時差點(diǎn)被門絆倒。 他背上簍子,里面放了把斧頭,恍惚地出了門。 走到山腳下,天才蒙蒙亮。 “江冬子!” 粗獷的喊聲在山間多了道回音,驚得林中鳥兒撲棱著翅膀飛到下一棵樹上。 江飲冬回頭一看,劉多麥正提著他布置陷阱的家伙往這邊跑,他轉(zhuǎn)頭當(dāng)沒看見,加快了腳步。山間霧氣重,幾息就不見了人影。 劉多麥詫異地舉頭四望,踹著腳底下的石子低罵了聲。 旭日初升,林間光線逐漸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