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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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寧折身回房,臉上的笑意消失。 在這村子里過的著實無趣,還要時常應付土的掉渣的村野漢子,姑娘哥兒也沒見識的緊。 他和娘帶來的銀子這些年早用光了,若不是有劉江兩個蠢的幫他家種地,素日里還有其他人時常送來自家吃不完的時蔬,日子早過的緊巴巴。不過如今也好不了多少。 紀寧蹙眉不展,經過紀母時,聽她刺他:“和這般窮酸漢子來往,也不知你裝個什么勁兒。” “你昨兒吃的rou時可不是這么說的。”紀寧冷笑:“村里的土貨,你越傲氣,他們的東西搶都搶不來。相反,哄著他們給點甜頭,不要都捧給你?!?/br> 紀母還梳著城里婦人的發(fā)髻,身穿淡紫暗紋對襟衫,好些年前的款式,衣領袖口洗的發(fā)白。 “我可拉不下這張老臉討好村婦?!奔o母薄薄的眼皮垂著,卻未反駁。 “是啊,所以在爹面前,你連一個樂坊的哥兒都不如?!奔o寧丟下話,抬腳進屋,紀母被繡針戳到了指尖,鉆心的疼。 紀寧回屋,在桌邊一陣翻找,找出了年前來最后一封信,重讀一遍后,深深地吸了口氣,提筆寫信。 — 傍晚,江飲冬在灶房做好飯,兔rou依舊是先前的做法,油滋滋的,因著江飲冬炒的久了些,爆出股焦香,勾的堂屋板凳上的魏魚直啪啪甩尾巴。 半只兔子本不多,上回兩人飽餐一頓,所剩不多。瞧著八.九塊,還不是rou厚的部位。 饒是如此,江飲冬還是只盛了五塊rou裝盤,剩余大半盤都是青菜。 江飲冬端著飯菜上堂屋,心里早就千呼萬喚的魏魚眉開眼笑,不忘表示自己吃閑飯的愧疚之意:“要是我能走路,能幫你的忙就好了?!?/br> 江飲冬沒看出他有分毫愧疚,只道:“你多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嗯?”干飯的魏魚眨眨眼。 江飲冬趁機夾走了他筷子下的兔rou,一字一頓:“盡快產珠?!?/br> 魏魚默默收回筷子,悶頭扒飯,“曉得了曉得了?!?/br> 當晚睡前,魏魚趁江飲冬整理床單,悄悄在手臂內側的嫩rou掐了一把,當即疼的齜牙咧嘴。 被掐的位置在腋下不遠處,不過須臾,那塊rou變紅發(fā)腫起來。 江飲冬聽見抽氣聲,扭頭看過去。 魏魚手臂收進缸里,面上鎮(zhèn)定:“不小心撞到缸了,不礙事?!?/br> 江飲冬三兩步走過去,雙手攏住魏魚下縮的腰身往上提,視線在他瑩潤如玉的肌膚上掃蕩。 魏魚被他握著腰,被毫不掩飾的目光打量著,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錯覺。 他不應當穿成人魚,他想要個龜殼,隨時能縮進去! 腰上的大手帶著厚厚的繭子,雖未摩挲,卻傳來了guntang的熱度,一下燒到魏魚的臉蛋。 進水缸前魏魚脫了衣服,體面的穿了一日的衣服,和現在袒胸的感覺差別很大。他只覺渾身赤條條,又被江飲冬的目光看的火燒火燎。 終于,江飲冬一只手松開魏魚的細腰,拎起他的胳膊瞧內側,指印清晰,紅腫的厲害,在他細滑的皮膚上拱了個小山包。 江飲冬腦袋里的一根弦驀地有了松動的跡象。 直到—— “你再用力,我腰也得紅了。” “……” 江飲冬回神低頭看,自己的一只手還牢牢扶在人腰上,占據了半個腰身。粗糙的麥色手指和細白柔韌的腰肢反差鮮明。 他面色平靜地松開。 還是紅了。 前后腰連著,一整只手掌印。 作者有話說: 小魚:喂,江窮漢,你是不是把我看光了? 冬子:(遺憾)還沒看到想看的。 小魚:(指指點點)那你就掐著我腰不放嘞? 冬子:(正經臉)能掐別的嗎? 第9章 腰上那塊,好似給瓊脂玉石擦了不均勻的胭脂,不成形的深紅染在雪白上,平添了一抹稠麗艷色。 江飲冬松開后,魏魚沒覺著哪里不適,他不如何在意。 白皙修長,骨節(jié)勻亭的手指覆上了腰上的紅指印,比對大小后,魏魚嘖嘖兩聲,搓了搓那塊rou,見印子不消,便不管了。 江飲冬也隨之收回目光。 屋內燭火搖搖,魏魚倚在缸沿上,哈欠連連。 他聽著外頭淋水的動靜,又撐了會兒。 江飲冬穿了條褻褲進屋,帶著渾身的水汽,偏頭見魏魚迷瞪著眼打哈欠,倏地一個箭步閃身魚缸前。 魏魚忽地被巨大的陰影籠罩,一股皂香和某種好聞的氣味鋪面而來,他忙睜開眼睛,卻見不久前掐住他腰的手掌,正抵在他的臉側,做接托狀。 魏魚的琉璃眸子睜的又大又疑惑。 江飲冬拇指去掃他的眼尾,干燥的指腹滑過同樣干燥的眼角睫毛。 江飲冬:“……” 沒眼淚,白掐了。 “唔?!蔽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想接眼淚,他還是第一次見江飲冬這般著急忙慌。忍不住笑出聲,對上江飲冬不怎么愉悅的臉,嘴角連忙一收,解釋道:“我打的都是小哈欠?!?/br> 見著他垂眼失望的樣子,魏魚立即表真心:“我試試打個大的?!?/br> 江飲冬點點頭,搬來個木凳,岔開腿,大馬金刀地一坐,認真地看著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