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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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這樣小心翼翼的和他相處,莫名讓陸胥心里更加煩躁。 “那……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嘛,夫君總不會只娶枝枝一個,只要枝枝生孩子—— ” 沈卿禾頓了頓,下定了決心,道:“只要是夫君的孩子,枝枝都會視如己出。” 她想著,作為妻室,這話算說的很大度了吧。 不止指現(xiàn)在的璇璇,也指以后會發(fā)生的事,無論如何,她都會努力做一個很好的妻子,不嫉妒不吃醋,更不做壞事。 陸胥聽著她說的每一個字,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而后眸光壓了壓,心里憋悶的慌。 想罵人又想打人,可偏偏對著面前的沈卿禾,他又什么都做不出來。 嬌氣得很,罵不得打不得。 “沈卿禾,你當真是這么想的?”陸胥壓著聲音,再次向她確認了一遍。 “是?!鄙蚯浜厅c頭。 房間里又陷入了沉默。 兩人都不說話,也都不主動開口,直到橘白進來,出聲打破了這僵局。 “夫人,方才熱著的牛乳現(xiàn)在可是要喝?” 橘白頓了頓,又問陸胥,道:“少爺您要喝嗎?” “滾!”陸胥罵了一聲,聲音震得人不禁一抖,而后他站起身來,抬腿往外走。 腳步聲很快便消失不見。 橘白被嚇到了,好一陣才緩過來,臉色蒼白的看著沈卿禾,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沈卿禾便更不曉得了。 她自認為剛剛那一段話說的很好,無緣無故的,陸胥怎么就生氣了。 而且這一次很明顯,他是在生她的氣。 . 晚上湖邊正是清涼。 現(xiàn)下已經(jīng)入秋,清涼過了頭便寒意重的很,走在外頭的幾個丫鬟都凍得直抖,加快了腳步往屋里走,去避避涼氣。 陸胥人就在橋邊,看著湖水映出的倒影,許久,一動未動。 半刻后,隱半從后頭桃林處過來。 他大概也察覺了陸胥身上氣息格外低沉,不由暗暗咽了咽口水,才試探著開口。 “白芊芊暈過去了,到現(xiàn)在也沒醒。” “還有,大公子午后申時一刻回的朧明院,回去之后便再沒出過院子?!?/br> 陸胥沒說話,也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隱半往前小小的走了一步。 “少爺?!彼謫玖艘宦?。 “夫人可歇下了?”陸胥冷不丁問了這么一句。 隱半頓了下,未曾想他會問這個問題,表情頗為為難,只得回答道:“不知?!?/br> 他怎會知夫人歇沒歇下,這得問夫人房里的丫鬟吧。 陸胥煩躁的很,饒是在這站了這些時候了還是平緩不下來。 于是也就不站了。 回到水瀾院,陸胥往房間看,見燈還亮著。 卻就在這時候,燈滅了。 橘白輕手輕腳的退出來,幾乎聽不見有任何聲音,她也沒多往后頭看,緊接著便往自己房間走了。 停了好一會兒,陸胥才冷哼了一聲,罵道:“小白眼狼。” 只知道說什么納妾生孩子的屁話。 這話放在以前,他不覺得有什么,可到現(xiàn)在,莫名只覺得諷刺得很。 想扒開她腦袋看看她都在想什么。 說完陸胥沒進房間,轉(zhuǎn)身便進了書房。 . 連著兩晚是沈卿禾一個人睡的了。 雖然一個人睡很好,不用擔心憂慮太多,更加可以困了便睡,沒人折騰她,渾身都舒爽不少。 可同時心里也害怕。 害怕的每晚都會等他兩個時辰,直到實在撐不住困了,才會爬到床上去睡覺。 陸胥當真生她的氣了,這兩日都沒有理她。 甚至連吃飯的時候都不和她一起了。 昨兒在院子里看見他,那目光冷得如同十二月的冰窟,能生生的將人凍死。 早上橘白在給她梳頭發(fā),沈卿禾透過鏡子往后看,眼神漸漸游離。 “陸胥他到底生什么氣?”沈卿禾覺著,事情不能一直這么僵著下去,陸胥耗得住,她耗不住。 這有矛盾該及時解決,不然一日日積壓得越深,她也就越往危險的邊緣靠。 好不容易關(guān)系緩和后她過得稍微輕松一些了 。 “許是夫人說了什么話,惹少爺不高興了?!?/br> 橘白也不曉得,只是隨意猜測了一句。 “我只是提了說他可以納妾……”沈卿禾沒說白芊芊,是因為她知道,所謂丑聞,是不能提起的。 沈卿禾嘆了口氣,不禁懨懨道:“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br> “其實……若是鬧了矛盾,那夫人您主動哄哄少爺不就好了?!遍侔渍f:“奴婢覺得,少爺心里,是很在乎夫人您的?!?/br> 她在這院子里也待了這么些年,少爺什么性格,她自然很清楚。 這么多年,從沒見他和哪個女人親近過,更加沒見他和誰說話這般輕著聲音,看現(xiàn)在,就算同夫人生氣,也只是不理人而已。 若是他真的大發(fā)雷霆,整個水瀾院的人都得遭殃。 沈卿禾卻覺得,橘白這話說的也荒唐。 哪只眼睛看陸胥覺得他在乎她了。 想他當初還想浸豬籠,要她性命,活脫脫一個惡閻王,她在他身邊能保著性命便不錯了,哪求什么他在不在乎他。 話雖如此,可是—— “怎么哄?”沈卿禾疑惑。 她性子也不是太好,以往在家里鬧了小脾氣,父親母親都會哄她。 送她首飾胭脂,給她尋好吃的。 她的氣往往來得快消得也快。 可她喜歡首飾胭脂,陸胥喜歡什么呢? 他活得這么糙,好像沒有特別喜歡的。 陡然間沈卿禾腦子里閃過一些畫面,模糊又張揚,在她腦子里揮之不去。 沈卿禾垂下眼來,不由有些許的局促。 陸胥總喜歡抱著她的腰,埋在她胸前親了又親,那日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他說……很喜歡。 “夫人,今兒想戴哪個簪子?” “夫人?” 橘白在后頭喊了好幾聲,沈卿禾才反應(yīng)過來。 她抿了抿唇,隨手指了一個。 第24章 今早傳來的消息,說陸豐益得知家里出了這些事,生生給氣病了。 他常年在外經(jīng)商,一年難得有時間回來,這次才出去三個月,未曾想便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簡直是奇恥大辱,家門不幸。 只是陸豐益暫時也回不來,連著身子不大好,只能先在外休養(yǎng)。 聽下人來傳話的時候,陸胥正在院子里練武,手上提著一把玄鐵長槍,瞧著挺重,他卻輕輕松松的提起。 練了兩個時辰了,一身大汗,連后背都浸濕得透透的,汗珠順著下頜線滾落,跟黃豆一般大了。 他手臂肌rou鼓起,線條流暢,抬手把長槍提了下,便隨手扔到了一邊。 “得病了?”陸胥不甚在意的問了一聲,面露冷笑,譏諷道:“他這身子骨還經(jīng)什么商,這點就氣成這樣。” “他女兒死了都沒見他這么生氣?!?/br> 陸豐益可比他陸胥還要冷情冷血,陸歡凝無故慘死,他一句話都沒有,根本不曾過問。 好像自己從來沒有過這個女兒一樣。 像他這樣的人,活該氣死了才好。 “那他打算什么時候回來?”陸胥問。 細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沉著回答道:“應(yīng)該……是等病好了。” 這兩天二少爺脾氣差得很,她們說話都是小心翼翼,在心里斟酌個五六遍才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