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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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后怕是從一開始就是如此打算的。 阮瑤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節(jié),先是松了口氣,然后便由衷道:“娘娘周全,是我擔(dān)心太過?!?/br> 江太后卻是伸出手,攏住了她的指尖。 雖然平常太后體寒,可剛剛有暖爐攏著,有毯子蓋著,便讓每一根之間都是溫暖柔軟的。 阮瑤則是下意識的想要往后退,但很快就頓住了動作,看向了江太后。 只聽江太后道:“你能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足以證明你的聰慧,至于擔(dān)心,哀家很欣慰,這許多年來,已經(jīng)很少有人真心擔(dān)心哀家了?!?/br> 許是掌心溫暖,捂得人心口都是暖烘烘的。 而后就聽江太后道:“既如此,有些事情告訴你也無妨。” 阮瑤點了點頭,安靜乖巧。 江太后笑了笑,語氣平緩:“原本哀家的打算是讓皇帝處置了董皇后,惡有惡報,也就是了。不過如今皇帝傷了脊骨,也不妨將計就計?!?/br> 阮瑤琢磨了一下這句話,卻不解其意,便問道:“娘娘意欲何為?” 江太后對她招了招手,待阮瑤湊近,才用保養(yǎng)極好的手擋住了嘴,輕聲道:“告訴弘兒,皇帝病重,需要侍疾,董后逼宮,罪無可恕。” 阮瑤低垂眼簾,把這些話都記得清楚,然后便行禮告退。 佟嬤嬤一直安靜站在一旁,既不動作也不說話,好似無知無覺一般。 直到阮瑤離去,她這才走上前,扶著自家主子重新躺下,給她掩了掩毯子。 江太后則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了笑:“瑤兒比我想的要聰慧,這以后的日子想必是能過得和順。” 佟嬤嬤卻有些擔(dān)憂:“阮女官自然是聰敏過人,但只怕這一樁樁一件件會嚇到她,失了方寸。” 江太后十分篤定:“安心吧,瑤兒的膽子比誰都大。” “奴婢不懂。” “她聰明,能猜出哀家的目的,若是個膽小的,只怕剛剛就已經(jīng)癱坐在地了?!?/br> 事實上,阮瑤確實能揣摩出江太后的用意。 這是要借著此事的風(fēng)波,將董皇后,許妃,還是皇帝,一起拉下來,讓太子可以安然穩(wěn)固。 需要做的,不過是想法子將他們湊在一起罷了。 失了孩兒的許妃,沒了指望的董后,以及傷了脊骨的皇帝。 根本不用旁人插手,他們就能自己想出折磨對方的法子來。 放在旁人眼中,這是大逆不道,這是不忠不孝。 可是阮瑤到底是活過一輩子的,這些條框束不住她。 況且,不過是給他們創(chuàng)造一個彼此坦白的機(jī)會,遠(yuǎn)談不上忤逆,更說不上不孝。 惡人自有惡人磨的事情,阮瑤自然不怕。 而她返回東明宮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內(nèi)殿尋趙弘。 此時的太子殿下正在榻上安睡。 阮瑤臉上原本嚴(yán)肅的神情頃刻間就軟化了下來。 她放緩了步子,輕輕地關(guān)上了內(nèi)室房門,而后才緩緩地走到床榻邊上坐下。 阮瑤知道,這人累極了。 剛剛知道莊婕妤去世真相,又要去趕赴蘭金池宴,還遇到了刺殺。 雖說沒有傷及自身,但恐怕精神是一直緊繃著的。 如今塵埃落定,才終于有了松緩下來的機(jī)會,自然要好好休息。 不過趙弘并沒有睡太久。 就在阮瑤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醒了。 只是沒有睜開眼睛,知道自家瑤瑤坐在床邊,趙弘這才睜眼,伸出手握住了阮瑤的指尖。 其實是想要把她往自己這邊拽拽,好抱一下的。 可惜,沒拽動。 太子殿下默默的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心想著,自己以后當(dāng)真是要多練練騎射了。 而阮瑤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殿下,醒了?” 趙弘點了點頭。 見他要起身,阮瑤便將兩個方枕疊起來讓他靠著,又掩了掩被角,然后就看向了趙弘。 隨后,便是微微一愣。 按著之前的規(guī)律,只要他睡著了,那么醒來的便是另一個。 剛剛的是大殿下,現(xiàn)在該是小太子。 可是,此時的趙弘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是沉穩(wěn)非常。 這是,沒換過來? 但很快,這人就笑起來。 眉眼彎彎,眼神清澈,還望阮瑤這邊湊了湊,把下巴放在了她的頸窩,聲音軟糯:“我餓了。” 阮瑤:好的,果然還是小太子。 于是她便攏住了這人的背脊,輕輕地?fù)崃藫幔鬁芈暤溃骸拔胰ト↑c心來,給你墊墊肚子可好?” 小太子笑著點頭,卻不放開她。 阮瑤也沒掙,只是道:“不是肚餓了?你不松手,我沒辦法去拿東西的?!?/br> 小太子卻抱得更緊了些,嘴里念叨著:“肚子餓能忍,可瑤瑤若是不陪著我,我受不住?!?/br> 他其實就是剛剛醒來的時候沒看到阮瑤,這會兒就想要自家瑤瑤哄哄才好。 但是阮瑤卻以為他是想起了剛剛刺客的事情,便放輕了聲音:“可是被蘭金池宴的事嚇壞了?” 小太子眨眨眼睛。 剛剛他醒來卻不起身,確實是在回想著蘭金池宴的事情。 如今的小太子已經(jīng)不是之前不曉世事的單純,他是趙弘,只不過是個沒有記憶的趙弘,可趙弘該有的天資他都有。 無論是朝堂之事,還是心思膽量,都學(xué)的極快,一日千里。 對于刺殺之事,他更多想的就是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以及今后如何應(yīng)對。 至于怕,那是從來不怕的。 可是剛想說話,小太子的嘴巴就重新閉上。 眼睛眨了眨,然后就把臉埋在了阮瑤的肩頭,小聲道:“嗯,嚇壞我了?!?/br> 阮瑤忙繼續(xù)撫他的背脊,聲音放得更輕:“不怕的,董皇后已然被禁于宮中,真相也已經(jīng)明了,必不會再有人來對東明宮不利?!?/br> 趙弘把臉側(cè)過去,好奇道:“真相?” 阮瑤點了點頭,隨后便毫無保留的將江太后所說之事盡數(shù)告知于他。 小太子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眼簾低垂,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等阮瑤說完,他才開口道:“如今看來,皇祖母給我博得了個機(jī)會?!甭曇纛D了頓,“也是給母妃博了個機(jī)會?!?/br> 只要處置得當(dāng),之前害過莊婕妤的,一個都跑不掉。 小太子雖是白紙一張,可是自從能和大殿下互通記憶的那時開始,便知道,他們都是趙弘。 莊婕妤,便是自己的母親。 仇怨,也是要一起討要回來的。 于是小太子輕聲道:“或許我們該去瞧瞧,母后。” 阮瑤點了點頭。 小太子又道:“在那之前,還有個緊要事。” 阮女官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便肅了眼目:“何事?” 小太子認(rèn)真道:“我肚餓了,身子發(fā)軟,怕是走不動路?!?/br> 阮瑤:…… 忍不住笑起來,阮女官道:“要吃什么?” “燒餅?!?/br> “好,我去找劉嬤嬤。”說著,阮瑤動了動,“既如此,還不放開我?” 小太子乖乖松手,眼巴巴的瞧她:“那你快點回來。” “好。” 而等阮瑤離了內(nèi)室,趙弘的眼睛就看向了窗子。 確定她離開了,趙弘這才坐起身來,迅速穿上鞋子,推門而出,開口道:“來喜?!?/br> 一直守在門口的來喜公公立刻進(jìn)門:“奴才在?!?/br> “讓人去準(zhǔn)備轎輦,孤受了驚嚇,身子不爽,受不得風(fēng)?!?/br> 來喜聽著自家殿下中氣十足的聲音,立刻道:“是,奴才這就去辦?!?/br> “再去趟藏書樓。” “殿下可是要什么書本?” “不是書本,替孤去那里給管事的段公公傳句話。” 太子殿下的聲音頓了頓,來喜福至心靈,立刻站起身來,迅速的往前走了兩步。 隨后,就聽趙弘淡淡道:“告訴他,臥冰叱馭全忠孝,如今,是時候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搬來小墊子,鋪好,然后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