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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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則是沒有關(guān)心過這些,只管樂顛顛的拉著阮瑤去來回走。 踏青踏青,就是要多走一走才行。 阮瑤便由著他,在這山清水秀之地,即使只是漫步其中也別有一番意趣。 因著阮瑤去了一趟藏書樓,他們出宮已是比預(yù)想的晚了不少,現(xiàn)下沒走多久,便到午時。 阮瑤起得晚,早膳用的也遲,故而并不覺得餓。 可小太子起得早,吃得早,剛剛又用了半串糖葫蘆,腹中食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 于是,阮瑤走著走著就聽到了咕咕的聲響。 她笑道:“此處鳥鳴倒是頗為有趣?!?/br> 小太子就一本正經(jīng)的對她道:“是肚子里的鳥在叫?!?/br> 阮瑤:…… 阮女官自不舍得餓到了趙弘,趕忙讓人張羅午膳。 雖說只是游玩踏青,用不著排場,可是太子身份貴重,即使微服出宮也要多多準備。 因此,午膳時的吃食與宮中小廚房所做一般無二。 而這也多是阮女官安排,跟著帶了兩個廚娘,還有來喜上趕著出宮來幫著試菜,小太子想吃什么現(xiàn)做便是。 只是不少伺候的人都離得遠,不曾靠近,如今一眼看上去都只是綠樹山川,小橋流水,但是在瞧不見的地方,有不少人在為了這份靜謐而忙碌著。 阮瑤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趙弘碗中,溫聲道:“殿下,用飯了。” 小太子想也不想的就把菜送進嘴里,眼睛則是朝著四周看,語氣因為興奮而顯得格外跳躍:“瑤瑤,等下我們做什么?” 阮瑤幫他添了一碗湯,笑道:“殿下覺得呢?” “我也不知道……你上次出宮來都玩什么了?我記不清了?!毙√诱f完,心里就泛酸。 那人到底是搶在自己前面陪瑤瑤出宮了。 哼,記仇。 阮瑤既已知道這次和上次的殿下不是同一個,對這句話也就不再意外。 那次無論是看百戲還是放燈,或者是后面的燈謎,她都印象深刻,不過今日阮女官并不準備讓趙弘在宮外待到深夜。 山野之間比不得京城之內(nèi),人跡罕至處往往更加危險,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于是,阮瑤便悄然隱去了之前種種,只道:“總要尋些新鮮的,這里山水極美,尤其是殿下選的地方好,花開的尤其漂亮,即使只是坐坐都覺得歡喜?!?/br> 小太子被夸了一句立馬喜笑顏開,也忘了跟另一個自己吃味,只管樂顛顛的捧著湯碗,一邊瞧花一邊點頭:“瑤瑤說得對,是好看?!?/br> “若是殿下想要打發(fā)時光,不如咱們釣魚?奴婢讓人準備了釣竿,還有一應(yīng)用具,都帶來了?!?/br> “好啊。” 小太子不懂釣魚是什么樣的,可既然是阮瑤開口,他便無有不依。 只是想得倒是好,真的吃完了午膳,沐浴著午后陽光,身子便覺得疲乏起來。 趙弘昨天睡得好,精神飽滿,自然清醒得很。 可是阮女官昨夜擔驚受怕一晚上,滿腦袋的胡思亂想,縱使睡了一兩個時辰,可借此積攢下來的精力也在藏書樓里翻找書冊時消磨光了。 而這會兒,阮家之危驟然解除,自家殿下的病也漸漸明晰,就如同心中大石被搬離開來,加上身上暖烘烘的,沒多久,阮女官就覺得困倦。 她打了兩個哈欠,眼中因此蒙了一層水霧。 看上去波光瀲滟,格外動人。 即使是沉靜如季大都迅速的別開眼睛,讓自己不去瞧阮女官,一遍遍的默念心法來調(diào)理心境。 小太子卻不懂得往其他地方想,伸手幫她擦了擦眼角,輕聲問道:“瑤瑤困了?” 阮瑤輕輕點頭。 “那你先睡,等你睡醒了咱再釣魚?!?/br> 阮瑤笑了笑,便坐直身子依靠著身后樹干合上眼目,很快就進入夢鄉(xiāng)。 只是有件事情,小太子知道,阮女官不知道。 她睡覺的時候從不老實。 即使清醒之時能端出管事女官的架子,能細細籌謀處處思量,可是睡著了后,她就掩飾不住骨子里面自由的靈魂,從來沒個規(guī)矩,尤其喜歡往暖和的地方湊。 這是今兒早上小太子觀察出來的。 他蹲在阮瑤榻邊不到半個時辰,這人就在被窩里翻騰了好幾次,一會兒側(cè)著一會兒趴著,還會把臉直接埋到枕頭里,讓小太子都懷疑她會不會憋到自己。 故而現(xiàn)下阮女官睡著睡著就往趙弘身上靠,還把微涼的手直接塞他懷里的舉動,小太子半點不驚訝,反倒直接張開手臂,任由阮瑤為所欲為。 心里還美滋滋的。 自己和瑤瑤這般好,只怕是另一個自己也不曾有過的,如此想來,早上腿麻也值得。 來喜不其然抬頭,便看到倆人“纏綿”模樣,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老天爺啊,他真不想瞧見這么多,他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來喜迅速轉(zhuǎn)身,裝作無事發(fā)生。 一旁的宮人也都很有眼力見的背過身去,一個兩個的低著頭,甚是乖巧。 不過靠著人睡覺終究是不舒服的,阮瑤慢慢的往下滑,小太子也不攔著,一直到她躺在了自己腿上,小太子才抖落了一下披風,小心翼翼的蓋在阮瑤身上。 披風的領(lǐng)口處有細軟的狐嗉毛,她的半張臉都埋在里面,身子也蜷了蜷,往趙弘懷中縮了緊了些。 倒像是個成精的小狐貍,乖順柔軟。 小太子不通情|事,并不懂得什么叫做溫香軟玉在懷,他只是覺得格外高興。 天是格外藍,水是格外清,就連有些晃眼的日頭都變得溫暖和煦。 至于阮瑤躺久后會不會把他的腿壓麻了,小太子半點不介意。 真麻了也好,能讓瑤瑤再幫他揉揉,嗯,不虧。 于是小太子便放松了心情,低下頭,看著被日頭投射在地上的斑駁樹影,瞧著微風下微微晃動的樹葉,他開始認認真真的數(shù)起來。 一片,兩片,三片…… 不過他剛數(shù)到二十九,便見季二從暗處走了過來,在五步之外站定,開口道:“殿下……” “噓?!毙√迂Q起手指在嘴巴上比劃了下,“低聲些,莫要吵人。” 季二趕忙壓低了聲音,語速都比平??炝瞬簧伲骸坝腥丝桃饪拷磉厧Я藬?shù)名高手,皆佩刀劍恐對殿下不利?!?/br> 小太子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但大殿下教過他,這世上盼他死的人比盼他生的人多,只要不是親近人,任誰有意接近都是不懷好意。 如今這情形,小太子輕聲道:“刺殺?” 來喜聽了這話,又差點跪在地上。 季二倒是格外淡定:“尚不知是否為殿下而來。” 小太子想來直白,現(xiàn)下也是一樣:“那就抓來問問?!?/br> “會不會打草驚蛇?” “《大齊律》第三卷 第十二條,非衙門中人,持刀潛行者無問緣由皆為徒刑?!闭f罷,小太子抬了抬眼,“既如此,只管抓,問完了送去京畿衙門便是?!?/br> 季二應(yīng)聲,很快就重新隱于草木之中。 對于季家兄弟的本事,大殿下曾對小太子保證過,有他們在,等閑之人無法近身,故而小太子這會兒十分自在,半點不見緊張。 瞧見來喜手腳打顫,他還問了句:“你無事吧?” 來喜趕忙回道:“多謝殿下記掛,奴才沒事,奴才……奴才一定竭盡所能保護殿下。” 小太子的指尖正幫阮瑤攏著耳邊碎發(fā),聞言便道:“你應(yīng)該是保護不了我的,若真出事,”往旁邊指了指,“記得把那兩串糖葫蘆帶走,莫要弄丟了。” 來喜:…… 哦。 來喜公公小跑著去保護糖葫蘆,趙弘則是不疾不徐的繼續(xù)給自家瑤瑤攏頭發(fā)。 而在季二把人抓回來時,他才抽空抬頭瞧了一眼。 一群黑衣人里只有一個穿白衣,料子也頗為貴重,想來是領(lǐng)頭的。 瞧了瞧臉面。 嗯,不認識。 小太子并不知道審問該走什么章程,他只是好奇的看了看他們,開口問道:“這就是刺客?” “回殿下,正是。” “大白天里穿黑衣,不是更顯眼嗎?” 季二也露出了些嫌棄:“大概是腦子不好使?!?/br> 被堵了嘴的白衣公子聽了這話,臉都憋紅了,可礙于口中被塞了布帛,故而只能擠出兩聲嗚咽,破碎不成句。 一旁的來喜細細打量,而后便走到趙弘身邊,壓低聲音道:“殿下,這是董家郎君,行七?!?/br> 董家? 小太子很快便記起了大殿下曾經(jīng)告訴過他的董家,那個戲弄了趙弘又想要除之而后快的董家。 算起來,今日本該是皇上下旨,降罪董氏滿門,將其中的歹人鎖拿到衙門治罪才是,怎么還能有偷跑出來的? 見他掙扎,小太子倒也沒有多加為難,抬了抬手,季二便將這人口中的布取了下來。 本想著平心靜氣的問一問,沒想將他如何,可未曾想到,董七郎剛剛松快了嘴,就立馬吵嚷起來:“殿下,求求殿下救命!” 小太子原本還輕松和煦的神色立刻就冷淡下來,在阮瑤被驚醒之前,他迅速地把掌心捂在了女人的耳朵上。 來喜也被嚇了一跳,倒不是讓董七郎嚇得,而是他揣測得出趙弘的心思。 自家殿下滿心滿眼都是阮女官,這要是阮女官被鬧醒,殿下多半是要發(fā)火的。 太子殿下發(fā)起怒,從來都是嚇人的。 可董七郎沒有那份眼力見,或者說對他而言,他認識的太子殿下根本不會對他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