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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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還有個框子,里面都是整齊碼放的鮮嫩竹筍,以及各種果子。 小太子驚訝的瞪大眼睛:“這些它都要吃光嗎?” 阮瑤也拿捏不準(zhǔn):“大概吧,奴婢不知道。” 小太子稀奇的看著大食鐵獸:“以后安郎也長這樣么,瞧著真敦實?!?/br> 阮瑤則是看向了新建的房子,面上有些無奈。 其實一開始他告訴底下宮人的是,隨便搭一個便是了,結(jié)實些,能夠遮風(fēng)避雨便好。 可是這宮里大抵是要事事精致件件仔細(xì),結(jié)果便是這窩修的像是個小宮殿,一旁的竹林也栽種的錯落有致,就連送來的竹筍果子也要仔仔細(xì)細(xì)的擺放,生怕弄亂了。 就在這時,安郎它娘隨手一拍,就把筐子拍翻,里面的筍子都蓋在了它的身上。 偏偏它格外享受被食物籠罩的感覺,四仰八叉的吃得美滋滋。 小太子正盯著看,見狀立刻拍拍手,孩子一般高興:“它看著很有勁兒呢?!?/br> 阮瑤笑道:“奴婢聽珍獸園的宮人說,這食鐵獸在史書中就有記載,力氣和黑熊一樣大。” 趙弘聞言便有些不解:“那它怎么吃素了?” 阮瑤畢竟不是研究熊貓的,有些解釋不出,思來想去只能給出一個算不得真的理由:“大概是因為,懶吧?!?/br> 小太子也不追究,樂呵呵的接著看。 不過瞧著瞧著他就左右尋找:“安郎呢?” 阮瑤這才發(fā)現(xiàn),安郎它娘在這兒,安郎卻沒了。 她立刻朝著兩邊觀瞧,卻沒有發(fā)現(xiàn)幼崽的蹤跡。 小太子拽了拽阮瑤的袖口:“會不會跑丟了?” 阮瑤把掌心附在了他的手背上,溫聲道:“殿下安心,如今這里頭當(dāng)娘的都不著急,想必安郎就在附近。” 小太子便拿起了安郎尋常喝奶用的盆子,在園子里走了一圈兒,最后到了樹下站定,昂頭去看:“會在上頭嗎?” 阮瑤記起熊貓是能爬樹的,便也跟著抬頭去看。 結(jié)果就看到了正抱著樹干打哈欠的小家伙。 因為前幾天下過雪,樹枝上還掛著白,安郎往上面一趴,若不是走進(jìn)了怕是還瞧不出來呢。 小太子臉上露出了些笑意,在下面對著安郎招了招手。 對于自家殿下偶爾的童真,阮瑤每次看了都覺得心里說不出的柔軟。 可她并不覺得安郎能回應(yīng),卻沒想到安郎是個聰明的小家伙,它打了個哈欠,低頭看到了眼熟的兩個人后便坐直了身體。 當(dāng)然,人是次要,趙弘手上端著的奶盆才是最緊要。 它立刻抖擻精神,圓滾滾的小身子扭了扭,準(zhǔn)備下樹。 可這一動,卻是震顫了樹枝。 上面已經(jīng)有些成塊的雪簌簌掉下,阮瑤沒躲開,只來得及低下頭去。 而后便覺得耳朵微涼,能感覺到是雪落到了腦袋上。 她忙抬起臉,便看到自家殿下也被砸了個正著。 因著積雪還算松散,雖暫時成塊,但是一碰就碎了,倒也不覺得疼,就是落了一頭一臉的看著頗為狼狽。 還有些好笑。 阮女官便沒忍住,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拿出帕子想要給趙弘撣一撣,省的過了寒氣,嘴里念叨著:“好端端的,頭發(fā)先白了,”似乎是怕自家殿下生氣,阮瑤哄他,“不過現(xiàn)在瞧著,殿下哪怕是白了頭發(fā)也是好看的?!?/br> 趙弘低頭看了看她,突然道:“瑤瑤也是白白的?!?/br> 阮瑤也給自己拍了拍,正要對他說把雪拍干凈以后再回內(nèi)殿,省的雪化了水更容易受寒。 可就在這時,她瞧見自家殿下先是思索了下,然后竟露出了笑容。 這讓阮瑤頗為好奇:“殿下笑什么?” 小太子看著她,嘴角翹起,聲音清冽如泉水:“我只是想到了剛剛瞧見的一句話,和現(xiàn)在好像?!?/br> “什么話?” 接著,阮瑤便看到小太子伸出手,輕輕拂去了她臉上的雪,動作溫和輕柔。 而男人的眼睛在看著阮瑤時總是格外專注,似乎天地間只能看到她一人,或許是因為這落雪紛紛,他的聲音顯得分外干凈剔透,在阮瑤耳邊緩緩響起: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作者有話要說: 安郎:助攻能多換倆盆盆奶嗎?歪頭.gif =w= 大熊貓歪頭的時候,總能萌我一臉(*/w\*) 抱著安郎來更新啦! 大土豆扔了1個地雷——謝謝親親支持噠么么啾 第62章 這句話, 這聲音,誰能受得??? 其實阮瑤是背過這首詩的。 凄凄復(fù)凄凄,嫁娶不須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阮家大郎在教meimei背詩的時候, 大抵是因為那時候阮瑤還小, 又有些癡傻, 故而阮唐并未深談,只是粗略的解釋了些。 便是說女子出嫁之前并不需要啼哭, 遇到了真心之人度過終生便是福分。 詩句中或許另有深意, 比如暗喻了初嫁女子不懂遭人厭棄的苦痛,又比如寄托了作詩之人心中苦悶,可這些阮唐未提起,阮瑤不深究。 當(dāng)時她背的時候, 也并不覺得有什么。 可現(xiàn)在被這人說出來, 同樣的字句, 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每個字都像是敲在心坎兒上似的。 若真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終生不相負(fù), 多好。 阮瑤昂頭看他, 而小太子還在細(xì)心的用指尖幫她掃去面上的落雪。 按著規(guī)矩, 她要躲閃開的。 可是素來守禮的阮女官這會兒卻是一動不動,壓下了所有情緒,只盯著趙弘瞧。 她不回應(yīng),因為她看得出來自家殿下并不知曉此話含義。 可她同樣沒有躲避,其中緣由,連阮瑤自己都不敢深究。 終于,輕聲開口:“殿下當(dāng)真覺得奴婢緊要?” 小太子的回應(yīng)格外率真耿直:“對, ”好似覺得一個字并不足以表達(dá)自己的真誠,他又跟了句,“我覺得,瑤瑤最緊要了,誰都比不上你?!?/br> 這句話,并非情|愛的甜膩,也不是唬人的敷衍,盡然是清澈見底的真心。 清如水,明如鏡,正因如此,直白的令人猝不及防。 阮瑤定定的看他,精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婉笑意。 她伸出手,小太子很有默契的低下頭。 女人溫?zé)嵴菩妮p緩的附了上去。 像是幫他拂雪,但更像是想要摸摸這人的發(fā)頂。 阮瑤聲音輕緩平靜:“等下再讓顧太醫(yī)來瞧瞧吧?!?/br> 多看看,多瞧瞧,將余毒根除才好。 其實連阮瑤自己都不知道,病愈的太子殿下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待自己,若是她有私心,盡然可以在趙弘渾噩的時候隨意哄騙,讓這人一輩子依靠于她,榮華富貴既是唾手可得。 但阮瑤不愿。 不僅僅是她心存良善,做不出那些糟心事,也是因她不愿辜負(fù)了這份赤誠。 小太子卻不知阮瑤在想什么,只管湊到她掌心蹭了蹭,頗為自得其樂。 就在這時,小安郎已經(jīng)扭著肥嘟嘟的小屁股從樹上爬下來,現(xiàn)下正一邊扒著樹枝,一邊探出一根小爪子對著阮瑤和趙弘晃悠,嘴里哼哼唧唧的,擺明了要他們抱。 小太子立刻伸手過去,攏住幼崽,把它抱到懷里。 只是他不常抱安郎,故而這會兒用的姿勢讓小家伙有些不舒服,便來回扭動著,還伸出小爪子去拍阮瑤。 阮女官見狀不由得笑起來,她并未接手,而是湊過去幫著趙弘調(diào)整姿勢:“殿下你不要卡著它,把手臂這樣彎,讓安郎躺在你懷里……對,這只手這樣放著,托著點他的頭。” 小太子聽話的配合著,很快便掌握了抱食鐵獸幼崽的正確方式。 安郎覺得舒坦,也就不再鬧騰,老老實實的靠在太子殿下的臂彎里,還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趙弘則是無師自通的顛了顛他,還抱著晃悠了兩下。 阮瑤在一旁瞧著,或許是因為她教給小太子的動作和抱嬰孩一樣,故而打眼看過去,阮女官莫名的從趙弘身上看出了些……慈愛? 想要笑,又覺得不大合適,阮瑤只能忍住。 就在這時,小太子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了她,問道:“瑤瑤,它的毛好軟啊?!?/br> 阮瑤笑道:“奴婢之前摸著覺得安郎的毛發(fā)已經(jīng)有些硬了?!?/br> “你摸這里,真的是軟軟的?!?/br> 阮瑤低頭,看到了自己和這人交疊的手。 以前也握過手,可那都是事出有因的,或湊巧或安撫,皆為坦蕩,而且從來不會費上太長時候,很快就松開來。 但這次,小太子握著她的手,臉上帶著燦爛笑容,一點撒手的意思都沒有。 宮規(guī)告訴阮瑤,躲避開才對。 但是這一次,熟練背誦各卷宮規(guī)的阮女官卻選擇了松懈了力氣,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一起附上了安郎軟乎乎的小肚皮。 而后,阮瑤給了趙弘一個輕軟的笑:“嗯,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