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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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雙雙心中有些慌亂無措,正想說話,卻聽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再次響起:“說實(shí)話。” 她的耳朵敏感,最經(jīng)不得撩撥,霎時間便覺得耳尖熱得發(fā)燙。 “只有這個,再沒有了。”她怯聲緩緩說著,往旁邊挪了挪,“你別生氣。” 黑暗中,穆玨面無表情地看住女子隱約的秀美輪廓。 她果然很機(jī)靈。 知道如何說話能讓他消氣,讓他心軟。 可笑的是,他還真的偏生被掐中了命xue,被拿捏得死死,絲毫擺脫不了。 見身前人毫無動靜,謝雙雙在黑暗中不安地眨了眨眼睛,一雙明澈的杏眸流露出些微茫然。 他怎么不說話了? “殿下……”謝雙雙試探著出聲,放輕了聲音,懨懨道,“雙雙說的都是真的,除了如意酒樓,再沒別的……??!” 說到最后,謝雙雙竟輕呼一聲,條件反射就要把穆玨推開。 她又被咬了! 可是她力氣不及穆玨,掙扎捶打半晌,都掙扎不開他的桎梏,只好無力地松了手,氣息不勻地倒進(jìn)他懷里。 “你干什么……”謝雙雙不死心,復(fù)又咬牙掙扎兩下。 這么愛咬她,這人屬狗的嗎?! 然而很快,她亂敲亂打胡作非為的手便被輕易制服。 穆玨反剪了她的手,毫不猶豫地將她壓在門板上。 他的聲音染了情,喑啞得可怕:“再亂動,孤就把你辦了?!?/br> 這話露骨,卻是最好的安定劑。謝雙雙渾身一僵,這才感覺到身前人的氣息灼熱得不像話,瞬間便不敢動了。 她怕他來真的。 他是未來的一國之君,每一句話都有分量,不容置喙。 脖頸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謝雙雙咬著唇,瑟縮著往后退了一退。 “記住了,”穆玨的聲音染了情意,喑啞的同時,卻仍十分低沉好聽,“日后若再瞞著孤胡作非為,便不僅僅是這樣的懲罰了?!?/br> 謝雙雙只感覺臉頰燒得厲害,估計(jì)已經(jīng)紅得不像話。 還好四下光線暗沉,看不出來,否則她真的要羞憤而死。 可是,她謝雙雙好歹也是自小胡鬧慣了的,可為什么……總是敗在他手里呢? 恍惚間,謝雙雙忽想起幼時與林家jiejie說話的情景。 尚且年幼稚嫩的她坐在梨花樹下的秋千上,一蕩一蕩地問:“素鶯jiejie,你在想什么呢,為什么臉這么紅?” 向來溫婉的林素鶯卻輕飄飄地瞪了她一眼,笑嗔道:“玩你的去,問那么多做什么?!?/br> “好jiejie,你就告訴我嘛!”年幼的她晃了晃秋千繩子,明顯不依,“素鶯jiejie、素鶯jiejie!” 撒嬌似的喚完,她安靜下來,面上現(xiàn)出希冀神色,一眨不眨地看著林素鶯。 良久,林素鶯才終于被她磨沒了脾氣,輕聲道:“素鶯jiejie在想一個人?!?/br> “在想一個人?”聞言,她的眼睛霎時間放出光彩,“素鶯jiejie,是什么人呀?男的女的,好不好看?” 說完,她眨了眨眼睛,又道:“能讓素鶯jiejie惦記的人,一定不差!” 林素鶯把玩著手上的絹帕,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記憶,唇邊緩緩露出溫柔的微笑:“他是素鶯jiejie喜歡的人?!?/br> “喜歡?”她歪了歪腦袋,撅起嘴巴,“是雙雙對素鶯jiejie這種喜歡嗎?” “不是?!?/br> “那是什么?” “是……是面對他時的束手無策,是偶然想起他時……沉淪的心動?!?/br> 第30章 自穆玨兀自將謝雙雙拉去二樓, 便徒留薛頃和戚浩安兩人站在酒樓大堂里面面相覷。 殷燭適時上前,周到有禮地為他們安排了二樓的一間雅間,先供他們休息等候。 不知過了多久, 酒樓內(nèi)的客人離開了一批, 卻又聞訊慕名迎來一批。 伙計(jì)笑呵呵地上前招待, 還沒說話, 便被一連串兜頭拋來的問題給問懵了。 “原來雙娘竟是太子妃??!怪不得我總覺得雙娘氣質(zhì)不凡,不像普通人呢!” “雙娘是個美人, 性格溫柔,出手也闊綽,沒想到原來是鎮(zhèn)國公府的二小姐……太子真有福氣。” “太子殿下還在酒樓里嗎?阿定小哥,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有幸見到太子殿下尊榮?” 阿定干笑半晌,咽了一口口水, 斟酌道:“啊,這個……太子殿下要務(wù)繁忙, 不知道何時有空,客官不然先喝點(diǎn)酒?” “哎!算了算了,先喝酒吧。阿定,照例??!” “好嘞好嘞, 這就給您上來?!卑⒍ㄐ呛堑卮饝?yīng)一聲, 轉(zhuǎn)身回去,在無人看見的地方默默抹了抹額頭的汗,揣著白布跑開了。 大概過了幾盞茶時間,二樓樓梯拐角處, 才幽幽出現(xiàn)了一抹明艷的殷紅色。 謝雙雙扶住二樓長欄, 垂眸遙遙望著一樓大堂,下意識咬住了唇瓣。 她的面紗方才已被揭落, 現(xiàn)下容貌毫無遮掩,這般出現(xiàn)在酒樓里,忽然有些不習(xí)慣。 從前是為了遮掩身份,但現(xiàn)在……是無需再戴了。 謝雙雙穿過長廊,心不在焉地走下樓梯。 只是她才未完全走下樓梯,便覺得哪里不對。抬眼望去,只見大堂一片安靜,所有人皆目光熾熱地盯著她。 “草民參加太……”其中一個上了年紀(jì)、一身儒衫的男子作勢欲朝她行禮,卻驀地被她打斷,“等等!” 見眾人的目光從熾熱轉(zhuǎn)為疑惑,謝雙雙一頓,方才彎了彎眼眸,輕聲解釋道:“在如意酒樓,我便是老板娘。希望各位客官也能如往日一般,繼續(xù)喚我雙娘?!?/br>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乖覺地坐了回去。 謝雙雙徑直走下最后一階樓梯,便見殷燭來到她身前,瞧了她一番,打趣道:“雙娘這樣好看的一張臉,從前用面紗掩著,實(shí)在可惜,現(xiàn)下這樣倒好了。” 她無奈地嗔了殷燭一眼,左右環(huán)顧一圈,還未來得及說話,又見殷燭湊近過來,欲言又止地笑:“雙娘,怎么不見太子殿下?是不是……” “想什么呢!”謝雙雙如蜻蜓點(diǎn)水一般瞪了殷燭一眼,“他適才便與戚大將軍、薛頃幾人離開了?!?/br> “好好好?!币鬆T笑著,朝她稍微示意道,“先不多說了,酒樓人多,我去幫忙了?!?/br> 見殷燭端著酒盞走遠(yuǎn),謝雙雙才斂去了臉上的笑意,垂眸穿過大堂。 只是,她一個沒注意,被腳下橫斜出來的長凳絆了一絆,往前踉蹌一步。 她彎腰將長凳擺好,直起身子時,卻見紫衣黑發(fā)的黎九韶站在不遠(yuǎn)處,眼神譏嘲地看著她。 見她看過來,黎九韶不僅沒有被抓包的窘迫,還輕哼一聲,翻著白眼移開了視線。 這人怎么回事。 謝雙雙愣了一瞬,沒有多想,徑直走向了酒樓大門。 只是才邁出門檻,便見一個水靈靈的青衫孩童手持風(fēng)鈴,朝自己跑了過來,口中喊著:“雙jiejie!” 心中陰霾頓時一掃而空,她不由忍俊不禁,蹲下來張開手臂,將阿梧抱了滿懷。 小小的身體溫?zé)崛彳洠瑤е鹛鸬奶钱嬒銡庀矶鴣怼?/br> “雙jiejie,阿梧今日見到了一個賣妖怪面具的老爺爺……”阿梧眉飛色舞地說著,還未說完,卻突然注意到什么,納悶地皺起眉頭,“雙jiejie,你怎么……” “怎么了?”謝雙雙眼中現(xiàn)出疑惑神色。 阿梧小手一指她的衣領(lǐng)處,歪了歪腦袋,奇怪道:“雙jiejie,你脖子這里怎么紅了?。俊?/br> “是不是給蟲子咬了?都紅了,這么嚴(yán)重……”阿梧仔細(xì)瞧了半晌,煞有其事地?cái)Q眉,立即道,“阿梧這就給雙jiejie找藥膏去!” 阿梧的嗓音清脆,聲音又高,這話一出,周圍便有一部分人好奇地轉(zhuǎn)過頭,朝她們這里看了過來。 阿定正巧站在酒樓大門附近,此刻像是聽見了什么驚世秘密一樣,震驚地捂住了嘴巴。 片刻,他反應(yīng)過來,又嘻嘻哈哈地笑著,用肩膀撞了撞呆呆愣愣的廖安,意思不言而喻。 唯獨(dú)黎九韶背對著大門,沒有反應(yīng),只面無表情地擦著桌子。 “不、不是!” 謝雙雙呆滯片刻,猛地一窘,立刻拉住轉(zhuǎn)身就要跑走的小人兒。 適才她下樓時沒有留心,嫌發(fā)絲捂著脖子熱,便隨手撩開了來,沒想到竟將那紅痕露出來了! 謝雙雙條件反射將衣領(lǐng)往上拉了拉,臉頰浮現(xiàn)淡淡緋紅。 她思襯一瞬,無比認(rèn)真地抬眸,一本正經(jīng)道:“這是……是雙jiejie不小心撞到的,阿梧別擔(dān)心。” “這樣啊?!卑⑽喽⒅羌t痕瞧了半晌,終于了然地點(diǎn)頭,“那好吧,雙jiejie真的不要涂藥嗎?” 涂藥…… 涂什么藥!穆玨那個混蛋! 謝雙雙在心中咬牙切齒地問候了某人一番。 過了一會兒,她收起心思,瞧著阿梧,唇角揚(yáng)起無奈弧度,輕笑道:“真的不用……阿梧去玩罷?!?/br> 阿梧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連蹦帶跳地走開幾步,留給她一個小小的背影。 這么一段時間,阿梧身形已經(jīng)拔高,不再像從前那樣瘦小,乖乖聽話時,越發(fā)像個懂事的小書童。 她站在原地注視著,忽開口喚了一聲:“阿梧?!?/br> 阿梧奇怪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又跑回來:“雙jiejie,怎么啦?” “阿梧今年多大了?”謝雙雙輕聲說著,彎腰撫了撫阿梧額邊的碎發(fā)。 阿梧唇角下彎,搖了搖頭:“阿梧也不知道?!?/br> 有爹爹娘親的孩子,這個年紀(jì)便要上學(xué)堂了。她心中情緒復(fù)雜,面上卻笑了笑,捏住阿梧rou嘟嘟的臉頰:“改明兒,雙jiejie給阿梧找個夫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