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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國師在線閱讀 - 大明國師 第592節(jié)

大明國師 第592節(jié)

    隨后,宋禮對著門外吩咐了幾句。

    沒走遠的太醫(yī),很快就被仆人追了回來。

    宋禮用手指尖輕輕地拍了拍解縉的肩膀,溫言道:“解學士,你先養(yǎng)傷,有什么需要盡管提,都盡量滿足你,另外,關(guān)于遇刺幕后主使一事,我會稟明陛下,不用擔心?!?/br>
    解縉松了口氣,還想說什么。

    宋禮擺擺手,讓幾名仆人照顧好解縉后,離開了院子。

    解縉望著短暫打開的房門后那空蕩蕩的庭院,呆愣半晌后才長吁短嘆起來。

    宋禮走出去以后,趙海川早已等候在門前。

    “按照郝廚子提供的線索,先羈押施幼敏,然后搜索他有可能藏匿這些年貪墨的天量鹽稅的地方?!?/br>
    第463章 伏法

    “你們不能冤枉一個好官啊?!?/br>
    鹽使司衙門,當施幼敏得知自己被羈押的時候,顯得非常的鎮(zhèn)定。

    他不僅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是嘆息了一聲,義憤填膺地指責眼前這些穿著飛魚服的人。

    當施幼敏被錦衣衛(wèi)帶出鹽使司衙門的時候,在他們身后還跟著不少沿途百姓投來的目光,那些百姓都對著這邊議論紛紛。

    “這些錦衣衛(wèi)真是可惡,居然連施大人這樣的清官也不放過。”

    “誰說不是呢?像施大人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多了?!?/br>
    “唉,現(xiàn)如今這年頭做什么都難啊,特別是做官,這種事太多了……”

    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種聲音,說實話,一點都不奇怪。

    因為施幼敏當初被朱元璋破格拔擢到鹽使司衙門,就是因為其人為官清廉,而在副使和正使的任上,都有著不錯的名聲,平素逢年過節(jié),還會給淮安府城里的百姓免費派發(fā)一些米面糧油,若是遇到了大災之年,也會從鹽使司衙門的糧倉里放些糧食出來。

    大jian似忠,莫過于此。

    這些聲音傳到施幼敏耳中,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

    施幼敏從容淡定地停下腳步,看向外面那些圍觀的群眾,朗聲道。

    “大家放心,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朝廷會給我自己,也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br>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了一陣歡呼和叫好聲。

    很快,施幼敏被錦衣衛(wèi)羈押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座城池,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國朝的規(guī)矩,你應該很清楚?!?/br>
    房間里,宋禮淡淡地說道:“你在鹽運使的位置上這么多年,貪墨的鹽稅,若是以白銀來計算,恐怕一二百萬兩都打不住,這是足夠伱全家扒皮實草十萬次的數(shù)額,但若是你能老實交代,我可以給你一個體面的結(jié)局,不需要你再去忍受扒皮和凌遲這種酷刑。”

    “宋侍郎,下官聽不懂?!?/br>
    施幼敏比宋禮低半級,宋禮是正三品,他是從三品,但他并沒有自稱“罪官”,其實就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

    “哼?!?/br>
    見施幼敏死鴨子嘴硬,宋禮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繼續(xù)裝傻吧,來人,把帳本的副本呈上來!”

    片刻后,厚厚的一摞帳本擺在施幼敏面前。

    看起來很厚,但這已經(jīng)是精簡過后的產(chǎn)物了,都是各鹽區(qū)匯總的實際產(chǎn)鹽量和鹽使司衙門那里記錄數(shù)據(jù)的對比。

    顯然,二者之間是存在差距的。

    或許任意一個鹽區(qū)的產(chǎn)量差距不大,但中間被“藏”掉的部分,就是一部分貓膩所在了。

    當然了,鹽稅不僅僅是被“藏”掉的,那樣未免太蠢,更多的,還是以其他各種形式的支出隱匿起來的。

    所以看著這些帳本,施幼敏的神色還是很鎮(zhèn)定。

    光靠帳本,是無法給他定罪的,因為鹽使司衙門本身也有大量合理支出,這些支出,七繞八繞,再牽扯到各個利益相關(guān)方,最后想要追查起來,是非常非常困難的。

    看著這厚厚一迭的帳冊,施幼敏臉不白手不抖,從容撿起一本,翻開看了看,倒是有些惱怒的說道:“這分明就是誣陷,鹽使司衙門每個月只會撥付一部分的錢款用于工程,絕對不會到這個數(shù)字?!?/br>
    “呵呵,施大人,證據(jù)確鑿,還有什么好狡辯的嗎?”

    宋禮冷漠地打斷了施幼敏,譏諷道:“都察院早就提醒過你了,你卻依舊視若無睹,甚至還變本加厲,像你這種人,若不及早處理,日后必成大患。”

    說罷,宋禮便拂袖離開。

    留在房間里的施幼敏臉色陰晴不定,這房間里都做了處理,根本就連撞墻自殺都做不到,而宋禮既然這么信心滿滿的把帳本的副本給了他,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施加心理壓力。

    漫長的待審時間里,施幼敏沒有別的事情做,又不能每時每刻都在睡覺和躺著,除了看這些帳本,似乎他別無選擇。

    但每看一次,他的心理防線,就會遭到一次攻擊。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施幼敏始終沒有被提審。

    而鹽使司衙門的官員也在四處奔走求情,試圖給施幼敏洗刷嫌疑,甚至還想讓一些高官幫忙,但無奈,最終都遭到了拒絕。

    不管是布政使那條線的,還是漕運總督那條線的,無一例外,都表達了不會幫助鹽使司的態(tài)度。

    毫無疑問,施幼敏,已經(jīng)成為了棄子。

    這一次,宋禮不僅要奪取施幼敏的職權(quán),更是直言告訴施幼敏,他將會徹底查封鹽使司衙門的所有相關(guān)實體,直到徹底查清所有問題,把這個表面上平靜到毫無波瀾的爛泥潭給翻個底朝天以后,才會重啟兩淮鹽場的鹽務。

    這個消息,讓所有的鹽商和百姓震驚不已。

    鹽使司衙門,是整個淮安府不折不扣的核心,一旦失去了它,淮安府將會變成另外一番模樣。

    不少中小鹽商都表示抗議,甚至還請求釋放施幼敏,畢竟在這種時候,鹽使司衙門若是徹底垮了,他們都沒辦法在淮安立足了,其中絕大多數(shù)人交了鹽引,卻還沒提出來鹽,這都是他們周轉(zhuǎn)的資金。

    宋禮這邊壓力也很大,第一次刺殺欽差案,因為淮安知府的死亡,并沒能擴大到地方的士紳和鹽商,所以當?shù)剡@些代表著“民意”的群體,一直施加壓力的話,這邊又沒能拿到切實的證據(jù),也頗為令人頭疼。

    但是好在,案情很快就有了突破。

    “你確定嗎?”

    宋禮聽著這個消息,有些驚詫。

    “確定,已經(jīng)見到被藏起來的錢物了?!壁w海川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點頭肯定道。

    “這倒是真沒想到”

    宋禮收了收神,隨即說道:“現(xiàn)在跟我去提審施幼敏?!?/br>
    房間里。

    施幼敏正在百無聊賴的踱步著。

    而就在此時,房間門被打開了。

    刺眼的光照了進來,落在包裹著厚實被子的墻壁上,一下子就顯得灰蒙蒙的,連帶著施幼敏的眸子也變得灰敗了起來,空氣中清晰可見的光線,讓他順著慣性往前邁的一步,就仿佛是驟然踏入了灰霾一般。

    “施大人,想好要不要認罪了嗎?”

    “本官何罪之有?”施幼敏詫異反問。

    宋禮點點頭,對趙海川說道:“帶他去?!?/br>
    自有錦衣衛(wèi)涌入房間,一左一右地挾著施幼敏,往外走去,到一架不起眼的馬車前,塞了進去。

    馬車有好幾架,待前面作為誘餌的馬車出去了以后,這輛不起眼的青幔馬車,才從側(cè)門出去。

    又走了一段路,一個人也被送進了馬車里。

    施幼敏一看,登時有些愣住了。

    這是他少年時的先生,如今歲數(shù)已經(jīng)不小了,眉毛胡子呈現(xiàn)出幾分雪白的顏色來,老先生見了施幼敏,登時便吹胡子瞪眼。

    “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一路上,老先生幾乎要氣瘋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施幼敏這位在百姓眼中剛正不阿的官員,在他眼里視為驕傲的得意門生,會落得如此境地。

    雖然說施幼敏的位置,確實有貪墨的可能,但是老先生卻從聽說他做過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光是在民間的名聲好,最近甚至還主動主張改革鹽稅。

    這樣的人怎么就能成為了一個貪官呢?

    “先生,這件事情我也很困惑啊,我根本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怎么就突然間被人陷害了呢?”

    施幼敏一臉無奈地說著:“您知道的,這些年來我為官正直,也得罪了不少人,這些事情,恐怕是難免的”

    老先生一輩子沒入過仕途,這時候愣了下,竟是順著他的話頭問道:“你覺得是什么人做的?”

    “這個……”

    施幼敏遲疑了片刻,才緩緩搖頭道:“我并不知曉,不過我相信,宋侍郎是公正嚴明之人,他一定會查清楚真相的,就像是上次都察院的調(diào)查一樣,清者自清,最后真相都會大白于天下的。”

    老先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沉默不語。

    施幼敏見狀,也沒有繼續(xù)再說些什么,兩人一直沉默著。

    其實,在來的路上的時候老先生就聽到周遭百姓在議論著施幼敏這件事,說這位都轉(zhuǎn)運鹽使大人是多么的清廉高尚。

    而且施幼敏不僅沒有受賄行賄,甚至還捐贈出了自己的俸祿來做善事。

    聽著百姓們議論著施幼敏的善舉,老先生越聽越感慨,同時,也為施幼敏擔憂。

    樹大招風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

    這時候,見到了施幼敏的態(tài)度,老先生也有些動搖了起來,從內(nèi)心上來講,他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學生的。

    看著神色復雜的老師,施幼敏笑了笑,毫不介意地道:“先生,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施幼敏問心無愧便足矣?!?/br>
    青幔馬車的窗戶被封住了,兩側(cè)還加了鋼板,就是為了防止被弓弩穿透,同時簾子也緊緊地拉著,只透了個小縫換氣,正是因為鋼板這種額外的負重,導致馬車的速度并不快,再加上越來越顛簸的道路,既讓兩人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又讓車里的人煩悶不堪。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老先生忍不住問道,但駕車的便裝錦衣衛(wèi)并沒有回話,周圍有騎兵的馬蹄聲,也沒人出聲,都在沉默的行進著,寂靜無聲,成了旅途的主旋律。

    這里的道路十分坑洼,四處是泥濘和碎石,偶爾還能聽到一兩聲鳥鳴,顯然這附近并非人煙稠密的村莊,越走越如此,顯然是山林密布、叢林茂盛之地,偶爾還能聽到野獸嘶吼之音。

    施幼敏的臉色,卻逐漸有些抑制不住的難看了起來。

    馬兒跑了半晌以后,終于停了下來。

    馬車停穩(wěn)以后,施幼敏跳下馬車,把老先生也扶了下來。

    這是一座破舊的茅草屋,看樣子,似乎更像是是用茅草堆積成了一棟房子的形狀,屋頂上還長滿了野草和荊棘,看起來十分的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