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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國師在線閱讀 - 大明國師 第559節(jié)

大明國師 第559節(jié)

    吳傳甲的話讓族弟驚愕地瞪圓了雙眸。

    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顫聲問道:“別的選擇?”

    吳傳甲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你之前說得對,這東西一旦送上去,陛下不會輕饒了我,我們?nèi)宓男悦芸赡芏急2蛔?,但如果不送上去的話,我最終還是免不了一死的下場我不想死,我要把這東西給國師,在拍賣會和招待日本商人肥富的宴會上,我跟國師交談過,國師不是一個鄙視商人的人,而且極懂利益取舍。”

    族弟聞言,忍不住拍腿道:“大哥,你糊涂?。∪缃竦男蝿菽氵€沒看清楚嗎,就是國師在整頓鹽務(wù),就是國師要我們的命啊,不用國師查,自己主動交代,你這不是給他機(jī)會嗎?”

    吳傳甲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道:“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不服!”

    吳傳甲半晌才直起身子,扶著雙膝,咬牙切齒道:“這東西只有交給國師,我們跟國師做交易,做國師最想要我們做的事情,他才會放過我們吳家?!?/br>
    “大哥,你這是在拿全族的富貴和性命在賭!”

    “當(dāng)然?!?/br>
    吳傳甲很清楚,他就是在賭,但作為大明最頂級的商人,他也同樣清楚,他手上有交換的籌碼。

    籌碼不僅是這匣子里的帳本,還有他吳家在淮商里的資源。

    淮商作為兩淮鹽場的坐地戶,為了自己的根本利益,定然是抗拒姜星火整頓鹽務(wù)的,地頭蛇團(tuán)結(jié)在一起,姜星火的工作,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取得任何進(jìn)展。

    而如果吳家能夠跳反,那么姜星火得到了相關(guān)的情報、內(nèi)幕、資源,無疑就會得心應(yīng)手的多。

    吳傳甲賭的就是他沒看錯姜星火。

    這位國師,同樣是個做生意的高手。

    第442章 內(nèi)幕

    “淮商吳家托了曹國公府的李增枝,請我晚上去湯山赴宴?”

    姜星火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眼下局勢比較微妙,商人肯定是不好來自己府上登門拜訪的,而約自己去人家的地盤,一是不安全,二是你多大臉啊?

    所以找個能讓自己放心的中間人,就很有必要了。

    “好,回復(fù)他,我會去的?!?/br>
    王斌剛要領(lǐng)命而去,姜星火忽然又叫住了他,道:“把朱恒也叫上?!?/br>
    朱恒也不是外人,正是朱高煦的大管家,嗯,在姜星火前世的歷史上,朱高煦于樂安州造反,給王斌封了個都督,給朱恒封了個尚書這倆人咋說呢?對朱高煦忠心耿耿,可惜能力比較平庸,倒也不至于壞事,充其量就是聽指揮辦事的料,想要自己干成什么大事也挺困難的。

    而姜星火手里沒錢,大明銀行用來做專項貸的錢也不是憑空變出來的,正是派人快馬往北京征詢了朱高煦的意見后,從朱高煦府上大管家朱恒那里借出來的,而朱恒現(xiàn)在也是有官身的,直接被調(diào)到了大明銀行,給姜星火打下手。

    如果論財富總量,那南京城里肯定有比朱高煦有錢的。

    但你要比浮財,那肯定沒有比朱高煦存錢多的。

    其他人的財富大多體現(xiàn)在土地、莊園這些不動產(chǎn)上,朱高煦沒搞那么多不動產(chǎn),特點就是金銀財寶堆成山,全是靖難四年,一路打仗搶來的。

    所以這時候直接成了大明銀行的編外金庫。

    朱高煦本人也不在意這一點,對于他這種人來說,對權(quán)力、戰(zhàn)爭的興趣,遠(yuǎn)高于財富,因為他的所有財富,都是靠權(quán)力和戰(zhàn)爭積累的.主次之分,朱高煦還是分的清楚的。

    而既然這件事有助于幫助師父姜星火推行變法,那么朱高煦自然沒什么舍不得,姜星火就是直接從他府上拿他都不會說什么,更何況姜星火還征詢了他的意見。

    朱棣聽說了此事,更是老懷大慰,覺得兒子能給國家分擔(dān)一二了,羨慕的朱高熾恨不得把自己家里那點錢也借出來,可惜實力不允許就是了封建皇權(quán)時代,這時候大明皇帝的內(nèi)帑還是戶部官員在監(jiān)管和使用呢,皇家的錢跟國家的錢,分的本來就沒那么細(xì),倒也沒人在這上面說什么,更何況若是惹怒了朱棣,來一句你出錢,那不就傻眼了?

    對于朱高煦來說,這些發(fā)生在南京的事情都是小事,他現(xiàn)在的頭等任務(wù),是和鎮(zhèn)遠(yuǎn)侯顧成、魏國公徐輝祖,一起整頓北直隸的防務(wù)問題。

    畢竟大同方向的盛庸、平安手中兵力單薄且戰(zhàn)斗力弱,一旦蒙古人重復(fù)今年的入寇,那么作為主力的,一定是北直隸的兵馬這里面還要防著晉王的作亂,晉王越來越不安分了。

    除此之外,北直隸的變法也需要朱高煦一手抓。

    北直隸當(dāng)然是天地寬闊大有可為,這里行政官員雖然大多都是朱高熾在經(jīng)營北平時留下的班底,但內(nèi)部環(huán)境卻比南方好很多,利益集團(tuán)以軍功武將、中小漢人地主、內(nèi)附蒙古部落為主,整體依舊胡風(fēng)猶存,在獨特的地域中盛行著叢林法則,地方多被當(dāng)?shù)睾缽?qiáng)勢力實際控制,文官能施加的影響力很小。

    思索了一番北方的事情,姜星火收回了思緒。

    從長遠(yuǎn)來看,當(dāng)然要在資源稟賦更好的北方大力發(fā)展重工業(yè),不能讓南北差距進(jìn)一步擴(kuò)大,而且在當(dāng)前時代,北方確實存在著很多待解決的問題,蒙古、女真、朝鮮.這些隱患和阻礙,最好都在這一代徹底完成。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在南方徹底地推動變法的全方位展開,同時讓工業(yè)革命的火種燃燒起來,最起碼要讓輕工業(yè)部門踏入工業(yè)時代的門檻。

    ——————

    南京城四十里外,湯山別業(yè)。

    上次李景隆、李增枝請今川了俊泡溫泉,便是在此地,而如今李景隆尚在安南,此地李增枝自然就成了當(dāng)仁不讓的東道主。

    這湯山別墅位于湯山腳下,依山傍水,風(fēng)光秀麗,又有溪流環(huán)繞,刻做流觴曲水,頗具古韻。

    只見淼淼池水中,一座八角亭子聳立,亭內(nèi)一張石桌幾張石椅,旁邊還擺放著幾個精美花瓶,明明是深秋,里面卻還插滿了各種鮮艷嬌媚的鮮花,整個亭子顯得異常雅致。

    亭外池塘里養(yǎng)著大群錦鯉,時有魚躍出水面,濺起朵朵浪花來。

    亭內(nèi)則坐著三人,分為賓主之分,其中兩位都是中年人,正是吳傳甲和他的族弟吳傳宗,而另一側(cè)坐在主位的,則是前軍都督府左都督李增枝。

    李增枝雖然熱衷置辦家業(yè),但至少從名義上,他本人是不插手商業(yè)的,只是通過間接管理手下專業(yè)的管家、掌柜的模式來cao辦。

    “李都督,今天真要多謝您了!”

    吳傳甲陪著笑臉道:“要不是您的面子,恐怕我這真就是走路無路了?!?/br>
    “是啊,您的能力,我們這些人真是連項背都望不到。”吳傳宗亦是跟著說道。

    李增枝素來是和氣生財?shù)?,笑道:“我哪有什么面子和能力?這不過是我大哥和國師的交情,不過是先父岐陽王留下的家業(yè)罷了。”

    謙遜是謙遜,可伱要把李增枝這話當(dāng)真,那也就太過天真了,反正吳家兄弟不僅沒當(dāng)真,而且從中聽出的,可是滿滿的自負(fù)。

    在商言商,什么是商人?商人就是做交易的人;拿什么做交易?拿的就是資源。

    而李增枝,就是有頂級資源的人。

    當(dāng)然了,在李增枝這里,吳家有面子,那是因為安陸侯有面子,而如今吳傳甲單獨求上門來,卻不代表淮商吳家也有面子。

    李增枝答應(yīng)做中間人,看中的不是面子,而是里子。

    他要實實在在的利益。

    李增枝抿了口杯中的美酒,對吳傳甲說道:“聽說你最近手里糧食生意不錯,不知道打算賣給誰呢?”

    吳傳甲聞言頓時心頭咯噔了一聲,那還不知道李增枝盯上了黃淮布政使司轉(zhuǎn)運的糧食生意,忙堆著笑臉道:“這這都是家父留下的基業(yè),小弟哪敢隨便轉(zhuǎn)賣呢!”

    備倭軍和遼東邊軍的軍糧,就是從江南籌集,然后經(jīng)由常州府、蘇州府兩個大運河樞紐節(jié)點,轉(zhuǎn)運到黃淮布政使司,然后再運到山東乃至北直隸的。

    吳家有兩項業(yè)務(wù),第一個自然就是鹽業(yè),第二個則是糧食。

    而吳家的鹽,只局限于兩淮,吳家乃至整個淮商都是坐地戶,拿的是鹽引,糧食運輸和跨境售賣,跟他們不怎么沾邊;糧食和相關(guān)利益鏈上的東西,才是能讓淮商的影響力超出兩淮的根本。

    如今,李增枝是要從吳家身上狠狠地割下來一大塊rou。

    眼下吳傳甲有談條件的余地嗎?

    沒有。

    因為別說國師還沒來,就算是國師來了,他也不可能跨過李增枝這個中間人,因為李增枝代表的是曹國公府,曹國公是國師的重要盟友,國師不會為了他一個吳家,去跟自己的盟友過不去。

    吳傳甲認(rèn)為,對于國師而言,就算吳家不反水,恐怕整頓鹽務(wù)也只是棘手而已,沒有到整治不了的地步,最多是耗費些時間,所以吳家重要,但沒有重要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哈哈哈哈!”

    李增枝聞言大笑道:“失之東偶,收之桑榆,可別最后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剩不下?!?/br>
    “呃”

    吳傳甲額頭滲出冷汗,訕訕道:“糧食那邊,是我們家的二房在做,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小弟也不是抱著這些不放的人,孰輕孰重還是拎得清的,李都督莫怪.若是李都督允了,我回去問問,便是賣給貴府下面的商號、啊不,公司,也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br>
    見吳傳甲嘴里說的痛快,實際卻還抱有僥幸心理,李增枝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

    在姜星火到來之前,這些事情是必須談好的。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說說。”

    李增枝微瞇雙眼,淡然道:“你二房叔公病逝后,堂伯接手了糧食的產(chǎn)業(yè),但你叔公留下的產(chǎn)業(yè),可遠(yuǎn)遠(yuǎn)不止那點家底,據(jù)我所知,你們家現(xiàn)在除了糧食外,還有漆器、茶葉,除此以外,還在淮上建造了船隊,這里面還包括十幾條大船。再加上你們家現(xiàn)在所控制的鹽業(yè)等行業(yè),以及在海運方面的關(guān)系網(wǎng),簡直是富可敵國?!?/br>
    “不過我勸你一句,凡事量力而行,切莫貪婪,否則會適得其反的。”

    “曉得.我曉得.”吳傳甲抹了抹腦袋上的汗珠,訕笑道。

    李增枝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沒有揭穿他。

    其實吳家現(xiàn)在的情形非常尷尬,原先吳家是依靠著安陸侯府的權(quán)勢,才能在淮商中占據(jù)一席之地,乃至成為領(lǐng)頭羊.這倒也沒什么好說的,現(xiàn)在大明的很多商人都是這樣靠攀附權(quán)貴起來的,沒有來自廟堂的庇護(hù),生意是做不大的。

    但問題就在于,眼見巨浪滔天,安陸侯府直接將吳家棄之如敝履,吳家不是沒有其他關(guān)系,可連安陸侯府都幫不了他,打點的其他那些文官,又有什么用呢?

    其實這也不怪安陸侯吳杰,對于他們這種與國同休的朱門來說,自身的廟堂根基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些依附于其的商人,沒了一個又如何?再培養(yǎng)一個便是了,最多是費些工夫的事情,但自己基業(yè)若是在廟堂風(fēng)波中被動搖了,那可就不是金錢財富能夠衡量的損失了。

    李增枝看向吳傳甲,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吳家可以選擇將糧食產(chǎn)業(yè),全盤轉(zhuǎn)賣過來,作價三萬兩白銀,如此我也好幫你們在國師面前說說話?!?/br>
    這話聽著風(fēng)輕云淡,可實際上吳家若想脫身,必須將糧食產(chǎn)業(yè)轉(zhuǎn)讓李增枝,這一答應(yīng),等于直接摧毀了吳家在淮商中的地位了,以后再想插手,根本不可能。

    吳傳甲剛才沒答應(yīng),一是因為在商言商,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才是討價還價,沒有一口答應(yīng)的道理;二是因為終歸是商人的利益心作祟,有些舍不得。

    可李增枝這番話蘊含的意思,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打在了吳家兄弟的臉上。

    這就是赤裸裸的敲詐!

    不過,他們不敢拒絕。

    李家是正經(jīng)的皇親國戚,李景隆是洪武皇帝的侄孫,如今統(tǒng)兵一方的大帥,同樣是吳家招惹不起的人物。

    而且吳家現(xiàn)在確實也走投無路了,確實需要李增枝這個中間人,來幫他們求國師饒過他們,這是事實。

    眼見著李增枝的面色漸漸沉了下來。

    “我愿意,我愿意!”吳傳甲急忙道:“只要能夠在國師面前美言幾句,我們吳家愿意獻(xiàn)出糧食產(chǎn)業(yè)?!?/br>
    吳傳甲雖然心疼的肝都顫抖了,可他還能怎么辦?

    “好!”李增枝站起來,端起酒盞,與吳傳甲輕輕碰了碰。

    二人一飲而盡。

    “你們放心,在下一定竭盡全力,從中促成此事?!崩钤鲋雀赏胫芯?,沉聲保證道。

    吳傳甲面上感激涕零道:“李都督的恩德,在下銘記五內(nèi),日后有用得到吳家的地方,李都督只管吩咐,只要在下能做的,必不推辭。”

    李增枝呵呵一笑道:“當(dāng)然了,如果有機(jī)會,我也會全力扶持你們,恢復(fù)往昔榮光,甚至更進(jìn)一步。”

    聽了他這話,吳傳甲心里終于松了口氣,暗嘆一聲道:“唉,罷了,就當(dāng)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了?!?/br>
    既然口頭交易已經(jīng)達(dá)成,李增枝又不怕對方賴帳,瞟了吳傳甲一眼道:“現(xiàn)在的情形,我們也就別兜圈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