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國師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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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繼續(xù)說了下去:“之前,朕之前考慮到二皇子可能有些地方聽不懂,因此,朕是委托了曹國公旁聽的。這一點,二皇子也知道。” “如今,曹國公負責(zé)出使日本,詔獄中只有二皇子聽課二皇子告訴紀指揮使,下一節(jié)課涉及到了經(jīng)國濟民之道,難度可能有些大,他自己不見得能完全聽得懂,因此打算請人幫忙?!?/br> “而姜星火距離出獄,也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了,最多最多能講五節(jié)課。” “這節(jié)課,就是倒數(shù)第五節(jié)或是第四節(jié)?!?/br> “這節(jié)課朕打算勞煩朕的財神爺夏尚書,親身入獄前往旁聽,不知道夏尚書意下如何?” 吏部尚書蹇義和兵部尚書茹瑺的目光,齊齊投向了夏原吉。 兩人心里能理解,皇帝確實需要一個懂得經(jīng)國濟民之道的人去,但在情感上還是有些不可接受。 派一部尚書偽裝囚徒入獄,就為了聽一節(jié)課。 這也太.奢侈了吧? 兩人,沒敢往荒唐上面想。 只是覺得,以一部尚書之尊去詔獄里聽課,只是怕二皇子有的地方不能理解,轉(zhuǎn)達的不夠充分,多少有些奢侈了。 此時還是明初,內(nèi)閣剛剛組建。 尚書的地位何等崇高? 時間又是何等寶貴? 怎么能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呢? 然而,出乎蹇義和茹瑺的意料。 夏原吉的眼神里,露出了欣喜若狂之色! 甚至,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真、真的嗎?!” 夏原吉心中念頭閃動:“我竟然能夠親自聽到姜師講課?真乃幸事也!之前便有好多問題隔著一堵墻問不出口,如今能夠有機會提問,定能讓我經(jīng)國濟民之學(xué)再有增進!” 朱棣點點頭。 夏原吉馬上跪倒行禮:“謝陛下圣恩!” 蹇義和茹瑺面面相覷。 這是什么情況? 夏原吉一向都是穩(wěn)重的人啊,入獄聽課這種事情,對于他們這種文官到了頂級的人物,明明都帶有某些侮辱的性質(zhì),夏原吉為什么會這么興奮? 兩人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即便是這個姜星火提出了大明國債,辦法確實不錯,可這也僅僅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啊。 為什么夏原吉能激動成這個樣子? 要知道,前任戶部尚書郁新致仕,夏原吉前段時間被提拔為尚書的時候,都沒有這么興奮過! 夏原吉是何等聰明的人,看出了兩人的疑惑,解釋道:“姜師講課,大明國債,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光是第一節(jié)經(jīng)國濟民的課程,就有足夠指導(dǎo)大明未來數(shù)十年的紙鈔規(guī)劃,名為‘白銀寶鈔’!” 夏原吉又笑了笑,說道:“當(dāng)然了,這些東西說給你們聽,恐怕你們也聽不懂.你們只需要知道,姜師的才學(xué)和智慧,絕非凡人所能媲美就好了?!?/br> 這邊的朱棣,回想著最近大明的種種改變,再念及姜星火出獄之后很多事情就方便問了,大明的國力,恐怕還將更上一層樓! 不由地,朱棣面上也帶了笑意。 蹇義和茹瑺被夏原吉最后這句話氣的牙根癢癢。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明明他倆還為皇帝給夏原吉的安排感到不值,沒想到,夏原吉自己倒是樂意屁顛屁顛地進詔獄聽課,還反倒教訓(xùn)起他倆來。 不過,這也確實勾起了蹇義和茹瑺巨大的好奇心。 不光皇帝重視,而且夏原吉也這般推崇。 這就說明,這個名為“姜星火”的化肥仙人原型,一定是有著他們固有認知之外的能耐的。 否則,怎么會被如此推崇呢? 朱棣此時說道:“姜星火的存在,早晚都要公之于眾,所以,明天中午的這節(jié)課,蹇尚書和茹尚書也隨朕一起去聽聽吧,或許有所脾益。” 皇帝既然發(fā)話了,蹇義和茹瑺自然也無可奈何。 不然呢? 難道要說自己部里的事情很忙,沒有時間去? 皇帝都有時間,你沒時間?你比皇帝的時間還金貴?你什么意思? 待幾人又商議了一些事情,蹇義和茹瑺走出奉天殿的時候,吹著夜晚的秋風(fēng),不由地相視苦笑。 “蹇天官,我怎么感覺有點兒戲?”茹瑺悄聲說道。 “實不相瞞,我也有這種感覺?!?/br> 蹇義微微搖頭道:“可陛下既然如此重視,哪怕你我二人并不太愿意相信,明日也只得走一趟了?!?/br> 說到這,蹇義反而蹙起了眉頭。 “不對啊,夏尚書去詔獄里能聽,我們跟著去干嘛?我們又不能入獄?!?/br> 第150章 稅 詔獄,新歪脖子樹下。 昨夜下了一場秋雨,淅淅瀝瀝,惹人心焦。 天放晴了地面倒是干的七七八八,樹上昨晚沒被雨滴打落的葉子,白天反而開始漸落了。 姜星火的懶惰程度,已經(jīng)有了rou眼可見的減少。 他甚至在樹下做了一套上學(xué)時學(xué)過的廣播體cao。 “時代在召喚?!?/br>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姜星火自顧自地給自己打著拍子做cao。 自從秋斬過后,如同被齊根割了韭菜一樣的詔獄,只剩下零零散散幾株韭菜苗了。 獄卒們無精打采地守在監(jiān)區(qū)放風(fēng)的院落門口。 詔獄有好幾個監(jiān)區(qū),姜星火的對面方向的民監(jiān)關(guān)得才是危險程度較高的盜賊,嗯.官監(jiān)那撥臨時安置的罪犯早就在叛亂中被一波帶走了。 所以,憊懶的獄卒們也注定不會對所有監(jiān)區(qū)都投入相同的重視,尤其姜星火這里還是官監(jiān),大多都是文弱書生。 “姜先生?!?/br> 朱高煦大步走了進來。 姜星火堅持做完了最后一部分cao,方才回頭。 朱高煦的身邊,跟著一個三縷長須的中年人。 果然! 姜星火心頭暗道,當(dāng)真不出他所料。 李景隆/大明帝國高層對他的關(guān)注始終保持著,就仿佛一直有一道無形的目光在注視著他一樣。 而姜星火剛跟大胡子說完,這節(jié)課會有點難度,就叫人來了。 朱高煦小心翼翼地問道:“姜先生,昨日您跟俺說了以后,俺左思右想,總覺得靠俺自己恐怕確實難以理解,這位秋先生入獄前是戶部的員外郎,俺就請了他過來一起聽聽,也可以給俺解惑,您看行嗎?” 而化名“秋先生”的夏原吉,此時也緊張地打量著姜星火。 在夏原吉的想象里,姜星火應(yīng)該是個頗為嚴厲的老師,畢竟,能教導(dǎo)朱高煦這樣的混世魔王,如果不夠威嚴應(yīng)該是不行的。 但是姜星火看起來卻很年輕,眉眼清秀,氣質(zhì)溫醇。 夏原吉雖然閱歷不淺,卻沒見過哪個如此有才學(xué)的人,年紀這般輕。 夏原吉心道:“果然世間奇男子都是妖孽啊!不愧是陛下篤定的謫仙人!” 姜星火的臉上掛著微笑:“當(dāng)然行,你既然請了秋先生過來,到時候講課如果有什么疑問,我便與秋先生交流一番吧?!?/br> 姜星火站到了夏原吉身旁,伸手示意。 于是三人一同.蹲在了樹下。 地面上濕漉漉的,又不是前段時間大夏天那種可以躲在樹蔭里避暑的環(huán)境,所以實在是沒法躺著。 夏原吉拱了拱手:“見過姜先生。” 姜星火微笑還禮道:“不用客氣。” 這種場合,夏原吉本想恭敬地稱呼他為姜師,但是他們之間理論上其實是第一次見面,似乎還未熟悉到這種地步。 姜星火接著說道:“聽聞秋先生曾經(jīng)是戶部的員外郎?” 夏原吉連忙答道:“是?!?/br> “保密的事.” 姜星火瞥了一眼大胡子,對方應(yīng)該囑咐過了吧。 “在下曉得,守口如瓶?!毕脑攀牡┑?/br> 姜星火道:“如此說來,那倒是好講的多了.我這人不喜歡廢話,現(xiàn)在開始?” 朱高煦連忙道:“您開始講吧?!?/br> 那枚八思巴文銀幣,又一次從姜星火的手中出現(xiàn)。 李景隆留下的遺.遺留物品,仿佛代表著他本人正在聽課。 銀幣被姜星火彈向空中,繼而落在手心。 “上一節(jié)課,講的是貨幣?!?/br>